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 流浪兒童
辦公室,。中午時分。
容溫!譚驥炎皺着眉頭,峻冷的臉龐上眼神‘陰’翳着,十個?每一個身手都和小瞳差不多,譚驥炎可以肯定容溫絕對是故意的!
“譚驥炎,中午吃……”童瞳推開‘門’,原本是想要問譚驥炎中午吃什麼,可是當看見站背對着‘門’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童瞳聲音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十號?
聽到背後的聲音,雖然是陌生的,十號薄‘脣’勾着笑容,緩緩的轉過身來,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和麪容,和記憶裡的小七完全的不同,可是不變的是那一雙眼,總是清澈如水。
“小七。”十號笑着向着呆呆的童瞳走了過去,其實過去在行動組裡,這個最小的成員是大家都掛念的,畢竟那時小七還那麼小,只是在行動組,每個人都太忙,要出任務,要接受訓練,還有用來掩飾身份的工作,而小七太小,每天空餘的時間都用在訓練裡,偶然閒下來的時候,卻也是上校陪在一旁,所以導致,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沒有和小七好好的相處過。
“怎麼還是呆呆的啊,。”十號眼中笑容加深了幾分,忽然傾過身將童瞳給攬入懷抱裡,然後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摸’了‘摸’童瞳的頭,直接無視着身後那一雙幾乎要將自己後背給灼燒出兩個‘洞’的犀利目光。
“你怎麼來了?”雖然面容還是有些的改變,可是變化並不是很大,童瞳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激’動的情緒充斥在心頭,童瞳仰起頭看向笑容俊美的十號,是上校告訴了行動組的夥伴自己的身份嗎?
“小七要結婚了,我們自然要過來了,再說總不能讓人以爲小七沒有身份背景好欺負是不是?”餘光掃過譚驥炎,十號笑着鬆開抱着童瞳的雙臂,雖然在武力上,譚副市長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總歸要收斂一點的,畢竟後面還有人要過來,一開始就把譚副市長給惹‘毛’了,只怕不好收場。
“譚副市長不介意我中午和小瞳吃個飯吧?”十號回頭看着‘陰’霾着峻臉的譚驥炎,說起來小七這呆呆的‘性’子竟然會和譚副市長在一起,十號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譚驥炎很想說在意,可是從小瞳進‘門’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譚驥炎已經黑着峻臉了,但是也知道童瞳此刻的心情,這個畢竟是她相處多年的夥伴,如同小瞳的家人,所以譚驥炎忍了,大步的向着童瞳走了過來,直接將一旁的十號給擠到了一旁。
“下午有個會議,晚上我去接你吃飯。”譚驥炎沉聲的開口,將童瞳被十號給‘弄’‘亂’的頭髮又親暱的順好了,低頭在童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而親的地方正好是剛剛童瞳被十號所親的地方,絲毫不差,絕對可以看出譚驥炎的霸道和佔有‘欲’。
雖然他也能很想要跟過去,可是也知道童瞳和眼前這個雅痞男人之間的談話只怕是涉及到機密,不想讓兩個人爲難,所以譚驥炎終究還是讓童瞳和另個一男人出去吃飯了。
“嗯,那我先走了。”童瞳快速的開口,十號笑着對童瞳伸出手臂,童瞳愣了一下,倒是挽着十號的胳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看的身後的譚驥炎直咬牙,什麼風度,什麼機密,真他媽的該去見鬼,!
而中午,譚驥炎是和于靖一起吃飯的,這讓于靖很是詫異,除了有的時候因爲工作在外面,否則譚驥炎的午餐都是和童瞳一起吃的,而今天竟然能輪到自己,于靖都快有些受寵若驚了,“小瞳呢?”
