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讚的偵探迴歸，第二季同樣精彩，沒有讓我白等這兩年時間。”
“夏洛克的宿敵和新對手，超乎我意料的酷。”
“很難想象，導演是怎麼想到這麼酷的打鬥方式的，看到它的那一刻，我想再沒有比這更適合天才偵探夏洛克了。”
“每當這時候，我就不得不感到絕望，因爲距離看到下一集，還有7天時間。”
“……”
網上幾乎全是吹捧的聲音。
倒是沒有第一季時，那種突如其來式的震撼，但至少足以滿足大衆的期待。
這一點，從收視率上就能體現出來。
第一季時，最高收視人數正好破800萬，收視率達到了31%左右。
而如今，只是第一集播完，收視人數就達到了950萬，收視率超過32%。
已經遠比第一季的最高成績還要高了。
這就是續集的威力。
最重要的點在於，維持住了第一季的良好口碑。
後續的劇集只要不出岔子，這就是英國的國劇。
雖然它是由外國人作爲主角，這一點會顯得比較滑稽。
但英國人逐漸在將其視爲老倫敦的一張名片。
晚上，陳麟風和劉茜茜坐在家裡，一起觀看了第一集的內容。
結束之後，陳麟風轉頭問道，“你覺得第二季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如果能直接播第二三集，我能連着看通宵。”
劉茜茜用手支着下巴，一本正經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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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節奏很好，全程都沒有什麼拖沓感，新出現的打戲部分，感覺是亮點，看着好帥。”
說到這，她有些疑惑，“外國的警察真的有這麼蠢嗎？”
“沒辦法，這是偵探作品的固有設定，警察厲害，就沒主角什麼事了。”
“啊？怎麼這樣！”
……
次日一早，陳麟風接到了倫敦那邊的電話，總算是知道了《神探夏洛克》的收視率情況。
蘇維特在電話中興奮至極。
一季猛不是真的猛，能夠維持住系列口碑，那才代表着金礦徹底成立了。
“chen，如果沒有你的小說，我們不可能有如今的成績，這都是你的功勞。”
“額，呵呵，大家都有功。”
陳麟風還真沒這個臉認下來。
一整個早晨，他都喜滋滋的，又一個大熱的系列，自己的挖坑大計越來越紅火了。
吃過早飯，陳麟風打開電腦瀏覽器。
不用搜索關鍵詞，百度的熱詞第一就是《神探夏洛克》的內容。
通過搜索進入網頁列表，密密麻麻出現一大片網絡連接：
【全球熱播大劇《神探夏洛克》昨日首播】
【《神探夏洛克》收視報喜，超越前作】
【英國方面，《神夏》收視率再創佳績，實現歷史突破】
【BBC熱播劇《神探夏洛克第二季》，引發收視狂潮】
【精美的服化道與特效場景，英劇大投資大回報】
【……】
《神探夏洛克》的單集投資，在國內一直是個熱門話題。
劇中服化道以及肉眼可見的經費，總是讓國內大衆很是羨慕。
有媒體拿《神探夏洛克》和《甄嬛傳》做對比。
說實在的，《甄嬛傳》已經是國內很能拿得出手的電視劇了。
可雙方的質感還是差距挺明顯。
這還是經過了陳麟風、龍麟劇的影響，精品劇集深入身心之後的結果。
確實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陳麟風看了兩眼報道，就沒再繼續關注了。
這種東西光說是沒用的，必須實實在在的拿出錢來。
其實也挺可氣的，後世的不少電視劇，其實投資規模早就夠了。
可那些劇反倒不如《甄嬛傳》，這種費用沒那麼高的電視劇更有質感。
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至少以他現在的經歷來看，還是不能參透。
畢竟現在的很多劇，基本上還是呈現投資越高，質量越高的趨勢的。
估計還是得等時間來到15年之後，他才能搞明白了。
