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美金!我花了一萬美金才從非洲過來,現在,我纔來不到六個月,我本來找了個洗碗的工作,現在呢?老闆都跑了,我沒有地方可以住,我沒有食物,我連最基本的藥物都沒有,所有人都在搶購,就我沒有錢,我就像是一個被人踢來踢去的皮球。”
在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一個臀部比水缸還要大的黑人婦女對着鏡頭歇斯底里的喊着,她語氣很絕望,“難道就讓我們全部都死在這裡嗎?”
“爲什麼沒人管!”
那記者也很直接,“女士,你這是偷渡…”
“我的孩子在美國出生,他是美國人!”
婦女不依不饒,“如果你們無法解決我們的問題,那就讓墨西哥人來,我們現在需要維克托的管理,甚至也需要墨西哥的醫療保險。”
記者一怔,嘟囔了一句,“我也想墨西哥打進美國。”
他一下就沒了興致,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美金,大約有幾百,遞給對方,“跑去墨西哥吧,美國是沒前途了。”
婦女看着手裡的美金,那原本一直在嘴裡的髒話一下就嚥了回去,然後整個人瞬間淚奔。
她看着那離去的記者,不知所措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就是個縮寫。
新墨西哥州更多的人從開始向着邊境線跑去。
這種人口流失對於州政府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
於是在5月6日這天。
新墨西哥州竟然宣佈“停止居民外流政策!”
停止簽證、也停止護照派發,如果這時候進入墨西哥或者離開新墨西哥州,那就自動在系統內註銷其個人美國身份證明。
這個法案被記者稱爲:《困獸法案》。
頓時就激起民怨!
這地方本身就很複雜,少數民族衆多,你不讓我們走,是想要讓我們跟你一起死在這裡嗎?
脾氣爆炸的民衆當場就炸了,文化小鎮齊馬約總共就3000餘人,1000多名民衆將政府大樓給包圍了,將鎮長拖出來打的半死。
而這也引起了墨西哥方面的不滿。
駐紮在奇瓦瓦州的336軍兩個師開始大規模轉移,朝着新墨西哥邊境就壓過去,直接穿過了十號公路,距離拉斯克魯塞斯僅有20公里!
這是自1992年美墨戰爭過後一年,墨軍又一次直接進入到美國境內。
這一下就讓德州和加州緊張起來。
畢竟,我們內戰頂多是菜鳥互啄,但你要是插進來,那就不一樣了。
加州和德州連忙在邊境線上加派軍隊。
火藥味漸濃。
歐洲各國紛紛下場。
英國:“我知道維克托並不是乘火打劫的人,他也許只是單純的想要維護安全穩定,去了美國境內?嗯…我會盡可能的用我的影響力去解決北美糾紛。”
墨西哥戈培爾:“你算個JB?!?!”
英國氣暈,使勁掐着自己的人中。
其他德國、法國、意大利全都靜默不語,就這麼捂着嘴在旁邊笑着,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們當然希望北美越亂越好,反正你們打你們的,到時候有殘羹剩飯給我吃點就行。
你英國佬倒好。
現在迫不及待地就站出來要維護你曾經“世界第一”的名聲了?
有時候,這人吶,就是分不清左右和輕重。
5月9日。
德克薩斯共和國、奧斯汀。
下着小雨。
霧濛濛的,有些令人不太舒服。
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蹙着眉下車,身後的秘書想要衝上來給老大遮雨傘,但都沒追上。
一推開門,他就看到家裡來了客人。
自己的親弟弟,現任德克薩斯共和國情報部長、軍事長官的勞倫斯.康斯坦丁·斯圖亞特以及他妻子,凱薩琳·拉姆斯菲爾德,後者正抱着一個年輕人紅着眼睛哭着。
年輕人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聽到開門聲,三人同時擡起頭朝着外面看過去,就看到保羅蹙着眉站在外面,表情很不好。
“哥哥~”勞倫斯忙站起來喊了聲,凱薩琳也擦了擦眼淚。
布拉莫站起來,臉上帶着笑容,他手上綁着紗布,也喊了聲,但很尊重,“總統先生。”
“你怎麼來這?這裡不是很歡迎你。”
誰知道勞倫斯.康斯坦丁·斯圖亞特質問道。勞倫斯和凱薩琳兩人臉色一變,剛想要開口,就被對方給瞪了眼,“什麼人都往家裡拉,你知道嗎?你這會害死我們!”
