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章 行動之前
西湖苑別墅。
崔家的勢力並不大譚家小,所以在時間上又佔了先機的崔斌讓魏華將所有可能查到童瞳的痕跡都給抹去了,短時間裡譚驥炎和童嘯竟然也無法查到童瞳的去處,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問了醫院門口的保安只知道童瞳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向着東邊走了過去。
譚驥炎從交通部調出了監控錄像,可是十一看過錄像之後就知道被人動了手腳,十一雖然有媲美電腦黑客的技術,可是完全被抹去的錄像,就算是十一也沒有辦法將錄像還原,而軍區醫院這邊路況是四通八達,沿街的一些商鋪很多還沒有開門,有些即使開門了也不可能注意到人行道上的一個陌生的行人,而且有些商鋪大門口的探頭也和交通的探頭一樣,錄像都出了問題,而這些商家完全不知道有黑客進入着這邊的網絡電纜線,然後黑掉了他們電腦裡關於監控探頭的存儲錄像。
“對方是個黑客高手,錄像完全沒有辦法恢復,而且對方黑客從東邊這個幾個街區所有電信、移動、網通的網絡終端上侵入,在終端上植入了大量的病毒,將所有網路上連接的電腦硬盤上的資料完全都格式化了。”十一雙手快速的敲擊在鍵盤上,最終對着期待的衆人無奈的搖搖頭,柔和的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對方是撒網式的病毒侵入,一出醫院往東邊這邊就有三條主幹道,每條主幹道上又有好幾條甚至十幾條道路和巷子,錯綜複雜的路線中,童瞳只走在其中一條路上,可是崔家是將所有的監控資料都毀了,太過於龐大的數據量,毀起來很容易,可是十一要一個一個的修復工作量太大。
而且即使修復了一些,也不一定有用,因爲童瞳並不一定走的就是這邊的道路,崔斌這樣大動作的故佈疑陣,等於在十一面前擺上了上千個選項,而童瞳只選了一個,十一要在上千箇中找到童瞳的這一個太難了,更何況,十一的電腦技術好,崔斌派的黑客高手勢力也不弱,勢均力敵之下,對方佔了先機,十一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如果知道童瞳是從哪條路上走的,十一可以針對的修復這段路上門口有探頭的商鋪的電腦硬盤,可是事實卻是無法知道童瞳到此走的是哪條線路。
“會不會是喬家?”素來都是吊兒郎當的譚景御嚴肅的開口。
童瞳從離開醫院到發短信給譚驥炎時間前後也莫過於半個小時,能在半個小時裡將童瞳走過的痕跡全部抹除,甚至還能傷到童瞳,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和童瞳最有仇的也只有喬家了。
童嘯溫和的俊臉看起來依舊平靜,可是隻有童嘯自己才明白此刻他的冷靜鎮定都是不堪一擊的僞裝。“喬遠國不會這麼衝動,而且從昨晚喬藝和小瞳衝突到今天早上,雖然有是十幾個小時,但是要找到一個能打傷小瞳的高手沒有這麼容易。”
身爲父親,童嘯本能的會擔心失蹤的女兒,而身爲國安部的部長,童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明白童瞳的身手,曾經每一次童瞳出任務時,童嘯總是心神不寧,在人前,他依舊冷靜自若的工作,甚至可以談笑風生,可是卻整夜整夜的無法安眠,直到收到消息知道任務完成,童瞳平安,童嘯纔會露出淡淡的微笑,懸着的心真正的放下來。
“小瞳出去買早餐只是偶然事件,喬家如果要對小瞳動手,勢必會在醫院門口守着,那麼小瞳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被人跟蹤了。”而不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纔給自己一條短信,譚驥炎低沉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暗沉,冰寒的富有質感,一字一字的迴盪在空氣之中,冷峻威嚴的臉龐因爲擔心童瞳而覆蓋上了寒霜,眉宇緊皺,嚴肅而凜冽,如同出鞘的利劍,懾人的殺氣此刻一點一點外露着。
童瞳是從行動組裡走出來的,經歷過血雨腥風,槍林彈雨,如果有人跟蹤,童瞳絕對會第一時間就發現,可是如果只是偶然事件,那對方怎麼有如此強大的勢力,甚至還有一個身手厲害的高手能傷到童瞳。
“小丫頭爲什麼不回來?”譚景御將心頭一直的疑惑問出口,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小丫頭既然能給二哥發短信報平安,說明她還是自由的,或許受了傷,可是小丫頭的能力譚景御是知道的,她既然是自由的,必定有能力甩掉敵人回來,即使受了重傷,也可以讓二哥去接她,譚景御帥氣不羈的臉上眉頭緊鎖着,越想越不安,只有一種可能小丫頭不會回來!
