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章 處處詭異

423章 處處詭異

童瞳出了巷子之後就給譚驥炎撥了電話,將關曜這事快速的說了一遍,童瞳是相信關曜的槍法的,只是細節方面童瞳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就爲了避免牽扯到譚驥炎而先一步離開了,具體的細節和調查還是要等關曜那邊的情況。

“爲什麼死的人不是你?爲什麼?”西湖苑大門外,一個女人淒厲的聲音帶着憤怒尖銳的響了起來,伴隨而來的是對方踢打李成的動作,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殺傷力,但是卻依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太兇悍,太潑辣。

李成依舊沉默着,這個原本該穩重如山的男人此刻卻沉悶着一張臉,表情愧疚,眼神痛苦,就這麼任由一旁的女人將腳踢在腿上,那指甲抓過脖子和臉龐帶出一道一道的血痕來。

這應該不是李成的女朋友吧,看起來年紀大了很多,而且明顯是結過婚的女人了,童瞳這邊剛皺着眉頭思考着關曜的事,也不曾想剛下車準備回西湖苑就在大門口看到了李成被一個女人抓着廝打的一幕。

“童小姐。”察覺到了童瞳的到來,李成一愣,和早上童瞳在樓下看見的一樣,此刻的李成面色疲倦,眼神愧疚,想要對童瞳解釋什麼,可是一旁的女人又揪着李成哭喊鬧打了起來。

“這是你的女朋友?哈哈,李成,你現在過的可真好啊?可是我丈夫死了,我家女兒沒有爸爸,父母沒有了兒子,你倒是過的順風順水啊。”女人抹着臉上的眼淚,紅着眼眶,因爲仇恨而扭曲的目光猙獰而瘋狂的看着童瞳,冷眼怒笑之後,突然鬆開了揪着李成衣服的手,如同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直接向着童瞳撲了過去。

“童小姐!”李成不同於剛剛被罵被打的模樣,一看女人撲向了童瞳,身影快速的一閃而過,精準的擋在了童瞳面前將情緒失控的女人一把給抓住了。

童瞳看得出這個女人眼裡真的有仇恨,也看得出李成的愧疚,所以李成纔會這樣不還手的被罵被打,猶豫了一下,童瞳感覺還是先離開讓李成處理自己的私事。

“你不要走!不要走!”看到童瞳要離開,而女人自己又被李成給攔住了,女人尖利的扯着嗓子喊叫着,身體再一次的要向着童瞳撲過來,可是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被李成給擋住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半分。

西湖苑別墅,童瞳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菜還丟在關曜的車子上,“媽咪,你吃過了沒有?廚房裡還有稀飯。”譚亦早晨剛鍛鍊完,這會正拿着毛巾擦頭髮,白皙英俊的小臉被熱水給薰的紅紅的,一看到童瞳進來了,譚亦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向着童瞳走了過來,親暱的握住了童瞳的手,英俊的眉宇之間帶着親近和儒慕之色。

“還沒有吃,譚驥炎呢?”童瞳也是弄到現在沒有吃,這會肚子也餓了,原本還準備買了肉和混沌皮回來包混沌的,結果這麼一鬧菜都丟關曜車子上了。

“爸爸剛剛在逗糖果玩,接到媽咪電話之後直接去書房了,糖果這會又睡了。”譚亦對於糖果的嗜睡也沒有辦法,如果媽咪在,糖果還黏着媽咪,媽咪一旦不在家,糖果吃飽了之後發呆發呆,然後就睡着了,一天都可以睡上二十個小時。

童瞳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書房的方向,總感覺關曜這事處處透露出詭異,而此刻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李成走了進來,臉上又多了幾條新鮮的抓痕,衣服釦子也被扯掉了兩粒,看起來狼狽了很多,更不用說他身上那種灰敗黯淡的氣息。

“童小姐,剛剛很抱歉。”李成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的亂糟糟的衣服,鄭重的向着童瞳道歉着,因爲自己的私事而連累了童小姐。

“不用,你一夜沒有睡吧,現在去補個眠。”童瞳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笑着開口,李成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的狀態非常差,滿腹心事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譚亦不解的看着李成離開的背影,在譚亦看來,李成素來都是沉默少言的,對譚驥炎非常的忠誠,在北京也有公寓,偶然譚驥炎不需要李成貼身保護的時候,他也會回公寓小住,之前譚驥炎也說過可以再安排兩個隨扈,這樣李成的時間就自由多了。

