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戲，教室
“楊碩，你接着說，上次你們去網吧怎麼着了。”
還沒開始上課，02級表演班的幾個已經來到學校的學生互相閒聊。
幾個男生挑起話頭吹噓一波，勾起了女生的興趣，然後賣起了關子，這下幾個女生就不幹了，白百何一個勁的追問。
“怎麼着了？好傢伙，你是不知道，人家網吧老闆直接免了網費，還有幾個夥計，拉着我們合影，非要互關博客，之後又請客吃飯唱K按……反正折騰到晚上十一點纔回來，差點沒進去宿舍。”
楊碩性格比較外向，也愛和女生撩哧，接住話頭就一頓胡吹海吹。
“切，咱們學校附近的網吧老闆也不是沒少看見咱學校的學生，大三大四的師哥師姐也常去，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幾個女生並不是特別相信，正如她們所說，中戲畢竟是藝術學校，附近的網吧餐館老闆，見的明星真不少。
旁的不說，之前就有一個叫【景秀】的小飯館，開的比較早，基本上中戲的學生都到這個地兒吃過飯。
大名鼎鼎的中戲96班，基本上都是這家飯館老闆娘看着成名的。
國際章愛吃什麼菜、胡婧賒過幾回帳、劉火華酒量如何、曾離喜歡坐什麼位置……
人家個個門清，就連曹軒當初剛成名時，也去這家和胡婧她們吃過飯，當初就被老闆娘調侃是胡婧男朋友。
見識過這麼多已經成爲明星大腕的師哥師姐們，中戲附近這幫老闆，十有八九都是老油條，對明星根本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一般時候當然不在乎，這不是咱們電視劇正當紅嘛。”
楊碩解釋了一下，旁邊的孫堅也點頭：“碩子這回真沒吹，那個網吧本來就是新開的，而且離學校有點遠，老闆確實對我們聽熱情的。
尤其是聞章，每次去就是不免網費，也得送個水和零食的，後來合影發了博客，關注漲了不少，就更熱情了。”
“聞章是真火啊，聽說博客都10萬+關注了。”
“糖糖也不錯，好像比聞章的關注還多，而且還被選上了奧運寶貝。”
“蘭曦你也不差吧，關注好幾萬了。”
“其實我看網上也有不少人討論真霓，不過真霓太低調，不怎麼愛發博客，關注少點。”
說起幾個在博客關注量極多的同學，在場衆人的眼中難掩羨慕。
今年春節過後，《十八歲的天空》開始在地方臺首播試水。
類似青春校園題材在內地電視劇市場一向緊俏，再加上這部劇有點偶像趨勢，很容易吸引學生羣體。
旁的不說，光是男主老師那些花活，又是鼓勵學生多元發展，又是各種完成學生心願，甚至是支持早戀。
這樣的情節人設，在家長們眼裡自然離經叛道，但在學生眼裡簡直是百年難遇的班主任。
劇情水準之上，幾個主演也算是男俊女俏，更遑論還有潘越明這個一線小生和董萱這個當紅小花坐鎮。
去歲《雪花女神龍》《天龍八部》播出，英姿颯爽的上官燕和冷豔嬌俏的木婉清，讓本來就因爲冷清秋頗具人氣的董萱，名氣和咖位更上了一層樓。
一線小花還不太好說，但也算預備役之一了。
董萱不像潘越明，內地小生競爭遠沒有小花激烈，也沒有小花值錢。
內地一線小花上電影圈可以演主角，內地一線小生去商業片劇組，多數情況下只能給港臺男演員當配角。
陸易已經算是內地小生的代表人物，在徐老怪的《七劍》照樣給甄子彈和黎天王作配。
也就是孫洪雷天賦異稟，靠着一張天生的反派臉沾了光，不然根本拿不到那麼重的角色。
所以所謂的內地一線小生，只是在電視劇圈子裡算，實際上單拿出來，並不是特別值錢。
但是內地小花們就比較厲害了，沒有演過商業片電影女主，或者擔當文藝片電影一番的，基本上沒有資格爭一線。
某趙有《少林足球》和《天地英雄》，國際章有《臥虎藏龍》和《十面埋伏》。
胡婧略遜，但也有《男人戀愛時》這個2003年內地票房亞軍，周公子暫且沒有拿得出手的商業電影，但是文藝電影一大堆。
董萱人氣不錯，但也不是特別強，成績資歷比照四小花旦差得遠。
除非再拿兩部爆款電視劇作品，或者主演成功商業片，否則輕易衝不上一線。
但即便如此，這兩位在內地電視劇市場市場也足夠能打了，《十八歲的天空》的關注度，基本上就是這倆人給帶起來的。
首播試水效果不錯，緊接着就安排上星，在浙省衛視播出，成功走紅。
潘、董兩位男女主不必多說，繼續鞏固提升了一波名氣，同時也帶火了中戲02班。
《十八歲的天空》播出之後，一個噱頭就是整個中戲02班全體參演。
