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莫說是眼前這個青年都感覺到不爽,哪怕是很多人都是顯得有些氣憤,這種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明顯有些過分了點。
畢竟跟着娘姓,這傳出去可不算是太好聽吶。
韓中剛就這麼被項文坐在了身上,顯然有些難受了,他臉色漲紅,嘴巴還挺硬道:“你會死的很慘的。”
項文咧嘴笑道:“是麼?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周圍的人都是唧唧歪歪開始聊天,他們的竊竊私語傳到了被項文坐在身下的那個青年的耳朵之中,讓這個青年顏面掃地,對於一個聯盟三位盟主之一的獨生子,被人這麼毆打,莫說是他這個做兒子的,哪怕是那位手段能夠蟄伏不少人的盟主自然臉上也掛不住了,而且這次的銷售會正是這位盟主主持的。
被兒子這麼坐在身上,她的面子哪裡掛得住?
這裡自然是有着反金聯盟不少人在裡面,下人自然也不少,見到自己聯盟的少頭領被打了,他們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人羣之中走出不少人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維護持續的傢伙,大概可以說是保安吧。
看着項文囂張的態度,這些人自然是不明所以的上了,大概是想出頭,因爲在他們看來,能夠讓這個頭領兒子青睞相加,自然是他們的榮幸,即便他們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傢伙,但是一旦因爲出頭而官加三職對於他們來說是做夢都想得到的。若說以前是沒有機會。那麼現在機會來了,尤其是面對一個特別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來說,這份獎勵無疑極重的。
他們自認爲是會把握機會的人,自然是不會放棄眼前的機會,但是事實永遠要比想象殘酷很多啊。
就如眼前這樣,他們一起上了,這是沒錯,但是眼前的那個青年好像並不畏懼他們什麼,青年手掌一揮,僅僅是這一揮。便是一道磅礴能量出現在衆人的感應之中,其雄渾程度達到驚人的地步。
“玄法,護鏡。”
隨着項文的聲音,一道金色的透明鏡子出現在他的身前。將路擋在身後,而那些人都是震驚的瞪大眼睛,因爲這可是六十加的玄法啊,怎麼可能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年齡不過三十的青年這麼輕易的使用出來?並且還是捨棄吟唱,這可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他們其中很多人早已過了四十歲。
但是他們依舊是絲毫不曾畏懼。
項文揮手之間,一道磅礴的玄力便是從體內席捲而出,敵人的身子便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後面退去,帶着他們身體移動的似乎是這突如其來的一陣能量。
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片刻之後。大廳之中哀嚎聲一片一片的,更讓人驚訝的是,這裡還站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身子可以說十分卓越,在她身後,是數十人的陣容。
一個女人,一個寬大黑袍,眼眶上是一個黑色的鏡框,這幅摸樣倒是有些像專門那些研究屍體的傳統鍊金師一般。
她的穿着並不像那些典型的貴婦人。
見到這幅裝扮的婦人,項文稍稍收斂。但是大體上還是那副表情了就是,對着身下的韓中剛笑道:“你媽對吧?”
明知故問,韓中剛見到救星來了,自然是拼命鬼嚎,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欺壓着。
項文緩緩站起身子。然後一把將這個青年提了起來。
“還你的兒子,只是夫人還是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啊。否則我看着反金聯盟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項文嘻嘻哈哈道。
“呵呵。項文先生教育的是,小韓,還不快給項文先生陪個不是。”這位母親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欺負,非但沒有立刻發怒,便是朝着項文微笑賠禮,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是基本的迎客禮節,但是很顯然,項文的想法永遠和其他人一樣。
韓中剛狠狠咬住牙齒,但是迫於母親的威嚴,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強顏歡笑對着項文配了個不是。
項文點頭笑道:“以後都和你娘學學,這禮節着實讓人敬佩。”
在項文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開始回憶之前婦女的話語,什麼?項文?同名同姓還是?真的是金珉宗的幕後宗主?他還敢來到這反金聯盟之地?到底是說那膽識好呢?還是真的是有所依?
但是項文給人的態度自然是別人看不太透。
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作爲主人的婦女自然是不會讓氣氛就這麼繼續下去。
“大家各忙各的吧!我帶着項文先生到處看看。免得外人說我金珉宗倒是不知道待人的理解了。”婦女拍拍手掌之後,其他人自然是去忙自己的了。
項文輕笑着點了點頭。
跟着婦女到處瀏覽這銷售會。
大概瞭解到了他需要的幾樣物品的大概位置之後,項文繼續在婦女的帶領下緩緩瀏覽這一片在外人看來貌似是是非之地的地方。
大概半天之後,婦女大笑道:“等項文先生要走的時候,別忘了說一聲,我派人送君千里。”
項文微笑道:“在下一定會說的,韓盟主放心。”
項文緩步離開的時候,韓中剛臉色一陣陰沉着,看着自己的母親道:“娘,你爲何要放他走?這個時候幹掉他不是很好嗎?那金珉宗的士氣則是會狠狠的被擊垮啊。”
韓葉佳顯然也非平常人物,見到項文走後,臉色終於是沉寂下來,反過身,一巴掌抽在韓中剛的臉龐上,那張小臉在瞬間便是腫了一半。
他指着韓中剛的鼻子,怒喝道:“你也不墊墊自己的斤兩,如果項文真的發怒,我是保不住你這條命。”
韓忠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一隻手撐起了一個家的強悍女人。
韓葉佳臉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輕聲道:“剛兒,放心,娘會給你出這口氣的。”
這個強悍女人作爲上位者的氣度一覽無遺啊。
他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
“剛剛暗哨動過了沒有?”項文沉寂下來問的第一句話,帶着面具說話其實挺累的。
“沒有。”老喬老實交代道。
“呵呵,看來一個兒子還不足以讓他動這裡的暗哨,看來那句送君千里是要給我下一個大套子了。”項文眯眼,讓人看不透眼睛之後的東西。
老喬默不作聲,看着身前的青年。
項文臉色獰猙,發狠道:“來就來,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