可是李成卻拒絕了,他說自己沒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他的工作和生活都是保護譚先生,真的閒着了反而會無事可做,所以李成也差不多算是譚家的一份子,不需要保護譚驥炎的時候就會充當司機接送譚亦,然後也陪着譚亦訓練,畢竟李成也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優秀軍人,譚亦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頹敗的李成。

書房裡,譚驥炎正在和關曜通電話,刑偵處成立的調查組剛好就接手了關曜這個案子,只是因爲涉及到了關曜,所以爲了避嫌,關曜暫時停下了刑偵處的工作,只是所有該瞭解的情況調查案件的警察也都詳細的告訴給了關曜。

雖然對外說要避嫌,但是關曜的能力整個公安系統的警察都瞭解,而且這事明顯透露着詭異,關曜是個老警察,而且還是刑偵處的警察,他不是第一次開槍的菜鳥警察,當時在巷子裡犯人雖然先對關曜開槍射擊的,但是關曜絕對不可能會緊張慌亂,所以他說瞄準的是犯人的腿部,即使再有射擊角度的偏差也不可能射擊到對方的心臟處。

“當時他開了第一槍之後向前繼續跑,第二槍響起的時候我側身躲到了牆角後,然後開槍回擊,射擊的是對方的腿部,然後對方舉槍還擊,我就再次躲回到了牆角處,然後外面沒有了動靜,小瞳這個時候也過來了,犯人已經倒地死亡了,心臟處中槍了。”關曜拿着手機詳細的將事發經過告訴給了譚驥炎,溫和的臉上表情帶着幾分不再掩飾的銳利寒芒,“驥炎,我懷疑我射中腿部的罪犯逃走了,而心臟中槍的人是他們丟出來的替身。”

只是當時犯人一直在前面跑,關曜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而犯人轉身回頭開槍射擊的時候,關曜爲了安全躲避開子彈也沒有看到犯人的臉。

“嗯,公安系統的事情你比我更熟悉,媒體這邊我已經讓小陶去處理了,和關爺爺說一聲,做好萬全的準備。”譚驥炎低沉的聲音不見絲毫的慌亂,對着關曜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這才掛了電話,看着走進來的童瞳,冷峻的臉上表情立刻溫柔下來,“還沒有吃飯吧,先下去吃早飯。”

廚房裡譚亦已經乖巧的給童瞳盛了一碗稀飯,配稀飯吃的鹹菜也端了出來,然後乖巧的坐在一旁,難得週六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哥在訓練的基地不知道怎麼樣了,譚亦總是帶着優雅笑容的小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思念。

“如果是用替身來誣陷關曜殺了人,只要檢查子彈上的彈痕就可以了,對方怎麼會用這樣低級的辦法來陷害關曜?”童瞳一面吃着稀飯,一面滿是疑惑的思慮這其中可能出現的詭異地方。

每一把手槍槍膛裡的膛線都是不同的,子彈高速從槍膛裡射出來的時候,會在子彈表面留下特殊的痕跡,只要將死者心臟裡的子彈給取出來,和關曜手槍射出來的子彈膛線對比一下,就立刻可以知道這子彈是不是從同一把手槍裡射出來的,用這樣的辦法來誣陷太拙劣了,童瞳總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關曜的配槍都是隨身攜帶的,子彈是不可能造假的。”譚驥炎也在疑惑這一點,剛剛和關曜通電話的時候他已經詢問過了關曜,死者心臟處的槍傷不是貫穿性傷口,所以子彈還殘留在身體裡,只要將子彈給取出來就能證明死者不是關曜射殺的。

但是這麼明顯的辦法幕後人不可能想不到的,但是對方應該調查了關曜的行蹤,所以特意讓之前光華珠寶盜竊犯的犯人出現在了關曜視線裡,甚至爲了引起關曜注意還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露出了一個側面,這樣推測幕後人手段不低能力也強,絕對不可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是啊,關曜是刑偵警察,他的槍不可能遺失的。”童瞳皺着小眉頭,有點食不下咽,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刑偵警察因爲工作的特殊性和危險性,所以即使不是工作時間也是隨身佩戴手槍的,如果是其他警察他的手槍在非工作時間是要上交的,執行公務的時候才佩戴手槍,這其中還有可能存在造假,但是放到關曜身上這一點就行不通了。

