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然最後還是決定回公會裡看看。
夜攸離自然是要跟上的,朱雀、白虎、玄武分別回到了各自的領地,只有青龍臨行前跑了過來,說要跟着葉非然一起回公會。
葉非然上下瞄了青龍一眼,雙臂環在胸前,脣角微勾,冷笑道:“哦,我都忘了,你還是我們的楊長老呢。”
青龍被葉非然說的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
“我……你能不能替我瞞着公會裡的人啊。”
葉非然斜睨他一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啊。”
青龍被葉非然說的啞口無言。
青龍看向夜攸離,“尊主,我也是替您辦事的啊,您應該理解我的苦衷。”
夜攸離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不瞭解。”
青龍覺得很委屈。
他快速跑到葉非然的旁邊,低着腦袋,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葉姑娘,哦,不,大人。”青龍很狗腿的改了稱呼,“您大人有大量,幫我瞞着。”
葉非然漠然的睨他一眼,“你說錯了,我小肚雞腸。”
青龍忙不迭的搖頭。
“不不不,您大人有大量,幫我瞞着,幫我瞞着。”
葉非然冷然的瞟了他一眼,“你剛纔叫什麼來着,再叫來聽聽。”
“大人。”
“嗯,再叫一聲。”
“大人。”
“好,我幫你瞞着。”
沒想到葉非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他,青龍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
她何曾對他這麼大方過啊,對他這麼大方,他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啊。
跟着星牌,他們很快到了幻醫師公會。
剛進去,葉非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準備出來的微影和玉塵。
兩人提前一步回到了公會中。
微影看見葉非然,先是一愣,再看清葉非然身邊的高大挺拔,棱角分明的臉充滿陰寒冷酷的氣息,但是卻那麼熟悉的時候,微影更是整個人的血液都要激動的沸騰起來。
盟主!竟然是盟主!
微影的兩眼冒光,臉也微微紅了。
葉非然都忘了,夜攸離不戴面具,還是那張臉,微影肯定是把他當成白炎宿了。
不對,不是當成白炎宿了,而是他就是白炎宿,不過性格嘛……
站在微影身旁的玉塵皺了皺眉。
盟主?
玉塵正要上前,卻被微影搶先了一步。
微影臉帶紅光,激動的道:“盟,盟主。”
夜攸離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微影見他不爲所動,有些着急了,又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盟主……”
葉非然捅了捅旁邊的夜攸離。
“嘿,沒聽到嗎,人家喊你呢。”
夜攸離這才輕輕偏過頭,看着微影的眸裡充滿了不耐,甚至是陰鷙。
“你叫我?”
微影被夜攸離恐怖的眼神弄的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足勇氣道:“盟主,這幾日沒見您,微影好……”
“好”字還沒說利索,微影就被夜攸離的一雙幽黑陰冷的黑眸嚇的抖了幾抖。
“你剛纔叫我什麼?”
微影既驚恐又奇怪。
“盟,盟主啊……”
夜攸離眯着眼睛,輕咬牙關,聲音極度陰冷。
“再叫一聲,我就把你的骨頭拆了,捏碎。”
微影張開小口,目瞪口呆,
她到底說錯什麼了,叫盟主有錯嗎?
葉非然眯着眼睛看着微影,敢在她面前調戲她的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了啊。
玉塵本想叫一聲盟主,但是看到夜攸離陰鷙的眼神時,卻將要說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雖然臉看起來像,但是眼神卻……
玉塵忍不住皺起了眉。
“啊,非然,你可算是回來了。”
喜悅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葉非然偏頭,見一身玄色幻醫師衣袍的蘇白靈飄然而至。
“我等了你許久,沒想到你耽擱了這麼就纔回來。”
葉非然汗然,路途上確實耽擱了一段時間。
葉非然問:“比試已經開始了嗎?”
蘇白靈道:“嗯,不過也剛開始,還能趕得上。”
葉非然皺眉,爲什麼還能趕得上,若是趕不上,豈不是更好?
當然,這話葉非然是不能對蘇白靈說的。
若是說了,蘇白靈難不準會更生氣。
微影震驚的看向蘇白靈。
“師父!你爲什麼要讓她回來!難道她有參加比試的資格嗎?!”
微影幾乎是不甘的低吼出聲。
她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師父竟然如此喜愛偏向她!
蘇白靈皺眉,“爲什麼沒有,她現在已經升級到了三星幻醫師,凡是二星幻醫師中級以上,都有資格參加比試啊。”又笑了笑,蘇白靈上下瞄了葉非然一眼,欣慰道:“看來,你現在已經是三星幻醫師了哦。”
果然是蘇長老,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微影面無血色。
她已經到三星了麼?
本來她以爲她現在升到三星,葉非然應該不是她的對手了,卻沒想到她也升了麼?
這樣的話……豈不是很難贏過她了?
牙齒緊咬着,微影的眉目中充滿了嫉妒和痛恨。
但是,她升了又有什麼大不了呢,她們兩個人同樣的水平,她一定會贏她的!一定會的!
蘇白靈安慰的拍了拍微影的肩膀,“微影,你也剛升爲三星幻醫師,你和非然都是師父看好的人呢,也許這次比試,你們兩個有機會對決呢,師父還是挺想看看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更厲害一些呢。”
誰更厲害……
原來師父是想讓他們兩個比試一場。
葉非然冷冷的瞥了一眼微影,脣角微勾起。
這個女人,還在想着如何贏過她嗎?
可以啊,本來她還覺得這次比試沒什麼意思,現在想想,還有些迫不及待呢。
迫不及待的將微影踩在腳下呢。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青龍笑呵呵道:“蘇長老,您好像把我忘了?”
蘇白靈確實是把他給忘了,但是,她卻是故意將青龍遺忘的。
“哦?楊長老出去了這麼久,終於記得回來了?”
蘇白靈冷眼斜睨青龍一眼,淡淡道。
青龍呵呵笑道:“這不是有事嘛。”
蘇白靈冷嗤了一聲,也不再追問,她對楊風乾了什麼,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沒必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