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章 初入森林

152章 初入森林

童瞳發現自己雖然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自己沒有辦法去查,來美國之前,暗中跟隨的兩個保鏢被童瞳“威脅”着離開了,所以導致她現在想要去查一下藍家都沒有能力。

其實如果進了行動組的網絡,只要輸入藍家的名字,在最短的時間裡就會有關於藍家的所有信息,可是特別行動組的網絡是一級機密,每個人都一個特定的賬號和密碼,自己如果真的進入了網絡,就等於告訴所有人小七還活着。

頭痛着,童瞳鬱悶的厲害,摸出手機瞅了瞅,一咬牙,再次撥打了譚驥炎的電話,這個素來不會關機睡覺的男人竟然手機關機,讓童瞳氣的再次磨牙齒,不能咬手機之下,最後狠狠的咬上了身下的被子。

“小丫頭,這麼晚了有事?”譚景御疑惑的接起電話,看了看時間,深夜兩點多,這丫頭大半夜有急事。

“譚三哥,你能不能幫忙借點人給我,我現在在紐約。”童瞳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一直以來她在行動組都是獨來獨往,偶然有行動,和夥伴配合,那個時候,從瞭解的信息,到制定任務計劃,到最重要的完成任務,和最後的善後工作,童瞳根本不需要求助外援,這差不多還是她第一次找人幫忙,總感覺有點的尷尬。

“紐約?”譚景御睡意全無的一躍而起,然後忘記了自己睡的是沙發,咚的一聲,整個人直接掉在地板上。

“譚三哥,那是什麼聲音?你掉下來了?”童瞳耳尖的聽到手機另一邊的聲音,然後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終於一掃心頭的糾結

“小丫頭,不要忘記了你還在有求於人!”咬牙切齒的開口,面子全無的譚景御慘兮兮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你還真離家出走了?要調查藍家?”

童瞳於是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便聽見電話另一頭譚景御幸災樂禍的聲音,活脫脫的一個惡魔一般,“小丫頭,膽子肥了啊,竟然還敢幹這樣的事情,你就等着二哥知道了狠狠揍你一頓。”

“譚三哥,我現在人在虎口,你要笑也等着我回去再笑!”童瞳好不容易把譚驥炎會生氣這茬給刻意忘記了,譚景御一提醒,童瞳立刻感覺後背直髮冷,明明窗戶外是明光明媚,可是一想到譚驥炎知道真相之後,那要將人給凍成冰雕的眼神,童瞳明白自己回去之後肯定慘了。

“小丫頭,我在紐約是有一些人,不過時間這麼急,只怕沒有太多的用處。”譚景御也收斂了笑意,軍情處的人在國外的也不少,可是有些都有特定的任務,譚景御突然要聯繫人讓他們過來幫童瞳的確有些麻煩,“小丫頭,你立刻聯繫童部長,他操作起來絕對比我快的多。”

“嗯,我知道。”童瞳點了點頭,最後譚景御還是記下了童瞳入住的酒店地址和名稱,然後去聯繫軍情處在紐約的人。

“這麼晚了,誰找你?”沐放並沒有睡,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以前的時候,也有很多這樣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沐放都是直接去下面的京都會所買醉,可是今晚上,知道譚景御就睡在外面,習慣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他滲透進自己的生活裡,直到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小放放,這麼晚你怎麼還沒有睡?”譚景御站起身來看着沐放,然後朗然的笑了起來,如同忠犬一般蹭蹭的跑了過去,“小放放,是不是沒有陪着你你睡不着啊?”

“暖牀一夜價格多少?”沐放勾着薄脣優雅的笑着,挑了挑眉梢,然後轉身向着臥房走了過去,拿出皮夾,掏出幾張人民幣慵懶的晃了晃,“夠嗎?”

譚景御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實話,一貫都只有他調戲別人的份,這要是被那些發小們知道,堂堂譚家三少被人給調戲了,還收錢暖牀,估計那些混蛋們是打死也不相信,

“夠了,我很便宜的,十塊錢一晚上,所以這八百塊錢,行,小放放,我們兩誰跟誰啊,直接算你一年好了

。”譚景御直接將錢拿了過來然後往桌子上一拍,笑的異常的奸詐而狡猾,直接撲倒沐放去繼續補眠。

“譚景御,你還真是……”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沐放此刻算是明白了,可是回頭看着抱着自己不停蹭啊蹭的譚景御,沐放終於挫敗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結實的後背上,“你睡覺就睡覺,身上有蝨子啊,拱什麼拱!”