一時之間,氣氛異常的凝重,直到臥房裡糖果哇哇的哭聲傳了過來,打破了平靜,譚驥炎這才快速的站起身離開了書房,糖果從醫院回來之後又睡着了,這會已經醒了大半天了,結果臥房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糖果等了又等,加上還在低燒,糖果難受的發出依依呀呀聲,可是誰也沒有來,最後糖果終於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有力的哭喊聲讓譚驥炎明白糖果身體還很好,至少哭聲嘹亮。
“依依呀呀。”看到譚驥炎,糖果立刻停止了乾嚎,雖然哭的聲音很大,但是一點眼淚都沒有,睜大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瞅着譚驥炎,用力的揮舞着自己的小手,糖果要抱抱,要起來,要換尿不溼,小屁屁溼溼的,黏黏的難受。
“糖果寶貝。”譚驥炎此刻才露出在童嘯他們面前沒有的擔憂之色,疲憊的抱起糖果,親親了她嬌嫩的小臉,開始給糖果將髒的尿不溼換掉,糖果因爲低燒,所以被餵了不少水,而童瞳的失蹤,讓譚驥炎也顧不上糖果,尿不溼都溼透了。
譚驥炎沉着臉,他知道童瞳爲什麼不回來,發短信給自己報平安,是讓自己不要擔心,小瞳肯定受傷了,不回來,是因爲即使回來了也會非常危險,能傷了小瞳的人甚至逼迫的着她無法回家,這個人必定有能力殺死小瞳,不想將危險帶給自己和孩子們,所以小瞳就這樣失蹤了,甚至沒有告訴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傷了她。
“呀呀?”糖果看着冷着臉皺着眉頭,看起來醜醜的譚驥炎,不解的嘟着小嘴巴,爲什麼沒有看到糖果媽媽?還有媽媽去哪裡了?毛巾有點燙,糖果小屁屁都痛了!
糖果難受的扭動着身體,小眉頭都皺成了毛毛蟲,譚驥炎這才發現給糖果洗擦屁股的毛巾有點燙手,譚驥炎拿着毛巾的手感覺不到燙,可是糖果的肌膚嬌嫩,此刻白白的麪糰子似的挺翹的小屁屁已經紅了。
“噢噢?”小屁屁上拍了香香的爽身粉,糖果終於不像蠶寶寶一樣扭動身體了,任由譚驥炎抱着自己給自己重新換上了乾淨的尿不溼。
“噢噢……咿呀?”出了什麼事了?爲什麼看不到媽媽?糖果趴在譚驥炎的肩膀上,白嫩小手不停的在譚驥炎的峻臉上拍打着,終於將小手準確的拍到了譚驥炎皺起的眉宇上,小手指輕輕的揉着,糖果黑黑的眼睛擔心的看着譚驥炎,吧唧一下,滿是口水的小嘴巴親到了譚驥炎的冷硬的臉頰上。
譚驥炎心頭猛的軟了下來,感覺到糖果那軟軟的小嘴巴的觸感,譚驥炎一把抱住知道安慰自己的糖果,大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堅定的開口,“爸爸會將媽媽找回來的,糖果不用着急。”
糖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着譚驥炎的表情不再是冷硬的嚇人,糖果軟軟的笑了起來,乖巧的靠在譚驥炎的身上,嬌嫩的臉上笑靨如花,讓譚驥炎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
——分隔線——
411據點。
容溫是凌晨兩點多才回到北京的,下了飛機之後直奔411據點來了,黑色的大衣之下是修長的身影,深藍色的格子羊毛圍巾隨意的搭在脖子上,黑暗裡,容溫踩着清冷的月光,面容俊逸,卻帶着一股清傲的冷淡,黑眸沉澱如墨,薄脣緊抿着,風塵僕僕的倦累裡面色凝重如霜。
“上校,你受傷了?”五號是醫生,對血腥味也是最爲敏感,所以即使容溫身上的血腥味很淡,可是五號還是察覺到了,娃娃臉上不由擔心的看了一眼面容不變,帶着幾分冷峻的容溫,上校果真最在乎小七,這一次是三號和上校一起出任務的,三號還沒有回來,而這一次的任務也不是很危險,上校是在幕後指揮的,可是上校受傷了,五號明白必定是容溫知道童瞳出事之後,對任務做了修改,所以纔會提前回來,甚至還帶着傷。
“小七怎麼樣了?”容溫身影徑自的向着倉庫裡走了進去,步履帶着急切,看得出對於童瞳的受傷,容溫還是很在意,即使對童瞳的感情已經放下來了。
“小七情況很詭異,現在還在昏睡,半個小時之前我又檢查了一遍,一起身體特徵都非常正常。”五號也是頭痛了一晚上,他的醫術在醫療界可是一絕,而五號在外的明面上的身份是黑市醫生,多少人捧着大把錢的求着五號給動手術,那也要看五號的心情。