“先吃飯。”看着童瞳那愁眉苦思的模樣,譚驥炎大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現在敵人在暗處,關曜在明處,所以譚驥炎只能在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之後,然後等,看看敵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吃過飯後我們過去一趟刑偵處。”

“先生。”這邊童瞳還在吃遲來的早飯,李成卻根本睡不着,這纔到了廚房這邊準備和譚驥炎請幾天的假。

站起身來,譚驥炎早上還沒有見到李成,這會看到他滿臉的疲憊和被抓來的指甲痕也是錯愕一怔,沉聲道,“去客廳說。”

“先生,我想請三天假。”李成低聲的開口,低着頭,倦怠和疲憊再加上失去戰友的痛苦直接打垮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怎麼回事?”譚驥炎的目光從李成的臉上和脖子處掃過,李成跟着譚驥炎這些年從沒有出過錯,譚驥炎也很瞭解李成,此刻看到這樣的李成,就讓譚驥炎想到了當年第一次在辦公室見李成時,那個時候他也是如此的疲倦,滿眼的自責和痛苦,內疚幾乎要將這個原本該是強壯的鐵血軍人壓倒。

“周林昨晚上去了。”李成聲音沙啞着,如同負傷的野獸,那黑眸裡是滿滿的痛和悔,其實林嫂子說的不錯,爲什麼死的不是自己,這樣小週週就不會沒有爸爸,林嫂子就不會失去了丈夫,兩位老人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失去了兒子。

譚驥炎的記性極好,即使周林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提起過了,但是當李成說起的時候,譚驥炎還是想起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的名字時,還是在李成的檔案上,峻寒的臉龐上快速的滑過一絲無奈,譚驥炎看着一蹶不振的李成,“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這件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李成,你必須要走出來。”

“我知道,謝謝先生。”李成感激的點了點頭,只是有些事即使過的再久也不可能被時間沖淡的,只是被壓到了心底最深處,夜深人靜的時候依舊會被掀開血淋淋的傷疤,痛徹心扉。

關曜這邊纔出了事,李成也有事,再加上日本軍方那邊以藤原十郎爲首還在外交上和美國沆瀣一氣的施加壓力,譚驥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山雨欲來,只怕是真正的大風浪就要到了。

“李成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童瞳也沒有心思收拾廚房了,直接將碗筷放到了水槽裡,走進客廳就看到譚驥炎沉着臉思索的嚴肅模樣。

難得的週六偏偏就出了兩件事,譚驥炎伸手剛要將童瞳攬到懷抱裡,結果就看見譚亦也趁機站到了童瞳身前,而童瞳往譚驥炎身邊一坐習慣的將譚亦直接抱到了腿上,雙手摟在譚亦腰上,下巴親密的抵在了譚亦的肩窩處。

雖然說譚亦已經八歲了,個子比譚宸矮一點,但是在同齡的男孩子裡卻屬於高的,但是譚宸偏瘦,膚色泛着蒼白,英俊的五官如同西方童話裡的小王子,被童瞳抱在懷裡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個大男孩。

譚驥炎天生就冷酷的臉龐此刻更平添了幾分霜寒之色,沒好氣的看着裝乖巧懂事的譚亦,他不是小大人嗎?怎麼這會還裝孩子讓小瞳抱!

譚亦無辜的對着吃醋的譚驥炎一笑,放軟了身體親暱的偎依在童瞳的懷抱裡,氣的譚驥炎臉部線條更加的緊繃,黑眸裡都要冒出火光來。

半天沒有等到譚驥炎開口,童瞳一回頭就看見譚驥炎和譚亦這對父子正大眼瞪小眼的鬥氣着,這讓童瞳無奈的笑了起來,譚宸雖然離開家了,這會就換成譚亦和譚驥炎了,以前都是譚宸和譚驥炎這對父子板着面癱臉。

“譚驥炎。”童瞳無奈的開口,穿着拖鞋的腳踢了踢譚驥炎,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譚亦鬧騰,再說童瞳也感覺有了糖果這個霸道的丫頭之後,自己都很少有機會抱譚亦了。

小瞳!譚驥炎原本冷硬的臉龐上愣是生出了委屈之色,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童瞳,原本該是冷酷偉岸的男人,可是此刻這表情怎麼看都是委屈。

“你要我抱你?”被譚驥炎這眼神給看的很是彆扭,童瞳皺着小眉頭,苦着臉詢問着,她雖然是能抱動譚驥炎了,可是童瞳看了看譚驥炎那偉岸的身材,再看看自己這纖瘦的體格,這要是真抱起來好像很彆扭啊。

噗嗤一聲,譚亦愣了一下之後忍不住的笑起來,剛拿到手裡的書愣是笑的掉到了地上,譚驥炎徹底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不是要小瞳抱!只是想要小瞳和自己親近一點,而不是抱着譚亦這臭小子!