“嗯,睡覺。”不敢將人給逼急了,所以見好就收的情況之下,譚景御關了燈,黑暗裡,一手攬着沐放的腰,只感覺童瞳這一通電話來的太妙了,所以等之後二哥如果罵小丫頭,自己一定給她說說情。

童瞳剛準備撥打童嘯的電話,可是看着窗戶外的陽光,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現在是夜裡兩點多,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肯定要將爸爸給吵醒了,所以童瞳開始糾結在打或者不打中。

客廳裡開門的聲音並不大,房間裡鋪着地毯,所以走路的腳步聲也變的極小,可是此刻盤膝坐在牀上的童瞳還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有人進來了,沒有敲門,沒有按門鈴,星級酒店的服務員不可能這樣進入客人的房間,所以只怕是來者不善。

童瞳之所以一開始放鬆了對藍家的戒備,也是因爲和譚驥炎在一起之後,脫離了行動組那樣危險至極的生活,所以人也顯得有些懶散了,不可能每天都在繃着神經注意有沒有人跟蹤,有沒有人調查自己,而藍亦的出現也讓童瞳情緒波動的厲害,也就導致了她的大意,畢竟誰也想不到譚驥炎託付孩子的藍家心懷不軌。

可是當察覺到藍媛有些的不對勁之後,童瞳就戒備起來了,所以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工作着,這邊門鎖被打開的那輕微的聲音就讓童瞳察覺到了,腳步聲壓的有些低,呼吸一般,看起來不像是殺手。

對於譚驥炎有一個摯愛的女人,甚至不惜和譚家撕破臉,而譚驥炎更是一手之間將阮氏摧毀,那麼大的一個集團,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可是沒有人知道譚驥炎是如何做到的,如何讓譚母簽字放棄了阮氏。

藍紹庭也看過童瞳的照片,畢竟她是一個藝人,沒有太多的隱私可言,只是在藍紹庭看來童瞳並沒有什麼突出的特點,一張臉雖然不算醜,可是比起很多豔麗的尤物,也只能算是中上等的姿色,而童瞳的背景卻是毋庸置疑,孤兒院出生,普通的三流大學,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能讓譚驥炎垂青,實在有些的匪夷所思

所以當藍紹庭走進臥房時便看見盤膝坐在牀上的女孩,很清瘦的身影,看起來小小弱弱的,難道譚驥炎也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喜歡保護這樣纖弱的女人。

“藍紹庭。”童瞳掃了一眼正在眼前不請自來的男人,看起來和譚驥炎差不多大的年紀,人也顯得英俊,可是比起譚驥炎那種天生的冷傲威嚴,藍紹庭的氣勢顯得要陰邪一些,黑暗一些。

“原來你認識我。”當對上童瞳打量的目光那一刻,藍紹庭忽然有些明白譚驥炎爲什麼會看上這樣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有一雙極其清澈的眼睛,乾淨的不染纖塵,讓人一眼便陷了進去,或許是都是在黑暗裡摸爬滾打的人,於是便渴望永遠這樣純真的一雙眼,乾乾淨淨,配上她白皙素白的小臉,讓人忍不住的有種想要呵護的感覺。

“不認識,不過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只有藍家的人,酒店房間是藍媛定下的,說是藍家的產業,所以你才能不經主人同意就進來,藍媛的額頭和你的很像寬平,你們眼睛都不大,不過五官輪廓上還是能看出是血緣關係,你的衣服和藍媛的是同一個設計師的手筆,這是手工定製的衣服。”童瞳之前因爲藍亦的關係,所以雖然是知道藍家還有一個哥哥藍紹庭,但是卻不知道藍紹庭長的什麼模樣,不過對藍家有了一些懷疑之後,童瞳自然就想到不速之客是藍紹庭了。

聽着童瞳說了一大段,藍紹庭忽然緩緩的露出笑容,看着童瞳的目光多了一份興趣,“難怪能讓驥炎一見傾心,果真是與衆不同。”

藍紹庭進來之前推斷過童瞳會有的表情,是驚嚇的害怕,還是強撐起鎮定,又或者是勇敢的無所畏懼,甚至冷靜自若的打電話給酒店前臺,可是種種推測,卻沒有想到童瞳的觀察是如此的細微,只是一眼便能猜測出自己的身份,倒是一個有趣的人,可惜啊,如果她不是譚驥炎看中的人,藍紹庭倒是有幾分的興趣,不過這樣也好,童瞳越出色,譚驥炎必定越在意她,到時候的痛苦肯定會加倍,藍紹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譚驥炎痛苦不堪的一面。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童瞳的防備是在心裡,所以面容上還是一貫的平靜,甚至顯得有些的呆,如果不是她那一雙過於乾淨的眼睛,那童瞳這一張小臉真的會讓人感覺呆木木的。

