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她強由她強
“Oh！My！God！”
凱倫·威爾遜本來已經準備收拾收拾，送蘇珊去學校，然後去上班了。
但在準備關閉股票軟件的一瞬間，看到了一條直線如同火箭升空。
“OMGOMGOMG”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條直線。
買過股票的人都知道，當你一個小時之前傾家蕩產補倉的股票，讓你感覺買在了山巔，心灰意死之時，突然一飛沖天……那會是什麼感覺。
像凱倫·威爾遜這樣，嘴裡除了omg，什麼都說不出來，心跳超過120，那絕對再正常不過。
4%，5%，6%，7%，8%
直到股價衝到了14%，纔在14.8美元的位置遭遇到了強阻力，一大波賣盤涌現，股價開始掉頭向下。
這個時候，蘇珊聽到動靜從廚房跑過來，手裡抓着一片剛咬了一口的吐司，盯着凱倫面前的電腦屏幕，一下子尖叫起來。
“哇！媽咪！這怎麼回事！？”
她蹦到凱倫身邊，激動地拽着凱倫的胳膊“是不是週末票房出來了？快快快，快看看！”
“等等，等等，等一會兒！”
股價在凱倫嘭嘭直跳的心跳中，回落到了14塊，再度迎來了反彈，幾經顛簸，最後股價穩定在了12%，14.5附近。
離蘇珊當初的買入價14.96只差了0.46。
她點開股票賬戶，看着上面的“-113”，激動的說道：“蘇珊，你快看，我的天，我們已經回本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賣掉？”
而蘇珊這個時候已經用她的華爲u8800登上了推特。
在上面她關注了不少電影資訊賬號。
她一登錄一刷新，就看到她的關注首頁上，有好幾個娛樂新聞媒體都發了同一個內容的消息。
TMZ:“突發新聞：陳諾剛剛在《今日秀》上公佈了《盜夢空間》首週末票房成績，8770萬，這一部由克里斯托弗·諾蘭導演，中國明星陳諾和凱拉·奈特莉，艾倫佩吉主演的3D科幻懸疑電影的口碑效應超乎預料。”
好萊塢報道：“戲劇性的一幕剛剛發生！陳諾在《今日秀》的採訪中，現場公佈了盜夢上映首週末的票房成績！雖然8770萬比黑暗騎士創造記錄的首週末1.8億美元少了1億，但是考慮到兩者之間的不同屬性，有理由相信，在未來，IMDB-250上9.7分，爛番茄新鮮度達到97%的口碑，會帶給《盜夢空間》優異的票房表現。”
Variety：“8770萬！《盜夢空間》首週末票房成績出爐！在首日票房平淡之後，出人意料的在週末兩天迎來了反轉，陳諾在《今日秀》現場公佈了這個消息，之後，納斯達克上的華納股票迅速做出反應，即時飆升超過7%！看來，市場投資者看好這部美中合資的超級3d科幻大片的後續表現！”
“我知道爲什麼股票會漲了，媽咪，《盜夢空間》過去幾天賣了8770萬！”蘇珊飛快的說道。
“然後呢？8770萬那又怎麼樣？我們現在到底賣不賣？”
凱倫隨後問道，完了又刷新了一下賬戶。
只見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原本那“-113”的數字又變了，現在是“+23”。也就是說，原本的幾千美元的虧損，現在已經被抹平，還小賺了23美元。
凱倫禁不住露出了笑容，道：“我們現在已經回本了，怎麼樣，蘇珊。你覺得要賣嗎？”
蘇珊一邊看着手機，一邊說道：“不，別賣，媽媽！”
“爲什麼？”凱倫·威爾遜轉過頭看，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現在她已經對蘇珊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了。
不僅能夠熟練流利的背下那麼多的數據，行動力和魄力更是連她都有些驚豔。
或許，這個孩子真的遺傳了她老爸在金融跟數字上面的天賦，又繼承了自己的實幹能力？
或許，之前那些C+B-，只是因爲天賦還沒有被開發出來。就像愛因斯坦，六年級之前人家還認爲他是弱智。