可是五號第一次遇到童瞳這種情況,據點的醫療器械非常的先進,可是五號花了十多個小時卻還是沒有檢查出童瞳身體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比起早上渾身冰冷冒冷汗,如同水裡撈出來的模樣,童瞳此刻很是安靜,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出了電梯直奔醫療室,容溫看着柔和燈光之下睡在牀上的童瞳,一旁的醫療器械依舊在工作,看了看童瞳安詳的睡容,容溫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醫療儀器的顯示屏幕,心跳血壓這些常規數據一切都正常,童瞳面色也很正常,看起來真的只像是睡着了。
“血液檢測呢?”容溫清越的聲音帶着擔憂和心疼,拿起童瞳的手握住,仔細的看着她還有一點紅腫的手背關節,這是防禦傷,能傷到小七的人,容溫眉頭皺了皺,甚至還能逼迫小七不敢回家,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發現任何毒素,不過之前小七腦部細胞活動劇烈,這是診斷資料。”五號將放在桌子上的幾張關於童瞳身體檢查的資料遞給了容溫,而到底是什麼造成小七腦細胞劇烈活動,五號還沒有查找到原因。
“這裡我守着,你先去休息。”知道五號已經守着童瞳十幾個小時了,容溫示意五號先下去休息,自己拿過椅子坐在了牀邊,認真的翻閱着關於童瞳身體的檢查資料,腦部細胞活動劇烈,是因爲之前梅博士的實驗嗎?可是即使因爲實驗讓小七戰鬥力下降,爲什麼小七會選擇到411據點來,而不是回家,也沒有求助童部長。
安靜的房間裡,五號原本還想要詢問一下容溫的傷口需不需要自己來包紮,可是看着容溫已經完全將心思放在了童瞳身上,燈光柔和而白亮的光芒裡,容溫低着頭在專注的看着手裡的資料,黑色的頭髮微微散落了幾縷下來覆蓋在俊美如斯的臉頰上,五官俊美而寧和,五號沉默的退了出去,他知道此刻自己留下來已經是多餘的了,上校的傷應該也不礙事,血腥味並不是很濃。
小七沒有選擇回家,也沒有向童部長求助,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不管是回家還是求助,都會有致命的危險,所以小七直接回到了據點,什麼人能如此強大到威脅到小七的生命安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容溫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大手依舊握着童瞳的手沒有鬆開,看着她略顯得蒼白的睡容,容溫心疼的伸過手輕輕的撫上童瞳瘦弱的臉頰,之前懷着糖果時好不容易養胖的臉這會已經瘦了很多很多,觸手的臉頰冰涼而蒼白,從四歲進入基地開始,小七好不容易擁有了幸福,可是生活卻一點都不平靜,事情一樁接着一樁,容溫薄脣微微的勾了一下,譚驥炎說的還真不錯,小七就是個惹事的根苗。
當牆壁上的時鐘走到清晨四點,已經是週一的清晨了,童瞳還沒有醒,不過身體一切體徵都很正常,容溫拿出手機猶豫着,他不確信現在要不要告訴童嘯童瞳的下落,譚驥炎那邊只怕已經急的火燒火燎了,可是小瞳選擇來這裡,就說明之前遇到的敵人非常強大,情況格外危急。
容溫正猶豫着,突然,病牀上原本安睡的童瞳劇烈的掙扎起來,如同夢魘了一般,臉色煞白着,猛地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眼神渙散的沒有焦距。
“小七,小七,你現在安全了!”容溫將手機丟在了牀上,一把抱住劇烈掙扎的童瞳,而被容溫的雙臂束縛住了身體,童瞳眼神陡然之間凌厲起來,直接向着容溫出手,而容溫甚至沒有避讓,依舊固執的抱住童瞳,而胸口的傷口原本只是一個刀口的擦傷,傷口並不深,可是當童瞳的拳頭打中的時候,力度之大容溫只感覺傷口劇烈一痛,鮮血從傷口迸涌而出。
“小七!沒事了,沒事了,你在據點很安全!”強忍着傷口的痛,容溫清越的聲音壓的很低,安撫着突然從夢裡驚醒的童瞳。
“上校?”喉嚨乾裂的似乎冒着血,童瞳使勁的甩着頭,頭部千根鋼針扎刺的劇痛讓童瞳眼神清明瞭幾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上這會又是冷汗淋漓,聽着容溫熟悉的聲音,童瞳這才安靜下來。