將地上的書撿起來塞到了譚亦手裡,譚驥炎也不做無所謂的爭鬥了,退而求其次的攬過童瞳的肩膀,“李成早年是特種部隊的,原本他該留在部隊裡,可是有一次解救人質的任務裡,李成指揮錯誤,導致了兩名部下的死亡,一人在爆炸裡重傷到腦部昏迷成植物人,昨天晚上去世了。”

而因爲這一次的錯誤指揮,原本該留在部隊的李成自動請辭離開了部隊,而當時譚驥炎正好需要一個保鏢兼任司機,譚老爺子就將李成的資料給了譚驥炎,之後李成就一直在譚驥炎這邊。

“那我回來在大門口那邊看到一個女人對着李成又哭又打,那個女人就是昨晚上死掉的周林的妻子。”童瞳這會終於明白李成爲什麼那麼頹廢那麼痛苦,因爲自己的指揮錯誤而害死了同伴,這份沉重的痛苦和內疚會伴隨李成一輩子。

“事情已經過去很多黏了,好了,我們去一趟刑偵處。”譚驥炎拍了拍童瞳的肩膀,他自己也是從軍區出來的,而小瞳是從國安部出來的,曾經他們都有並肩戰鬥的同伴,都曾經將後背信任的交給同伴,李成的這份痛譚驥炎知道只有讓李成自己來慢慢接受這個事實,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半個小時之後,顧家大宅。

顧凜墨黑着臉看着被送上門來的譚亦和糖果,自己不就是早上讓小瞳替子瑤去了一趟海棠公寓,有必要這麼快就報復回來了嗎?

“那個關曜那邊有點事,我們過去處理一下。”同樣身爲男人,譚驥炎自然是理解顧凜墨黑着臉憋屈的原因的,但是兄弟如衣服,所以譚驥炎很不厚道的就犧牲了顧凜墨的幸福,將兩個電燈泡給送到顧家了。

糖果這會正被童瞳抱着,知道自己又要來顧家了,糖果也滿臉不樂意,但是剛剛和媽媽已經溝通過了,知道童瞳有正事要忙,糖果也知道自己不能跟過去,只是看顧凜墨黑着臉不歡迎自己的樣子,糖果很是鄙視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小腦袋一扭不看顧凜墨一眼。

“顧叔叔打擾了。”譚亦倒是挺喜歡來顧家的,顧家如今是黑道上最大的幫派,所以顧家很多事情都帶着黑暗的色彩,這對譚亦而言是譚驥炎給他找來的教官無法教授的東西,即使容叔叔也不能教授自己這些黑暗世界的事情和規矩,所以譚亦每一次過來都很認真的跟在顧凜墨後面,多看多學。

“嗯。”哼哼一聲,顧凜墨當然不希望他們來打擾,譚家又不是沒有錢請傭人照顧孩子,要是真沒有錢,顧凜墨都願意花錢給譚家請最好的傭人,前提就是不要來打擾自己和子瑤兩個人的生活,可惜這也只能想想而已,兩個小鬼來了之後,子瑤的注意力咻的一下就被兩個小鬼給吸引走了,而顧凜墨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男人偏偏還要裝着不在意的寬容模樣,背地裡顧凜墨都恨的牙癢癢。

“嗷嗷。”糖果看着譚亦如此禮貌微笑的給顧凜墨打招呼,而顧凜墨卻只是哼了一聲,漠然着一張臉,糖果立刻惱了起來,對着顧凜墨嗷嗷叫的揮舞着小爪子!壞人!欺負譚亦哥哥!