或許，是自己一直看錯她了。她不是追星族，她是個小天才。
凱倫滿懷期待的看着蘇珊。
蘇珊笑嘻嘻的手裡手機遞給了凱倫，“因爲……媽媽，你看。”
凱倫接過手機，看了看，沉默了下，隨後淡淡道：“‘gongxifachai’？什麼意思？這是中文？”
“哈哈哈，是的，中文。但是你看看評論，裡面有人翻譯。”
“…………祝賀你賺很多錢？”
“沒錯，mom！陳說的，他說我們會賺很多錢！所以，別賣！”
凱倫·威爾遜緊握着手裡的手機，深深的看着蘇珊，“所以這就是你的意見？”
“對啊。”蘇珊笑着點頭道：“媽，陳他肯定不會……”
“好了好了，你閉嘴。”凱倫捂着額頭，只覺得頭疼無比。
片刻之前的所有美好願望瞬間化爲泡影。
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想再聽你那些‘Twihards’語言。現在去收拾東西，我送你去學校！”
“好，但是……那你還賣不賣？”
“不關你的事，現在快去！”
凱倫·威爾遜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暫時沒人知道。
但是梅森·柯林斯已經又重整旗鼓了。
就在片刻之前，他已經全部平掉了空單。
事實上，凱倫·威爾遜看到在14塊左右的反彈，就是因爲他的100萬股空單平倉之後帶來的效果，爲此他將近損失了300萬美元。
真就跟和巴菲特吃頓午飯的價格差不多了。
這個苦果怎麼讓梅森·柯林斯咽得下去。於是在平掉空單的同時，他開倉做多。
等到上午華納股票以11.8%，14.62美元的價格收盤的時候，已經有了20多萬美元的浮盈，總算是挽回了一點損失。
“暫時就這樣吧，拿四分之一的資金做T，其餘的底倉不要動，我們持倉一段時間。”
傑瑞點頭道：“明白。我們的止盈位設在多少？”
“16塊。”
“16塊？也就是說，10%？”
“是的。”
“但是……阿凡達當初可是讓新聞集團都上漲了25%不是麼？”
梅森·柯林斯點燃一支雪茄，吐出一口煙霧，道：“別提什麼阿凡達。雖然它的特效效果很像，可它的類型決定了它成不了阿凡達。”
“美國人不愛看這種燒腦的電影！”
“現在只是它前期的宣發和3d效果給了它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首週末票房，超出了預期。但是，要想靠着那些喜歡看燒腦片的書呆子，和那些Twihards的小姑娘成爲第二個阿凡達？”
“那是做夢！”
“在接下來的兩到三週內或許它還能維持強勢表現。但是，別忘了《美國隊長》在兩週後就要上映。迪士尼加漫威，是傳統媒體最會做宣發的公司，他們一定會一口氣買下所有的頭條和版面，到時候，它甚至沒有傳播途徑。現在它怎麼對待變形金剛，到時候美國隊長就會怎麼對待他。”
“除非它再拿一億美金出來做宣發。可是可能嗎？那樣他們絕對會死的很慘。”
“所以，”
他頓了頓，“所以這次我們換個方式，不做空了，但也不戀戰。守到16塊，就立刻撤退！”
傑瑞聳聳肩道：“聽上去非常合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有沒有另外的可能？”
梅森搖了搖頭：“沒有……”
說完，他又猶豫了一下。
確實沒有。
唯一的一個可能也近乎不可能。
他剛纔說得沒有錯，美國人不喜歡看太過燒腦的東西。所以單單依靠北美市場，盜夢空間的成長空間註定有限。
除非………………
它在海外市場取得了超乎想象的成績。
到時候，再通過社交媒體的免費傳播，避開美國隊長的鋒芒，在北美大陸掀起第二波浪潮並取得逆襲，那麼，或許還有一點可能。
海外市場之中，歐洲市場的潛力有限，亞非拉里面，想要造成這麼轟動的效果，從而形成一種現象級的浪潮，通過社交媒體反撲北美。
只有依靠亞洲市場。
雖然……但是。
想想過去好萊塢大片在日本那個排外封閉的國度取得的可憐成績，連《阿凡達》都在那裡沉沙折戟，可能嗎？
又再想想韓國那狹小擁擠的市場和對本土電影的偏愛，可能嗎？
再想想中國十多億人口卻只有那芝麻大一點的消費能力？
哈哈哈哈哈哈……他媽的可能嗎！！！