太痛,如同有人在拿着重錘在腦子裡使勁的砸着,腦殼崩裂,血漿飛濺,難忍的痛幾乎能摧毀人的精神,讓人奔潰,恨不能一頭撞在牆壁上,讓自己徹底昏厥過去就不用忍受如此煎熬的頭痛,童瞳抱着自己的頭,蜷縮的身體靠在容溫的懷抱裡,等待着劇烈的痛慢慢過去。
“小七……”容溫低聲的安撫着,察覺到童瞳已經恢復了理智不再掙扎,容溫這才鬆了手臂的力度,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拍着童瞳弓起來的後背,童瞳之前衣服全都溼透了,所以之前五號給童瞳換了乾淨的睡衣,領口有些大,容溫這纔看見童瞳鎖骨下方心臟上方這一塊肌膚是怵目驚心的青紫瘀傷,深紫色的淤血肌膚表面泛着紅紅的血點,如果傷再下移分毫就踢中了心臟,這樣大的力度,容溫猛然之間冷寒了鳳眸,殺機奔騰而出,到底是誰傷的小七!
隨着童瞳的清醒,頭痛慢慢的舒緩着,童瞳立刻聞到了容溫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驚嚇的從他的懷抱裡擡起頭來,語調急切的開口,“上校,你受傷了?是不是我?”之前頭太痛,童瞳都是意識不清的,她擔心自己失控傷了容溫。
“沒事,一點小傷。”看着童瞳那蒼白的臉上滿是自責的表情,巴掌大的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容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的胸口,還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跡來,“頭痛好一點了嗎?我讓小五過來,我去換一下衣服,處理傷口。”
“嗯,已經好多了。”童瞳催促的容溫去處理傷口,她的頭痛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而且隨着清醒,童瞳感覺頭痛在慢慢的減緩。
容溫確定童瞳是好了一些,爲了不讓童瞳察覺到自己胸前傷口的崩裂,容溫這才鬆開抱着童瞳的雙手,從牀上起身離開向着醫療室外走了過去,順手將放在桌子上的藥箱也給拎了出去。
童瞳放緩着呼吸,等頭痛的痛越來越輕微時,童瞳看了一眼時間,鐘面上顯示的時間是四點多,童瞳還以爲自己傍晚四點多,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睡了快二十四小時了。
動了動手,童瞳慢慢的聚集力量,在梅博士的實驗之後,童瞳就能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這股氣道遊走在經脈之中,當童瞳戰鬥的時候,這股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的氣道隨着童瞳的動作從血液裡流淌到身體的每一處,讓童瞳的動作更爲敏捷力度更大。
而此刻,童瞳攥緊了還有些紅腫着的右手,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如果說之前的那股氣道是潺潺的一股小清泉,而此刻,童瞳隱隱的感覺到氣道的增長,從經脈之中噴涌而來,似乎之前被堵住的閥門此刻已經拉開了,氣道奔騰而出,讓童瞳震驚的一愣,忍不住的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砰的一聲巨響聲響起,醫療室的木製牆壁竟然被童瞳一拳頭給砸穿了,刷在木頭上的白石灰飛濺着,童瞳手背上之前防禦的傷口並沒有加劇,而那股變強的氣道化爲了無形的空氣罩包裹着她的手,力度變大了,如果有這樣的力度,早上面對黑衣人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就不會受傷了。
“小七!”客廳裡,容溫剛將被鮮血染溼的衣服脫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將胸口的殷紅的血跡給擦乾淨就聽到醫療室裡那一聲巨響,容溫直接裸着上半身向着醫療室跑了過去。
而五號忙了一整夜,直到容溫兩點多過來了這纔回臥房去睡覺,準備的等天亮了繼續給童瞳檢查結果,那一聲巨響聲,讓五號一個激靈立刻從牀上一躍而起,沒有來得及穿鞋子,也是直奔醫療室而去,五號娃娃臉上緊張的繃緊着,一定是小七出事了!