“我是來感謝你爲藍亦做的一切的,小媛都告訴我了。”藍紹庭露出最爲俊美的笑容,雖然是西裝革履,不過倒不顯得古板嚴肅,懶懶的聳了聳肩膀,背靠着身後的牆壁,眼神裡勾着淺笑,“睡不着嗎?現在已經三點多了,我可以陪着你出去走走

。”

搖搖頭,童瞳並不想出去,尤其是在藍家的地盤上,童瞳並不自大,她的身手雖然很不錯,甚至算是頂尖,可是知己知彼,藍家有備而來的將自己帶到美國,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爲了不讓自己成爲藍家要挾譚驥炎的工具,所以童瞳直接拒絕了。

“怎麼,童小姐是害怕我對你有什麼嗎?”莞爾的笑着,藍紹庭目光定定的看着童瞳,“就憑藍家和譚家多年的關係,驥炎的妻子也算是我弟妹,我只是盡地主之誼而已。”

“我累了,想要休息。”童瞳再次的開口,拿過手機,準備等藍紹庭離開之後,還是要撥打童嘯的電話,雖然現在是凌晨兩點多,可是當手機亮起來的時候,童瞳卻敏銳的發現手機竟然沒有了信號,也就是說剛剛有人啓動了干擾裝置,不動聲色着,童瞳如同只是看了手機一眼,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可以離開了嗎?”

“我過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最近藍家得罪了一些人,這些窮兇極惡之徒,只怕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童小姐是和小媛一起回來的,我擔心這些人已經盯上童小姐了,所以安排了兩個人在門口保護童小姐的安全,否則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小亦的病情被耽擱了不說,我也愧對驥炎。”藍紹庭煞有介事的說明了來童瞳這裡的目的,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干擾了手機信號,門口安排了人,雖然說看起來沒有問題,可是問題絕對大了,童瞳等藍紹庭離開之後,悶頭倒在牀上補眠着,既然要戰鬥了,那麼一定要有充沛的體力,只可惜暫時聯絡不上爸爸了。

睡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童瞳終於睡飽了,手機依舊沒有信號,童瞳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然後瞪着已經失去作用的手機,譚驥炎這會一定起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自己,讓你關機,現在想找人都找不到了吧!

哼哼着,童瞳正向着要不要將手機帶出去,畢竟干擾器只有一個大致的範圍,出了房間的話,應該就有信號了,不過藍家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和譚驥炎聯繫上的,果真敲門聲再次的響了起來,藍媛帶着藍亦進來叫童瞳去吃晚飯的。、

“想打電話給驥炎,你們感情真好。”似乎因爲藍亦的病有救了,所以藍媛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了很多,不再是動不動就掉眼淚。

“手機好像有問題,沒有信號

。”童瞳如同是隻以爲手機壞了,將手機丟在了一旁,“去維修的話太麻煩了,一會去買一個手機。”

“嗯,驥炎之前和我通過電話了,我按照小瞳說的帶你過來和藍亦熟悉一下環境,最遲兩三天就回去。”藍媛似乎並沒有反對童瞳要買手機的計劃,笑着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出去吃晚飯。”

童瞳看着手機,想要將拿起來放進包裡,可是想了想直接丟在了牀上,不動聲色的發現藍媛的表情也隨之鬆了下來。

門口有兩個彪形大漢,外國男人比起中國人要高上許多,接近一米九兩個米的身高,看起來威武如同兩座大山一般,而童瞳和藍媛原本就清瘦,所以此刻怎麼看都有點美女和野獸的感覺。

兩個保鏢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更貼切,外面天已經黑了,酒店的三樓就是餐廳,而過去的時候藍紹庭正結束了通話,看向童瞳的目光顯得有些的詭異,這也讓童瞳感覺到一絲的不安。

“童小姐,請坐。”藍紹庭笑着開口,這是臨窗的位置,窗戶外是一片夜色,遠處是紐約市的燈光,璀璨之下,伴隨着餐廳裡的鋼琴聲,顯得靜謐而寧和。

“謝謝。”藍紹庭的眼神不對,比起之前闖入房間的時候多了一份的陰狠的戒備,童瞳也暗自提起了防備,身後跟隨的兩個保鏢身上都帶了武器,所以這也讓沒有武器的童瞳安心了一些,餘下的就隨機應變。

