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然可沒有再接他這一招的打算,縱身,直接從崖上跳了下去!
布倫達快步走到崖邊,朝底下一望,雲霧繚繞,哪兒能看清底下的景況。 .tw.
正要提氣飛掠下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其他的聲音,心想葉非然沒有玄能護體,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會摔死,於是趕緊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伽梨從另一邊疾速趕過,然而入目所見,卻是沒有任何人在這裡,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麼異常。
不禁皺眉自言自語:“我明明聽到了打鬥聲音……”
佛剎恬着那張胖臉,屁顛顛的跟在伽梨身後道:“這裡哪有什麼人啊,你肯定是看錯了。”
伽梨覺得十分奇怪,按理說她不應該聽錯,但這裡確實一切都好,沒感覺什麼異常。
“伽梨,我們走吧,這裡能有什麼好玩兒的。”佛剎討好道。
伽梨冷漠的瞥了佛剎一眼,扭頭就走。
佛剎要跟上,只聽伽梨冷漠道:“你要再敢跟着我,看我不把你腳給剁了!”
佛剎趕緊停住腳步,面容黯然,卻再不敢跟着伽梨了。
木樁陣上,突然隱現出一道強橫的玄能之力,白炎宿眉頭緊鎖,望着腳下的木樁陣,然後迅速落了下去。
木樁陣中一切正常,但是卻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
突然,鷹隼一樣的挺直鼻樑微微一動,迅速朝着那股十分熟悉的味道而去。
卡地跟在白炎宿身後,迅速跟了上去。
突然,白炎宿在木樁陣中停下,眼看那些木樁在朝着他迅速包圍而來,大掌微微一擡,一股強橫的玄能帶着濃濃的霸道之力射出,那些木樁竟然停止了移動!
他低頭,那抹嫣紅直接刺痛了他的眼。
卡地也看到了那抹異常顯眼的紅色,但是心中存了些僥倖,朝面色已經非常難看的白炎宿道:“主子,這可能不是她的,您……”
“我聞得出她的味道!”
白炎宿突然扭頭,平素古井無波的漆黑眼眸中有狂暴的風雪在捲動,彷彿很快就要席捲掉他所有的理智,掩在袖中的手掌緊緊攥着,似乎要將整張手掌捏碎,而那張平日涼薄冷漠的脣,竟然也在害怕的微微顫抖着。
他當然聞得出她血液的味道,曾經多少次她將他的嘴脣咬破,他也咬破她的,然後舔吻着她帶着香甜氣息的味道,那是一種能讓人着迷的,仿若毒品一樣的香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沉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卡地更加擔憂的望着白炎宿,同時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次,怪女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走!”白炎宿朝卡地低沉的怒吼一聲,仿若一隻被困住的野獸發出的怒吼,卡地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主子用了多大的力氣纔將壓抑的情感剋制成這樣。
不過卡地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現在的重點是找到女人,確保她安然無事!
兩道身影迅速掠起,瞬間消失在了木樁之中。
一則消息,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迅速傳遍了天聖學院。
葉非然失蹤了,失蹤的無聲無息,並且是在訓練的過程中失蹤的。
此時,幾位長老和西方院長,以及其他的四位學員坐在學院的議事廳中。
西方院長緊蹙眉頭,這件事情太蹊蹺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呢?
“她失蹤的時候,你們都聽到了什麼動靜。”西方院長看了一眼四位學員道。
四人都是搖頭,表示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佛剎長老冷嗤一聲,眸中顯出鄙夷之色:“我看院長是小題大做了,她剛來我們天聖學院,又沒什麼仇人,誰會害她,我看她是受不了艱苦的訓練,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所以半途跑了。”
南宮樂宣憤憤不平,大聲反駁道:“不會的!非然不是這種人!她不會因爲覺得訓練艱苦就逃跑的!你別胡說八道!”
竟然說他胡說八道?佛剎異常惱怒,但又想到面前這位是卡奧帝國的小公主,也不好出言訓斥,於是冷笑道:“你說她沒逃走就沒逃走,個人主觀臆斷,反正在我眼裡,她就是個逃兵!”
“你!”南宮樂宣怒而拍桌,臉頰被激的微紅,直接站了起來。
突然手掌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南宮樂宣低頭,卻見明庭將手蓋住了她的,眉頭微皺,搖了搖頭。
南宮樂宣壓抑着怒氣,憤憤不平的坐了下去。
佛剎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南宮樂宣,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討厭模樣。
南宮祈鈺冷冷一笑,聲音顯現出身爲卡奧帝國二殿下的威嚴。
“佛剎長老這話說的,你說樂宣是在憑個人主觀臆斷,難道佛剎長老不是在憑個人主觀臆斷?”
