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引怔怔的愣在原地,那人走的遠了才反應過來,手指爬上脣瓣蹭了蹭,“嚇到的補償?笑死人了,難道被嚇到的人不該是我麼?”
居然還會玩偷襲,可惡。
此時門外突然有人回道,“大人,泠公子回來了。”
蘇引驀地擡頭,“你說什麼?”
“回大人,泠公子回來了,已經到後院了。”小廝弓着身子又回了一遍。
這一次蘇引終於聽清楚了,急忙便朝後院奔去。
方纔越過拱門就被嚇了一跳,對面竟鑽出一個人來,蘇引正欲驚呼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泠崖!”沒來得及擡頭來人已經攬住了她,環在她身後的手收的很緊,像是在害怕一樣。
“爲什麼不聽話。”一回來就聽到城中瘋傳的消息,泠崖不知道聽到消息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心在瞬間就空了,瘋了一樣的趕回來終於在府裡聽到了確切的消息,她沒事。
臨行前明明叮囑過她了,可她都記了些什麼?從未有過的氣惱擔憂卻又無可奈何,方纔看到她的一瞬間所有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若是以前的她他還能放心些,自從她失憶之後他便無法放任她不管,每時每刻都在做危險的事,這次他果然不該聽她的話去調查什麼案子。
蘇引心中暗叫不妙,表面卻還打着哈哈,“泠崖你在說什麼呢?怎麼一回來就說我聽不懂的東西,好了別愣着了,快告訴我進展如何。”
肯定是回來的時候聽到了刺殺的消息,方纔的語氣絕對是生氣了。
“我知道了。”明顯的轉移話題,泠崖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鬆開了手,“進屋再說。”
跟隨的侍從在兩人進去之後將門帶上,隔絕了院內無數雙眺望的眼睛。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蘇引回頭看了一眼,“好了坐下說罷。我說泠崖你夠可以啊,去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給我回個消息害的我那麼擔心,以後再出去不是特殊情況不能再這樣了。”
先發制人罷,總比一會兒被一路踩倒的強。
“不會有下次了。”泠崖面無表情的開口。
蘇引愕然,覺得很新奇,“泠崖你這是在違抗我麼?”
一向對她唯命是從,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不一樣了。
“是。”對上那雙詫異的清眸,泠崖點頭,“公子,我希望你明白我的任務是確保你的安全,我不會再讓這次的事發生第二次。”
果然!蘇引滿臉黑線,“這次的事只是意……好吧,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不過我不是沒事兒麼?泠崖你不能以偏概全啊。一直都在說我的事,這個問題到此爲止我們下次再商量,現在說說正事罷。我想你猜得到這次刺殺我的是什麼人。”
泠崖聞言凝眉,眸中掠過一抹冷佞,“泠崖自然知道。梁州之行雖然兇險卻沒有白費,我們找到了李秉之藏匿的賬本,這是很重要的證據,但是……”
“但是?”難道出了什麼意外?證據的確重要,但他們去梁州的任務還有救人,難道是……
“公子應該猜到了,是,出事了。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與方寧分頭行事,她去救人我去找證據。李秉之早有預料便在書房與牢房設下了重重埋伏,我極力衝了出來但方寧卻無力抗敵,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受了傷,兩個人我只能帶走一個。”
蘇引瞭然,不知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怨怒懊惱愧疚……
“方寧呢?”
“應該被他們送到房間了。”泠崖道。
“應該?”蘇引愕然的揚眉,看着那張緊繃的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怎麼說也是姑娘家,而且還受了傷,你怎麼能半截就將人扔了呢。”
wωw ttkan CO 泠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蘇引。
蘇引被看的背脊發麻,不覺得抖了抖了肩膀,“你看我做什麼?這些可不是我教你的。”
“沒有人能與公子相比。”泠崖一字一頓的開口,眼眸沉靜如水。
蘇引:……
所以在聽到她遇刺的消息之後就將人家方寧扔下了?在他心裡她那麼重要,她該欣慰麼?可是感覺怎麼就那麼奇怪呢。明明承諾過會將她父親救出來,可結果呢?總覺得欠了那丫頭。
方寧的傷的確很重,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總是在喊她父親。看着小丫頭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蘇引心裡着實不好受。就算是太傅府也不安全,爲了以防萬一便想讓泠崖保護,可轉念一想放棄了只好派了別人,在房間內外設下了重重保護。
換完了朝服蘇引打開了房門,“幫我換藥。”
人證物證俱在也到了該了斷的時候了,新帳舊賬一起算。
清美的臉依舊光彩照人,可泠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公子,泠崖不在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事罷。”
蘇引拆紗布的手僵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
泠崖沒有錯過那細微的變化,也沒繼續問,只是接下了蘇引手中的工作,順勢蹲在了她身前,“泠崖只希望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公子對泠崖都不要有任何隱瞞。”
蘇引默然,她是不想隱瞞啊!可那些都是什麼事啊,她怎麼能告訴他?又怎麼開得了口?難道說他不在的時候他被皇帝大人那妖孽前後輕薄了?
因爲乾涸的血跡將肌膚與紗布連在了一起,拆的時候儘管小心還是弄痛了蘇引。
“疼……”蘇引嘶了一聲。
泠崖的動作幾乎是立刻就停了下來,說出的話卻是半分也不客氣,“活該。”
“咳!”蘇引一口氣沒上來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滿臉的不可置信,“泠崖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居然敢對我這麼說話?看來得適當的調教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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