“我可以打個電話給譚驥炎嗎?”等待牛排送上來的時間裡,童瞳看向藍紹庭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因爲她來之前對藍媛說過,希望可以對譚驥炎保密,所以童瞳即使要打個電話回去也不會說出實情,可是藍紹庭拒絕了。

“抱歉童小姐,我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所以請稍等一下,可以嗎?”藍紹庭優雅的拒絕着,服務生此刻端着煎好的牛排過來了,正好打斷童瞳的話。

果真是戒備了,連電話都不讓自己打!童瞳倒也沒有再開口,而是拿起了刀叉,對於一個孤兒院出生的女孩而言,優雅的西餐禮儀即使會也只是一個形式問題,畢竟從小都是拿筷子的,不是真正的西方人,也不是真正的貴族,即使是藍家兄妹包括藍亦,他們的用餐禮儀也是經過老師特意的培訓,整整學了一年,如何拿刀叉,如何端酒杯,如何和人說話,種種細節都是老師一點一點的教導和之後去舞會和飯局培養出來的

可是藍紹庭卻發現童瞳的用餐禮儀非常的好,甚至比自己更好,白皙柔軟的小手握着刀叉,切着牛排的動作非常利落,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而且牛排切出的大小完全等同,偶然端起酒杯喝上一口普通酒,燈光之下,優雅的如同小公主一般。

難怪白賢讓自己防備着童瞳,她果真不是面子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不過幸好自己已經有所準備了,除了藍亦這個工具之外,自己還有更厲害的一張牌。

藍媛也發現了童瞳此刻不同於之前的舉止,以前在北京的時候,藍媛也是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着童瞳,做菜非常的好,看起來也是個賢惠的人,和譚老爺子會吵架,根絕不是很有心機和城府,可是如今,藍媛和藍紹庭對望一眼,兄妹多年的默契之下,讓他們都戒備了。

“抱歉,失陪一下。”用白色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童瞳優雅的站起身來,一般這個時候的失陪是官方用語,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去洗手間的,有的爲了生理需要,有的是爲了補妝,而童瞳則是準備去打個電話給譚驥炎,雖然說在房間裡有干擾器,可是剛剛自己過來的時候,藍紹庭才結束了電話,這說明干擾器不在身後的兩個保鏢身上,所以只要童瞳在去洗手間的路上,從隨便一個人身上順手一部手機就可以了。

“艾倫,陪着童小姐過去,畢竟不太安全。”藍紹庭笑着點了點頭,眼神示意身後一個彪形大漢寸步不離的跟着童瞳一起過去。

對於藍紹庭的話,童瞳並沒有反駁,而是邁開步子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童瞳的穿着並不太華麗,只講究舒適,所以即使是名牌設計師的衣服,看起來也不顯得奢華,而在這樣星級酒店的餐廳裡便顯得有些的寒酸了。

“中國人?”喝着有幾分的卡魯有着一頭金色的頭髮,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如同王子一般,即使此刻他喝的有點多,不過即使攔住了童瞳,粗魯的動作卻不顯得粗俗,反而讓人感覺有幾分的瀟灑不羈。

“請讓一讓。”童瞳看了一眼,目光從眼前男人的腰間掃過,一般女人的手機都習慣放在隨身的包包裡,不過男人的手機不是在上衣口袋就是在褲子的口袋裡,而眼前的金髮男人上衣並沒有口袋,所以童瞳已經準手順手牽羊的將手機給順出來。

“長的不錯,陪我喝一杯。”卡魯手輕佻的向着童瞳伸了過來

童瞳目光掃了一眼卻發現身後的保鏢原本要上前幫忙,可是似乎是受到了藍紹庭的示意,剛一動的身體又退回到了原位。

就在卡魯的手要撫到自己臉上時,童瞳身影迅速的一動,向前一個跨步,避開了他的手的同時,自己的手不動聲色的向着卡魯的腰間掠了過去。

“想要藉手機?”可是原本以爲只是普通醉漢的卡魯卻還是發現了童瞳的舉動,畢竟手機和他的大腿只隔着一層布料而已,看到童瞳倏地戒備,眼神陡然之間清冷下來,迸發冷厲的寒光,卡魯聲音壓的很低,“不用擔心。”

