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並沒有完全將夜州的官吏殺乾淨的打算,這些人之中有,其實並沒有十分清楚的好壞之分,那種好與壞的界限其實十分難以判定。
她只是想讓這些官吏明白,她是一個說道做到的皇太女,今後若是敢不聽號令,那麼久不要責怪她心狠手辣了!
再說了,就算是夜笙歌想要將這些官吏全部都換掉,手頭上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孟安寧那些學子還是太過年輕了……
若是能夠過幾個月再將這些蛀蟲們循序漸進的剔除掉,那還可以算得上比較完美的一種解決方案,若是如今就將他們斬盡殺絕,容易引起世家望族的反叛心理……
夜笙歌可不認爲憑藉自己手中的這些禁.衛,能夠與夜州一州之地的世家望族的私兵們爭鋒!
特別是她的軍略還沒有什麼水準,真要打起仗來,那她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根本就指揮不了……
灌下去一大碗肥皂水,已經半死不會的嶽翎瞬間就翻身起來,跑到外面止不住的嘔吐着,嶽鬱也是一樣,兩個年紀不小的官員這樣折騰個幾回,已經是沒有半分力氣了。
雖然說夜笙歌已經手下留情了,但是這麼一頓飯吃下來,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嶽翎感覺到自己的胃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點着了一樣,煙熏火燎的感覺讓她直接捂着肚子坐在了灰塵中。
夜笙歌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晨曦的手上,走上前去,扶起坐在地上的嶽翎,輕輕的爲嶽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柔聲道:“州牧大人何苦如此作踐自家?”
“如今也是嚐到了這參雜着白灰米飯的味道了吧?所以說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州牧大人如今明白孤的良苦用心了吧?”
嶽翎瞧着和顏悅色的夜笙歌,都快要哭出聲音來了,“殿下就放過臣吧……臣不敢再與皇太女殿下作對了……”
夜笙歌溫柔的替嶽翎擦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既然州牧大人都明白應該怎麼做了,那麼孤葉就不強求了,誰叫孤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呢……就是見不得臣子流眼淚啊!”
嶽翎老淚縱橫道:“殿下對臣的關懷還真是體貼入微,臣感激不盡!只是臣的身體抱恙,若是殿下允許,還請讓臣會家中歇息片刻……”
夜笙歌皺着眉頭挽留道:“州牧大人若是就這樣告假回家了,那麼賑災應該怎麼進行呢?”
嶽翎此刻只想趕快逃離夜笙歌的魔爪,直接解下了她身上的州牧信印,放在了夜笙歌的手中,“殿下這是臣的州牧信印,咳咳……臣的身體只怕是得在家中養病了。”
“夜州的賑災一事,就交由殿下吧,殿下不必再來找臣商議了……”
夜笙歌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州牧信印,脣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既然如此,那麼孤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州牧大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賑災之事就讓孤親自來安排好了。”
嶽翎與嶽鬱互相攙扶着,步履蹣跚的站了起身,趕緊朝平價倉外走去,就好像身後有什麼吃人的老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