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克拉拉!
英特爾總部大樓。
安迪·葛洛夫哼着小曲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泡着咖啡。
自從1987年接替戈登·摩爾以來,公司的業績逐年上升,佔據了市場70%以上的市場份額。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再加上和微軟公司的聯盟,其實本質上就是將那些有可能擡頭的小公司給壓下去或者直接收購,就是不能挑戰龍頭老大的位置。
這叫什麼?
壟斷!
嘀——
電話忽的響了一下,就聽見留言,“安迪,墨西哥據說會直播發售芯片,我沒時間,你如果有空,可以瞭解一下。”
留言是戈登·摩爾,一個科學家和金融家的雙面人。
安迪·葛洛夫自言自語,“芯片?墨西哥人能搞得出高精尖的東西?”
不是他歧視,而事實就是如此。
但今天剛好有空,就像是打發時間了。
泡好咖啡,他打開電視,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朝着窗戶外的太陽來了句,“敬生活~”
而目光重新看向電視裡。
場面倒是搞得很大,周圍都是圍着一圈的人頭,給人一種翹首以盼的感覺,這讓安迪·葛洛夫眼神一亮,以後自己也能這麼搞,在潛意識裡就讓人有一種“想買”的感覺。
臺上的希望集團CEO努裡埃爾·貝斯特戴着眼鏡,斯斯文文。
“我們的產品註定要改變世界!”
安迪·葛洛夫對這話是嗤之以鼻的,希望集團他也知道,墨西哥合資企業,但背後最大的資本據說是維克托,跟墨西哥民政部門共同管理着整個國家的“民生保險業務”,比如養老金、醫療保險等。
墨西哥的房地產行業龍頭也是他們下面的子公司的。
根據不可靠消息稱,希望集團的整體價值已經超過了3000億美金。
所以安迪·葛洛夫對維克托感官不怎麼樣…
嘴裡說着仁義道德,但還不是跟美國財團一樣,吸着國家的血。
他端着咖啡,正抿口…
電視裡努裡埃爾·貝斯特的聲音拉高,“我們將此款芯片命名爲:奔騰!”
“噗…!!”
安迪·葛洛夫一下沒忍住,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瞪着眼。
???
大腦此時有些嗡嗡叫。
奔騰?
英特爾下個月發佈的就叫這名字啊!
他頓感不對勁,使勁睜大着眼就聽接下去的話。
“每個時鐘週期可以執行兩條指令,在相同時鐘速度下,奔騰CPU執行指令的速度大約比Intel推出的80486快五倍!”
王德發!
在其後面的顯示屏上展現出來的數據讓安迪·葛洛夫越看越熟悉,心中一慌,不會…自家被偷了吧?
他慌張的跑去打電話,腳下一不注意,直接拌蒜,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抓住桌子撐起桌子,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
“戈登!不好了,快,快來我辦公室。”
對面的戈登·摩爾還是第一次從安迪·葛洛夫語氣裡聽到慌張,在實驗室的他蹙了下眉頭,“好,等我。”
掛完電話後,看着電視,安迪·葛洛夫的手還都在抖。
要是真的奔騰廢了,那就前期的投入可都打水漂了啊,那可不是一筆小錢,而且,側面也說明了個問題,芯片產業的蛋糕又進來一頭惡狼了。
芯片大到衛星小到一些產品零部件都越來越重要了。
這是要英特爾的命啊!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戈登·摩爾就進了辦公室,“什麼急事?我正在弄奔騰芯片的…”
“我們被抄襲了!”
“嘎?”
戈登·摩爾聲音戛然而止。
安迪·葛洛夫指着電視,面色凝重,“你讓我看墨西哥的發佈會,他們的芯片名字叫奔騰,而且…各個數據跟我們一模一樣。”
“!!!!”
“不可能!”戈登·摩爾也慌了他忙看向電視,那鏡頭很給面子的對準了身後的數據,渾身冒起了虛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我們的實驗室是不是內部有叛徒?”安迪·葛洛夫沉聲問。
“團隊都是我親自負責,裡面的人都是跟着我們很久的骨幹,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人性是最不值錢的,戈登,事實就是墨西哥把我們的成果給偷竊了!對,偷竊!我要去告他們!”安迪·葛洛夫很激動,就像是…老婆被人偷了一樣。
戈登·摩爾當然也生氣,“去哪裡告?去墨西哥嗎?你知道他們法院朝哪邊嗎?而且,墨西哥和美國已經斷交了,我們連他們的辦事處都沒有,去聯合國?人家在聯合國都打羣架,還怕你告?”