然後聽見卡魯哎呦一聲,腹部捱了一拳,童瞳出手並不重,卡魯這一聲似乎叫的有些淒厲,然後兩個人分開,童瞳繼續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卡魯摸了摸肚子,然後聳了聳肩膀向着不遠處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只是一出鬧劇,並沒有人多在意。

洗手間裡,保鏢卻直接毫無顧忌的進去檢查了一番,等最後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然後對着童瞳點了點頭,等童瞳走進去之後,直接橫身站在了門口,防止任何人進來和童瞳互通消息。

洗手間在四樓,可是窗戶卻不大,牆壁上還有兩個換氣扇,角落裡擺放着一株綠色的植物,有着淡淡的清香氣息,所以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不過能打電話就行,童瞳迅速的撥了手機給童嘯,剛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突然走廊外有腳步聲急切的過來,而隨後是開門的聲音,童瞳迅速的將以撥電話刪除,而隨後手機又被幹擾器干擾的沒有了信號。

“藍先生這樣可是非常失禮。”童瞳看着闖進女洗手間的藍紹庭,既然對方使用了干擾器,所以童瞳也就大方的將手機握在了手裡。

“童小姐原來還有這一手,是不是以前在孤兒院的生活太困難了,所以才學會了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藍紹庭似笑非笑的冷笑着,如果剛剛不是餐廳了那個男人突然叫起來說手機丟了,藍紹庭還真的沒有想到童瞳就那麼一個擦身,小小的一個衝突之下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的手機偷走了。

“你以爲你攔得住我?”童瞳很平靜的開口,神色甚至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清澈如水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凌厲的精光。

“藍亦還在我們手裡,童小姐你確定要大打出手嗎?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藍紹庭的笑容顯得極其的殘忍,一手在半空裡握成了拳頭,狠狠的一捏,似乎掐住的就是藍亦的脖子一般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瞞着譚驥炎嗎?因爲對譚驥炎而言,我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藍亦。”童瞳淡淡的開口,餘光掃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太過於狹窄,而且門口還有保鏢守着,所以要離開還是需要走出洗手間。

“可是童小姐身手再好能快的過子彈?”藍紹庭殘忍一笑,手裡卻已經赫然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童瞳,然後走到了她身後,狀似親暱的姿勢,可是那槍口卻已經抵上了童瞳的腰,“童小姐,和我出去吧,你放心,我也不會真的爲難你,不過是爲了確保你會救小亦而已,畢竟他可是我們藍家照顧了六年的孩子,和譚家沒有任何關係!”

門口此刻卻已經站着四個保鏢的大漢,之前監視童瞳的兩個保鏢也在,藍紹庭半擁着童瞳,四個保鏢兩個在前,兩個在後,偶然來洗手間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危險,所以直接視而不見的避開。

酒店客房的走廊很是安靜,這個時間點倒沒有人過來,童瞳掃了一眼身後的藍紹庭,藍媛和藍亦卻已經不知去向了,倏地一下,童瞳手肘在瞬間往後撞了過去,一手抓住了藍紹庭持槍的手腕,藍紹庭眼神冰冷下來,原本想要開槍,可是卻發現童瞳那看似無力的手,可是手腕脈門被她扣住,竟然宛若千斤重一般,藍紹庭卻無法使出半點的力氣。

而跟隨在側的四個保鏢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快速的對着童瞳發起了攻擊,可是掄起單打獨鬥,不要說只有四個人,即使再來一倍的人也不可能是童瞳的對手。

藍紹庭這一刻是真的震驚了,他找來的四個保鏢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他沒有想到童瞳的動作是如此的快,幾乎看不清楚她如何出手的,而她的攻擊更是凌厲而狠絕,不是擊中要害,就是錯開關節,短短几分鐘時間,自己帶過來的四個保鏢已經三個昏厥在地,一個抱着錯位的手腕失去了戰鬥力。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宛若戰神一般,眼神銳利而凜冽,面容肅殺,行雲流水般的身影,帶着絕然清寒的傲氣,這一刻,藍紹庭眼神有些迷離,可是卻又在瞬間拉回了思緒,看着要離開的童瞳開口,“你離開了,難道就不怕沐放出事嗎?”