‘私’下里只要不是工作時間,于靖和譚驥炎是朋友相處,所以此刻於靖還是有些奇怪的詢問着譚驥炎,而且驥炎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的‘陰’霾,該不會和是小瞳吵架了吧?而譚驥炎每一次和童瞳之間不愉快,遭罪的絕對是于靖這些下屬,一整天都要承受着寒意‘逼’人的驚悚感覺,總擔心隨時會被冰山給凍僵了。
“來了一個朋友,小瞳出去了。”譚驥炎抓着筷子的手緊了幾分,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結婚,反正也要利用這一次的婚禮引出m先生,順便忍受容溫等人的‘騷’擾,譚驥炎認了,之後兩個星期假期,他一定會和小瞳在雲南悠閒的過二人世界。
“小瞳朋友不是很多,想來必定是關係很好的男‘性’朋友了。”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于靖還能聽出譚驥炎聲音裡的咬牙切齒,看來這個男‘性’朋友關係必定非同尋常,所以纔會讓驥炎吃醋,而且還能獨自悶在這裡吃醋。
不多?後面還有九個!譚驥炎渾身冒着冷氣和酸氣,幾乎要將手裡的筷子給折斷了,如果可能,譚驥炎自然不願意將自己和童瞳的婚禮都給奉獻出來,可是沒有辦法,不管是譚家,還是童叔那裡,自己和小瞳的婚禮都不可能低調舉辦的,這牽扯到了軍政商三界的關係,所以可以說這個婚禮充斥了政治因素,所以譚驥炎就大方的準備利用這一次婚禮將m先生給引出來,爾後又兩個星期的假期,那纔是真正的婚禮和蜜月。
所以容溫這邊有人過來了,譚驥炎也只能認了,總比去雲南‘騷’擾自己和小瞳好,畢竟以容溫的本事,不要說躲到雲南,估計就就是躲到撒哈拉沙漠無人區,容溫也能找到,所以讓所有人都來這一次婚禮來,也算是一勞永逸,可是譚驥炎一想到童瞳目前正在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的吃飯‘交’談,譚驥炎就黑着峻臉,黑沉沉着眼神,怎麼都不痛快,尤其是後面還有九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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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雅婷昨天的確被童瞳給驚嚇到了,她根本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會有這種癖好,平時是真的看不出來的,如同此刻,坐在休息區這邊的餐桌上吃飯,舉止依舊優雅得體,筆‘挺’的手工西裝,峻冷的五官,眉宇之下的黑眸冷沉睿智,洪雅婷心砰砰的加快了跳動了,不知道這個偉岸的男人脫掉了西裝會是什麼模樣?一種禁‘欲’的衝擊力讓洪雅婷深呼吸着,平緩下躁動的情緒,然後‘露’出笑容向着譚驥炎和于靖走了過來,。
洪雅婷過來時,譚驥炎就注意到了,皺了一下眉頭無聲的看向于靖,而於靖立馬解釋,他可不想在驥炎心情不好的時候招惹上冰山,“sun這家慈善機構非常正規,如果能爭取到這一次的善款,處理好的話,每年都有二十萬美金的資助,所以……”
所以爲了這二十萬資助款,于靖被‘婦’聯的馬主任給纏的沒有辦法,只能讓譚驥炎犧牲‘色’相,所以洪雅婷算是能自由前來找譚驥炎,而至於譚驥炎到底要怎麼處理,于靖就不管了,他總不至於真的爲了一筆善款而讓譚驥炎去賣身。
“驥炎。”洪雅婷快步走了過來,親暱的坐到譚驥炎身邊的椅子上,目光裡帶着毫不掩飾的愛慕暗戀之光,可是因爲于靖在這裡,洪雅婷也不敢‘私’自對譚驥炎說童瞳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到,只要譚驥炎喜歡,不要說**,就算是自己當m都可以。
“我吃飽了,你們慢聊,對了,洪小姐,關於這一次慈善款的事宜,‘婦’聯那邊馬主任希望可以儘快落實,最好是趕在下學期開學之前,這樣還可以讓一些流‘浪’兒童集中管理,安排他們進入小學。”于靖放下了筷子,‘精’明的笑着,洪雅婷這一點小手段于靖明白,她只不過想要攥着這筆善款,然後拖延時間,增加和驥炎接觸的機會。
“我還需要具體的調查走訪,可是我對北京不是很熟悉,不知道驥炎有沒有時間陪我去看看?”洪雅婷笑着看向譚驥炎,臉上滿是期待之‘色’,每一次說起慈善,那些青年才俊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敬佩和讚賞,一個富有、優雅卻又有愛心的‘女’人才是大家追求的結婚對象,。
“‘婦’聯那邊會安排人陪你過去。”譚驥炎沒了胃口,直接將筷子放了下來,不知道小瞳和之前那個設計師的男人相處的怎麼樣了?