譚亦臉上那原本得體的優雅笑容轉爲真誠的歡笑,看着被童瞳抱在懷裡正嗷嗷叫的糖果,那白嫩粉嘟嘟的一團,兇悍的小模樣,這是自己的妹妹,譚亦握緊了小小的拳頭,這一生,他會用盡一切力量來努力保護家人的。

“糖果,不要打他,髒了我們糖果寶貝的手。”顧凜墨一看糖果小野貓般的發怒了,心疼的不得了,直接埋怨的瞪了一眼顧凜墨,安撫着糖果。

這是求人幫忙照顧孩子嗎?這根本就是強盜邏輯!自己上輩子欠了譚家的!顧凜墨被譚驥炎和糖果這父女兩人給氣的牙癢癢,偏偏他天生就是一張淡漠的臉,此刻即使怒的吐血了,表面上看起來倒還是淡定冷漠。

“呀呀!”壞人!糖果氣呼呼的鼓着小腮幫,大眼睛瞪的圓圓的,一臉看仇人的目光瞅着顧凜墨。

“嗯,黑道中人。”譚驥炎附和着糖果,安慰的撫摸着糖果圓圓的小腦袋,天氣轉暖了不少,所以糖果出門也沒有戴帽子了,毛茸茸的黃色小頭髮軟軟的覆蓋在頭頂上,摸起來格外柔軟。

“你們夠了啊!”被擠兌的顧凜墨眉頭直皺,自己又不是譚家的保姆!義務幫忙還得受這對父女兩人的擠兌,有沒有天理啊!

十一走出來就看見顧凜墨和譚家父女正進行大戰,兩個男人外加一個粉嘟嘟的小嬰兒,三個人竟然還能鬧成一團,十一微笑着搖搖頭,或許有個孩子也是不錯的,十一向着童瞳和譚亦走了過來,“關曜那裡沒事吧?”

“不知道啊,我和譚驥炎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對方設定好了陷阱,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童瞳將目光從譚驥炎和糖果身上收了回來,還真別說,在家這父女兩人不對盤,但是出門之後,倒是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依依呀呀。”糖果眼尖的瞅到了十一的到來,立刻對着十一嗷嗷叫的撲棱着小手,表情無比的委屈,大眼睛眨巴了幾下之後,立刻就成了水濛濛的一片,小手撲棱着指着罪魁禍首顧凜墨,壞人!

糖果倒是對告狀越來越精通了!十一笑着看了一眼表情很無辜的童瞳,然後走了過去將譚驥炎懷抱的糖果抱了過來,目光溫柔如水,“乖,阿姨喜歡糖果,不和他們鬧騰。”

“咿呀。”糖果乖巧的任由十一抱着,挑釁的看了一眼很是吃醋的顧凜墨,糖果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在十一懷抱裡直起了身體,嫣然一笑,帶着口水的小嘴巴吧唧一下親在了十一的臉上,隨後得瑟的再次看向顧凜墨。

這個壞丫頭!死小孩!顧凜墨氣的俊臉都快扭曲了,然後毫不客氣的瞪了譚驥炎一眼,他家的女兒都快成人精了,這麼一點大都知道這樣擠兌人,長大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要嫉妒,羨慕自己去生一個出來!譚驥炎得意洋洋的勾了一下薄脣,轉過身向着童瞳走了過去,將兩個孩子安置好了也該去刑偵處了,畢竟關曜這事處處透露着詭異。

兩個電燈泡留了下來,譚亦還好一點,可是顧凜墨看着黏着十一不放手的糖果,最終爲了不氣死自己,只能直接帶着譚亦去樓上的書房處理公務,等以後自己有了女兒,顧凜墨決定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天天去黏着童瞳,讓譚驥炎吃醋吃到酸死,可是轉念一想爲什麼自己的女兒要黏着譚家人,不行,自己和子瑤的女兒還是留在自己身邊。

刑偵處。

這幾天刑偵處並不太忙,只有餘召的這個案子在調查,爲了安慰餘家老奶奶,所以還成立了一個調查組,結果關曜就出事了,調查組原班人馬都沒有動直接調查關曜這個案子了,這事太蹊蹺,大家都感覺有種不對勁的地方。

“譚書記,你親自過來了。”因爲關曜涉嫌到案子爲了避嫌,這次的案子有老五負責,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刑偵警察,性格也是粗獷豪爽,即使面對譚驥炎雖然有敬畏,但是言語之間卻沒有絲毫的諂媚。

“去驗屍房。”該瞭解的情況關曜都和譚驥炎說了,所以譚驥炎親自過來是爲了取法醫那裡看看驗屍的情況,畢竟要是等詳細的驗屍報告至少要一天的時間,物證科那邊的檢測至少要兩到三天的時間。