亞洲市場的成績能震驚全球？
他信了他就是全世界的最大傻蛋。
梅森·柯林斯的觸角的確遍佈整個美國社會，但是，他也有着美國人特有的視角。那就是——對北美大陸之外的大事小事，都不太關心。
所以，他淡淡的笑了笑，道：“或許，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亞洲人全都瘋掉了。”
……
……
參加完《今日秀》，陳諾毅然決然的回到了比弗利山莊的家。
是，的確約好了當天下午還要錄製節目。
但是……不允許人生病的嘛？
真病了，撒謊不是人。
在連續工作了八九天，每天工作4，5個小時要麼坐在車上，要麼坐在凳子上被人採訪拍照。只能通過私人飛機的真皮按摩椅和豪華記憶泡沫牀進行休息，只能讓古麗娜扎給他按按肩膀，揉揉頭皮，捶捶背。
這麼辛苦勞累之下，他的懶病徹徹底底的犯了。
尤其是想到諾蘭之前在會議上所說的，接下來他還要去日本，去韓國，去中國，去新加坡馬來西亞！
我日他個乖乖。
這麼忙這麼累，小心猝死啊！
休息，必須休息！
所以，他直接讓艾莉森通知一下華納高層，告知病情。
吃完午飯，到了屋子後面的泳池，遊了一圈，就戴上墨鏡躺到了泳池邊的躺椅上。
橙色的加州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陳諾準備看看書。
正巧齊雲天去LA的一家古董店淘了幾本古書，準備回國去送給他老爸，放在這邊的客廳茶几上。
但拿着書，沒看兩眼，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腦子被人揍了一拳，眼前一黑，頓時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聽到有人在耳邊問他：“你看了什麼~你看了什麼~”
陳諾下意識的回答道：“看的《史記》，看到明朝了。”
古麗娜扎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欽佩不已。
她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用《史記》蓋着臉，似乎是看書看得累了。
當時就覺得老闆休息之中還不忘看這麼艱澀的歷史古籍，真的太勤奮了，於是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
這一聽到明朝二字，那更是佩服。唐宋元明清，這都看到《史記》上的第四個朝代了。真的，只能說成功不是偶然。
古麗娜扎稍稍伏下身，繼續輕聲道：“查理茲·塞隆的電話，老闆，醒醒，查理茲·塞隆打電話找你。”
陳諾這次聽清了，哦，不是“你看了什麼”，是“理查茲塞隆”。
他睜開眼睛一看。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眼睛圓又圓。
他眨了眨眼睛。隨後眸子往上移動，從古麗娜扎的領口裡面，移動到了她的臉上，若無其事的問道：“誰？”
這就是戴着墨鏡的好處了。
不然爲什麼去沙灘，去泳池，去一切你眼珠子可能亂轉的地方，都推薦戴墨鏡呢？
就是讓你看到小白兔大白兔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呀！
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一睜眼就有人貼着胸貼送過來，他有什麼辦法？
古麗娜扎並沒有察覺有什麼，把手裡的iphong遞過去，說道：“查理茲·塞隆，剛打電話找你。打了三個了，可能是有什麼急事。所以……” “哦好。”
陳諾接過手機一看，呵，還不只是塞隆。
除了三個塞隆的未接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關係更加親近的金髮美女也給他打了個電話。
塞隆暫且不管，他先撥了另外一個。
沒響兩聲，那邊接起來了。
“Hey， Ivanka， what’s up?”
