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一直睡到自然醒,伸了伸懶腰:“唉,太舒服了,看來這桃木牀真不是蓋的啊!”
“奴婢參見王妃,請王妃更衣。”只見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跪在了地上,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黑溜溜的很是招人喜歡。
“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啊?”杜悠然和藹的問道。
“奴婢暖雪,以後就待奉在王妃身邊了。”暖雪起身回答。
“暖雪,好名字。”
“謝王妃誇獎,奴婢的名字是王爺所賜。”
“哦!怪不得。”這什麼狗屁七王爺雖然說話不那麼招人喜歡,可還是有些才情啊,杜悠然心裡想。
說話間,碧兒已經給杜悠然收拾妥當,只見杜悠然,身着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紅梅,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杜悠然滿意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還是碧兒瞭解我,簡簡單單,正是我想要的。對了暖雪,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那麼見外,別再奴婢、奴婢的稱呼自己,就跟碧兒一樣就行。”
“是,王妃,暖雪知道了。”暖雪看着這一對情似姐妹的主僕,心裡說不出來的感受,這與傳聞中的王妃不太一樣啊,不僅容貌端莊秀麗而且還一點架子都沒有。
“暖雪,王府我們不太熟,你帶我們到外面走走吧。”
“好的。”
三人一同出了房門,來到了別苑的庭院中,杜悠然望着眼前的庭院,不覺的皺了皺眉,這庭院內除樹就是石頭,還有就是冷冷冰冰的石桌、石凳,一點生氣都沒有。過了片刻杜悠然問道: “暖雪,如果我想買些東西我該找誰啊?”
“王妃,您直接找福伯就行了,福伯是府裡的老管家,府裡上上下下的事都由他打理,王爺都要敬他三分。”
杜悠然微微的點了點頭:“暖雪,你帶我去找福伯吧!我想讓他幫我買些東西。”
“王妃不用您親自去,我去叫福伯過來就行了。”
“我還是親自去吧,在別苑內呆着也是無事,正好走動一下。”
說完三人便出了別苑,剛出別苑不久,杜悠然便看見前面不遠的假山旁圍着幾個丫環。
“聽說王爺昨夜去了怡翠樓蝶舞姑娘那裡,是真的嗎?”一個丫環問道。
“真的,我親眼看見王爺出府的,還聽見他叫仲霆備馬去怡翠樓。”
“聽說咱們這位王妃打扮豔俗,性情暴躁,還差點爲了尚書大人家的公子丟了性命,就這樣的女人,咱們王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啊!”
見她們越說越難聽,暖雪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那幾個丫環轉臉過來一看是杜悠然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下:“參見王妃。”
“起來吧。”杜悠然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便領着碧兒離去了。
走在身後的暖雪,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快去幹活去。”
那幾個丫環趕緊各自散去。
杜悠然跟隨暖雪來到前廳,一位慈祥卻不失威嚴的老人正在指揮下人幹活,見到杜悠然後,連忙跑到跟前行禮:“老奴,參見王妃。”
杜悠然連忙將福伯扶起:“福伯,您快起來,我是晚輩您行那麼大的禮,我怎麼能受得起呢!”
“王妃說的哪裡話啊,自古君臣有別啊!”
“福伯您以後對我不用那麼見外,您就將雲兒當作自己人對待就行了。”杜悠然衝着這個慈祥的老人微微一笑:“福伯,我來是想麻煩您給我買些東西,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啊?”
“王妃您需要什麼儘管吩咐,老奴讓下人儘快去辦。對了王妃,王爺剛差人來告知,這幾日宮中有急事,他就不回府了。”
杜悠然心想:宮中有事不過是藉口罷了,他回不回來都與我無關。
“哦!我知道了,謝謝福伯。隨後我會讓暖雪將清單給您送過來。您接着忙,雲兒就不打擾您了。”杜悠然微微俯身向福伯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福伯望着這個緩緩離去的背影,不住搖頭:這個氣質非凡、清麗脫俗的女子就是那個傳說中那個打扮豔俗,胸無點墨、飛揚跋扈的上官琉雲?這差別可有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