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位於京郊的南天別墅裡。
王南山縱然已經有了六十歲的年紀,卻始終精力旺盛,他全身,背趴在寬大的雙人牀上,濃密的頭髮下面那雙虎目裡透露出一股殺機。
而穿着一身睡袍的白莎卻在輕柔的給王南山那健壯的身體作着全身按摩。
大年初二,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南山心裡極度不爽,尤其是其中的關鍵人物李家康,這個人還是白莎嘴裡說出來的,膽子肥得狠,脾氣來了什麼都敢幹的主。
王南山這個人護短,那是做給外人看的,但是做給家人看的,卻是子是子,卯是卯,決不姑息遷就。
這也是王南山爲什麼能夠坐到京都一把手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遠遠不像外人看的那麼簡單,但是有一點值得肯定的就是,王南山不適合登頂,因爲他的護短性格,太過於剛烈,不適合決定華夏的走向。
王南山手裡的電話響個不停,都是他的靡下以及各路眼線發過來的消息,吳家和趙家聯手出擊了。
王南山儘管沒有作出決定,但是心裡卻是懊惱萬分,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到了一起,都是這個叫做李家康的人給弄出來的。
從江南開始,李家康就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女人一個巴掌,把她的親哥給弄掉了。
然後第二次,自己的女人去投資卻又被他給煽了一巴掌,直接給轟出了龍陽區。
今天晚上,居然還違規駕車,在環城高速上與自己那不成氣的兒子爭勇好鬥,真是目中無人。
縱然,王南山也知道其中有的地方是自己的人不對,但是也不是李家康這種小角色能夠腳踏他的尊嚴的。
“莎莎,通知你哥,去江南散佈消息,就說李家康在京都胡作非爲,把泗家的丫頭給拐跑了,記得作乾淨點”,王南山陰騖的說道。
站到王南山這樣的級別,要想調查一個人的情報,那根本就是信手拈來。這一次,王南山打算先把李家康搞臭,讓地方勢利也參與進來,把這躺水攪渾。
你趙家不是很欣賞這個李家康嗎?那我就讓你後院先失火,新仇舊恨,等我登頂之日,就是你們滅亡之時。
同時,王南山打了一個電話以後,翻過身來,一把推倒了迷人的白莎,在她身上馳騁起來。
這個電話打給的是王家如今的第一人,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王南江。
一個吳家又如何?終究是草根出身,能夠和我們這個紅色家族相比嗎?
要知道王家是整個華夏唯一一個佔據了一個政治局常務委員,以及政治局委員的強大家族,而底下錯綜複雜的官員體系更是多如牛毛,遍佈整個華夏。
而趙家的書房裡,趙熹萊被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弄得並沒有休息,以趙士功爲首的第二代全都聚集在書房裡。
如今這個時候,與王家開火併不合適,因爲沒有一個足夠的支撐點,貿然把力量全部集中到交鋒之上,只會徒然削弱自己的勢力。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是王家的主動挑釁,趙家不怕對抗,但是需要時機。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吳家和自己這一方進行聯合的話,與王家對抗依然不夠,估計輸的還是自己。
怎麼辦呢?趙熹萊也有些陷入了僵局裡。
而趙士前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王家實在是太狂妄了,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要對趙家的人下死手,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依照目前的局勢,趙士前也無能爲力,除非,當初的“活閻王”能夠出面,這樣三家聯合,也就能夠與王家對抗了。
但是,“活閻王”能夠出手嗎?趙士前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脾氣很怪,遇到自己不願意管的事情,就算泰山壓頂,他也不會過問,但是,往往一件小事被他遇見了,卻又會被他大動干戈,掀起一陣風暴,讓整個政壇知道這個已經退休了的領導人的能量。
雖然,李家康和彭一湖是一條線上的,但是,這次主要針對的是趙家,新仇舊恨,哪怕有彭一湖去操作,估計活閻王也不會參與進來,因爲這是家族之間的私利之爭了。
況且,因爲當年的事情,朱勇貴對趙家意見很大,已經很久沒有來過趙家了。
一時間,趙士前陷入了苦惱之中,感覺這一次可能就是趙家一個新的危機了。
與此同時,位於京郊玉泉山莊的另外一側的別墅裡。
彭一湖點着一支菸,悶着頭在使勁的“叭拉”着。
