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帶着碧兒與萬斤油、鼠小七、小泥鰍日日混跡於大街小巷,偷雞摸狗打家劫舍凡是混混該乾的她一個不落,行爲處事無所顧忌,生怕自己名不副實。只是杜悠然有個原則:只許劫富濟貧,劫來的錢只能留下小部分給萬斤油他們作爲日常自用,其餘的必須全都用於接濟窮苦的百姓。
萬斤油對此不滿:“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街上的高級混混!你太殘酷了,要把我們變成善人。喂,我們是以搶別人錢爲自豪的,你卻要我們把錢施捨出去。不,這是侮辱,讓我們做好人?我不接受這種侮辱!”又轉向鼠小七和小泥鰍道,“對不對,兩位堅持做壞人的好兄弟?”
誰知鼠小七明確答道:“不,我聽小飛龍的。媽的,我就是窮過來的,我知道窮人什麼樣。”
小泥鰍也說,小飛龍說得對,我們不能看着那些孩子餓得直哭。
二人都表了態,萬斤油還是一言不發。杜悠然盯着萬斤油,冷冷道:萬斤油,你要是不答應這麼做的話,你以後再沒有我這個朋友了。
見杜悠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萬斤油馬上改了態度,哈,朋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當我萬斤油是鐵石心腸?”
杜悠然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萬斤油的肩膀說:“這纔是我的好兄弟嘛!”
萬斤油也挺苦悶:爲什麼我智勇雙全,卻經常在小飛龍面前甘拜下風。
杜悠然見大家都欣然同意了她的想法,開心的與萬斤油、鼠小七和小泥鰍他們道了別,與碧兒一同遊湖去了。
剛來到湖邊便遠遠的見一大羣人圍坐在湖邊一涼亭內,杜悠然問道:“碧兒,那些人在那裡幹什麼啊?看上去還挺熱鬧的。”
“哦,那些都是京城中的一些文人墨客,時不時會在此相聚,吟詩作對什麼的,柳公子就常來,我還陪您來找過他呢呢,你忘了?”說完後,碧兒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捂住了嘴, 小聲說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杜悠然很奇怪的看着碧兒“哦,你說那個什麼柳文卿啊!我都要當王妃了,誰還在意他”杜悠然拍了拍碧兒的小臉:“小碧兒,以後在我面前說那個什麼柳文卿時不用這麼緊張,走,咱們過去看看熱鬧吧。”
剛走到涼亭邊,就聽一男子說道:“柳公子不愧爲京城第一大才子,今日討教果真名不虛傳達,小生佩服佩服。”
“知道柳公子的厲害了吧,不自量力,自己幾斤幾量?就敢來向柳公子討教。”那羣‘才子’中有人說道。
那柳文卿也不言語,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具喝了口茶,並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前來討教的男子。
杜悠然順勢望去只見一男子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生得風流韻致,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柳文卿啊,雖不能說貌似潘安、眼若明星卻也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可就算是個才子那也不能那麼高傲啊,居然還敢羞辱上官琉雲,以至上官琉雲白白丟了性命,今天讓我杜悠然會會你這大才子,殺殺你的傲氣也隨便替死去的上官琉雲出口氣。
杜悠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早就聽聞京城第一大才子柳公風流倜倘、才高八斗,也不知是否屬實?”
“哪裡來的野小子,如此大膽竟敢出言不遜。”還不等那柳文卿說話,一旁的人們坐不住了。
“是否徒有虛名,那就請公子親自鑑定一下吧”柳文卿用手示意,讓旁人止住言語,冷冷說道“公子有何能耐儘管使出來,柳某奉陪到底。”
“那公子聽好了,我可要出題了。”
“公子,請!”
“ ‘強爺勝祖有施爲,鑿壁偷光夜讀書。縫線路中常憶母,老翁終日倚門閭。’這四句詩中藏着四個古人,請公子一一註明。”
“這有何難,第一句是孫權,第二句是孔明,每三句是子思,第四句是太公望。”
霎時周圍響起了掌聲、叫好聲。那柳文卿也蔑視的看了一眼杜悠然。
杜悠然也不介意,輕輕一笑:“柳公子果真是博學多識,那麼下一題柳公子可要聽好了。“
“公子,請~~”
“這題我出上聯,請柳公子給出下聯‘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頓時四周一片肅靜,這對子出得蹊嘵,在場的每個人都在冥思苦相卻都不得解,那柳文卿思想多時一進尋對不出,羞顏可掬,麪皮通紅。
“哈哈哈~~~看來‘京城第一才子’也不過如此嘛!!柳公子在下還有事就不等各位的下聯了,各位慢慢想啊!最後送諸位幾句話,‘爲人第一謙虛好,學問茫茫無盡期’,各位告辭了!”說完帶着碧兒揚長而去,好不威風。
只留下一羣“風流才子”在涼亭內面面相覷。
一路上杜悠然都在忍不住偷笑,心想這對子就連天資高妙出口成章的蘇學士——蘇軾都對不出來,更何況你區區一個柳文卿,還有一羣什麼‘草包才子’有意思有意思,不過還真是要感謝一下王安石老先生出這一妙對爲難蘇軾,更要感謝我的語文老師,是你不停的嘮叨督促我學習才讓我杜悠然今日這般威風,嘻嘻~~
碧兒一路小跑跟在杜悠然身後:“小姐,哪什麼詩什麼對子的你什麼時候學的啊?連柳公子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好厲害哦!”
“碧兒,你家小姐很有學問的知道了吧,只是藏而不露而已,一個柳文卿算什麼啊,來十個本小姐也不怕他”杜悠然對着碧兒手舞足蹈的吹起了牛皮。
碧兒眉頭緊鎖的看着興高采烈的杜悠然,自從小姐病癒後行爲舉止都那麼奇怪,竟然連以前看了就頭疼的詩詞都信手拈來;不過只一會功夫她就又釋懷了,因爲只要小姐過得快樂、高興,她就快樂、高興,管她變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