“陳，好久不見！我剛到L.A，晚上有空見見面嗎？”
“當然。唔，要不要來參觀一下我的新家？我的新家很漂亮，非常大，非常豪華，很好，非常好，非常適合聊天，可能是全世界最適合聊天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許你學我老爸說話。”
“哈哈，有版權？”
“是的！好了，我現在還有點事，你把地址用短信發給我好嗎？我晚點忙完了就過來。”
“OK。”
掛了電話，把地址給小伊發了，之後纔給塞隆打了過去。
“嗨，查理茲，怎麼了？”
“你好，陳。你現在在家嗎？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嗯，我還在忙。有什麼事麼？”
“呃……”電話那邊扭捏了一下，而後才說道，“我想問一下股票的事。華納的股票現在還能買麼？”
就知道是這個。陳諾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陳，幫幫忙好麼？”
“唉，查理茲，我又不是沃倫·巴菲特，你問我這個，真是找錯人了。”
“沒有我……我這幾天一直在關注你的電影，我昨天還去看了，真的非常棒，amazing！我也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所以，你是真的買了1000萬華納股票對吧？”
“對，現在好像還虧了一點。”
“那……你覺得華納的股票最後能漲到多少？”
“這個真的很難講。”
“拜託，你是知道的，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在股票上虧了很多錢，我只是想要找個機會賺一點回來。所以，求求你，好麼？”
陳諾猶豫了一下，雖然在他看來，勸人炒股就跟勸人去跳河一樣，但查理茲塞隆都這麼說了，他也有點抹不開面子，於是按照真實想法，說道：“我覺得……你可以參考一下阿凡達當初的走勢。”
“……阿凡達？”那邊傳來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
“對。哈哈，當然，這只是一個個人的願望。”
“呃……好吧，我知道了，謝謝。”
“沒事。”
“等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好麼？我想好好感謝你一下。”
“哈哈，那等我宣傳期結束之後，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好的，到時候務必跟我說，無論在哪都可以。”
“OK，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bye。”
“你也是。bye。”
查理茲·塞隆掛了電話，立刻翻出手機裡的股票軟件，看着上面的K線圖，現在華納的股票已經漲到了13%了。
但假如真的按照阿凡達的影響力，可以說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上面至少還有20%的上升空間。如果賣得好，30%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真的能是阿凡達嗎？
阿凡達把科技、情感和普世價值融合得天衣無縫，幾乎所有觀衆都能在潘多拉星上找到代入感。
可《盜夢空間》呢？
哪怕兩者的特效技術都是相同的，但後者卻在結構上設置了太多門檻，哪怕觀衆集中注意力、全程跟隨，都未必能看懂。就像她，看了一遍對於劇情依舊懵懵懂懂。這簡直讓它註定無法成爲全民級的現象電影。
想到這兒，查理茲·塞隆還是沒有敢全倉買入，只是小小的，從她最近攢下來的股資裡，拿出5%，買了10萬美金。
陳諾跟查理茲·塞隆說話的時候，古麗娜扎也在旁邊聽着，等陳諾掛了電話之後，她也好奇的問道：“老闆，買股票真的可以賺錢嗎？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陳諾毫不客氣的打斷道，“好好工作，別搞這些歪門邪道的。炒股毀三代，真要買，也別買什麼華納，這都沒前途，買點蘋果啥的，當存個定期倒可以。”
見陳諾臉色不好看，古麗娜扎也不敢多問，不過當下倒是把買蘋果當存定期給記在了心裡。
當夜，小伊如約而至，就她一個人。
奧斯卡之後有快半年沒見了，女人風韻依舊。
常年健身帶來的線條感在她身上展露得恰到好處，一雙長腿絕對比許多男人的命長，一條白色修身的連衣裙，裙襬剛好落在膝蓋上方，腳上則是一雙裸色高跟涼鞋，讓整個人看起來更高挑，也更優雅。
金髮挽起一個鬆鬆的髮髻，在洛杉磯晚上的夜風中，露出修長脖頸和精緻鎖骨，略施粉黛的妝容乾淨利落，頸間戴着一串細膩的珍珠項鍊。
她從法拉利上下來，沒急着上前跟陳諾打招呼，而是去後備箱拿出一瓶包裝精緻的紅酒，隨後笑着揚了揚：“我猜你不會提前準備這個。”
“你錯了。”陳諾笑着道，“我準備了兩瓶。”
兩瓶1990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外加小伊帶來的一瓶2005年份的帕圖斯。
陳諾酒量有限，只喝了幾杯，但小伊卻是越喝眼睛越亮。
兩個人坐在泳池邊，腿浸在水裡，波光倒映在臉上，夜風輕拂，帶來洛杉磯夏夜的清涼。