倏地一下,腳步頓了一下,童瞳回頭轉過身看向藍紹庭,接過他丟過來的手機,而上面是一個下載的視頻,看了片刻之後,童瞳目光慢慢的陰寒下來,如果說剛剛打鬥的時候,她的表情只是一種帶着凌厲氣勢的平靜,而此刻嘴角染笑,雙眼卻充滿了殺氣的童瞳,宛若從陰曹地府走出來的使者,渾身上下是死亡氣息是在收割了很多人命之後才形成的

“童小姐,請回房休息,手術安排在早上八點,那個時候驥炎應該已經到了。”藍紹庭笑着開口,雖然此刻握緊拳頭的掌心裡已經是汗津津的,可是在商場多年,即使此刻心頭駭然,藍紹庭卻還是能維繫面子上的平靜。

回到房間裡,童瞳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看見沐放時的畫面,那個妖孽般的男人,不僅僅是有一張絕美的臉,更是因爲那種孤傲邪魅的氣勢,總喜歡挑着桃花眼,嘴角染笑,看起來似乎總是在遊戲人生,白賢!童瞳這一輩子第一次如此的痛恨一個人。

——分隔線——

譚景御沒有能力在美國部署什麼,因爲時間上不夠,人手上也不夠,可是童嘯不同,身爲國安部的部長,這一點的權利童嘯還是有的,尤其是譚驥炎在這樣敏感的時期飛去了紐約,所以國安部這一次的行動也算是一次任務。

譚驥炎下了飛機被藍紹庭的人接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了,站在手術室的走廊盡頭,藍紹庭夾着煙,窗戶打開着,風有些的大,吹散着他的頭髮,看着不遠處冷傲着黑色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藍紹庭第一次感覺到了報復的快感。

“爲什麼?”開門見山的詢問,譚驥炎的聲音很冷,鳳眸裡眼神更是凌厲的冷漠,只是這樣不怒不喜的一個眼神,依舊能讓人有種懼怕的驚駭。

“爲什麼?”玩味的笑了起來,藍紹庭大笑着,搖着頭,充滿恨意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譚驥炎,“你是天之驕子,可是我呢?驥炎,你明明比我小,可是從小到大,我卻從沒有超越過你,真的讓人痛恨那,明明同樣的內容,你一掃而過,我必須要花上兩倍三倍的時間才能記住。”

“你比其他人已經優秀很多。”藍家對譚家的恩情,即使譚老爺子不提,譚家的每個人都會銘記,所以當年,譚驥炎纔會沒有任何顧慮的將孩子送到了藍家,只是如今,對上藍紹庭如此陰鶩的仇視眼神,譚驥炎雖然明白,但是依舊無法理解。

“比其他人聰明又如何,卻永遠比不過你不是嗎?”藍紹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白色的煙霧悠然的從口鼻裡噴吐了出來,映着一張猙獰的臉孔,“驥炎,你永遠不懂這樣第二名的痛苦,而我更恨的是譚家,你知道嗎?藍家明明可以和譚家一樣的叱吒軍區,可是我爺爺爲了救你爺爺死了,我父母在車禍現場爲了救你們父母死了,藍家片刻從雲端跌到了地獄,我和小媛立刻從人人崇拜羨慕的軍三代淪落爲可憐自卑的孤兒,我明明那麼努力,想讓所有人明白即使沒有藍家的勢力,我依舊可以成功,可是呢,我一次一次的努力,卻依舊敗在你手裡,譚驥炎,你知道我心頭的恨嗎?我多想親手殺了你,可是最可笑的是,我那點防身術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

父母長輩的死亡,淪落爲孤兒的仇恨,無法超越眼前這個男人的嫉妒,一切的一切扭曲成刻骨銘心的恨意,可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想要報復,可是譚家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藍紹庭比任何人都明白就算當初的藍家沒有垮,想要扳倒譚家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已經徹底沒有任何勢力的自己了,所以藍紹庭帶着藍媛離開中國定居在紐約,他努力的在商場上經營着拼搏着,只想着有一天擊垮譚家,讓譚驥炎嚐嚐自己當年的苦。

可是藍紹庭也明白自己即使努力十年二十年,卻也沒有辦法報復,直到于靖將那個襁褓裡的孩子送到了藍家,藍紹庭終於想到了報復的方法,用譚家的骨血日後去報復譚家,所以自己不能成功沒有關係,還有孩子不是嗎?自己可以將這個孩子培養出來,然後報復譚驥炎,讓他們父子自相殘殺。

可是事情變化的太快,還不等藍紹庭將藍亦培養出來,譚驥炎卻突然要將孩子接走了,讓自己的計劃再一次的落空,藍紹庭臉上露出惡毒而扭曲的笑容,他已經想到了一種讓譚驥炎生不如死的報復,那就是童瞳。