沒有看見譚驥炎和童瞳在一起的時候,這羣大老爺們總感覺童瞳配譚驥炎太屈了,畢竟童瞳看起來絕對是簡單可愛的鄰家妹妹,而譚驥炎卻總是給人一種威嚴冷酷的感覺,可是真的看到兩個人走在一起時,卻發現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和諧氛圍,將外人都隔絕開來了。

譚驥炎的冷峻,童瞳的乖巧,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讓人不得不說一句很配,尤其是譚驥炎和童瞳說話時,眼神會不自覺的溫柔下來,言行舉止之間都帶着一種呵護,鐵漢柔情莫過如此。

法醫的驗屍房總有種特殊的味道,冰涼涼的讓人毛骨悚然,而此刻因爲案件牽扯到了關曜,所以法醫直接將手頭的案子挪後,直接檢驗送過來的屍體。

而此刻驗屍的不鏽鋼臺子上,一盞燈正散發出白亮的燈光,而法醫正拿着鐵鉗,嘎嘣嘎嘣的將死者的肋骨剪斷,而死者的胸口被開除了一個Y形狀的大口子,血糊糊的皮肉被翻開在兩邊,肋骨被剪斷,露出裡面的內臟器官,再加上驗屍房這種森冷的氣氛,一般人看到了估計都會被嚇到腿軟,嘔心的想吐。

老五和另一個警察侯自強看了一眼童瞳和譚驥炎,卻見兩個人是面不改色,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直接向着驗屍的臺子走了過去,這讓老五和侯自強都不由的敬佩無比,果真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膽子還真大,即使他們這些刑偵警察,經常看屍體,但是這樣正被開膛破肚的屍體依舊讓他們感覺有些的難受,一般都是直接看法醫的驗屍報告的。

“楊法醫,這是譚書記,和譚夫人,屍體檢驗的怎麼樣了?”老五快步的上前做了個簡短的介紹,畢竟楊法醫是不認識譚驥炎和童瞳的。

“屍體死亡原因是心臟處中槍,子彈射穿了動脈血管導致死者死亡,沒有其他的外傷,死者身體機能一切正常,身體非常健康。”楊法醫是個老法醫了,一般情況之下他是很反感有人打斷自己的驗屍工作的,但是不得不說譚驥炎和童瞳的大膽,讓楊法醫也有些的佩服,再加上楊法醫知道這個案子牽扯到關曜,而譚驥炎和關曜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譚驥炎這個市委書記能親自來驗屍房,楊法醫也就盡職的說起了驗屍的情況。

楊法醫將肋骨剪斷之後,將死者的心臟捧了出來,先稱了重量,然後將心臟放到了盆子裡,拿過鉗子將子彈夾了出來,放到了裝證物的圓盒子裡,對着一旁的助理開口,“送到物證科讓他們檢查子彈上的彈痕。”

因爲死者身體很健康,肺部沒有黑點,說明他不抽菸,皮膚保持的很好,腹肌有力,這應該是一個經常鍛鍊的年輕男人,指甲修剪的圓潤,頭髮打理的很清爽,身上乾淨,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盜竊犯。

聽到楊法醫的話,譚驥炎和一旁的老五還有候自強臉色都沉重了幾分,他們心裡頭都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個替身,被用來陷害關曜的替身。

“他的食指指腹處有繭子。”童瞳仔細的觀察着驗屍臺上的屍體,心細的注意到了死者手指指腹處的繭子,楊法醫一聽抓起了死者的手腕看了看,果真在食指指腹處有繭子。

手上的繭子代表着一個人的習慣,掌心裡有繭子粗糙的人一般從事的都是體力勞動,而經常開槍的人因爲長期扣動扳機,食指彎曲的關節處有繭子,而指腹這裡的繭子卻是常年握筆而留下的痕跡,再加上眼前這個死者的身體狀況,外在的表現,年齡不過在二十三四歲左右,讓人不由的想到他是一個還在上學的研究生,或許經常要做筆記,所以即使已經二十三四歲了,但是指腹處還有握筆留下的繭子。

“死者身份還沒有查出來嗎?”譚驥炎眉頭皺了皺,如果這個死者只是普通的替身,那麼情況還好一點,但是如果這個死者的身份非同一般,又是被關曜給射殺的,譚驥炎不得不推斷這一次的危機只怕會很是猛烈。