“還有你,凱薩琳,你現在是斯圖亞特家族的人,如果不是我保護你,你現在已經被五角大樓早就抓走了,你應該知道感恩。”
布拉莫眼神一閃,表情微微一淡,眯着眼,“我是來救你命的,你知道你就要死了嗎,保羅總統。”
好熟悉的畫風啊。
看一看地圖,這是北美,不是亞洲啊?
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聽到這話,恥笑一聲,“大言不慚!”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靠着誰,不就是墨西哥的維克托嗎?他能插手什麼?他敢插手嗎?我們德克薩斯人能夠跟美國政府對抗,也敢跟墨西哥政府對抗!”
布拉莫:“那要是他們聯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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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最後的輕語?
這話直接給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幹沉默了。
他很想反駁一句,不可能。
但政治鬥爭中沒有不可能三個字,就算是殺人父母者,如果利益到位,都能變成合作夥伴,在縱橫政壇幾十年後,這點淺薄的道理還不明白嗎?
布拉莫就像是個精於工計的說客,他看到保羅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就懂了,笑了笑,“黑貓雖然失敗了,但你也讓諾曼·施瓦茨科普夫等人丟足了面子,最重要的是,就是因爲這事,他硬槓國會,他沒有退路了,如果不能將德克薩斯乾死,他將徹底的失去一切!”
“如果這時候,墨西哥跟他們說,如果願意幫助他們兩面夾擊你,你能扛多久?一年?兩年?不不不,我覺得就三個月,你就得死無葬身之地,我說的對嗎?”
“我們也可以和五角大樓談判!”保羅咬着牙說。
布拉莫搖了搖頭,起身對着姑姑和姑父說,“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說完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這反而讓保羅總統一下就驚了,其實他內心覺得對方說的話是對的,只是不想承認而已,他最近活的那叫一個瀟灑,德克薩斯共和國內的大佬們求着他,每天都是宴請。
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現在被布拉莫這當頭一“恐嚇”,聰明的智商又佔據了高地了。
“等等!”
走到門口的布拉莫臉色一喜,但又迅速淹沒,墨西哥的專家組誠不欺我,只要你表示的很有決心,他就會懷疑自己。
他停下腳步,緩緩扭過頭,沒開口。
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臉色使勁變了好幾下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整張臉就開始笑得跟菊花一樣,走過去,親熱的抓住布拉莫的手臂,“來來來,坐坐坐,我們之間有親戚關係,你來了,我肯定要招待你。”
身後的弟弟和弟媳兩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但又眼神複雜的看着那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時間…有些出神,許久沒見,當年那個有些羞澀、有些見人侷促,如今…卻長成了少年。
時間,真的能讓人成長。
凱薩琳的眼神一下就將其和自己的父兄結合在了一起,眼淚又冷不丁的落了下來,正跟着保羅走去書房的布拉莫擡起頭,語氣溫柔,“姑姑,別哭,我在。拉姆斯菲爾德家族也還有我。”
凱薩琳捂着嘴巴使勁點頭。
目光一直看着他走上樓,走進書房。
丈夫勞倫斯緊緊抱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布拉莫長大了。”
書房中…
布拉莫就像是主人家一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保羅面色一緊,但還是忍了下來,“想喝點什麼?”
“不用客氣,保羅總統,我們先來談正事吧。”
布拉莫說着就從揹包裡拿出一副地圖,直接攤開,“你看,新墨西哥、加利福尼亞州,以及德克薩斯共和國,你需要打出去,不能在這個地方困守,要不然就會變成別人嘴邊的肉,畢竟,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往往都會被羣毆,我知道,你聯繫了很多人,應該大家都嘴上說的好好的,但都不敢跟你來實際性的進展吧。”
保羅總統聞言表情就不是很美。
確實…
他也聯繫過隔壁的新墨西哥和加州,但人家就是打哈哈,就是坐着看戲,畢竟,五角大樓還是掌握着大義。
“所以,我們應該趁着這個時候儘可能的將局勢徹底攪亂,只有當美國遍地烽煙,纔會有人覺得美國政權不足爲懼,你既然站起來了,那就要當真正舉大旗那一個,這叫什麼?在亞洲,這叫大義,他們的意思是,你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本事,就要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等到時候,名譽和聲望甚至是…極大的權力都會向你衝來。”
“反美國也需要一個盟主!”
“如果你幫助我獲得了伊利諾伊州話事人的位置,我可以加入聯盟,墨西哥也可以!”
十八路諸侯聯合反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