坐在他對面的就是在整個華夏乃至全球都鼎鼎大名的活閻王朱勇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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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勇貴八十有餘,一雙鳳目炯炯有神,尤其是那兩道眉毛,濃密而粗短,緊緊的豎了起來,就似怒目而視的活閻王。
“一湖,京都今天晚上不太平,你的那個小學弟今天晚上被王家盯上了,你怎麼看?”,朱勇貴溫和的笑道。
“老首長,我覺得先把事情平息了再說,李家康的事以後再說,這個王家我可是早就聽說了,倚靠王震宗的餘威以及一幫子戰友的幫助,硬是創下了現在的局面,但是華夏是**集中制,而不是封建帝王傳承製”,彭一湖說道,話裡有着袒護李家康的意思,同時,也在炮轟王家,一家幾代人都在常委裡有位置,這與當初的制度有關,王震宗任過一任主席,而他在任的時候可以直接影響到他的第三任接班人的任選。
一號首長石志鋼之所以能夠任選,多少也是與王家有瓜葛的,只是石志鋼這個人正直,而且手腕強硬,把華夏的經濟整體帶動了一個檔次,讓各方勢力都無話可說。
而第三任接班人這個人選,說實話,活閻王朱勇貴是不贊同的,王南山那水平,他實在不認可,彭一湖的話也確實說道他的心裡去了。
華夏黨明面上不搞山頭派系主義,但是不搞派系,領導的意志怎麼能夠得到體現?關鍵是誰能夠得利的問題,以及這個國家在誰的領導下能夠獲得更好更健康的良性發展的問題。
同樣,一家獨大的情況,朱勇貴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惟有平衡纔是王道。
原本,朱勇貴是不會插手這樣的派系糾葛的,不過,事關華夏的未來,他必須站出來。
“一湖,準備一下,我們去老趙家”,朱勇貴起身,拿起了電話播打了趙熹萊的電話。
而與此同時,吳家第一人吳廣平也在家人的陪護下,踏着夜雪,連夜造訪,朝趙家走去。
“你們去門口迎接老夥計們,這下王家也得掂量掂量了”,接到專線電話的趙熹萊長吁了口氣。
趙家第二代聽到老爺子的話,錯愕萬分,他們也沒有想到活閻王居然會插手這件事情,不過,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他們只需要去執行就可以了,到了這種層次的較量,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了。
門口,趙熹萊矗立在寒風之中,快九十的年紀依然精神矍鑠,他身後站着第二代成員,還有第三代在路上朝着家裡趕回來。
朱勇貴在彭一湖的陪同下,來到了趙家,當出現在趙家視線的一剎那,趙熹萊快步迎了上來,道“老朱,咱們同在一個屋檐下,可是好久沒見面了呀,說到底還是我們趙家不對”
朱勇貴自然知道趙熹萊話裡的意思,他也不點破,只是閻王臉舒展,道“老領導,一切盡在不言中,咱們等老吳來了,再談吧”
趙熹萊之所以道歉,就是因爲當年彭一湖和沈倩茹的事情,朱勇貴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做政治聯姻的交換,感情和當年帝王爲了發展,委屈求全,其實不好聽點,就是賣女兒,一怒之下,他不再和趙家來往,只是維持表面上的客氣。
當然,就算沒有彭一湖是自己的秘書,朱勇貴也同樣會這樣做,可能這和他的脾氣有關。
而吳廣平在吳芷蘭的陪同下,也來到了趙家,相反的,吳廣平的臉上卻是得意,因爲糊塗的趙家不但送了他個好女婿,而且還給他搭上了一個強硬的後援。
真是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
除了共同對付王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同時,同樣也有吳家和趙家暗暗比拼的意味在裡頭,一陣寒暄以後,三家人走進了趙家。
趙熹萊,朱勇貴,吳廣平三個老頭子走進了書房裡進行密談去了,而剩下的人全都坐在了沙發上等候起來。
趙家老二趙冰心裡十分複雜,看着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彭一湖夫婦,她心理後悔萬分。
當年的那樁聯姻是她極力主張的,渴望強大並且解決危機的同時,也有瞧不起彭一湖的意思在裡頭,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好處沒有撈着,反而惹了一個強敵回來。
而沈倩茹這個未婚的女人亦是如同吃了黃連一樣,有苦難言。
倒是吳芷蘭非常大方,與其坐在這裡乾等,不如和沈倩茹去聊聊,這些年,因爲彭一湖的關係,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倩茹,我們去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