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勢力追來的人很驚訝,沒想到截天城居然出軍前來夏河,不少人冷笑連連,早就想借機除掉夏河一族了。
那大軍密集,如同鋼鐵洪流一般,寂靜無聲,蕭殺之氣滔天,充滿了壓抑。這是一羣百戰不死的英傑,戰力超然,殺伐果斷,連聖族都不敢招惹,壓的各方大軍喘不過氣來。
然而過了許久,那大軍寂靜無聲,並沒有進攻。一男子走出,身姿魁梧,髮絲披肩,臉上有一道傷疤,神情冷酷。身體中蘊藏濃郁的氣血之力,如同洪荒猛獸一般,身邊虛空都在扭曲,處在一種極其微妙的境界,令人感覺到壓抑。
他邁步,目光開闔,眺望山河大地,一步步進入夏河族地之中,至尊陣法都難傷其身,令人震驚!
沒過多久,一道全身被戰衣覆蓋的身影橫空虛空而來,拎着一杆染血的戰戈,徑直走了進去。
“刷!”
遠方一葉輕舟浮現,佇立着一位青年,相貌普通,目光深邃,身旁還跟誰着幾位人,來自中郡的一處古老名門。
“大人。”
截天城的大軍對那個年輕人施禮,非常恭敬。
“截天城的第一神箭手,他怎麼也來了。”就連遠方的出現的幾位聖族的成員都非常驚訝,對此人極度重視,曾射傷過至尊。
蘇雲濤點頭,一身青衣,相貌普通,丟到人羣都認不出來的那種。他目光深邃,眺望夏河族地之內,開口道:“故人來訪,還請家主通融。”
“又來個惹麻煩的”老家主很頭疼,陣法中出現一條道路,將那一行人接引了進來。
不僅如此,幾個時辰而已,截天城中陸續有十幾位大將軍出現在此地。甚至連截天城排名前十的狠茬子都出現了數位,令人震驚!
“孟月何在,是在躲着我們嗎?”劉熒情在此大發脾氣,身上的殺機如實質化一般,令夏河的一羣老傢伙都眉頭直跳!
“小情,你這脾氣該改改了,這不是截天城。”一位大統領無語,是看着這丫頭長大的。她戰功赫赫,修爲進步神速,的確很令人欣慰,不過這脾氣也太差了。
“他的確是出去了,還沒回來。”天風水墨無奈,知道她的個性。
“當年之事的確是截天城有愧你們,不過也是無可奈何。”那位大統領解釋道:“這件事我們也是後來才知曉,起源在戰古歲月之前。”
“截天城的存在,本就是爲了防禦洪荒山脈的敵人,而此城也是建立在天脈之上。太過久遠了,以至於我等都不知曉,甚至在截圖城中也只有宏古與風涯兩位老城主知曉。”
“當年截天城戰場,風涯前輩被聖族至尊暗算,不幸隕落。宏古城主當時並沒有說,最後一戰,他抱着必死的決心,一人獨戰數位至尊,拼死拉上了一位聖族成員。”
諸位將軍沉默,目中有淚,宏古至尊守護截天城一生,自戰古歲月至今,非常受人尊敬。他當年也是料到了結局,知曉天脈被污染,自己也沒想活着回去,只是在臨死之際傳音幾位城主,告知因果。
當初就連幾位城主都沒想到,動用截天城的全部陣法鎮壓,隔斷天地,才防止那血毒蔓延進截天城。
若是連截天城中都被污染,那麼這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後果恐怕比之前還要嚴重。幾位城主匆忙撤軍,當時根本都來不及去尋找他們兩人。
令人震驚的事,被洪荒山脈的至尊與各族追殺,這兩個小子居然還能跑回來。諸位降臨曾經去請命,要打開城門,將他們接引回來。不過那樣的話,截天城會陷入危機,城中的千萬生靈與中郡安危,幾位城主只能痛下決定,閉城不出。
這件事曾經在截天城引發很多的風波,諸多主戰派降臨憤然,甚至差點引起兵變。最後還是蒙真城主出面解釋,這才平息了一場風波,若不然恐怕會令截天城的大軍心寒。
天風水墨半天都沒說話,沒想到是這樣,那老傢伙算盤打的真好啊,死無對證,想報仇都枉然。
就連孟天賜與陌皇等人都很震驚,沒想到這兩個不靠譜,以前竟然幹過這麼大的事。截天城的諸位降臨心中有愧,一直在此等候,弄的外界摸不到頭腦,議論紛紛,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數天之後,荒殿的騎士迴歸,夏河家的一羣老骨頭都被驚動了。看見一行人居然將孟月層層捆綁,鎮壓在神殿中,甚至激活了此地的神道法陣等。
“怎麼回事?”孟天賜臉色凝重。荒殿的大騎士與英柯老人親自出手,部下了重重封印,將這片區域隔絕開來。
“這小子入魔了,六親不認,見誰殺誰。”孟靈臉色蒼白,差點被幹掉,傷勢嚴重,到現在都沒恢復。
就連洪古騎士與戰王等人都沉默,不知他爲何突然變得如此妖異。連至尊都廝殺了十餘尊,那等手段與能力,令人膽顫心驚!
“嘩啦啦!”
神宮中央的悟道殿中,不時傳出陣陣鎖鏈震動聲與魔嘯,整座神宮都在轟鳴。陣法交織,垂落下萬千道法則,如同星河一般將那神殿淹沒。
就連神殿中的諸多烙印都如同自主現化一般,盤坐虛空中,散發出恆古長存的氣息,定住了一片天地。
那大殿中九道鎖鏈禁錮在神宮中的大殿之上,牽引諸多陣法等。神紋密集,道痕交織,九道由神材鑄造的鎖鏈,束縛着一道魔影,每一次掙動都會帶動這片神宮在轟鳴,無法想象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怎麼回事?”陳子強起身,察覺到異常,眺望夏河族的重地之中。那裡有重重封印現化,直達霄漢,如同垂天之幕,燁燁生輝。
“是他回來了嗎?”蘇氏一族的神箭手低語,很驚訝,感覺夏河中蘊藏着很多東西,而且此時有不止一位至尊親臨。
“孟月現在狀態不是很好,你們還是不見爲妙。”天風水墨受到消息,回來告知一聲,又焦急的離去。
“很濃郁的魔念。”一位大騎士開口,目光閃爍,即使隔着陣法都能感覺到一股魔性力量,充滿了弒殺與無情!
三具戰衣都被吸引而來,在大殿門口張望,一個個抓耳撓腮,要多古怪有多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