畢竟一個班在劇裡演了一個班，說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而班主任曾離還有幾位中戲老師，也在劇中客串出演了老師。
當初《十八歲的天空》播出時，曾老師就帶隊參加了一趟《魯玉有約》，以中戲02班爲專題，主打明星老師+明星學生的名號。
不過魯玉給曾老師的觀感一般，雖然沒說“真的嗎，我不信”，但也有一些尷尬冷場。
曾老師一向不愛在背後唸叨人不是，這回卻是沒忍住曹軒、胡婧吐槽了一波。
不管怎麼說，《十八歲的天空》播出，連帶着中戲02班也火了一把。
尤其是幾個擔任重要角色的演員，放出去也算是小紅人，聞章、糖嫣甚至已經開始有戲約邀請。
也有不少經紀公司來接觸中戲02班，打算籤幾個好苗子，不過比較令外人驚訝的是，除了寥寥兩三個，基本上沒人簽約。
外人不太清楚，但是中戲02班班裡很清楚怎麼回事，凡事和外面不簽約的，基本上都瞄上了繁星。
去年繁星推出多部熱門爆款電視劇，《天龍八部》《水月洞天》《雪花女神龍》《倚天屠龍記》等，基本上把籤的藝人都捧出了些名堂。
像董萱、高緣緣已然直逼一線，差一點的喬振宇和楊雪，也算是有名有號的藝人。
今年繁星又大幹特幹，網上一查，光是劇組立項的新聞就有好幾個，投入累計好幾千萬。
在許多新人眼裡，繁星已然成了圈子裡的造星廠，吸引力比海潤、榮信達、華誼大多了。
實力強、項目多，最關鍵的人家願意捧新人，出頭機率遠遠大於其他公司。
只要簽約，就不缺戲演，時運實力到了，公司就開始投入資源力捧，各方福利待遇也好，也沒怎麼聽過有啥糟爛事。
很多影視公司的藝人，都免不了被拉出去陪酒，有些是專業“公關”，繁星不敢說完全沒有這種情況，但儘量避免，努力維護藝人安全。
以前還謠傳每個加入繁星的女藝人都得陪睡老闆曹軒，現在也基本上闢了謠。
曹天王忙得跟狗似的，一年到頭在公司不超過兩個月，哪有時間睡女藝人。
別說他睡別人，就是女藝人想睡他，都堵不着人………
這些林林總總，有意無意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名聲，讓繁星成了很多藝人心裡的天堂。
尤其是新人，就瞄着簽約繁星，前途光明，還不用煩心那些破事。
但是繁星的簽約門檻現在越來越高，根本不輕易籤人，可越是這樣，大家越是奔着繁星來。
繁星籤的人少，分的資源也就多，只要簽約，就肯定會獲得機會，難度越大，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大。
中戲02班在《十八歲的天空》劇組時，與繁星工作人員接觸過，也瞭解了一些外界很少人知道的內幕，越發嚮往。
同時，他們也知道繁星對02班挺關注，甚至和幾個學生簽了意向書。
後續繁星會給這些簽了意向書學生一些機會，表現的好，就會正式簽約。
也正因爲如此，拿到意向書的學生，一心加入繁星。
沒拿到的，想日後憑藉同學和老師的關係努努力，輕易根本不和外界公司鬆口。
畢竟眼下他們才大二，實在不行，大四或者畢業再鬆口也不遲。
當然，到時人家也未必會再要他們，但讓他們現在就放棄加入繁星，也實在不甘心。
都是中戲科班出身，個個心高氣傲，晚上做夢都是拳打劉天王，腳踩曹官人，在沒被社會摩擦過之前，哪裡會認真想過失敗的後果。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在中戲02班，已然有了幾分排名坐次的感覺。
聞章、糖嫣幾個靠着《十八歲的天空》成名的學生，如今在班裡說話的份量明顯比普通同學更重，即便心裡不爽，也不會輕易得罪。
但要說中戲02班最有名的，這幾個還要靠邊站。
劉天仙和去年因爲和六子大鬧了一場的童某人，可比他們名氣大多了。
劉天仙不必多說，因爲《天龍八部》爆紅，漂亮可愛年紀小，角色又比較討喜，導致她人氣極高。
從她的企鵝博客關注量逼近100萬，就可見一斑。
連許多一線大腕，甚至是天王天后都沒有她粉絲量多，絕對的人氣超新星，也是中戲02班至今爲止最大的腕兒。
至於後者，主要是因爲八卦緋聞出圈，雖然名氣大，但在班裡乃至學校的的名聲已經臭了。
要知道，當初曾離替對方出頭時，硬剛六子爺倆和某位主任，當時不知道征服了多少中戲學生的心。
誰人看到了不說一聲好老師，遺憾自己不是中戲02班的學生。
