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體怎麼了?怎麼要吃這麼多藥?”柯小柯走過去站在柯振河的身邊,一段時間不見,不得不說柯振河真的瘦了很多,深陷下去的眼窩這讓做女兒的看着很是心疼。
柯振河沒有回答柯小柯的話,而是打量了一下她,板着面孔,面若冰霜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語氣淡淡然的詢問,並沒有太多的波瀾。柯振河的刻意躲避問題讓柯小柯有些挫敗。她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昨晚聽到雅韻和肖阿姨說你身體不太好,所以回來看看。”
“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感冒。”柯振河說的一臉風輕雲淡,拿起杯子仰脖喝了一大口水,然後一下把手裡的藥丸全部都倒進嘴裡,再喝一大口水。
“我聽說最近木受到了不少的人事動盪,很多人同時提出了辭職。然後分別跳槽到了不同的公司。”
顧遠直接開口解決了柯小柯的問題。這讓柯小柯和柯振河都很是意外。柯小柯意外的是木可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呵呵~”
柯振河冷笑一聲,長出了胡茬的下巴彎起一個弧度,他不以爲然的說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堂堂一個木可地板,難道少了幾個人就運作不起來了?真是可笑,還說什麼這是木可幾十年以來最大的考驗。還真以爲生意有這麼好做。”
顧遠淡淡的看了一眼柯振河,並沒有繼續拆穿他。公司裡的高管突然一夜之間都提出了辭職,而且還對外爆出了木可地板的黑料,這對木可來說絕對是嚴重的打擊。但是柯振河的公關做的還是不錯,這些黑料雖然被抖出來了,但是並沒有被公諸於衆。所以像是柯小柯這些“行外人”就不是很瞭解情況了。
“你回來就是因爲這個事?”柯振河看着柯小柯問道,沒有一絲笑容的臉讓柯小柯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她點點頭,其實她主要的原因是想回來看看他,但是這種話還是說不出口的。畢竟她的關心在柯振河那或許是一個笑話吧。
“現在已經看到了,我很好。你回去吧。”
柯振河說罷揮揮手,開始下了逐客令。這讓柯小柯有些意外,之前雖說柯振河怎麼不待見自己,但是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麼着急着感人,看來是幾次三番的跟他唱反調真的把他給惹毛了。
可是看着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有些龜裂的嘴脣,柯小柯還是有些擔心。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爸,我跟遠決定好了,我們準備結婚了……”
說完這句話,柯小柯仔細的查看着柯振河臉上的表情,這是他一直以來要求自己做的,但是柯小柯不希望自己成爲別人遏制住顧遠的一張牌,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答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也能自己獨立的去做一些事情,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牽制,包括是柯振河,如果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她也會大聲的跟他說不。
然而,出乎意料的,柯振河臉上並沒有出現欣喜的表
情,他眉頭緊皺的看着柯小柯,然後把視線又轉移到顧遠的身上,過了一會兒,只見他一拍桌子,面色凝重的說道:“我不同意!”
這可真是讓柯小柯和顧遠着實意外,這不一直就是柯振河希望的嗎?怎麼現在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爸,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跟遠結婚嗎?現在我們兩個確定好了,已經在挑選日子了。”柯小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逼迫自己跟顧遠結婚的父親在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時居然不答應。
這……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升起來的?柯小柯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起的太晚了,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柯振河這反常的舉動了。
“以前是以前,你們現在不能結婚。”柯振河說的很是堅定,他掃視了一眼柯小柯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無聲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孩子可以先生下來。”
“我跟小柯結婚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如果木可有什麼難關,我這邊能幫得上忙。”顧遠很是自信,其實現在木可地板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運轉以及管理人員的輸送。這些對顧遠來說都不算是事情,都可以很容易的就解決。
柯振河皺緊的眉頭更加深了,他看着顧遠,一字一字的說道:“木可不需要你們顧家的幫助。而且,我現在不答應你們結婚,戶口本你們也休想拿到,我不會讓你你們登記的。”
這劇情的突然轉變讓柯小柯很是難以接受,這一切就好像是做夢一般。那個一直強壯健康的父親好像一下子蒼老憔悴了許多,那時候口口聲聲逼着自己和顧遠結婚的父親現在居然在反對們兩個的婚事。
這真的是太奇葩了,柯小柯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胳膊,傳來的鈍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事實,不是在做夢。
可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柯振河居然改變了主意?
