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郡淪陷與否,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孟壘一副滾刀肉的樣子,絲毫不在乎。
“當年我等爲平定中郡戰亂,九死一生,換來的卻是什麼樣的結局。”天風水墨出現,氣質出塵,俊朗不凡,如同書生一般。
“聖族的老不死不是很能耐嗎,讓他們再調動一場冥海,將魔域的大軍淹死不就成了。”木槿走出大殿,在一年前便已經甦醒了,容顏精緻。如同紅寶石般的眸子中散發冰冷的光芒,當初被冥海的主宰所傷,沉睡了兩年才復原。
“現在都只是試探,雙方都沒有出動至尊境界的人物,一旦引發至尊戰,中郡都要徹底陷入戰火之中。”倒黴和尚惆悵,現在中郡一直都在避免至尊交戰的情況。
魔郡本就強絕,比之五郡加起來都不弱多少,至尊境界的生靈衆多。這次出軍,也只是抱着練兵的目的,都是年輕一代的幾尊魔王率領。若是全力進攻一郡,早就攻陷下來了。
也是正因如此,倒黴和尚纔來請孟月,去殺一殺魔郡大軍的氣焰。
“孟月還在閉關,準備突破至尊境,你找別人吧。”木槿斷然拒絕,攔住他不讓進,不想再蹚渾水。
“唉。”倒黴和尚嘆息,滿臉悽苦之色離去。如今中郡混亂,魔郡大軍又強勢,連封皇稱聖的生靈都殺了不少,能夠阻擋的人真不多了。
戰局越發的混亂,魔郡大軍一路殺伐,所過之處,屍骨成山,血流成河,億萬生靈隕落,令各族憤然。
天恆聖族的一位隱世奇才出世,與一處戰場中斬殺了數萬魔騎,與一尊領軍的魔王大戰了三天三夜,負傷離去。
那魔域的一支戰部損失不小,就連領軍人都重傷,令各族很受鼓舞。然而接下來卻有魔域更強的生靈跨界而來,連斬各族天驕,專殺半步至尊境界的強者,橫推了一方戰場!
“師弟,你可在?”截天城的餘輝城主出現在夏河,一臉的無奈之色。
“不在,出去了。”木槿嘟着小嘴,非常不滿,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丫頭,如今情勢危急,我等不方便出手,還希望你們能去阻擋一部魔郡大軍。”餘輝無語,看着那座悟道殿,能感覺到孟月就在裡面。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戰皇,陌皇,夏帝等人也在悟道殿中閉關,並沒有參與外界的戰亂。
餘輝在此等候了數日,也沒見孟月出來,無奈離去。他也知道中郡有愧與孟月,現在讓他出手,難比登天。
“道友,好雅緻了,都亂到這種程度了,一點不在乎。”過了幾天,音仙子前來夏河,聲音富有磁性,美目閃爍,看着虛空中的一道幻影。
“與我何干。”那道幻影開口,模糊不清,只是一道烙印而已。
“你也該出手去對付幾個人了,若是真讓魔郡攻下中郡,對於你我皆沒有半點好處。”音仙子微笑,看樣子也沒有絲毫焦急。
“這算是交易嗎?”那道幻影閃爍,令人看不真切。
“你也不必這麼着急還我人情吧,再說這幾個人對你來說問題不大。”音仙子搖頭失笑,當初便說要請他對付幾個人,不過可不想這麼快撇清關係,麻煩的還在後面。
“那好,我這段時間不方便出手,等以後吧。”那道烙印點頭,扭曲消失。
音仙子愕然,美目很不友善,居然有人敢這麼不賣她的面子,氣的拂袖而去。
“孟月大事不妙了,你再不出來,魔郡的大軍都要殺到夏河了,指名道姓要斬你!”倒黴和尚風風火火的趕來,氣的一羣人臉都青了,嚴重懷疑是他的原因。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還請不動你了是嗎!”一位老嫗顫顫巍巍的出現,拄着個柺杖,令一羣人頭皮發麻。不止如此,就連截天城的幾位年輕統領都親自前來,戰衣與兵器上滿是鮮血,經歷了數次血戰,就連截天城的大軍都損失嚴重。
“前輩,不是他不想出徵,是現在真的不方便。”天風水墨嘀咕,對這位老古董也非常忌憚。
“小兔崽子,給我滾出了,就是當年你師尊在此,也不敢對我如此不敬!”老人家有些憤怒,這小子竟然敢不出來迎接,一柺杖便將悟道殿的大門抽開。幾道身影狼狽的被掀飛了出去,一個個眉頭直跳,卻不敢多說什麼。
那神殿中無數光華閃爍,秩序法則交織,如同一片世界般。此時在慢慢匯聚,化身成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這是怎麼回事?”就連舞紅菱都詫異,看見他身體上充滿一道道裂痕,如同龜裂的瓷器般,無法癒合。
“他受了道傷,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再出徵很有可能會死掉。”陌依茜解釋,這等時間孟月一直以化道的方式將己身保存在悟道殿中,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防止傷勢惡化。
衆人在此修煉,也是爲了觀察他,別一不小心真的死掉。而且他每一次重聚身體,對自己都說一直傷害,那種道傷一直在侵蝕他的軀體,甚至不得已將精魂寄存在那寸天材之中。
舞紅菱盯着他的身體看了半天,伴着老臉,這種傷勢就連她也無法治癒。而且孟月的身體現在處於一種危險的狀態,勉強保持平衡,若是在經歷戰亂,自身會瓦解掉。
老人家沉默,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擅自爲他穩固傷勢,怕打破平衡。
“唉”截天城的幾位將領也不知如何是好。他這一身戰傷,基本上都是被中郡的各族所致,現在全面復發,已經無力再戰了。
“我去看看,魔郡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戰皇冷哼,自信而強大。這是一個猛人,早就可以突破至尊境界了,一直都在壓制,想要覺醒更多潛能。
孟月沉默,仰望蒼穹,威風吹過髮絲,漏出一張充滿裂痕的臉龐,久久不語。
“你快回悟道殿吧,在外面傷勢會惡化。”木槿很心痛,如同紅寶石般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之色,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治癒他的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