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譏諷的笑了聲,“那你呢,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人,就很高尚了麼?你哪來的強盜邏輯?”
每天得看她這副死人臉,真是夠了。
“你知道我和阿玦經歷過什麼麼?”殷如沫看了喬沐一眼,她雖虛弱,可底氣卻很足,也不卑不亢的,好像喬沐纔是做錯事的人一樣,她纔是那個受害者,“如果不是你插足我們,我早就成了阿玦的太太。”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覺,殷如沫的腦回路這麼奇葩呢?
“對,你是救過榮玦的命,可那又怎麼樣?他又不喜歡你,你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用?說到第三者,你不覺得你纔是麼?我好心讓你在我家養病,可你呢?把別人的善良當成你**別人老公的藉口,你這樣纔是小人行徑。”
可恥極了。
殷如沫突然撕開自己身上的病服,情緒激動地看着她。
喬沐被她這近乎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你幹什麼?”
給她秀身材麼?
可她是女人欸,對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
況且殷如沫有的,她都有。
“你知道麼?我這裡的心臟是人工的!”殷如沫擡手指着自己豐滿的****,絲毫不介意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喬沐面前,“我不是正常人!我不是正常人!你聽清楚了麼?”
“你說什麼?”喬沐擰着眉看她。
殷如沫冷冷說,“這六年的時間,我近乎換了不下三四個心臟!才能勉強維持着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對阿玦存了一份心的話,我可能早就在第一次換心的時候就死了!”
“爲什麼是人工心臟?”喬沐不敢置信的說,“她從新聞上看到過這項技術,據說是美國那邊正在開發和研究,但技術卻還沒完善,也沒有臨**換心的先例。
殷如沫譏諷的一笑,“你說呢?”
“是因爲榮玦麼?”
“對,我的身體早就殘破不堪了,現在你看到的,只不過是被整形醫生修復好的假象而已!”殷如沫臉色蒼白的看着她,眼眸裡閃着憤恨不平的光芒,她咬着脣,猩紅着眼眶說,“你從小就生長在溫室,矯揉造作,又自命清高,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你憑什麼嫌我和你搶阿玦?”
“真是夠了!殷如沫,我知道你曾經爲榮玦付出了很多,可那又怎麼樣?榮玦若是愛你,他早就和你在一起了,爲什麼等到現在他都沒有表態?甚至選擇和我結婚?你有想過這裡面的緣由麼?”喬沐說,“感情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回報多少的,有些事你根本強求不來。”
不管是陸芸還是殷如沫,她們都希望自己付出了多少,對方就給她們回報多少,不管對方願不願意。
這是不對的。
感情沒有對錯,也沒有先來後到。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都沒用。
你努力過了,但沒得到對方的迴應,說明這份感情本就不屬於你,你若執意強求的話,到最後受傷的只有自己。
別人根本幫不了你。
殷如沫倏然笑了,“喬沐,你還真是夠自信的。”
“當然,我向來這麼自信。”對於情敵誇讚她,喬沐照單全收。
“可你知道阿玦是做什麼的麼?他有和你說起過他在挪威的事業麼?”殷如沫對喬沐的天真嗤之以鼻,在她眼裡,喬沐所有的光輝都是榮玦用錢給她砸出來的,而真實的她,也只是個被家人遺棄的醜小鴨而已。
喬笑着看她,“他要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如果他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幹淨呢?他的世界,你根本進不去,也沒辦法適應!”殷如沫說,這並不是她在危言聳聽,“你天真又無知,這樣的你能幫得了他什麼?你什麼都幫不了他!只能給他拖後腿,帶給他無窮無盡的麻煩!”
喬沐擰了擰眉,不悅的看着殷如沫,“所以你這是得不到他的愛,就來出言詆譭他麼?殷如沫,算我錯看你了,我以爲你愛榮玦愛到什麼程度呢,原來也是這麼膚淺,得不到就要毀了是吧?你這樣的女人也太可怕了,幸好榮玦沒有選你,不然你真是把他到渣渣都不剩了。”
女人嫉妒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你胡說!我比你更愛他!”殷如沫情緒激動地看着她,“我能爲他死,你能麼?你能麼?你能麼?”
像喬沐這樣的女人,怕是一個傷口紮在身上,都會疼的不得了吧?
