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榮紹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哥,你現在處境不樂觀啊。兩隻老狐狸跟一隻狐狸精正在合謀,要把你跟狐狸精送作堆。”
“我早就猜到。”顧朝無所謂地笑了笑。只要外公身體無恙,他便沒什麼好怕。“榮紹,回去請你喝一杯。”
“好啊!等你回A城,咱倆一醉方休!”榮紹立刻滿意地答應。
“爸爸,漂亮叔叔給乾媽送花了。”顧然看到杜若送給秦莯初一束紅玫瑰,立刻緊張地晃動着兩條小腿,拍着顧朝的肩膀。
“我去追老婆。榮紹,A城見。”顧朝掛斷電話後,扛着兒子加快腳步追了上去。“木木,這花都蔫了,我送給一束新鮮的。”
秦莯初一邊嗅着手中的玫瑰花,一邊淡漠地問道:“你的錢不是都捐給四面佛了?”
“你不是給我一疊嗎?”顧朝邪邪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那疊秦莯初在出租車上怒塞到他手上的泰銖。
“你拿我的錢買花送我?”秦莯初挑了挑秀眉,用帶着不滿的語氣哼了一聲。
一旁的杜若冷冷地看着顧朝,菱脣因爲不悅而緊抿。顧朝就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這才叫借花獻佛。”顧朝買了一束粉紅色的含苞待放的荷花,虔誠地遞到秦莯初面前。
“我就喜歡杜若送我的紅玫瑰,因爲它代表……愛情。”秦莯初說完,就勾住杜若的胳膊,俏麗地說道,“杜若,逛了一晚上,我腳脖子都疼了。不逛了。”
“腳疼?”杜若關心地握着秦莯初的手,問道,“要緊嗎?”
“要緊你還揹我不成?”秦莯初嫣然地笑着問杜若。她知道顧朝正瞪着兩隻精眸看她,所以她盡她所能地與杜若打情罵俏,就要氣顧朝頭頂冒煙。
“有何不可?”杜若索性蹲到秦莯初面前,“上來,我揹你。”
“不可以!”顧朝一把抓住秦莯初的胳膊,不許她趴到杜若背上。他的女人只能讓他背,看杜若得到木木那麼多關注,他就心裡跟吃了一缸醋似的。
“前任,莯初早不是你老婆。你管得太寬了!”杜若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不滿,將埋在心裡一晚上的怨氣發泄出來。
“前任”這兩個字深深刺痛顧朝。他抿緊薄脣:“我會讓‘前任’變成‘現任’,你連‘前任’都熬不成。”
顧朝說中杜若的痛處,只見杜若的臉色非常難堪,一雙星眸抹了份受傷的顏色。
“顧朝,你這‘前任’只會是‘前任’,杜若纔是我的‘現任’。”爲了氣顧朝,秦莯初賭氣地趴到杜若背上,溫柔地說道,“杜若,咱們走。”
杜若得意地給了顧朝一個勝利的眼神,便背起秦莯初向街口走去。
“Shit!”顧朝懊惱地低聲詛咒。他有點太着急,不但沒奪回木木,反而把她推進杜若懷裡。他的人生從來沒有如此失敗過。
“爸爸,追追!”顧然焦急地拍着顧朝,就怕失去秦莯初的蹤影,再也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