然而,柯振河自然是沒有告訴柯小柯這是爲什麼,也沒有跟她們聊太多,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趕他們出去一樣。
“遠,你剛纔說的木可地板遇到人事動盪的事情是真的嗎?”
在回去的路上,柯小柯忍不住問道。從剛纔進到柯家的時候柯小柯就覺得怪怪的,整個柯家一點生氣都沒有,好像一個挫敗得蔫了吧唧的小獅子一般。
顧遠點點頭,這個事情已經在圈內傳開了,有人說柯振河是惹上了難纏的主,不然怎麼會有人花費那麼多時間和經歷用在搞垮木可地板上面?
“到底是誰,居然這麼陰險的做出這種事情。”柯小柯很是鬱悶,雖然說商場如同戰場,可是這種耍陰招的小人未免也太可惡了。有本事公平競爭,這樣子到底算什麼。想到之前聽說柯雅韻已經回木可上班,主要的職位是在人事部,柯小柯覺得這個時候能給她一個正確信息的人估計也只有柯雅韻一個了。
柯小柯她們走沒多久,
肖愛她就端着一碗湯進來了,一般放在桌子上用湯勺攪拌去熱,一般說道“老爺,爲什麼不讓顧遠幫一把呢?憑聖遠集團雄厚的財資人力,要幫我們度過難關應該還是可以的。”
柯振河苦澀一笑,搖搖頭,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顧山這個人最愛記仇,如果在我們困難的時候聖遠拉了我們一把,以後小柯去到那邊就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因爲她的孃家欠下一筆賬和一些難以收拾的爛攤子都讓聖遠去收拾了,這會讓小柯在顧家的地位會受人白眼。”
這回答倒是讓肖愛很是意外,也很是嫉妒,眼裡嫉妒的火苗一竄而過。她把藥遞給柯振河,佯裝不在意的說道:“那顧遠看着挺喜歡小柯的,小柯過去肯定不會受氣的,還能幫我們一把,孩子的事情咱們還是……”
“嘖嘖~我都說了不答應不答應,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肖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柯振河很不耐煩的打斷了。
“說白了你就是那個心疼那女人的女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她!柯振河,你想過我嗎?”
肖愛心裡的那根弦被觸動了,她一把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陣晃動,杯子裡的水濺了出來。
柯振河原本就發疼的太陽穴現在更疼了,他一手揉揉疲憊的鼻樑,一手揮揮,讓肖愛出去。以往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兩個人免不了一頓吵架,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想吵架,也沒有這個氣力吵架。他得好好想想木可的下一步怎麼走。
被氣的不輕,肖愛直喘粗氣,憤憤然的哼了一聲,然後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關上門,她一連幾個深呼吸,她要努力壓抑掉這種即將爆發的心理,免得等下一激動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柯小柯回去之後一直心情很失落,雖然柯家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怎麼幹涉,但是突然之間聽到木可地板面臨着巨大的危機,她的父親正在爲這個事情困擾得生病了,她還是很難受。
顧遠坐在柯小柯身邊,伸出手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這對木可來說是一個危機,但是柯振河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這點事情他還是可以解決的。”
柯小柯頓了一下,點點頭,心裡有點泛酸。
“必要的時候,你開口,我不會袖手旁觀。”
顧遠的話給了柯小柯一顆定心丸,也讓柯小柯很是感動,靠在顧遠的懷裡,一股溫暖縈繞在身邊。
雖是這麼說,但是柯小柯還是很想了解木可地板的事情。但是柯振河似乎是鐵定了心不答應她跟顧遠的婚事,電話要麼是一打通就被掛斷,要麼就是接了一下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斷了。
思來想去,柯小柯聯繫上了柯雅韻,要約她出來跟她聊聊,最開始柯雅韻不同意,但是最終柯小柯使出了殺手鐗,用會告訴她一個霍以辰不爲人知的秘密爲由把柯雅韻給引誘來了。
現在,她只能從柯雅韻這入手了。但是不想讓顧遠知道自己還在擔心,所以她偷偷的約了柯雅韻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