南宮祈鈺目光冷然,話語尖銳。
突然,坐在上方的西方麻熵猛地一拍桌子,威嚴而帶着怒氣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你們現在竟然在談論葉非然是不是逃走了,難道沒聽懂我剛纔說了什麼話?!我問,她失蹤的時候,你們都聽到了什麼動靜!我目前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而不是她是否逃走了!”
西方麻熵此話一出,佛剎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朝西方麻熵道:“院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
“收起你的假設和可能!”西方麻熵眸光微凜,毫不留情的斥責,“一會兒那些勘察現場的人馬上就要回來了,聽聽他們發現了什麼。”
西方麻熵一般不會發怒,但是一旦他發怒了,沒有長老敢再隨意違逆他的意思。
佛剎長老終於不吭聲了,但是心中卻覺得奇怪,院長這是怎麼了,好像現在很庇護葉非然啊。
西方麻熵又將目光放到一直沒說話的何梅身上。
“何梅,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何梅微微愣了一下,其實她剛纔一直在發呆,因爲她所見就是葉非然掏出了木樁陣,但是她現在活着沒有,她確實是不知道。
何梅當然希望葉非然已經被布倫達殺死了,但是又害怕她沒死,轉回來指控她聯合布倫達怎麼辦,以天聖學院的校規,她應該會被趕出去吧。
“何梅,我問你,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西方麻熵見何梅不回答,於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
何梅這纔回過神來,眼睛有些閃躲,不敢直視西方麻熵的眼睛。
“我什麼都沒聽到。”
西方麻熵微眯眼,他有一種直覺,何梅應該知道些什麼。
但是他沒有再逼問何梅,突然一個人影闖了進來,他對着上方的西方麻熵道:“院長,我們經過檢查發現,木樁陣中有一些血漬,不知道是誰的。”
一聽“血漬”,南宮祈鈺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眸光中露出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什麼血漬!”南宮祈鈺聲音驟冷,幾乎是在怒喝。
那人朝着南宮祈鈺道:“木樁內部有一些血漬,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這時,伽梨姍姍來遲,她神色憂慮,朝大廳中的人道:“前幾日我聽到後山傳來打鬥的聲音,但到的時候,卻發現竟然什麼人都沒有,我還以爲是我聽錯了,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事。”
南宮祈鈺瞳孔驟縮,臉色煞白,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緊緊拽住了他的心臟,不等那人再說什麼,南宮祈鈺已經直接飛掠了出去!
南宮樂宣着急的喊了一聲:“哥!”心想難道非然真的遇到了麻煩,跺了跺腳,小臉顯露出異常焦急的神色,跟着南宮祈鈺跑了出去。
明庭一看南宮樂宣跑了,當下也站起,追着南宮樂宣跑了出去。
佛剎一看這些人竟然沒說一聲就都走了,不禁怒從心起,呵斥道:“這些學員實在太不像話了!說走就走,眼裡還有沒有我們了?!”
伽梨憤怒的瞥他一眼,回道:“人命關天,佛剎長老到現在還想着你自己的面子不成?”
佛剎當下閉嘴不言,但是心裡的一股火卻仍舊旺盛的燃燒着。
何梅五指纖纖握緊,眼中閃現犀利的狠辣之色,但轉瞬即逝,西方麻熵淡然的看着底下的何梅,不動聲色。
伽梨眸現擔憂:“西方院長,我們還是去找找非然吧,別出什麼事了。”
佛剎不屑的冷哼一聲:“能出什麼事。”
伽梨眸色瞬間轉厲,怒道:“你能不能閉嘴!”
佛剎:……
西方院長眸光淡漠了掃了一眼,最後決定道:“所有長老和參與進來的學員,一起尋找葉非然,確保她的無事,這件事情目前不要宣揚出去,否則,校規處置!”
其實西方麻熵也很焦急,葉非然是他遇到的極有天賦的學員,他甚至還想過把她好好栽培,也許會有一日成爲他的得意弟子,但是現在葉非然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而且很可能有生命危險,說不擔心是假的,心中只能默默期盼着她福大命大沒事吧。
頓了會兒,凌厲沉穩的目光掃向下方的何梅,何梅眼睛一閃,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