對於已經因爲仇恨而扭曲的失去了理智的藍紹庭,譚驥炎已經不想理會了,轉過身徑自的向着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步伐依舊沉穩,冷傲峻挺的背影如同堅不可摧的天神。

“譚驥炎,你果真能忍?難怪我一直贏不了你。”報復得逞之後明明該高興的,可是爲什麼感覺自己的笑聲是如此的空洞無力,藍紹庭狠狠的吸着煙,死死的盯着譚驥炎離開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處。

病房裡,童瞳靠坐在牀上,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穿着深藍色的病服,看起來是手術過後初醒的無力,而此刻站在病房裡的藍媛笑容卻一點一點的扭曲,沒有了之前的溫柔親切。

“其實藍亦的病死我用藥一點一點造成的,想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痛恨你嗎?因爲我每天都告訴藍亦,他是個沒有人要的小雜種,是被父母拋棄的垃圾,他那虛弱的身體,每一次病發時的痛苦,我都會拿着你和譚驥炎的照片給他看,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生不如死

。”藍媛笑着的瘋狂,慢慢的回想着教導藍亦這麼多年的情況。

“我告訴他如果想要報復,就要努力的學習,因爲只有這樣長大之後才能讓拋棄他的父母后悔,可惜啊,你們出現的太早了,原本我的計劃是在二十年之後的,讓譚家父子相殘,那將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事情。”

“他只是個孩子!”童瞳心頭的愧疚宛若利刃一般尖銳的割刺在心頭,從一開始見到藍亦,她知道自己虧欠了這個孩子六年,所以他的排斥厭惡,童瞳都能接受,可是童瞳沒有想到藍亦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被教導着從小要報復,學會仇恨,更沒有想到他的病是藍家的人刻意造成的。

“是啊,就是因爲是孩子纔好培養啊,孩子就如同一顆樹苗,想要怎麼扭曲就可以怎麼扭曲,不過你放心,藍亦的病已經控制了,我還等着看他長大後報復譚家呢。”似乎說到了最興奮的地方,藍媛的笑容已經扭曲的猙獰了,聲音格外的急切。

“童瞳,你沒有想到吧,你腹部捱了一刀,可是那些診斷配型吻合的報告都是我僞造的,所以這一刻,你那挖出來的血淋淋的腎臟可沒有去救藍亦,我將他親自丟給了幾條流浪狗,看着它們爭搶着撕咬着,血淋淋的畫面真的讓我感覺到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痛快過,我可是特意拍了下來,一會就將錄像送給你看。”

“不過現在,你好好養傷吧,畢竟你還要照顧藍亦這個孩子啊,呵呵。”大聲笑着,藍媛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道冰冷的視線,一回頭赫然對上了譚驥炎那峻冷的臉龐,臉上笑容加深,“驥炎,你來了,可惜啊,你沒有看到野狗搶食的那一幕,不過我都告訴童瞳了,她會告訴你一切的,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不要忘記了,這裡可是美國紐約,你們還沒有那麼大的勢力刁難藍家。”

藍媛帶着瘋狂的笑容離開了病房,甚至還體貼的關上了門,病房裡,童瞳呆呆的看着譚驥炎,然後渾身打了個冷顫,雖然說她之前也遇到過很多泯滅了人性的瘋子,可是藍家兄妹,卻依舊讓童瞳感覺到一陣心驚。

“譚驥炎,仇恨真的能讓人變得這麼瘋狂,失去理性嗎?小亦他還是個孩子。”如果說之前對藍亦只是愧疚和自責,如今知道藍亦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之後,童瞳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還給那個孩子一個真正的童年生活。

“不要多想了。”譚驥炎走到牀邊坐了下來,他的臉色也是非常的差,和童瞳一樣,他們都無法想象這六年來,藍亦這個孩子究竟承受了怎麼樣的折磨

“我要將藍亦帶回去。”童瞳抱緊了譚驥炎,汲取着他身上的溫暖氣息,還好,藍亦只有六歲,自己還有時間來照顧這個孩子,讓他忘記之前的一切。

“嗯。”譚驥炎大手輕輕的撫摸着童瞳繃緊的後背,鳳眸深處一片陰霾,這一次,如果不是小瞳將事情告訴了童部長,從而查到藍家和白賢有過密切的聯繫,而白賢和如今國內針對自己的勢力也有蛛絲馬跡的關聯,譚驥炎不敢相信如果童瞳真的爲了救藍亦而進行了手術,他和童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因爲藍亦才接受了手術,藍家雖然想要摧垮藍亦的身體,加深他對譚家的仇恨,可是藍亦可是他們報復的砝碼,所以藍家絕對不會讓藍亦真的病死,所以這一次的手術也就成功的醫治了藍亦的病,可是即使如此,他以後的身體也會被一般人要虛弱很多。

