講道理,公孫白可是名家的傳人,那個最是能夠胡說八道的名家,要是和他對罵,不被氣得個半死纔怪呢……
李四這也純粹是自討苦吃,居然想到了喊話這麼一個昏招……
一旁的張三瞧着李四吃癟的樣子,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的笑着,“四兒啊,我就說了吧,這塊骨頭不好啃吶,你還是小心點吧……”
李四這回也是被公孫白氣的不輕,亮起了腰間的長刀,就準備招呼捕快們上去硬闖,“姐妹們給我抄傢伙闖進去,我還就不信了,這是個多硬的茬子!”
張三見狀眼疾手快的將李四攔住,“誒,我說四兒,我可是和你說了,瓷窯裡面的那個小丫頭打架可是很厲害的,到時候可不要怪姐姐沒有提醒你……”
李四一時間已經被憤怒的情緒充昏了頭腦,直接甩開了張三的手臂,“別扯那麼多,老孃是朝廷命官,我就還不信了,有人這麼不開眼,能夠對老孃出手的!”
張三表面上嘆了口氣,心底卻暗暗竊喜,李四這個人的確是比較精明,腦子轉彎轉得比她快。
可是李四這個人也特別容易發怒,一旦生氣起來,就容易闖禍,張三雖然看起來魯莽,但是心中還是有一些算計的……
處於暴怒中的李四似乎連着周圍的臭味都沒有聞到一般,直衝衝的向大門踹去。
黑色的大門倒也十分結實,李四的一腳只在門上留下了一個灰色的印子,和黃不拉幾的臭雞蛋混在一起,看起來別提多噁心了……
李四罵罵咧咧的用長刀砍了兩下,“裡面的人聽着,趕緊給老孃把門打開,也許老孃還會心情好點,饒你們一命,不然統統都抓去給老孃蹲班房去!”
門背後的單懷詩也不甘示弱,挑釁道:“你有本事自己進來啊!破門而入啊!看本姑娘會不會打死你這條老狗!”
李四氣得渾身發抖,大喊一聲,“姐妹們把撞門的圓木抱過來,我們把這扇門撞開!讓裡面的小兔崽子見識見識什麼叫破門而入!”
張三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李四的表演,旁邊一個捕快猶豫了半晌,試探性的問道:“大人,你看我們要不要去幫幫李大人?”
張三淡淡的掃了那捕快一眼,不悅道:“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歇着你還不樂意嗎?此事本官自有分寸!”
張三跟着府尉康芃的時間最長,所以那些陰人的手段也學了個通透,平時看起來粗俗魯莽,實際上她心裡都明白那些彎彎道道。
只是因爲府尉康芃最近特別喜歡那個刀疤臉的尉吏陰九娘,她這才自暴自棄的淪落到需要靠着收這點微不足道的“茶水費”度日。
李四雖然說一直都爲他馬首是瞻,但是最近似乎也有了一些別的心思,敢公然與她叫板,討價還價不說,似乎還和興化坊的陰九娘走得很近。
所以讓她吃點苦頭也是極好的,不然李四還分不清這些尉吏中誰纔是老大呢……
不一會兒李四就召集了一羣捕快,抱着粗壯的圓木,對着瓷窯那黑色的大門撞去,每撞一下,大門就晃動一下……
公孫白拉了拉站在門背後的單懷詩,“詩詩,我們先到瓷窯中去躲一下吧……”
“白瓷已經派人去找玳瑁通知十一皇女殿下了,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夠趕到。”
“你若是站在這兒,外面的圓木撞了進來,很容易傷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