《神探夏洛克》播出幾天後，元旦假期結束。
陳麟風還是在家待着寫小說。
這天，程爾、陸陽、郭凡、沈奧、宋逸等幾個人來看他。
“來，坐這裡。”陳麟風招呼着他們。
程爾來的次數比較多，麻利的去廚房燒水倒茶。
郭凡左右看了一圈，問道，“老師，師孃呢，不在家？”
陳麟風就是一個哆嗦，感覺自己一下子被喊老了。
尤其是被一個滿臉大鬍子人這麼叫。
但沒辦法，不在劇組的時候，他確實作爲老師的身份居多。
“嗯，她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衆人落座，陳麟風關心了一下幾人的近況。
程爾不用多說，他去年才拍了《警察事件2》，定在春節檔期間上映。
陸陽這幾個，期間一直在劇組幫忙。
後半年畢業之後，基本處於閒置狀態，說好聽點那叫觀察市場趨勢。
這幾個人都是既會導演，又會編劇的選手。
陳麟風順便還打聽了一下他們有沒有新的想法。
按照前世的節奏，應該是有的。
可如今情況變了，幾個人都一門心思的學習程爾，從老大這裡走捷徑。
郭凡說的明白，“我們幾個的水平自己知道，要說攢本子不是不行，但既然您在這，我們也就沒必要自不量力了。”
陸陽、沈奧幾個紛紛點頭。
宋逸笑道，“老師，您可不能光偏心程導，我們也是您的老部下啊。”
程爾這時正好燒完水過來，聽到這瞬間不樂意了。
“我跟陳導那是什麼情分，微末之交，你們差遠着呢。”
“嘁，哪裡微末了，老師不到10歲就成名了。”
“那能一樣嘛，”
程爾給在場衆人各倒了杯茶，單略過剛纔回嘴的沈奧，
“我說你沈奧現在飄了啊，竟敢跟導演頂嘴，該罰。”
“這可不算啊，《警2》劇組已經解散了。”
“那也得尊重前輩，懂不？”
沈奧壯着膽子頂了兩句嘴，隨後就不再多說。
程爾畢竟過去帶過他們，多少也能算半個老師。
在他們這幫人面前，也是有點威望的。
只是陳導風格就這樣，一般不喜歡擺譜，所以大家也都比較放的開。
圍坐着喝了兩三杯茶之後，陳麟風說出了招他們來的意圖。
“你們也都畢業了，基本的知識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有興趣自己獨自掌管一個劇組了嗎？”
幾人眼睛瞬間變得鋥亮，誰不想當導演呢。
尤其看老大這意思，貌似是要出劇本帶一帶他們啊。
“有，有興趣！”郭凡第一個舉手。
“我，老師，我願效犬馬之勞。”宋逸不甘其後。
“陳導，願拜爲義……”
“停停，陸陽，你這是日後想要背刺我？”陳麟風哭笑不得的打斷他。
“哈哈，陳導你聽我說完，我說的願拜爲義兄，共圖大事，同生共死！”
一下子從呂布進化成關二爺了。
沈奧看着這幾個一個比一個會說，差點傻眼。
“老師，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吧。”
陳麟風瞪眼，“去去，別鬧。”
他看向衆人，嚴肅道，“我也不跟你們來虛的，程爾當初是連續跟我好幾年，所以我當初給他的條件也是最好的。”
程爾點頭，“說是簽到了陳導的公司，其實大概就相當於合作者的身份。”
他具體講了一些合作條款。
平時開工資這種就不說了。
允許自己招募團隊，成立工作室之後，麒麟只進行部分參股。
拍電影的話，分爲兩種情況。
一種是陳麟風提供劇本，並且參與投資的情況下。
程爾有投資的權利，比例不超過20%。
除此之外，他就只想當於一般導演，正常拿片酬，真以後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享受分紅。
最終剪輯權不能說沒有，但要商量着來。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程爾自己找本子組局拍戲，或者接外戲。
這種情況下，麒麟會予以尊重。
視情況看要不要投資，就算投資了，也只是按照投資額享受正當投資人的權力。
陳麟風補充道，“放在你們身上，用我的劇本，前期就只能是正常拍戲。
正常拿片酬，終剪權基本上是沒有的，可以接受建議，但分歧比較大的情況下，就沒辦法了。”