“驥炎,你知道我不大擅長和不認識的人相處,而她們知道我手裡有錢,只怕不會帶我真正的瞭解情況,我只是想要更加的處理好這筆善款,雖然二十萬美金並不是很多,可是每年都會有,以後甚至可能增加,所以驥炎,我需要爲這些善款負責,將這筆錢用在最需要的孩子身上。”洪雅婷優雅的說着,漂亮的眉眼裡帶着幾分的憂心,似乎很擔心現在居無定所在城市裡流‘浪’的孩子。
“于靖。”譚驥炎忽然開口,讓原本想要離開的于靖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譚驥炎,這個差事該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吧?自己好歹也是副市長秘書,要處理的工作很多,真的沒有時間陪着這些不知人間疾苦,沒事做做善事表愛心的富家大小姐在一起。
譚驥炎回頭看着身邊這個總是冷肅着面容甚至帶着幾分古板的下屬兼朋友帶着幾分祈求看向自己,譚驥炎沉聲的道,“我陪洪小姐去看看,這兩天的工作不是重要的你處理,重要的打電話給我,等我回來再處理。”
兩天的時間,就等於譚驥炎是給洪雅婷定下了時間只有兩天,如果超過兩天,洪雅婷還要這樣用善款要挾着,拖延着時間,譚驥炎臉‘色’冷了冷,側目看向一旁的洪雅婷,“不知道兩天的時間洪小姐能不能做好決定?”
“一定可以的,驥炎,我們時候去?”洪雅婷喜上眉梢,沒有想到譚驥炎真的就答應了,畢竟譚驥炎是北京市副市長,他的工作有多忙,洪雅婷可以想象,卻也沒有想到譚驥炎真的答應陪自己出去,而於靖則是喜憂參半。
高興的是自己不用應付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洪雅婷,可是一想到譚驥炎這兩天的工作都推給了自己,于靖幾乎頭痛,不過能拿下這二十萬的善款,驥炎都犧牲‘色’相了,自己多勞累兩天也就算了,可惜于靖不知道是譚驥炎接下來還會有兩個星期的大假,如果於靖知道的話,估計他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餐廳。
容溫信得過行動組的成員,如果他們都不值得信任的話,容溫也不知道有什麼人還值得他信任了,當知道譚驥炎和童瞳要舉行婚禮的時候,而行動組的成員也因爲一年的時間裡連續失去了兩個同伴,所有人的心理都如同壓了一座山一般,雖然還能出‘色’的完成任務,但是小七和十一的犧牲,依舊讓行動組似乎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着。
所以容溫在請示了童嘯之後,終於還是決定告訴小七和十一的目前的情況,而當行動組的成員知道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匪夷所思的一面,對他們而言,相處這麼多年的同伴能安全的活着最重要,更不用說小七和十一如今還都找到了生命裡的另一半,她們已經爲行動組,爲這個國家貢獻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如今也是她們該擁有幸福的時候。
容溫是讓大家自由選擇的,而所有行動組的成員都一致決定要來會會譚驥炎,他們家的小七如今要當新娘了,至於新郎,他們自然是要給小七把把關,而至於怎麼把關,估計都是男人,最原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拳頭。
童瞳聽着十號說的話,知道接下來幾天其他行動組的成員都會過來,不由高興的幾乎蹦起來,臉上、眼中都是笑容,原本以爲是沒有辦法再見到大家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見面,而且沒有人認爲自己是一個逃兵,這讓童瞳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可是自己的家人朋友卻都原諒了她,沒有一個人責備她,溫暖而窩心。
“小七,你就這麼高興?半點不擔心譚副市長會被揍的鼻青臉腫,成爲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個新郎?小八可是說了他絕對要好好試試看譚副市長的身手。”十號微笑着,看着童瞳臉上的表情從‘激’動的喜悅轉爲無可奈何,垮着小臉,皺着小眉頭,和當初在行動組那個呆呆的小七簡直一模一樣,明明在任務裡是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可在平日裡卻總是顯得呆呆的可愛。
行動組的每個成員都是一杆槍,隨時準備衝鋒陷陣,守衛這個國家,他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自己,每一次任務裡都是一個新的身份,等任務結束,這個身份也就等於死亡了,。
可是他們卻有可以將後背‘交’付出去的夥伴,這些夥伴就是家人、朋友,是他們一生裡最珍貴的回憶,是證明他們真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即使有一天他們犧牲了,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會有人記得他們曾經在大千世界裡來過,只是如今歸去了。