泳池水面泛起細碎漣漪，映着月光與遠處城市燈火，營造出一種迷離而親密的氛圍。
“我爸瘋了。”小伊又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淡淡道。
陳諾只是抿了一小口，問道：“怎麼了？”
“自從新聞晚宴上被人當衆羞辱他之後，他就真的在開始準備。今年他本來已經是無黨派人士，但現在已經在準備第三次加入共和黨了。”
在這一刻，陳諾耳邊彷彿聽到歷史車輪滾滾而過的聲音。
他輕聲道：“Damn。”
“埃裡克和小唐他們都支持他，不過梅拉里亞和我都反對。我想，有機會的話，你跟我們一起勸勸他。怎麼樣？”
“我？我勸有用嗎？”陳諾吃了一驚。
“對。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但我知道，你說的話他聽得進去。所以，你有空的時候，打個電話勸勸他。好嗎？”
陳諾想了想，答應道：“行吧。我有空跟他打一個。”
“謝謝你。”
“沒事。你還喝嗎？”
“不喝了，謝謝你的好酒。我現在頭有點暈，可能沒辦法開車了。你這裡有客房嗎？”
“有。我扶你過去。”
“好的，謝謝。”
“you are welcome。”
……
古麗娜扎覺得屋子太大也不好，尤其是這麼大的房子裡沒幾個人，她還真的不習慣。
尤其是一熄燈之後，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感覺有一些奇怪的聲音隨着風聲在屋子裡迴盪，讓人心驚膽戰。
她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裡無比的掙扎。
終於，她終於抵抗不住心魔的入侵，小心翼翼的穿好鞋子，下了牀。
整顆心砰砰直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裡衝。
“我是聽到了動靜，所以起來看看是不是有小偷，對，就是這樣，不要誤會。”
“真的嗎？別騙自己了，你就是一個變態。”
“不是！我纔不是，你別胡說！”
“你就是，你明明就是覺得在門外聽着很刺激！這段時間，你哪次那個的時候，不是幻想着在門口偷聽陳總和別人做那種事。”
“沒有沒有，我纔沒有，你胡說八道！”
“娜扎啊娜扎，你有沒有我還不清楚嗎？”
“……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好奇陳總怎麼會跟那個洋女人睡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助理，忘記李總怎麼告訴你的了嗎？把自己當成聾子當成啞巴，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全都要忘掉。”
“我知道，我只是……哎呀，好了，我到了，我等會再跟你說。”
古麗娜扎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口，在這個位置，門裡的聲音顯得更加清楚了。
毫無疑問，無論她怎麼跟自己辯解，她這絕對都是一種越界的行爲，完全可以命名爲變態偷窺狂。
但是………………
古麗娜扎面色變幻，掙扎了半天，終於還是把耳朵貼了上去。
哇！！！
這一下，古麗娜扎完全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
整張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到了最後，不僅面紅耳赤，感覺下一刻就要滲出血了，而且越聽腿越軟，根本站不住，呲溜一下，順着門框滑坐在了地上。
但是，耳朵依舊貼着門，好像被什麼磁鐵吸住了一般，一秒鐘都不願意離開。
居然還有這樣的？
跟上次聽到的完全不同，在這裡，陳總好威風好霸道，一點都不客氣，好像是在馴服一頭什麼野獸一般。她躺在牀上聽到的聲音，正是因此傳出的哀鳴。
宛如杜鵑泣血，但裡面又隱隱約約的透着一股讓人不安的味道，讓她聽到根本睡不着。
古麗娜扎宛如遭遇夢魘，坐在原地，雙腿張開，臉蛋貼着門，除了手指之外，一動都不動。
最後，當一陣慘叫聲響起。
古麗娜扎這纔回過神來。下一秒，她根本來不及站起來，就連滾帶爬，以手並足，往自己的房間飛快的跑去。
等她在走廊的另外一頭關上了門。
下一秒。
咔嗒一聲。
陳諾穿着一條睡褲，赤着上半身出來了。
應小伊的要求，他準備去樓下把沒有喝完的紅酒拿上來繼續。
不是陳諾吹牛，這也就只有經過神藥改造過身體的他了。
他真不信，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在這個女人面前做到她強由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
“哎喲！”
可能真的人不能太得意了。就在陳諾得意洋洋，懷着一種捨我其誰的氣勢出門而來，結果才第一步，就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
我操，鬧貞子嗎？怎麼會有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