這話說的…委屈巴巴的。
瑪德…
這是遇到了白嫖啊。
就像是美國藥企告印度一樣,你告你的,我生產我的。
“我們有專利證書,對,我們利用媒體曝光他們,要求墨西哥方面停止剽竊,要求他們賠償。”
大兄弟…
輿論對臉皮薄的人有用。
你看墨西哥一排看過去,哪個要臉?
但戈登·摩爾也沒有其他辦法,他嘆口氣,頷首,“也只能先這樣了。”
“那十月份的新聞發佈會怎麼辦?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
“取消吧。”戈登·摩爾說。
安迪·葛洛夫不甘心的看着電視裡笑容都快滲出屏幕的努裡埃爾·貝斯特…
那本來是應該屬於我們的歡呼啊!
狗娘樣的X維克托!
……
“阿嚏。”
在國家宮的餐廳裡,努裡埃爾·貝斯特一個噴嚏,旁邊的工作人員忙遞過去餐巾紙。
“謝謝。”
他不好意思的朝着對面的維克托說,“也許有人在罵我。”
“奔騰芯片的出售,肯定是得罪人的,歐共體、美國聯盟都眼紅,以後你出去注意安全點。”
“那幫人最喜歡搞小動作了。”
我解決不了問題,我就解決發明問題的人,這是他們常用的手段。
努裡埃爾·貝斯特笑容不減,語氣很輕鬆,“我怕他們?”
我,貝斯特,什麼場面沒見過?
維克托還沒統一的時候,他主要負責的可就是在蘇聯挖人,挖來了許多諾貝爾獎級別的大佬,在墨西哥的衆多領域發光發熱呢。
還被信號旗追殺過。
這哥們,典型的傳奇人物了。
也是維克托“第一套班底”中很低調的人,一個錢袋子。
同樣是墨西哥經濟改革委員會的副委員長!
還是一名虛銜少將。
也是他跟維克托提出來的一個方案,“暴力無法解決美國金融市場,應該利用更大的市場去打擊他們!”
主張採用科技戰和金融戰,你美股跳水,比殺兩三個大佬要來的讓他們心疼。
這話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後來的塔利X都知道洗白,墨西哥總不能一直用暴力的手段,雖然直接,但治不了根本。
維克托切着手裡的牛排,刀叉一拉,那牛肉的紋路都拉絲了,放進嘴裡咀嚼着,濃郁的味道衝上腦門。
“我打算成立一個國際性質的貿易組織,掛靠在“人類進步革新公約組織”下面,主要職能是調解紛爭,不算簽訂一種多邊貿易協議,它是貿易體制的組織基礎和法律基礎,還是衆多貿易協定的管理者、各成員貿易立法的監督者、以及爲貿易提供解決爭端和進行談判的場所。”
他的眼神在發光,“我要當規定的制定者!”
“美國恐怕不會加入…”
“那個攪屎棍拉進來幹什麼?這可不是北約,需要一個爹。”維克托說話就是硬氣。
“沒有人會對錢和市場說不,除了他,有的是人可以加入,而且,我相信亞洲市場,會給我們大吃一驚的。”
努裡埃爾·貝斯特頷首,在簽署完數百億美金的投資時,他去過東大,雖然那邊很…窮,說實話,但他能看出潛力來。
一個和平安定的社會秩序+廣袤的土地+巨大的人口紅利+強有力的政府推動=GDP起飛。
這也是爲什麼後來許多國家在印度的滑鐵盧之一,因爲看上去,真的和東大很像,沒有吃到肉的以爲能在那邊佔到便宜,結果…人家告訴你一個道理:我的地盤我做主!
“當然,這只是個方案,我們需要將歐洲一些國家同樣拉進來,你覺得,歐共體裡面,哪些國家可以爭取?”
“德國和英國!”
卡薩雷在旁邊眉頭一寬,擡起頭,“爲什麼?”
“一個不甘心失敗,一個不甘心在北約當老二,他們都有聰明人,都明白墨西哥是顛覆不了的,一個能夠在北美遏制住美國勢頭的組織,他們很樂意表達友好。”
“哈哈哈,是,國家和國家哪有什麼對錯,全都是生意!”
