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中的青煙飄散出來，淡淡的清香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夜笙歌的思緒。
在安靜的三清四御殿中，若水真人的話語格外清晰……
夜笙歌驀地擡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盯着若水真人。從她那古井無波的眼中，似乎讀出了許多別樣的滄桑。
若水真人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爲什麼就如此篤定自己能夠看懂文君女帝留下來的話呢？還是說她只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
也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夜笙歌的腦海中已經飛快的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夜笙歌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若水真人此話，從何說起呢?”
若水真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殿下沒有否認，那自然是能夠看懂了……”
“……”夜笙歌無奈的低下了腦袋，這個若水真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沒想到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吶！
果然……能夠活到這個年紀的人，都是一些狡猾的老狐狸！
就因爲她放下那一瞬間的遲疑和故作淡然的反問，若水真人就猜出了答案……
夜笙歌苦笑着攤了攤手，“既然若水真人心境豁達開明，那麼十一夜不再刻意隱瞞了……文君女帝的那段話十一的確是能夠看懂的。”
“但是……那本《文君女帝傳》似乎丟失了一些頁數，恰巧還是最重要的部分~”
夜笙歌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那本《文君女帝傳》上的重點，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就算承認了自己認得那段話又怎麼樣呢？
若水真人總不會還要怪罪於她吧？按照若水真人的說辭，《文君女帝傳》本來就是從若水觀送出去的。
既然是一個殘本，那麼就算是夜笙歌什麼都不知道，也應該是若水觀的責任！
若水真人揚了揚拂塵，肅然的說道：“十一殿下說的不錯，當年這本《文君女帝傳》引起了四國的紛爭。”
“在《文君女帝傳》現世期間，不論是江湖還是朝廷之人，都對這本《文君女帝傳》趨之若鶩……”
“因爲傳言，《文君女帝傳》這本書中藏着的秘密，是關於長生的……”
“呵呵～”夜笙歌輕笑一聲，語氣中透露着一些輕蔑，“若水真人還信長生不老之說？”
若水真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十一殿下難道對長生沒有興趣？”
夜笙歌換了一個姿勢，坐在了蒲團之上，脣畔掛着淡淡的微笑，“長生吶～十一自然也是想要活的長久一點的……”
“只不過……那根本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罷了！若水真人又何必去強求呢？”
“十一明白你們道家一脈，修行的目標就是爲了證道成仙，然而從春秋戰國至今，已經過了許多年了……得道的就只有老子一人而已～”
“況且，歷代君主都癡迷此道，就算是秦皇漢武此等具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也不外乎如此。”
“苦苦追求長生也不過是勞民傷財罷了～再說了……若是文君女帝真的知道長生的秘密，那怎麼可能會駕崩？”
不論若水真人怎麼說，反正夜笙歌是對長生之類的事情嗤之以鼻的。
君不見，華夏曆史上那麼多尋求長生的皇帝，都是自己嗑成仙的藥，磕死了。
要麼就是像秦始皇一樣，派出徐福出海尋找仙山，勞民傷財不說，還容易留下隱患……
那些重金屬嚴重超標的丹藥，就算是白送給她，她也不會看上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