結果後來事情接連反轉，曾離被坑，童某人在班裡的名聲就一落千丈。
曾老師愛護學生，平時對同學各種照顧，甚至介紹拍戲，本來在中戲02班很得人心。
關鍵時刻，更是不顧自身前途替學生出頭，當時02班學生備受震動，一度到了唯曾離馬首是瞻的地步。
後來，有謠言說曾離可能因故被開除，班裡許多學生甚至表示和她同進退。
學校敢開除曾離，他們就集體退學示威。
在這樣的情況下，先不提恩將仇報的事，單單是其得罪了曾離，中戲02班許多學生就和她勢不兩立。
而且當時也不只是曾離幫她，在曾離的感召之下，中戲02班全體同仇敵愾，剛開始，聞章等幾個男同學甚至差點把六子打一頓。
所以，實際上被童某人坑的不止曾離，整個02班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樣的情況下，日子肯定不好過。
自認曾離開山大弟子的劉天仙，從那以後，沒有和對方說過一句話。
其他人也沒啥好臉，這個學期開學後，對方更是直接從宿舍搬了出去，平時獨來獨往，上課也很低調，成了個透明人。
………
說曹操、曹操到，班裡衆人正聊的熱鬧，童某人就到了，本來熱烈的討論直接一停。
緩了緩，衆人日常無視她，然後繼續開聊，在此期間，其他同學也紛紛到了。
直到上課鈴聲快要打響，幾個出去網吧通宵的幾個男生才匆匆趕來。
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始咋唬：“號外號外，同學們，曹軒拿下格萊美了。”
“真的假的？”
“幾個獎？”
“我怎麼沒聽到消息？”
“是啊，按說這麼大事應該有報紙啊，沒看見呀。”
衆人連忙七嘴八舌地詢問，曹軒二番戰格萊美的事件在國內熱度不小。
正趕上中戲02班都惦記進繁星，自然對這位繁星老闆比較關注。
更遑論，有關曾老師和這位的關係，班裡也有一些猜測，甚至有人從劉天仙嘴裡套了點口風。
所以，對於這位有一定機率的師丈的新聞，大家熱情都很高。
“傻了吧，咱這和美國時間顛倒的來，我們在網上看的企鵝博客的網絡圖文直播，我們下機的時候，曹軒還發了博客呢。”
“什麼博客？”
“4個格萊美獎盃放在桌子上，文字是不負衆望，同時祝賀所有女同志三八婦女節快樂。”
“……”
衆人一時半會有點恍惚，畢竟格萊美和三八婦女節放在一起，有點衝擊他們的接受能力。
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4個獎盃，都是什麼獎啊？”
“最佳流行男歌手，年度最佳單曲，還有啥來着，澤峰你還記得嗎？”
“最佳MV，還有一個最佳流行專輯。”
《三十而已》渣男許幻山的扮演者李澤峰掏出一張紙條，上面是專門抄下來的名稱。
“都是重要獎項嗎？”
“除了最佳MV可能差點，其他幾個都挺厲害的，那個年度最佳單曲好像最厲害，我也沒仔細看，反正我看網上評論區好多人都在歡呼。”
如果說是奧斯卡，這幫中戲學生或許不少人都知道點情況，但格萊美對他們確實有些冷僻了，只能在網上學學舌。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拿獎就厲害，去年2個，今年4個，現在曹軒有6個格萊美，我看網上說好多歐美巨星都沒有他的獎多。”
“臨走前我專門去百度查了一下，邁克爾傑克遜只拿了13個，曹軒這都快追一半了。”
“不對，我看網上說邁克爾傑克遜好幾年都不去領獎了，不然應該更多。”
“不管怎麼着，牛逼就對了，換咱們演員這行就是拿了4個奧斯卡呀。”
班上的學生都挺高興，拋開他們和曹軒的淵源不談，一箇中國人拿了外國的大獎，某種意義上算是爲國爭光。
就如同莫言拿了諾貝爾，大劉拿了雨果獎，大家或許不瞭解具體情況，但只要知道這是個國外大獎，大家就會跟着高興自豪。
尤其是時下西方逼格還很高的輿論環境下，這種成就更是振奮人心。
這種歡樂幸運氛圍，一直持續上午課程結束後，臨近放學的時候，班主任曾離一臉喜氣洋洋的進來。
曾離一進門，許多同學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就開始起鬨：“恭喜曾老師，恭喜曾老師。”
“恭喜我什麼啊？”
“有人拿獎了啊，曾老師不開心嗎？”
楊碩的話惹得許多人鬼哭狼嚎，氣得曾離一個粉筆頭精準的砸在他腦門上。
“聞章不在，你小子接他的班氣老師是吧。”
“不敢不敢。”