喬沐突然覺得殷如沫有些可憐,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還在她幻想出來的訂婚宴上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大耳光,她要是殷如沫,絕對沒有底氣在這裡和她再廢話,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我或許沒有你爲他做得多,但說到愛,我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我沒有參與他的過去,可他的現在和未來是我的,我比你幸運,不是麼?”
“喬沐,你信不信我現在能殺了你?”殷如沫把釦子扣好,眼眸一片狠辣的看着她。
“你敢麼?榮玦現在就在門口,我和你的談話他估計也能聽到,再說就憑你的身手,你確定能碰到我的頭髮?”喬沐還真是無時無刻的在秀她驕傲的身手,彷彿她覺得自己的武功無能敵,打遍天下無敵手。
殷如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出手麼?”
“憑你對我的恨,當然有這個可能,但也並不絕對,因爲依你的智商,絕對會找替死鬼。”喬沐絕對智商在線,而且根本不輸殷如沫,甚至比她還高。
小三兒白蓮花的招數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喬沐的段數比她們更技高一籌。
殷如沫看着喬沐,倏然勾了勾脣角,迷一般的笑了出來,“喬沐,你說我不該覬覦阿玦,可我對阿玦一心一意,甚至我身家清白,爲了他可以付出所有,換顆人工心臟算什麼,哪怕要了我的命,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你呢?你爲他做過什麼?你除了給他找麻煩戴綠帽子以外,你什麼都沒爲他做過。”
喬沐蹙眉,她壓着心裡的火,儘量不被殷如沫帶動起來情緒,非常好的剋制着自己,依然保持着很好的風度,“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殷如沫故意傾前身,脣角露出迷一般的笑容,“你和盛天堯在米蘭做的那些事,還用我提醒你麼?”
喬沐看着她。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我聽說你和他同住過一間客房?你確定沒有和他發生過什麼?這孤男寡女的,阿玦又不在你身邊,你如果寂寞空虛的話,找個男人解悶兒不也正常麼?”殷如沫的聲音很小,只能她們倆人聽到,她在第一傭兵集團這麼多年,也耳濡目染的學會一些如何才能激怒對方情緒的辦法,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成功激起喬沐內心掩藏的情緒。
喬沐臉一沉,冷冰冰的看她,“殷如沫,如果你想激怒我的話,你打錯如意算盤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是麼?可你真的就敢信誓旦旦的說你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這說出去誰信啊?”殷如沫笑着看她。
“我憑什麼和你解釋?”喬沐眸底閃着冰冷的光芒,她突然覺得和殷如沫在這裡廢話,太浪費時間了。
殷如沫說,“當然,你最該解釋的人,應該是阿玦,你別和我說什麼和盛天堯什麼都沒發生,讓我想想啊,你一口篤定你們什麼都沒發生,難道你當時的神智是處在不清醒的情況下?還是說你被人下了藥什麼都不知道?據我所知,盛天堯對你可挺有意思的。”
喬沐頓時陷入了沉默。
“喬沐,你再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再來指責別人,不然你遲早會爲了自己的愚昧無知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殷如沫冷聲說。
喬沐譏諷的一笑,“殷如沫,當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人我自認爲見的不少,可像你這樣的奇葩,我還是第一次見,我不是東西,那你呢?你是什麼?你難道只是一抹塵埃?低賤到了骨子裡?我和榮玦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更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她沒再和殷如沫多浪費口舌,直接離開了病房。
她根本不需要去證實什麼。
因爲上次和榮玦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證明了自己!
而殷如沫的話,卻讓喬沐心生疑惑。
她是怎麼知道在米蘭發生的事?喬沐又想起盛天堯曾經和她說過的話,難道那個篡改酒店系統的人是殷如沫?
打開病房的門,喬沐看到榮玦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刷微信。
最近男神真的好愛刷朋友圈。
“談完了?”榮玦見她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着走上前去迎她。
喬沐嗯了聲,“不過我好累啊。”
和殷如沫交流,實在是太費事了。
簡直有損腦細胞。
“回家吧。”榮玦摟着她的肩膀,沉聲道。
喬沐好奇的看他,“你就不問殷如沫和我說了什麼麼?”
“那她和你說什麼了?”榮玦笑着問。
“就是白蓮花綠茶婊的那一套啊!說什麼我配不上你之類的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喬沐說,這一套她早就在樓冉喬顏身上見識過了,所以殷如沫的招數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