童瞳還保持着跪坐在牀頭,右手握拳筆直揮出去的狀態,而牀後面的木頭牆壁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扭過頭來看着從門口衝進來的容溫和五號,童瞳尷尬的笑了笑,觸電了一般迅速的將右手臂給收了回來,吞了吞口水,“那個我沒事,我只是測試一下牆壁結實不結實。”
容溫是以爲童瞳出事了,這就看着童瞳心虛不已的小模樣,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身上愣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而五號也是如此,聽着童瞳如此“天真”的解釋,五號的娃娃臉狠狠的扭曲了一下,終究沒有容溫的好風度。
“小七,你撒謊也說個像樣一點的。”五號沒好氣的看着一副做錯事,還想要狡辯的童瞳,什麼叫試試牆壁結實不結實,小七當大家都是小孩子麼。
抓了抓頭,童瞳笑的很是聲音,“那個我只是手有點癢,所以就揮出一拳頭試了試……上校,你的傷?”
聲音陡然之間變了,童瞳快速的從牀上跳了下來,同樣也是忘記穿鞋子,動作詭異般的迅速,直接掠到了門口,容溫胸前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這會鮮血順着傷口流淌下來,剛剛童瞳只顧着心虛還沒有注意到。
“上校!”五號因爲是站在容溫的後面自然是沒有看到他胸前的傷口,這會聽到童瞳的聲音都變了,五號也快速的走上前來,容溫胸前的傷口汩汩的流淌着鮮血,傷口裂開的很長,足有十釐米,創傷面並不是很大,可是似乎傷口很深,所以血流不止。
“我沒事,先穿鞋,不用凍着了。”容溫直接用手摁住了傷口,之前真的只是被匕首給劃了一下,容溫也上了藥,甚至都不需要縫針的,可是童瞳剛剛醒過來時那誤打的一拳力度太重,傷口這才從輕傷變爲了重傷,只是容溫還是隱瞞了童瞳,否則她必定會內疚死。
上校竟然用這麼關心的語調讓自己穿鞋,還擔心自己凍着了,五號呆愣愣的看着開口的上校,容溫在行動組成員的眼中是清冷而孤傲的,他有着精密的大腦,如同計算機一樣縝密思維,精準的部署着每一次的行動任務,容溫的身手深不可測,是整個行動組裡最好的,而且容溫還是全才,一般行動組的成員也都有所擅長的一面,如同童瞳的狙擊,十一的電腦技術,五號的醫術,可是容溫卻是強大的讓人敬畏,甚至不像是一個人類。
五號一直感覺容溫很冷,那種冷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即使容溫站在面前,五號也會有種遠在天涯,無法接近的感覺,可是第一次被容溫這麼感性的關心着,五號受寵若驚着,甚至有點不好意思,上校難道是隱形悶騷型的男人,嘴硬心軟,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
“噢,上校你快坐下,讓小五給你包紮,傷口要縫針。”童瞳這才感覺腳底板冰涼涼的,快速的跑回了牀邊將鞋子給穿上了。
五號可愛的娃娃臉狠狠的扭曲着,看着自己同樣光着的雙腳,嘴角抽搐着,什麼叫做自作多情?五號這會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就說上校怎麼突然用這種膩死人不償命的口吻和自己說話,關心自己,弄半天根本就是自己表錯情了!
容溫傷口的確有點嚴重,五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口並不大,可是傷口內部創傷卻很嚴重,差一點就傷到動脈了,這讓五號疑惑的看向坐在面前的容溫,剛要開口詢問,容溫一道冰涼的眼神掃了過來,五號被看的小心肝一個顫抖,立刻低着頭繼續給容溫處理胸前的傷口。
童瞳此刻正在客廳裡打電話,給譚驥炎和童嘯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了,不過不讓他們去查崔斌和之前的黑衣人,童瞳沒有忘記最後一擊時,黑衣人灰色的眼瞳雖然沒有任何的殺氣,可是下的卻是殺招,那樣冷厲的一腳如果踢到了心臟,童瞳即使沒有當場死亡,也會因爲心臟受損內出血而死、
“譚驥炎,我離開之後,有沒人在暗中跟蹤你?”童瞳看着自己拿着手機的右手,雖然她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黑衣人一衝上來就要殺自己,必定是和梅博士的實驗有關。
“沒有。”譚驥炎也是一夜沒有睡,他一直在等,譚驥炎相信童瞳不會就這樣突然消失的,所以必定是因爲受傷,而且傷重,可是找不到人,譚驥炎也只能乾着急着,還好,終於接到了童瞳的電話。
“他們一定是以爲我死了,所以纔沒有後續動作,譚驥炎,你就當做不知道我的下落,不要去查崔斌。”童瞳鄭重的叮囑着,那個黑衣人敢對自己痛下殺手,必定也敢對譚驥炎動手,這會他們以爲自己死了,敵明我暗,反而有利於調查。
“身體好了沒有?”譚驥炎皺着眉宇,臉色有些凝重,崔斌不可能如此的膽大妄爲,而且小瞳和崔斌也是偶遇,將小瞳傷到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崔斌沒有下命令,他卻直接對小瞳痛下殺手,這麼說黑衣人和崔斌不是上下屬的關係,而是合作關係,國內有這麼強大勢力可以和崔斌合作的人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可是這其中絕對沒有誰仇視的要殺小瞳,難道還是因爲梅博士的實驗?