譚驥炎在童瞳吃完飯之後就打了電話過來,問了地址,讓童瞳不要走,他來接她,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事,十號雖然改了面容,但是他的身份還是機密的,所以在見過譚驥炎之後,十號就要離開了。
“小七,一定要幸福。”清越的聲音裡帶着祝福,十號笑着拍了拍童瞳的頭,目光看向她肚子裡的糖果,“以後孩子們的衣服都由我來準備。”
“謝謝。”童瞳點了點頭,她一直不知道怎麼與人相處,可是如今才知道大家是那麼的關心自己,這份感動,童瞳會放在心裡一輩子的。
“傻小七。”十號笑着搖搖頭,他們之間何必說謝謝,十號再次看了一眼童瞳,這個雅痞英俊的男人面帶着微笑轉身離開,修長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人羣之中,婚禮上他還會再來,親眼看着小七走上紅地毯,迎接屬於自己的幸福。
譚驥炎過來時便看見童瞳站在餐廳‘門’口的樹蔭之下,目光悠遠的看着遠方,明明是正午的炎熱,陽光明亮,可是卻有種遺世獨立的落寞和哀傷,讓譚驥炎幾乎不等李成將車子停穩就快步的走了下來,“小瞳。”
低沉的嗓音拉回童瞳的思緒,譚驥炎五指緊扣的握住了童瞳的手,她不是一個人,小瞳還有自己,還有譚宸和譚亦,還有沒有出生的糖果,有家人有朋友。
“譚驥炎,我從來不知道大家是那麼的關心我。”如果今天不是十號開口,童瞳甚至不知道原來在行動組,大家卻都是默默的關心着彼此,雖然‘交’流的並不多,可是這份感情並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十號說自己不知道,那是因爲自己感情太遲鈍,。
“嗯,回去吧,婚禮的時候還能見面。”雖然譚驥炎並不期待着這羣身手了得都想揍自己的男人們出現,可是爲了童瞳,譚驥炎只能硬着頭皮認了。
洪雅婷還坐在汽車裡,她原本是興高采烈的以爲和譚驥炎甚至能來一次二人的約會,卻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第一時間是過來接童瞳的,對上譚驥炎那一張天生冷峻的臉龐,洪雅婷半點不敢反駁,只能看着童瞳也上了車,而譚驥炎和童瞳則是親密的坐到了一起,自己只能孤單單的坐在一旁。
童瞳看到譚驥炎放在一旁的關於未成年人救助保護中心的資料,剛要拿起來,譚驥炎卻先一步將資料拿了出來,不讓童瞳在車上看資料,自己大致的給童瞳說了一下這個在2003年已經經過市裡批准的揪住中心的情況。
洪雅婷這一次援助的是一些‘私’人的救助機構,這一方面在政fǔ並沒有準確的資料,所以譚驥炎還是要先去救助中心了找馮主任解這些‘私’人機構的詳細情況,然後再帶着洪雅婷去走訪,瞭解實際的情況。
“智障兒童都不能進入救助機構?”童瞳聽着譚驥炎的介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她不是不知道中國的現狀,可是知道和實際看到這些詳細的資料還是有些區別的。
“智障兒童必須有專人撫養,救助機構這邊暫時還達不到這樣的條件。”譚驥炎安撫的拍了拍童瞳的手,這些情況他比小瞳瞭解的更多更清楚,中國的體制造成了很多基礎建設和軟件建設上的薄弱,甚至無力,沒有辦法和歐美那些國家健全的體制相提並論。
譚驥炎帶着童瞳和洪雅婷過來時,救助中心的辦公室裡,馮主任正在詢問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臉‘色’有些的蠟黃,頭髮‘亂’糟糟的隨意用橡皮筋紮了一下,抿着‘脣’,不管馮主任怎詢問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父母叫什麼,小‘女’孩卻都不開口。
譚驥炎等人過來時,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員當他們是熱心灝捐助的好心人,並沒有認出譚驥炎的身份,馮主任倒是認得譚驥炎,之前財政上的撥款也都是譚驥炎幫忙才爭取到了最大的額度,此刻看到譚驥炎,立刻面帶笑容的站起身來,眼睛裡寫滿了感‘激’,。
“我來和這個孩子說說。”洪雅婷‘露’出自以爲最美麗的笑容,然後向着衣服有些髒污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從包包裡拿出溼紙巾,“小妹妹,姐姐給你將臉擦乾淨,臉上髒了就不漂亮了。”
小‘女’孩戒備的看了一眼洪雅婷,不過倒是沒有避開,似乎接受了洪雅婷的善意,洪雅婷一面給小‘女’孩擦着臉,餘光向着童瞳這邊挑釁的看了一眼,然後繼續‘露’出笑容哄着,“小妹妹,告訴姐姐你家住什麼地方?說不定姐姐還去過你的家鄉呢……”
因爲洪雅婷在和小‘女’孩說話,譚驥炎並沒有和馮主任‘交’談,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洪雅婷驕傲的笑了起來,將手裡的記下小‘女’孩地址的紙條遞給了馮主任,“問出地址了,小‘女’孩餓了,可以先讓工作人員帶她下去吃點東西嗎?”