藍紹庭在手術之後就將藍亦秘密的轉移走了,這樣他就不擔心譚家炎真的敢對藍家報復,因爲他們手裡還有藍亦這個籌碼,可是藍紹庭卻沒有想到在他行動之前,一切都已經被國安部的人密切監視着。

等了兩天,譚驥炎收到消息藍亦的身體差不多已經恢復了一些,可以回國了,所以才決定行動,而藍家也知道和譚驥炎撕破臉之後,是不可能將譚驥炎和童瞳留在美國的,可是沒有關係,他們的報復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可是變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想到藍媛突然變卦了,藍亦這個他照顧了六年的孩子原本安全的待在房子裡被醫生和護士照顧着,可是當國安部的人秘密的闖進來,將藍亦要帶走之後,藍媛打了電話給童瞳,藍亦的並雖然進行了手術,可是還需要一種抑制劑,而這個配方是藍媛自己研究出來的,藍家的生意最重要的一塊就是醫藥業,而藍媛自己也是醫學博士。

“譚驥炎,我必須過去!”童瞳看向站在直升機前的譚驥炎,藍家的人都已經瘋狂了,她不能讓藍媛毀了抑制劑的配方,這是她和譚驥炎虧欠這個孩子的。

“嗯,注意安全,國安部的人在暗中。”譚驥炎點了點頭,大手輕輕的撫摸上童瞳的臉,對於她的身手,譚驥炎還是放心的,“拿到配方立刻離開。”

“我會安全回來的。”童瞳笑着擁抱着譚驥炎,感謝他的信任,然後轉身上了藍家開過來的汽車離開了機場。

藍家的別墅在郊外,異常的安靜,國安部的人已經事先勘查了,藍家別墅裡埋伏了不少的人,不過知道童瞳的身手,加上國安部的人,所以童瞳雖然這一行有危險,可是要安全離開還是沒有問題的

“童瞳,我突然後悔了,藍亦還太小了,他只有六歲,被你們帶走之後,說不定我這六年的教育成果都白白浪費了。”藍媛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搖着頭,一臉的猶豫不決,“你說我毀了實驗室和配方,那麼藍亦就算死了,也好過你們一家三口團圓啊。”

童瞳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等候着,而藍家別墅的下面就是藍媛的實驗室,而配方和抑制劑的成品應該都有,此刻已經有特工潛入進去了。

藍媛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小時候被欺辱,畢竟沒有了藍家的庇護,和那些真正的世家子弟相比,藍家的孩子只有被欺辱的份,說起自己帶着如何雀躍的心情教導藍亦學會仇恨,看着藍亦敵視着童瞳,她的心情多麼好。

可是當實驗室尖銳的警報聲響起時,藍媛話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了什麼,憤怒的目光盯着童瞳,“你派人去偷配方了!”

聲音尖銳的刺耳着,藍家別墅裡早已經埋伏了很多人,可是藍媛沒有想到這樣鐵一般的防守之下,童瞳的人依舊能潛入到實驗室,而槍聲幾乎在同時響起,配方和抑制劑的成品一到手,國安部的特工就發出了信息,而憤怒的藍媛卻突然將手伸進了口袋裡,按下了開關,事先埋在實驗室的炸藥爆炸了,可是卻已經遲了一步。

槍聲肆虐的響了起來,因爲童瞳在屋子裡面要突圍出去有些的困難,國安部的人正在快速的發起着進攻,而別墅裡藍家事先安排好的人也猛烈的反擊着。

密集的彈雨裡,童瞳身影快速的向着側門口的樹林飛奔了過去,因爲進來時,她身上因爲藍媛的要求所以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而這樣的妥協也是爲了讓藍媛放鬆警惕,好讓國安部的特工潛入到別墅下的實驗室,所以一旦發生了槍戰,童瞳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之下,首要的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而藍紹庭也收到了消息,帶着自己的人從趕了過來,從外圍和別墅裡的人夾擊着國安部的特工,迅速的解決掉了樹林裡跟過來的兩個人,童瞳隱藏在一棵大樹後,想要聯繫國安部的人離開,突然危險的感覺席捲而來,童瞳快速的回過頭,不遠處的灌木叢裡,一雙幽綠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芒,那是屬於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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