“死者身上並沒有帶錢包,也沒有帶手機,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老五搖搖頭,目前爲止他們還沒有查出死者是什麼身份,酒吧後巷這邊環境太雜亂,巷子裡又沒有監控探頭,而老五他們已經排出警察拿着死者的相片去酒吧巷子這邊查找了,可是到目前爲止,所有酒吧的老闆和附近的住戶還有店家都不認識死者。

“一定要查出死者的身份,另外讓人去醫院盯梢看看有沒有腿部中槍去醫院的。”譚驥炎沉聲道,一般人出門不可能不帶錢包,這再一次的證明死者是個替身被用來陷害關曜的。

“如果是有心佈下的陷阱,對方即使中槍了,那也不可能去醫院的,倒可能去黑市診所,要不就是找醫生回來給自己動手術取出子彈。”候自強雖然知道不該放過每一條線索,但是明顯能感覺到這樣的部署並沒有什麼用處。

這邊老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有些的急促,在森冷的驗屍房裡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驚恐,“什麼?和關處手槍射出來的子彈彈痕完全吻合!”

一剎那,不單單是老五和候自強表情凝重起來,譚驥炎也是面色沉重,彈痕完全符合,那就說明這子彈是從關曜手槍裡射出來的,但是關曜當時射出一槍之後,雖然立刻躲到了牆壁後避開犯人的二次開槍,但是關曜明明射的是對方的腿部,怎麼可能在心臟處中槍。

“譚書記,要不我們將死者的照片難道各個大學去詢問,看看能不能找出死者的身份。”候自強也有些的煩躁,他們都是相信關曜的爲人,而且他們也都見識過關曜的槍法,關曜既然射擊的是對方的腿部,那絕對不可能射擊到心臟處。

“不行,如果問了,那就等於將事情給鬧大了,大衆輿論一旦介入,影響會非常惡劣,這件事只能秘密調查,不可以宣揚出去。”譚驥炎直截了當的否定了候自強的建議,譚驥炎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會被鬧的很大,沸沸揚揚!

童瞳看着眼前的死者,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即使彈痕的痕跡完全相符合,童瞳也是相信關曜的射擊能力的,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譚驥炎,童瞳開口道,“對方既然設了這個陷阱,到時候一定會鬧的很大,與其讓大衆被幕後人煽動,第一印象接受了錯誤的輿論,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將這件事正大光明的公佈出來,關曜至多就是一個過失致死的責任。”

譚驥炎和老五都是一愣,當知道關曜這個案子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一定要將案子給死死的壓住,不能將事情給鬧大,然後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調查清楚案件,可是此刻聽童瞳這麼一說,譚驥炎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頓悟,既然捂不住的,那麼不如搶先一步將案子公佈出來。

譚驥炎讚賞的看了一眼童瞳,大手溫柔的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然後冷峻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老五,“既然如此,你們將案件的資料詳細的弄出來,然後召開一個記者會。”

如果讓幕後人將事情給公佈出來,還不知道事實會歪曲成什麼樣子,而公安部先一步召開記者會將案件公佈出來,一方面解決了死者身份不明的問題,一方面也等於讓幕後人不能再歪曲事實誣陷關曜。

楊法醫看着譚驥炎和關曜,冷聲的開口道,“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序,彈痕完全符合,那麼射殺的人就是關處,這一點勿容置疑的,所以公佈案件的時候,最好模糊這一點。”

“彈痕這件事我來查。”童瞳點了點頭,對着楊法醫感激一笑,至於彈痕爲什麼會完全相同,童瞳也是一頭霧水,這基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偏偏就發生了,所以童瞳也想要查清楚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這邊童瞳和譚驥炎還有老五他們四人剛出了電梯離開了驗屍房,結果一個警察又咚咚的跑了過來,神情有些的急切,“剛剛物證科做了火藥檢測,死者的手上沒有檢測到火藥的痕跡,死者並沒有開槍。”

死者並沒有開槍,這就再一次的證明了這個死者是替身,是用來陷害關曜的,並不是之前引誘關曜進了酒吧巷子的犯人,而事情很有可能就在關曜因爲子彈躲避到牆壁後的那一瞬間發生的,犯人逃進了巷子裡其中一間酒吧的後門,然後將死者給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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