“我已經沒事了,就手關節腫了一點,肩膀這邊被踢了一腳,沒事了,活蹦亂跳的。”能感覺到譚驥炎話語裡的擔心,童瞳語調輕快着,此刻她是真的沒事了,頭痛也完全消失了,如同之前那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都是假象。
“用手機拍照然後傳給我看。”譚驥炎完全不相信童瞳的話,雖然童瞳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有事重傷,中氣十足,而且精神也很好,可是譚驥炎也不排除童瞳是爲了讓自己放心強撐着。
“啊?”童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原本白皙的小臉蹭蹭的紅了起來,看了一眼客廳裡容溫和小五,童瞳咚咚的拿着手機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這才放軟了語調哀求着,“譚驥炎,我真的沒事,拍照什麼的就不用了。”
“我堅持。”童瞳越是這樣說,譚驥炎越感覺不對勁,他已經擔心了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時了,這會只是一通電話就讓譚驥炎放心那是不可能的,譚驥炎語調低沉而固執,“第二種選擇,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不行,崔斌那邊的人一定在暗中盯着。”童瞳快速的拒絕,黑衣人的身手極好,和上校應該不相上下,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沒有死,說不定爲了滅口再找上自己或者譚驥炎,童瞳不能讓譚驥炎還有三個孩子陷入危險之中。
真正的高手是不管對方有多少保鏢在,也能可以入無人之境一般將對方殺死,童瞳不能冒險,崔斌和黑衣人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自己只要不露面,崔斌完全不要擔心被暴露了,所以他不會魚死網破的對譚驥炎動手。
“那就拍照,視頻也可以。”譚驥炎很是堅持,沉着峻臉,“小瞳,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好吧,拍照就拍照,要是被公安機關給查處了,譚驥炎你就準備去公安局將我領出來,最民就是傳播淫穢照片!”童瞳紅紅着臉,氣鼓鼓着小腮幫,誰讓自己太傻了,給譚驥炎打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傍晚五點問譚驥炎吃了晚飯沒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把譚驥炎給嚇到了。
譚驥炎讓童瞳拍照也是因爲知道見面不方便,可是被童瞳這麼曖昧的一說,再加上童瞳那軟軟的不甘心的嗓音,譚驥炎揉了揉因爲一夜沒有睡而有些疲倦的眉心,小瞳除了闖禍惹事的特質之外,還很容易將無比嚴肅的問題給弄成讓自己哭笑不得的曖昧情事。
“譚驥炎,要不就算了,我真的沒事,不相信我把手機給上校,你不相信我總要相信上校吧。”童瞳哀怨着小臉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小瞳!”譚驥炎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的冒酸水,小瞳出事了,受傷了,第一個選擇投靠的人竟然是容溫,這讓譚驥炎不得不承認自己武力值不夠強大,真的遇到那樣強大的敵人,容溫才能更好的保護童瞳,譚驥炎黑着峻臉,爲什麼小瞳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心裡頭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都給自己來一遍。
“好吧,這個有必要吃醋嗎?”小氣!童瞳小聲的嘀咕着,接通了和譚驥炎的視頻,然後將自己受傷的右手對着手機的攝像頭照了照,“看吧,只是一點紅腫,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就消腫了。”
“肩膀上的傷。”譚驥炎看着手機屏幕上童瞳的面容,這一刻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真脫?”童瞳彆扭的詢問着電話另一頭的譚驥炎,爲什麼原本就是譚驥炎要確定一下自己沒有什麼傷,可是童瞳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熱着,甚至有點不敢不看譚驥炎,她是真的不想往其他方面想,可是卻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面紅耳赤,心臟砰砰的跳動着,童瞳突然感覺自己墮落了,猥瑣了,不由擡起頭,對着手機裡的譚驥炎狠狠的瞪了一眼,這絕對是滾牀單滾出來的後遺症!