洪雅婷面帶着微笑,如同勝利的‘女’王一般站在譚驥炎身邊,比起一無是處的童瞳,洪雅婷驕傲不已着顯示着自己的能力。
童瞳看着跟隨者工作人員出了辦公室的小‘女’孩,“她說的地址是假的。”不要說一個說謊的孩子,就算是一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只要說謊,童瞳還是能從他們的表情神態和肢體動作上看出來,只是童瞳不能理解的是小‘女’孩爲什麼要說謊,難道找到父母回到他們身邊不好嗎?
“童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孩子是最天真的,你是不是嫉妒我問出了小‘女’孩的地址,所以才這樣污衊我?”尖利着聲音,洪雅婷笑容幾乎都扭曲了,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屑童瞳的做法,童瞳她絕對是嫉妒自己的能力,想要在驥炎面前抹黑自己的善心!
“先電話查一下。”譚驥炎握着童瞳的手,能感覺到她眉眼裡的不解和困‘惑’,那白皙的小臉上還帶着隱隱的難受,讓譚驥炎更是心疼不已,。
“是啊,馮主任先打電話給找到孩子的父母吧?知道孩子走失了,父母一定非常的擔心和掛念,孩子纔是最重要的。”洪雅婷大方的開口,似乎已經不計較童瞳的惡意抹黑,充分表現出自己對待孩子的愛心和善意,將孩子的一切放在第一位。
馮主任先在網上查到了縣公安局的電話,然後說了小‘女’孩的體貌特徵和大概的年齡,讓公安局的警察幫忙覈查身份,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將所有從八歲到十五歲走失的‘女’孩情況都覈查了,也覈對了照片,甚至讓幾個有可能是‘女’孩父母的大人來了公安局,可是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其實很多孩子一到救助中心也都會說謊,很多還會編故事,活靈活現的。”馮主任看着臉‘色’不太好的洪雅婷笑着打着圓場,孩子說謊在救助中心很普遍。
“我過去再問一下,竟然會說謊!”洪雅婷幾乎惱羞成怒着,快速的推開馮主任向着辦公室外大步的走了過去,不能忍受自己在譚驥炎和童瞳面前丟人了。
因爲已經過了吃飯時間,食堂已經沒有飯菜了,所以是工作人員拿了麪包和一盒子牛‘奶’給小‘女’孩,她此刻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吃東西,看到洪雅婷過來了,微微一愣的站起身來。
“你父母是怎麼教養你的?難道不知道好孩子是不能說謊的嗎?”洪雅婷憤怒着,如果是平日,她絕對不會這麼生氣,可是今天是眼前這個小‘女’孩讓自己在童瞳面前丟臉了,所以洪雅婷是怒火中燒着,尖銳着嗓音對着小‘女’孩罵了起來,“你是不是平常說謊,所以你的父母纔不會要你!”