曾老師在班裡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三言兩語就壓了班上的氣焰。
然後她才說起了正事：“上次咱們班裡同學表現不錯，這是繁星好幾個劇組開機，那邊也想找你們演幾個配角……”
話沒說完，班上已經陷入了暴動，相比於上課，他們更喜歡拍戲，能賺錢還有出名的機會。
更別說這還是繁星的戲，班裡惦記着加入繁星的人更想表現。
“好了好了，靜一靜，我接着說。”
曾離無奈的看着這幫精力旺盛，一驚一乍的學生，等他們發泄了一會，才叫停繼續道。
“這次因爲不是假期接戲，所以學校是有條件的，相關課程和學分得達標，我纔給你們聯繫。
以後也是這個規矩，你們自己接戲再說，從我這邊聯繫的劇組，課程能力不達標，我不放人。”
看着好幾個人已經露出了頹喪的表情，曾離滿意點了點頭道：“讓你們平時不努力，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趁機敲打了學生幾句，曾老師接着補充道。
“同時我要和你們說明的是，這次我只是推薦你們去試戲，能不能拿下角色，能拿到什麼角色，還是靠你們自己。”
經過上次，曾老師明顯學聰明瞭，雖然仍幫學生們牽線，但基本上不往身上攬事了。
幫忙提供個機會，具體有多大造化看學生們自己。
說着，曾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劇組的名字——
《美人心計》
《仙劍奇俠傳》
《霸道總裁愛上我》
《燕雙鷹3》
《寶蓮燈》
寫完把粉筆放好，曾離指着這些劇名：“大概就是這幾個劇組，當然可能還有一些其他劇組，具體要看那邊怎麼安排。
有些網上有資料的，可以多做一些準備，可能到時對你們有幫助。
回頭條件符合且感興趣的找班長報名，回頭班長把名單給我，我跟你們聯繫，到時你們就按照指示去試戲。”
“老師，《仙劍奇俠傳》好像是茜茜的劇組吧？”
“是的，你們要想和同學搭檔，可以報名這個劇組，另外到時我應該也會去這個劇組串個戲。”
“演誰啊？”
“茜茜她媽。”
衆人：“……”
輩分倒是沒錯，但導演是不是瞎了眼，自家老師這麼漂亮，竟然演媽？
曾離沒有管這些，交代好事情直接離開，臨走時還接了個電話，靠近門坐的同學依稀聽見了兩句。
“阿姨叔叔晚上去衚衕，我這就去買菜，你幾點過來，到時一起和他視頻通話……”
2004年，QQ已經可以實現視頻聊天，當然需要一些設備輔助，對電腦配置和網速也有要求，但這些對曹軒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問題。
曾離走後，班上的衆人在最初的激動後，也開始八卦起了此事。
“曾老師今天真的很高興啊。”
“難道說，她真的和那位是……”
“不好說啊，在《十八歲的天空》劇組時你們也看見了，不管是製片人還是導演對老師客氣的過分。”
“是啊，董萱名氣明顯比老師大些，恭恭敬敬的叫姐，來客串的孫燕孜也算是小天后了，董萱也沒有像在老師面前那麼謙卑。”
“而且曾老師本事有點過於誇張，我聽說北電的學生，想塞人都塞不進去，她動輒就把咱們打包塞進繁星劇組，就跟繁星是她家開的一樣。”
“茜茜上次不是露底了嗎，雖然沒明說，神情明顯不對勁。”
“曹軒要真是咱們師丈，那可就發達了，稍微提攜一下，以後在圈子裡就不缺飯吃。”
“誰也沒想到，咱們老師這麼厲害，竟然把那位天王給拿下了，不過，某人可是沾不上光了。”
幾個人瞄上角落的那位，當時她可把曾離坑得夠嗆。
雖然之後曾老師沒有任何其他表示，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傻子都能看出來，曾離徹底對她寒了心。
感受到四下傳來似若有若無的視線，童某人低着頭收拾東西離開，心裡其實充滿了懊悔。
當時的她面對曾離詢問，怕說實話被人嫌棄，鬼迷心竅撒了謊，然後就被架了上去，只能一步錯步步錯，名聲人心全沒了………
現在眼瞅着被班裡排擠，但她一點不滿都不敢露。
至少目前曾離沒有下手打壓，只是無視，雖然名聲臭了，也得罪了張家父子，但還沒有到無戲可拍的絕境。
但是她要是繼續恩將仇報，露出敵視曾離的意思。
張家父子封殺不了她，但加上曹軒，基本上絕了她在娛樂圈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