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車裡的司機不知說了什麼,司機嚇得臉都扭曲了,頻頻點頭,然後將車子倒出小巷,呼嘯逃離。
“哎?”看着司機丟下她溜了,上官蘭害怕又無奈的雙肩垂下。
“走!”馬託推了她一下,示意她進旅館。
旅館老闆是個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都是紋身,腦後扎着一束捲髮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正坐在小旅館的櫃檯後面翻閱一本黃色雜誌,那封面勁爆得上官蘭才瞄了一眼就臉紅地低下頭去。
跟在她後面的男人上前來,手指敲了下櫃頭,旅館老闆擡起頭來看男人,手裡的雜誌就掉到了地上。
旅館老闆蹭地站起身來,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露出難看的笑容。
上官蘭只聽到男人對旅館闆闆吩咐了幾句話,旅館老闆畢恭畢敬地點頭,然後將掛在牆上的一把有門牌號的鑰匙交給了男人。
“上樓!”拿到鑰匙的馬託用命令的口吻對上官蘭道。
上官蘭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更不知道他留她在身邊的目的,這讓她感到異常的恐懼。
男人有槍,她不敢輕舉狂動,只能硬着頭皮聽從地沿着狹窄的樓梯道往上爬。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走廊最右邊,男人用鑰匙打開門,順手打開了門邊的燈開關,泥黃色的燈光一下子就將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照得通亮。
上官蘭站在門外,看着只有一張大牀,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的簡陋房間,緊張地揪住衣角。
“進來!”率先進屋的馬託見上官蘭遲遲不移步,臉色一沉。
上官蘭嘴脣動了動,她想和男人交涉,卻發現太害怕嘴脣哆嗦得厲害,半天她發不出半點兒聲音來。
她的遲疑直接招來男人上前來,一把將她拽進了房間。
嘭-
聽着身後房門摔上的聲音,上官蘭渾身顫慄。
馬託將房門反鎖,繞過上官蘭,一PP坐在牀上。
“燒點水,我渴。”他吩咐被嚇得哆嗦的上官蘭。
上官蘭掃了一眼四周,她站的短走廊的左側有洗手間,洗手檯上有燒水壺。
她走進去,往水壺裡裝水,然後將它放在洗手檯的邊沿,那的牆上有電扎座。
她接通電,按下開關時,聽到房間裡的男人問她:“你叫什麼?”
“上……上官蘭……”
“哪個是姓?”
“上官,蘭是名字。”
“中國人?”
“嗯。”
“我叫馬託。”
上官蘭抿嘴,誰在乎他叫什麼。
有人敲門,上官蘭走到洗手間門邊,男人謹慎地衝她作了噓的手勢,起身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門外的情況,然後打開門。
來者是旅館老闆,手裡拎着一隻急救箱,還有一把鋒利的尖頭小刀,看得上官蘭心頭一緊,退進洗手間裡。
水壺裡的水開了,上官蘭將它從電座裡取下來,提到房間。
牀邊的桌子上有兩付茶杯,她用熱水沖洗一次,拿去洗手間倒掉,然後再往杯子裡倒喝的水。
她倒水的時候,坐在牀邊的馬託正從急救箱裡翻出一瓶消炎用的酒精,一捆繃帶和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