如果維克托真的有力量將美國幹掉,且不說會不會被他臨死反撲,信不信全世界的禿鷲都張着嘴過來了,他們不會允許一個比美國更強大的國家出現。
現在是什麼局勢呢?
美國斷層!
古巴、東大、墨西哥爲首的人聯。
下面再是以美國爲首的歐洲各國。
看上去是二比一,但在7月2日的慶典上,有記者就問過副參謀長:愛德華·弗裡茨·勃洛姆堡中將,如果美國用核X對付墨西哥怎麼辦?
他回答的很直接。
“墨西哥會將核X隨機丟到歐洲本土,拉着他們一起下地獄!”
熟不熟悉的套路?
當年蘇聯就是這麼威脅東大的,東大也是這麼回覆的,核捆綁,嚇得北約連夜開會跟美國代表反覆洗腦,讓他們冷靜!
所以,現在美國人很憋屈。
“現在墨西哥內部問題解決了,卡薩雷,我想要你去出訪歐洲各國,害怕嗎?”維克托笑着扭頭問。
卡胖子一怔,然後就回過神來笑了笑,“我去哪裡,哪裡都要緊張,我死在哪裡,哪裡就得倒黴,他們不會讓我出事的,就算出了事,老大你會替我討回公道的。”
這話沒毛病。
他弟弟費利克因爲爲戰友“武裝討要撫卹金”的事情被雪藏了幾個月,在工人黨學校進修後,現在擔任瓜達盧佩島的市長,嗯…不到21歲的市長。
(讓·克洛德·杜瓦利埃—19歲成爲海地總統。)
有背景就是不一樣,也主要是費利克能力比那海地暴君要好太多了,瓜達盧佩島現在都招商引資了,東大一家旅遊公司在那邊包了個沙灘…
主營項目:喂鯊魚!
投資了200萬比索,算是不小的業績了。
卡薩雷想的很乾脆的,要是真的出事了,自家弟弟,五年之內,一定會到自己這個位置,爲了家族的榮光,冒險怎麼了?
人家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呢。
沒看到旁邊的努裡埃爾·貝斯特都兩眼發光嗎?
維克托滿意的點頭,“OK,那讓外交部門走程序。”
“貝斯特,我記得你有個弟弟?”
“嗯,在法國讀書。”
“叫回來幫忙吧,墨西哥的機會比法國多,加利福尼亞州那邊有個和東大一起的糧食項目缺少個經理人,你讓他先去幹着。”
努裡埃爾·貝斯特一下就激動了,“好!”
“你不問問你弟弟?”卡薩雷笑着說。
“他會同意的。”
不同意就把他腿打斷,在法國當二等公民有什麼好?
“將軍…”
“你跟我從微末之際開始發家,就跟卡薩雷一樣稱呼吧,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了。”
“老大!”努裡埃爾·貝斯特順杆子就爬。
維克托哈哈一笑,對方能力不錯,也很忠心,金手指顯示他都滿值了,而且在公司也相對清廉,貪的東西不多,也很識趣,雖然不如自己和卡薩雷的親疏關係,但他還是很樂意給對方一點回饋的。
“墨西哥是我的,也是你們的!”
他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跟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總不能虧待。
努裡埃爾·貝斯特心臟一縮,第一個想法,墨西哥歷史書上要寫自己的名字了!
飯局上氣氛很不錯。
吃到最後的時候要走的時候,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局長傑夫·貝內特來了,他看了眼卡薩雷和努裡埃爾·貝斯特,面色一猶豫。
“說吧,都是自己人。”維克托擡起下顎說。
“我們的線人已經知道炸了我們巴西使館的人在哪裡了?塔拉貝拉布魯斯監獄,那是一家女子監獄,指使人就在裡面,是個女人,首都第一司令部的二號人物—奧克塔維亞·帕斯!”
說着將一張照片遞過來。
維克托掃了眼,一身粉紅色短袖,整個人很高大,最起碼185+,胳膊簡直堪比卡薩雷,要知道他體重都200斤+的。
“我要她的腦袋掛在塔拉貝拉布魯斯監獄的廁所門口,嘴裡塞着大便。”
傑夫·貝內特渾身一震,“是!”
“那禁毒署方面巴西內鬼是誰?”
“聖保羅警察局長,他是奧克塔維亞·帕斯的姘頭,正因爲他的保護,對方在監獄裡橫行霸道。”
“泄密的人,割掉舌頭。”
“我討厭內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