“我還輪不到你來管!”小‘女’孩也冷笑起來,突然將手裡的牛‘奶’用力的一擠,牛‘奶’順着塑料吸管直接向着洪雅婷飛濺了過去,而隨着洪雅婷的尖叫聲,小‘女’孩手裡的草莓醬麪包用力的向着洪雅婷的衣服上抹着,伴隨而來的是洪雅婷更加高分貝的喊叫聲,染着指甲油的手用力的推向小‘女’孩,而小‘女’孩更是潑辣着,整個人纏上了洪雅婷,又是抓又是踢的。
等一旁工作人員分開兩人時,洪雅婷身上都是草莓醬,衣服被扯掉了一粒釦子,頭髮上和臉上還有牛‘奶’,小‘女’孩似乎已經學會了如何打架,只是頭髮‘亂’了,臉上被洪雅婷給抓出了兩道血紅的指甲印倒是沒有其他的問題,。
“驥炎,她太沒有教養了!”洪雅婷狼狽的指控着和自己打架的小‘女’孩,尖銳着聲音,咬牙切齒着,然後委屈的紅着眼眶向着譚驥炎走了過去,“驥炎,她怎麼能這樣?”
“她難道想讓你幫忙去打架?”童瞳側目看向譚驥炎,難道洪雅婷還想讓譚驥炎幫忙找回場子?
“胡說些什麼。”譚驥炎無奈的看着思維迥異的童瞳,讓馮主任和洪雅婷都帶下去,譚驥炎是不指望洪雅婷真的能拿出一份可以讓sun慈善機構撥款的調查報告,所以既然這兩天能將工作丟給於靖,而且關於流‘浪’兒童這一塊,未成年人的救護和幫助,不管是上學還是醫療,譚驥炎也準備着手處理,所以他也需要一些詳細的資料,而這兩天的時間正好可以讓譚驥炎有了切實的瞭解。
否則一旦從政fǔ裡流出消息,知道要在這一塊建立專項基金,由財政撥款,譚驥炎擔心到時候再調查到的資料和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他準備先自己走訪瞭解一些情況,然後再將調查的工作‘交’代下去,
馮主任知道譚驥炎會過來是因爲美國的慈善機構,所以也就將一些詳細的情況告訴了譚驥炎,還找出了幾家‘私’人救助機構的電話和地址‘交’給了譚驥炎,而關於救助機構存在的很多現實的問題也都一一向譚驥炎彙報了。
洪雅婷洗了個澡,因爲衣服不能穿了,最後只能穿上了工作人員的工作服,也沒有了再去調查的興趣,和譚驥炎說自己有些的難受,因爲這麼天真的孩子竟然說謊,而且還無視好心人的幫助,不知道感恩,所以洪雅婷心裡很受傷,需要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和譚驥炎繼續工作。
最後童瞳和譚驥炎兩個人繼續讓李成開車去很多流‘浪’兒童經常出現的一些廣場,還有地鐵,見到了不少乞討的兒童,也給了錢詢問了一些他們的情況,等到十一打電話過來時,天‘色’已經黑了,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了,。
“小瞳,你知道嗎?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譚驥炎握着童瞳的手,李成的車子開的很平穩,看着車窗外的車流喧嚷,譚驥炎臉‘色’微微的有些冷沉,知道情況,看到數據,可是和實際看到這些流‘浪’兒童的情況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當初從軍隊離開走向政治的時候,譚驥炎也帶着幾分年輕人的衝動和豪氣,想要改變這個國家的很多弊端,可是這些年,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次的改變,卻需要耗費很多的心血和‘精’力,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就如同這些流‘浪’兒童的救助,可以從財政撥款,也可以從國內的慈善機構獲得資金。
可是實際情況確實,財政上的領導每一天都在哭窮,說要用錢的地方太多,撥下來的資金款根本是杯水車薪,而即使就是這樣,經過一級一級的部‘門’審覈批准下去,真正用到流‘浪’兒童身上的錢甚至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層層盤剝,有的時候,譚驥炎甚至也會很幼稚的想直接將這些貪官給槍斃了,或許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了,可是實際情況確實,槍斃掉了一個,上來的人還是貪官。
而之前就爲了救助中心的撥款,譚驥炎不得不抓到了財政部上領導的把柄,威‘逼’利‘誘’,最後纔將善款撥了下來,甚至每年都要親自過目這筆資金的走向,才杜絕了貪污,可是這是在北京,是在譚驥炎的勢力範圍裡,那其他的省市,譚驥炎即使有心,卻是鞭長莫及。
“譚驥炎,不要着急,會慢慢變好的。”童瞳微笑着,目光清澈如水,卻帶着如鐵般的堅定,她握着譚驥炎的手,將力量傳遞給身邊這個偶爾會感覺到疲倦的男人,要改變的地方太多,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終究有一天這個國家會變得更加的繁榮昌盛。