陸陽幾人有些沉默。
相當導演的，都是有自己想法的，沒有終剪權那可太難受了。
陳麟風誠懇道，“我算是醜話說到前頭，總比後面出了問題，大家鬧不愉快要好。”
郭凡點點頭，這一點確實，什麼話都說前頭，總比後面再加條件要好。
程爾幫着解釋一句，“你們也知道陳導的水平，他在寫劇本的時候，就對拍攝的畫面，以及劇情排布有一定的想法了。
最初我拍《醜小鴨》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開始還不太願意，但後期做剪輯的時候，那叫一個難受，因爲我的想法，往往比不上他的。”
他苦笑着攤手，“哪怕合同上明白寫着，是我們倆商量着來，可總不能放着好的不用，非得堅持自己那一套吧。”
幾人不禁咋舌，這是當着面打自己臉啊。
他們都跟着程爾學過東西，也剛在一起共事過，知道他的爲人。
能這麼說，肯定是真受到過沖擊。
陳麟風擺擺手，“不能這麼說，導演都希望能有獨立的創作權，不希望別人插手，擱誰都一樣，所以你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想好了再答覆。”
程爾心裡着急，不是，陳導。
我幫着你說話，你怎麼還拆臺呢？
在座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想必是在心裡作鬥爭。
其實陳麟風是刻意往嚴重了說的。
正常情況下的拍攝模式，跟程爾其實是沒什麼差別的。
拍攝工具人是工具，但更是人。
導演、演員、幕後人員等，都和前世不同的情況下。
想要刻舟求劍一般，非追求和前世版本一樣，那完全是癡人說夢。
哪怕一樣的劇本，也不行。
這個在程爾拍《醜小鴨》……不，在更早的時候，陳麟風就有所體會了。
前世國內那些垃圾的翻拍版本，也能作爲失敗案例，證明這一點。
因此，他尋找拍片工具人，找到這些前世證明過自己的導演身上。
就是爲了讓他們能在拍攝階段，儘可能發揮自己的才能。
等後期剪輯時，纔有好素材可用。
但話又說回來，這些導演水平越優秀，在拍攝階段，超出劇本範疇，進行自我發揮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些自我發揮，可能好，可能差。
因此，剪輯階段就顯得尤爲重要，是保底一樣的存在。
無論如何都是要重視，並拿在手裡的。
可現實情況是，剪輯中的粗剪階段，也是會交給導演們自己來。
這些不太重要的地方，陳麟風根本不會插手，也管不過來。
他現在已經很忙了，再多幾個劇組監製的活，如果一一細究，那不得忙死了。
郭凡、陸陽幾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
程導拍《警察事件2》，做後期的時候，他們也是在跟的。
陳導只在第一版剪輯出來後，才正式接手。
其他時候，也只是接受拍攝成果，指點一二罷了。
幾個月拍攝過程中，就只露面了兩三回。
難道還真就只是終剪權？
幾人面面相覷，心中已經所有意動了。
實際上，剛畢業的導演系學生，哪會有什麼太高的想法。
能有機會就不錯了。
哪怕他們幾個算是畢業生中的佼佼者，是在陳導劇組混出來的。
也只是想着能先有個作品就好。
他們所擔心的，是完全被壓縮了主動性。
聰明人哪有全信合同的，現實中的話語權纔是真實。
因此，程爾越是那麼說，幾個人就越是心虛。
要說才能，他們這初出茅廬的生手，不差的更遠麼。
到時候豈不是怎麼拍都要完全服從別人？
他們一開始擔心的就是這個。
反倒是陳導說一是一，醜話說前頭的態度，讓他們有些放心。
想到這，陳導劇本的含金量又開始浮上心頭。
那可是陳麟風的劇本啊！
是成名捷徑，也是登天的階梯，金錢美女盡在其中。
已經成爲行業傳說的存在。
這回是宋逸打頭，他直接舉手，神情認真的說道，“老師，我考慮好了，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