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宿揉了揉葉非然的腦袋,同樣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要看好你,免得跟別的男人跑了。”
葉非然好笑道:“你看你又胡說了,我能跟誰跑了。”
白炎宿看着她的笑眼,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明天的比試有把握嗎?”
白炎宿道。
葉非然皺眉:“如果對手是慕容長雪的話,恐怕有點困難,但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還是很有把握的。”
“如果真的是慕容長雪,你當如何?”白炎宿突然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假設。
“我當如何?”葉非然冷然一笑,“自然是迎難而上。”
“有把握?”白炎宿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微笑着問道。
葉非然皺眉,如果真說把握的話,她確實沒有,但是南宮祈鈺說的對,除了品階外,功法與武器也是十分重要的。
白炎宿將她的整個身體牢牢環上,眯着眼睛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葉非然眼睛一亮,驚訝的問:“什麼辦法。”
“你不是有回命丹嗎?可以提前預支能力。”白炎宿眉梢挑了挑,故意打趣道。
葉非然恍然大悟的模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眼中閃着亮光道:“哦,你說的對!就這麼幹!”
白炎宿臉色卻變了,嘴微張,強硬的開口:“不準!”
葉非然嘴角微勾,眼中卻帶着笑意。
“多虧你提了這個好建議,要不然我還想不到呢。”葉非然託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繼而道:“不過不能用回命丹了,得升級了,藥效比那個更強。”
“我說——不準。”白炎宿陰沉着目光,咬牙切齒。
葉非然嘴角上的笑容越咧越大,最後竟然是種狡猾的得逞的笑。
白炎宿更加沉了臉。
“你在逗我。”
葉非然聳肩,漫不經心道:“經過之前的事,我怎麼還敢用,上次就差點把我半條命去掉,這次再用,一條命估計都沒了。” ωwш_Tтkǎ n_¢ ○
“什麼沒不沒的,我聽不得你說這種話。”白炎宿瞳孔深邃幽暗,緊緊的盯着葉非然的臉龐,彷彿他要再說這種話,他就要生氣的把她吃掉似的。
葉非然無奈道:“好,我不說。”
兩人又坐了會兒,葉非然眨着眼睛問:“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沒有?”
白炎宿將脣湊近葉非然透着一絲淡淡涼意的側臉,輕聲在她耳邊道:“當然是真有。”
“那你說。”葉非然眨眨眼睛,笑眯眯道。
“老規矩。”白炎宿將側臉遞到她眼前,平素清冷的眉微挑。
葉非然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伸出手指來輕拍了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輕靈的笑:“怎麼,想讓我拍打拍打你啊?”
白炎宿眉毛抖了抖,狹長的眸子深深淺淺的眯起,眉宇間凝結成一道解不開鎖。
他將目光移到其他地方,淡淡開口:“不按規矩來,不給辦事。”
葉非然看着這個男人彆扭較勁兒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葉非然伸出纖細白嫩的雙手,將白炎宿的臉捧起,白炎宿的眸子深邃幽暗,不斷的浮沉中緊緊盯着面前的葉非然,目光中的火熱無處可擋。
葉非然微微一笑,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輕盈的撲閃着,晶亮的眼眸含着微微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睫毛顫動一下,然後閉起,直接吻了上去。
白炎宿像石頭一樣,全身都僵硬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突然,他睜大的眸中炙意更烈,緊緊摟住葉非然嬌小的身軀,忘情的吻了上去。
悠長綿軟的吻,兩者都是有些忘情,糾纏眷戀不已。
等兩脣互相分開,葉非然晶瑩的臉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緋紅,但是卻不是小女兒的嬌羞姿態,而是有着一種別樣的嫵媚風情。
白炎宿伸出手指細細摸索着葉非然的雙脣,深黯的眸子越發看不懂內在的情緒,只是知道那種感情,很深,很深,深的已經看不到底。
“交易成功,說吧,有什麼辦法。”葉非然擠了擠眼睛,笑的精明狡猾。
白炎宿不禁好笑的點了點她的俏鼻,眉目中都是笑。
“帶上青冥劍。”
“什麼?”葉非然皺眉,他在逗她玩兒嗎?香吻奉上,就送她這一句無所謂的話?就算白炎宿不說,她也會帶的好嗎?!