“咳咳!”一口氣岔了,譚驥炎悶聲咳嗽着,被童瞳這麼嬌羞的一眼給看的心裡一顫,熱血沸騰起來,其實譚驥炎此刻腦子裡真的沒有什麼纏綿曖昧的思想,他是真的擔心童瞳,可是看着童瞳衣衫半裸,紅紅着小臉蛋,水濛濛的目光嬌嗔的瞪着自己,譚驥炎壓抑着不該有的*。
童瞳素來對房事還是比較保守的,她也沒有譚驥炎那麼大的xing欲,不過真被譚驥炎給逗的火了,童瞳一炸毛,立刻化小綿羊爲狼,直接主動而熱情的撲倒譚驥炎,然後被狠狠的吃的連渣滓都不剩,在牀上的時候,童瞳其實一直都處於弱勢的一方,每一次都被譚驥炎給弄的連連求饒,最口破罐子破摔的任由譚驥炎去折騰,她該睡的時候就睡該昏的時候就昏,而此刻看着譚驥炎這難得窘迫的模樣,童瞳突然眼睛一亮,壞壞的笑了起來,自己以前在行動組可學了不少東西,還沒有對譚驥炎展示過呢。
“小瞳……咳咳……”悶咳聲再次響起,譚驥炎挫敗的看着手機里正展露風情的童瞳,那嬌媚的眼神,慢慢脫衣服的動作,偶爾還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在破了皮的嘴角上舔舐着,譚驥炎呼吸陡然之間急促起來。
“譚驥炎……”軟軟着聲音,童瞳刻意將尾音拖長,宛若每一次和譚驥炎歡愛時那種軟糯的音色,小手將睡衣釦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那被黑衣人踢出來的青紫此刻在一片雪白裡顯得有些怵目驚心,色彩鮮明的對比衝擊着人的眼球,若是正常情況之下,譚驥炎這會得心疼死,可是童瞳偏偏知道這會怎麼誘惑譚驥炎都不怕,所以這青紫的瘀傷反而有種受傷後的魅惑,童瞳不怕死的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眯着眼睛,“老公!”
“小瞳!”譚驥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直接將手機視頻給關了!臥房裡是譚驥炎粗重的喘息聲,腿間的沉睡此刻也被童瞳這樣撩撥的有了反應,讓譚驥炎狠狠的扭曲了一下峻臉,拿起手機,電話另一頭童瞳格格的笑聲傳了過來,“譚驥炎,你確定更不要檢查了嗎?我衣服可就脫了一半哦。”
童瞳格外的高興,一直以來都被譚驥炎給“壓榨”着,今天,童瞳感覺自己終於揚眉吐氣了,以前自己太傻了,每一次都是面對面的和譚驥炎炸毛,地點還都是臥室的牀上,然後就被譚驥炎給吃的乾乾淨淨,早知道應該趁譚驥炎出差在外,或者自己不回家睡的時候和譚驥炎PK!
“小瞳,不要忘記你還要回家的!”譚驥炎危險十足的開口打斷電話裡童瞳的愉悅而調皮的笑聲,這個該死的丫頭,以爲她在容溫那裡就安全了嗎?
童瞳喜歡連名帶姓的喊譚驥炎,譚驥炎也都習慣了,剛剛那一聲老公,讓譚驥炎只感覺骨頭都被童瞳給喊酥了,只是看得見卻吃不到,譚驥炎無奈的嘆息一聲,“小瞳,還有一個成語叫做秋後算賬!”
“呃……譚驥炎,我和你鬧着玩的!”笑聲戛然而止,童瞳傻眼了,快速的將脫了一半的睡衣迅速的穿好,小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後怕表情,太得意忘形了,等回去以後譚驥炎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垮着小臉,童瞳快速的補救,“譚驥炎,我真的錯了,不過你放心,我沒事,就胸口上面那一點淤青,我保證好好的,頭髮都不多掉一根,譚驥炎,你大人有大量,對不對?”
“好好照顧自己。”聽着電話裡童瞳那可憐巴巴的哀求聲,譚驥炎也軟了態度,又和童瞳說了一會話,這才掛了電話。
竟然是崔斌!坐在牀上,譚驥炎手指撥弄着手機,峻臉一片陰霾,完全不同於剛剛和童瞳說話時的柔軟,冷厲的氣息冰冷的從周身迸發而出,如果不是童瞳開口,譚驥炎是完全沒有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崔斌,那個黑衣人到底和崔斌是什麼關係!
