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
半年時間轉眼過去,時至木葉四十四年夏初。
在裕裡跟隨玖辛奈學習封印術的這段時間裡,砂忍在西部戰場的攻勢更加猛烈,村中最後一支待命的機動忍者部隊已經於不久前,由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帶領前往支援。
而西北方面戰場,巖忍似乎也清楚地知道到自己的出兵意圖已經泄露,當初並沒直接奇襲,而是又經歷了半年多的充分準備,才大舉來攻。自來也的提前佈防,加上爭取到草忍村的協助,暫時將戰鬥控制在草忍境內。
然而戰線膠着,有被壓向火之國本土的趨勢,木葉與草忍的盟約又並非牢不可破。西北戰場上急需投入新的兵力。
這也導致裕裡同批次的下忍們結束培訓,重新迴歸各自小隊,準備進入戰場。
接到召集令以後,裕裡收拾好了行裝,又特地去向玖辛奈道別,感謝她這半年多來的照顧。
“裕裡。”玖辛奈攬了攬她的肩膀,“很少能見到你這樣放棄其他所有訓練,一門心思坐在檔案室研究封印理論的學生了。如今你把前人的理論全背下了,剩下的不過是實踐。最後再重複一下能夠省略印式書寫的秘訣吧。”
“式成時好好體會查克拉的流動方式,多多練習,體會上千百次,就能做到了。”
說完,玖辛奈一揚眉,右手在胸前握拳做了個必勝的手勢:“無論是砂忍還是巖忍,你都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啊!我在木葉等着聽我教出來的封印術揚名的消息。”
“好。”裕裡笑着點頭,裝作沒有發現她隱藏在動作和言語中的淡淡傷感。
玖辛奈是個認真負責的老師,樂觀外向,性格大大咧咧,有時會顯得很強勢,但她也是個十□□歲的少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會害羞會患得患失。這樣的玖辛奈有種特別的親和力,即使弄不清她的神秘身份究竟是什麼,裕裡也非常尊敬她、喜歡她、感激她。
告別了玖辛奈,裕裡準時到趕到規定的集合地點——距離村子大門不遠的一處小廣場。她在受召集合完畢的四十多支隊伍中搜尋片刻,就找到了自己的二十八班隊伍。奈亞老師和兩個隊友正站在人羣中微笑着衝她揮手。
半年多裡,裕裡完全投入到封印理論的學習中,幾乎沒有和自己的老師隊友見過面。直到此時,她才發現阿斯瑪和川島司都穿着制式馬甲,竟然已晉升爲中忍。
見到裕裡驚訝的目光,阿斯瑪也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聲嘀咕了一句:“因爲老頭子……”
“好了好了,歡迎歸隊,裕裡。”奈亞老師出聲化解了自己部下的尷尬:“你別急,阿斯瑪是完成了家族的訓練,川島司則是因爲在醫療忍術上的天賦出□□忍又有有別於其他系統的晉級體系。你也不差的。”
裕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由於體術上的瓶頸,她自認爲尚沒有達到中忍的水準。
川島司盯着她看了片刻以後,才紅着臉塞給她一個小瓶子:“裕裡,你也很快能夠成爲中忍的。這是我自己做的藥,每天用一點,祛疤效果很好。”
大部隊一起出發,由於要遷就部分人的腳力,行軍速度對於裕裡等三人來說還比較輕鬆,二十八班小隊一路上有說有笑。
裕裡竟然完全感覺到異常地輕鬆,她確信只要有這幾個人在她身邊,前方無論有怎樣的險境都是可以戰勝的。
支援小隊也就並沒有直接進入草忍地界,而是在火之國邊界處構築防線。
因爲巖忍經過了開始一個月的猛烈攻擊後,攻勢就放緩了下來,甚至有些放水的味道,似乎是在等着砂忍那邊拼掉木葉更多的生力軍。
他們改進攻爲騷擾遊鬥,自來也帶領的主力部隊幾次主動出擊,也沒能捉住巖忍主力進行決戰,只能在草忍境內乾耗着。
木葉四十四年末,以三代目火影爲首的木葉上層聯合頒佈了一份名爲《木葉戰時條例》的臨時文件,其中最末一條規定:下忍畢業滿兩年、完成C級及以上級別任務數量達到三十,即可經由帶隊老師推薦直接晉升中忍。
臨時標準中省略了原本爲期一個月的嚴格實力審覈,直接體現就是中忍晉級難度的大幅度降低。同時降低了門檻的還有特別上忍一級的晉升。
木葉四十二年的忍校畢業生當即成爲了該條例的首批受益者,原本還有頗長一段時間才能達到老標準的裕裡、琳、帶土等人,都有幸位列晉級名單之中。
然而緊跟其後的集體動員大會上,到場的新晉中忍卻不足五十人。
裕裡這才知道,原來並不是被省略了的實力審覈不重要,而是所有實力不足者都已經被戰爭所淘汰……
會後,全員晉升完畢的隊伍大多數被就此拆分,資格足夠的精英中忍帶隊老師全部晉級特別上忍,仍然不足者則被安排指導下一批的下忍畢業生。新晉中忍們被按照各自擅長的不同方面重新整合,成爲配備醫療忍者一名的木葉標準四人戰鬥小隊,投放砂忍或是巖忍的前線戰場。
而第二十八班略微特殊,加藤奈亞本身即是精英上忍,裕裡又是隊伍中此次晉升的唯一一名成員,便沒有被拆隊,而是被作爲長期磨合完畢的精英隊伍,全員編入機動部隊,平時單獨執行潛入、偷襲、情報獲取等任務,戰況吃緊時,才進入前線支援。
與他們情況類似的還有波風水門帶領的第二十六班。
裕裡曾經作爲後勤在零一號據點見識過真正的前線戰場,此時只覺得萬分的幸運。
即使是木葉這樣注重隊友間配合的培養機制,也不過是訓練出擅長小規模戰鬥的四人小隊罷了。
在那樣像軍隊戰多過於忍者戰的開闊地形正面戰場中,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小組配合都如同玩笑一般不值一提。敵方和己方總共上千名忍者混雜在一起相互廝殺,會產生太多的變數,除非真能達到三忍的那個水平,否則自己的生命根本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二十八班負責的任務則大不相同,無論是潛入還是偷襲都在暗處,往往可以通過村裡提供的情報制定出相應的計劃,最大限度上規避危機,即使遇到戰鬥也有實力不俗的奈亞老師關照和保護三名中忍隊員。
轉眼三年過去,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從忍校畢業成爲下忍,經過戰爭的洗禮成爲中忍,然後又死於戰場。
二十八班竟然奇蹟般地沒有發生減員,小隊無數次遇到危機都支撐了過來,這大概可以歸結於奈亞老師的精心保護和川島司水準之上的醫療忍術,但也和他們所執行的任務有相當的關聯。於是裕裡私下裡確認了,木葉肯定是存在重點小隊培養機制的,一直和她們情況類似的水門小隊大概也是這樣的一支隊伍。
木葉與砂忍、巖忍雙線開戰,日子過得很是艱難,但戰局戰略什麼的永遠是上層的少數人才能掌控的事物,看在裕裡這樣的忍者眼中如同一團迷霧,她只能服從命令,奔走於各種命令中,努力抓住機會提高自己的實力。
但很快就有一件事情令裕裡膽戰心驚,無法再集中注意力只關心自己島任務和修行。
——木葉四十六年,她的弟弟小村展從忍者學校提前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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