“白炎宿,你在玩兒我。”葉非然沉着臉,眸子中燃燒着細小的火焰,看起來怒氣衝衝。
白炎宿卻淡淡一笑,解釋道:“青冥劍雖然缺少了某樣東西,但是對於目前的你來說,能力也是不可估量的,帶它,會讓你如虎添翼。”
葉非然還是沉着臉,雖然白炎宿說的確實是實話,但是總是有種被人耍了一樣的感覺。
葉非然從白炎宿的懷中掙脫,直接從樹上躍了下去,朝白炎宿揮手道:
“明天還要有比試,我回學院去了,你也回去吧。”
白炎宿看着葉非然離去的背影,眼睛淺淺的眯起,注視着離去的那一抹倩影。
————
夜色寂靜,等葉非然已經陷入睡眠,黑暗中,白炎宿突然出現,手掌伸出,一道透明的空間障便籠罩在了葉非然周圍,使葉非然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眼睛沉沉的望了眼躺在牀上的人,黑色靴子微移,緩緩走到葉非然放置青冥劍的桌前,將那柄散發着青色幽光的劍拿起,幽邃的瞳孔微眯,中指和食指並起,一股強大的玄能隨之灌入了青冥劍內,青冥劍在寒夜中發出瞬間耀眼的青光,隨後便淡淡的沉寂了下去。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白炎宿回頭再次望了眼睡的沉穩的葉非然,嘴角微微勾起,揮手將空間障給撤了,轉眼間,消失在了房間裡。
第二天等葉非然醒來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簡單梳洗完畢,直接帶上青冥劍走了出去。
等葉非然到的時候,依舊是同昨日一樣,人潮涌動,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
葉非然排隊正要通過入口,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非然姑娘。”蒙應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對葉非然道。
葉非然回頭,看見蒙應一臉憨厚老實的模樣,他微頜首。
蒙應笑嘻嘻道:“昨天讓你見笑了,我也不知道突然怎麼了,就感覺好像有人打了我似的,頭疼欲裂,直到現在我都感覺腦後疼呢。”
蒙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葉非然笑着搖搖頭,他當然覺得疼了,白炎宿下手看着輕,但是真的疼啊。
“非然姑娘,今日祝你取得好成績啊。”蒙應笑着祝葉非然。
對待對她友好的人,葉非然向來是不吝惜自己的微笑的。
點點頭,葉非然道:“謝謝你。”
蒙應看她竟然說出謝謝他這種話,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厚的笑道:“不用謝不用謝,嘿嘿……”
正好輪到她了,葉非然直接進入了場內,看着場上南宮祈鈺也在,於是笑着走了上去。
南宮祈鈺看她過來了,朝她笑了笑,關心的問道:“怎樣,去抽籤了嗎?”
葉非然低頭,看着南宮祈鈺手心裡拿的一枚牌子,挑眉問道:“你的對手是誰?”
南宮祈鈺將手裡的木牌輕輕甩了甩,葉非然看到了“昌黎”兩個字,皺眉道:“昌黎?不是昨日打敗明庭的那個嗎?”
南宮祈鈺點點頭,將牌子放在手中摩挲着,緩緩道:“確實是他。”
葉非然拍了拍南宮祈鈺的肩膀,狀似開玩笑,又似正經道:“給明庭報仇的希望就寄託在你身上了。”
當葉非然將手掌放到南宮祈鈺的肩膀上時,南宮祈鈺微不可聞的顫了顫,擡頭,用一雙異常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葉非然。
然而此時葉非然已經大步朝瑪理長老走去,準備抽籤了。
與此同時,慕容長雪也從她對面而來,雖然依舊是那副冷如冰霜的表情,但是看着葉非然的眼睛深處,似乎暗藏了些什麼情緒。
昨日慕容長雪就已經看出了葉非然的階層,不禁心中有了種濃濃的危機感。
已經九階了嗎……
兩隻手同時伸到瑪理長老跟前,葉非然扭頭,正好看見慕容長雪也冷漠的皺了眉頭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善。
葉非然嘴角微勾,瞳孔驟黯,黑的如同漆黑的夜,面無表情的看着慕容長雪。
慕容長雪也同樣冷漠的盯着她,眼神中的譏諷越來越濃。
饒是一臉板正的瑪理長老也是不明白兩人這是什麼意思了,於是隨手將木牌遞給了慕容長雪。
葉非然依舊沉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冷冷的瞧了旁邊的慕容長雪一眼,將手緩緩收回。
慕容長雪面色冷淡的將木牌拿到手中,不等瑪理長老念,便輕啓朱脣,大聲道:“康妮學院慕容長雪的對手是天聖學院的葉非然。”
說完,慕容長雪擡頭,冷清的眸中竟然隱晦的顯現出一種得意和嘲諷。
因爲慕容長雪的聲音,其他人都是倒抽了口涼氣。
都說抽到慕容長雪是倒了天大的黴,沒想到這黴運落到了葉非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