可是因爲童瞳在電話裡的交待,譚驥炎並沒有立刻調查黑衣人的消息,以免打草驚蛇,對方是小瞳都能傷到的高手,譚驥炎知道如果真的魚死網破,崔斌說不定會痛下殺手,而譚驥炎賭不起,調查的事情還是得讓容溫來接手。
“上校,我們要怎麼辦?”童瞳拍了拍臉頰,平緩了呼吸,一想到譚驥炎剛剛那慾求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童瞳心情極其愉悅,和之前昏迷痛苦的模樣判若兩人。
“以前在崔斌身邊你看到過那個黑衣人嗎?”容溫此刻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胸前的傷口已經被五號給縫合包紮了,雖然有點麻煩,不過痊癒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沒有,雖然只見過崔斌四五次,不過他身邊一直都是魏華在貼身保護着,從來沒有見過昨天早上的黑衣人。”童瞳快速的回憶着和崔斌第一次在商場的見面,後來和譚驥炎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飯店也碰到了一次,可是不管是哪一次,崔斌身邊都沒有跟着那個黑衣人,而且暗中也沒有,那樣強大的敵人,童瞳絕對會發現。
“對了上校,我出院之後曾經有幾次感覺被人跟蹤了。”童瞳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好幾次那種詭異的似乎被野獸給盯上的感覺,可是每一次都是不確定的感覺,當時童瞳從醫院回來沒有多久,她一直以爲是因爲梅博士的實驗導致自己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可是如今回頭一想,只怕以前跟蹤自己的就是昨天早上的黑衣人,只是對方身手極好,所以自己只是感覺到了,卻無法確定。
容溫聽着童瞳的話開始思索起來,對方應該是一早就盯上了小七,所以纔會在昨天早上小七和崔斌偶遇之後,突然對小七痛下殺手,容溫冷然一笑,俊美非凡的臉上表情顯得極其危險,“我們給崔斌製造一場意外事故,讓他懼怕到讓黑衣人出現保護自己。”
容溫利用的就是人的心理,打的是心理戰,小七目前還處於失蹤的狀態,譚驥炎和童部長那邊會繼續尋找小七的下落,而這個時候在崔斌那裡製造出一場意外事故,讓崔斌疑心,他是知道小七的身手,爲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崔斌必定會讓黑衣人出現保護自己,而黑衣人一旦出現了,容溫才能進行追蹤和調查。
“小五,查出崔斌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出行時有哪些人在暗中保護,保鏢的數量和等級,出行的車輛狀況,佩戴的武器裝備,一切詳細的資料儘快給我。”容溫快速的指定着行動計劃,看了一眼站的筆直,隨時等待自己下命令的童瞳,容溫不由一笑,小七似乎很是懷疑在行動組的日子,“小七你去休息,等小五將情況調查清楚了,我們再製定詳細的行動計劃。”
“是,上校!”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行動組,那樣血雨腥風的日子,在遠離之後,童瞳發現她竟然是如此的懷念行動組的每一個夥伴,而黑衣人的仇,童瞳向來不是和軟的人,既然對自己痛下殺手,逼迫的自己有家不能回,那麼自己會一分不少的從對方身上討回來!
五號收到命令很可憐的放棄了自己的休假,轉而去調查崔斌近三天要參加的活動,車子行駛的路線,包括他身邊保鏢魏華等人的詳細情況,行動組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極其優秀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打草驚蛇的被崔斌發現。
而崔斌那裡雖然沒有明着派人去盯梢,但是也是在外圍密切注意着事態的變化,童瞳“死亡”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出來,這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崔斌多少有點不安,難道童瞳沒有死?可是如果童瞳僥倖在黑乙的手中活了下來,爲什麼沒有回去,而且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譚驥炎和童嘯這一天的時間都要將北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了,雖然一切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的,甚至藉着調查喬雅芳和喬藝母女落水的事情在查,可是崔斌明白他們是在尋找童瞳的下落。
“魏華,你繼續派人盯着譚家和童嘯那邊,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發現察覺了,黑乙那邊告訴他這幾天風頭正緊,給我好好的躲着。”崔斌一面優雅的吃着早餐,一面對着身邊站着的魏華交待事宜,而藤原十郎那裡,崔斌也準備打電話過去,黑乙既然到了自己身邊就該聽自己的命令,而不是擅作主張。
“是。”魏華明白的點了點頭,等護送崔斌去了市府工作之後,魏華就會去調查,而等了半個小時,黑色的汽車從崔家大院開了出來,前後一共三輛車直奔市府而去,誰也沒有注意到暗中五號盯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