譚驥炎無聲的點了點頭,抱着懷抱裡的童瞳,將下巴親暱的抵在了童瞳的頭頂上,這些年,他的‘性’子越來越冷,或許也是被社會所磨平了當初的‘激’情和壯志,可是如今,對上童瞳這一雙清澈的眼眸時,譚驥炎忽然感覺到這樣做很值得,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或許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一天,都無法看到自己理想中的社會,可是譚驥炎同樣相信着,有一天,一切會變得更加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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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允行之前看到了宋悅包裡掉出來的‘藥’,也很是奇怪,畢竟那不是治療心臟的‘藥’,而是屬於鎮靜劑一類,一般都是用於抑鬱症患者,而隨着霍運行詢問宋悅在瑞士的醫生才知道宋悅自從宋立死後,在情緒上一直不對,宋立的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和傷害。
“凜墨,豪爾醫生說小悅之所以會陷害子瑤,是因爲小悅有心理‘陰’影,所以她擔心子瑤是第二個安颯,會再次造成顧家的危機,所以纔會想要將子瑤從你身邊‘逼’走。”霍允行開口看着眼前的顧凜墨,“不過我也查了,豪爾醫生在在此之前曾收到了一筆五萬美金的不明資金,而小悅的賬戶上也同樣缺少了五萬美金。”
霍允行無法想象當初那麼可愛善良的一個‘女’孩,竟然這麼的有心計,甚至提前買通了醫生製造假的醫療記錄,還當着自己的面故意將‘藥’瓶掉在地上。
“兩年前的事情和安安無關,宋悅可能知道內情。”顧凜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對於宋悅,在過去的時候,他只是將她當成了妹妹,當成了一份責任,所以對宋悅的背叛,顧凜墨並沒有太難受,甚至無法接受,或許是心裡住了一個人之後,對於其他人,都看的輕了。
霍允行幾乎是愣住了,錯愕的看着顧凜墨,這個叱吒商場的‘精’明男人此刻表情極其複雜,許久之後,忽然苦澀的笑了笑,“剛好這些天要去德國商談一個業務,我過去。”
“嗯。”顧凜墨答應下來,宋悅的事情自己會盡快的查清楚,對於和宋悅虛以委蛇的計劃,顧凜墨還是很反感的,可惜驥炎“卑鄙”的用子瑤‘逼’自己就範,讓顧凜墨只能吃着悶虧,暫時保護宋悅的安全,也儘快從她口中將內情套出來。
“那你是故意原諒小悅的?是爲了查出真實的情況?”霍允行想起今天宋悅邀請十一和顧凜墨一起吃晚飯,算是爲上一次自己的胡鬧賠罪,霍允行還以爲是顧凜墨要原諒宋悅,“凜墨,這樣的話,對子瑤不公平,。”
就算是爲了查出實際的內幕,可是卻和小悅故意的親近,一定會傷到子瑤,霍允行不得不提醒顧凜墨,畢竟兩年前,如果和安颯無關的話,那麼她不是無辜的牽扯進來最後導致死亡的?
“是子瑤要求的!”顧凜墨無力的嘆息一聲,他只能自我安慰是子瑤太相信自己,所以纔會放心自己去保護宋悅!
霍允行笑了起來,看着一臉不甘心的好友,終於擺擺手轉身離開準備行李去德國談生意,至於宋悅的事情,霍允行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解決了。
“小瞳和驥炎過去了,我們也可以走了,你忙好了嗎?”十一推開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看向顧凜墨,十號已經見過譚驥炎了,所有行動組的成員裡,十號算是‘性’格最開朗的一個,所以他絕對是點到爲止,不過十一倒是很期待明天阿九的出場。
顧凜墨離開合上眼前的文件,起身向着十一走了過去,不要說已經處理好工作了,就算沒有處理好,他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工作上面。
宋悅是最早到了和苑樓的,鄒巖和胡輝都死了,所以絕對沒有人能查到自己身上,而且之前豪爾醫生也說了霍大哥打電話過去了,所以宋悅相信此刻顧凜墨一定明白她之所以那麼排斥十一,不是因爲嫉妒,而是因爲她的心理上有些疾病,是當年顧家危險的影響導致的,而這一次,宋悅不會再輕易動手,一旦動手,一定要百分百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