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投維一時起,頓覺天地寬!!
當卡薩雷等人知道老大的第二個兒子叫布魯圖.庫圖佐夫.維埃裡時,所有人都是安靜,甚至大氣都不敢喘息。
他們已經非吳下阿蒙了,都是看過書的人,當然明白這幾個名字代表什麼,看樣子名義上的“第一夫人”貝爾莎麗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要是一個不慎,兄弟閻牆也不少見。
比如現在的伊拉克,兩兄弟就差火併了。
自古以來,權力就是裹着蜜糖的毒藥,誰都想要嘗一口。
玄武門現在還流着血呢。
“走吧,麻煩後勤那邊再找幾個有經驗的傭人過來,照顧一下貝爾莎麗雅。”
“明白。”
維克托回頭看了眼已經推出來的貝爾莎麗雅,擠出笑容,朝着她手拍了拍,安撫了兩句,在額頭上親了口後,就走了。
卡薩雷和戈培爾兩個人心細啊,互相看了眼,眼睛微顫。
他們知道,貝爾莎麗雅的“取名風波”讓自家老大心裡有些膈應,這種問候看上去竟有一些的敷衍的感覺。
這很不對!
從政治角度上來看,這很不好!
跟着維克托從醫院走出來,幾個心腹跟在後面不知道想什麼。
“來根菸。”
卡薩雷忙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遞過去,還幫忙點上火,維克托深吸口後,吹了個濃煙:
“我記得小凱撒有個舅舅,克里斯塔有個弟弟吧?”
“對,在蒂華納下面一個縣裡面當副縣長。”卡薩雷脫口而出,這記憶力很不錯,不,應該說是非常好,誰會關注這種小人物?
而他腦海中卻記了一堆的“閒雜人等”的名字。
“把他調到墨西哥城來,你帶在身邊好好教教他。”
“好—”卡薩雷使勁應着。
維克托將還沒抽完的菸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後,走回辦公室。
“你說這女人腦子有時候是不是真的不好使?”總統誇烏克莫特朝着旁邊的戈培爾悶聲說,後者一直很悶騷,從來不主動開口,聽到他的話,擡起頭,擰着眉,“也許只是心裡不順暢吧。”
“心裡不順暢能有未來前途重要嗎?”
“她貝爾莎麗雅第一夫人,兒子就算什麼不做都是嫡子,政治財產比小凱撒要好的多,現在這樣一搞,那個在蒂華納所謂的舅舅一步登天,這是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誇烏克莫特蹙着眉,“元首這是在給小凱撒提供背景?到時候如果鬧起來,損害的就只有墨西哥!”
“過了。”
卡薩雷輕輕的說了聲,看了他一眼,“過了,元首心裡有數的。”
誇烏克莫特的表情還是很臭…
很多話他都沒說出來,太血淋淋了。
而此時已經回到病房的貝爾莎麗雅,看着旁邊洗乾淨正在睡覺的兒子,臉上露出會心一笑,拿起邊上的電話,找到寫着“哥哥”的名字按了過去。
響了兩聲,沒幾秒很快就接了。
“喂,小妹。”對面的布拉莫笑着說,“怎麼今天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了?”
語氣裡帶着濃郁的疲倦。
“哥哥,我生了,你當舅舅了。”
“真的?!!”
布拉莫驚喜的拉了個聲調。
“恩,是龍鳳胎。”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養好身體。”
貝爾莎麗雅聽着對面哥哥的話,一下就委屈了,竟然哭了,聽着電話中傳來的哭腔,布拉莫一下就站起來,緊張的問,“怎麼了?”
“是不是維克托欺負你了?”
“哥,他在外面有個孩子,已經三歲了。”
!!!!
布拉莫一下就血上頭,就開始破口大罵。
“哥哥,你要幫我。”
“你要我怎麼辦?”
“幫我找到那個女人!”
布拉莫瞬間就安靜了,他擰着眉,自己妹妹什麼性格他懂,雖然看上去什麼都不在意,但其實從小就有些……火爆,要是讓她找到維克托的另一個女人,保證要出大事。
貝爾莎麗雅沒聽到布拉莫的回答,一直沉默着,她的心就一下沉了下來,有些難受,“哥哥,你這都不願意幫我嗎?”
“不是不願意幫你,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妹妹,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瞭解維克托,如果你做了突破底線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廢掉,維克托…很薄涼的。”
“你是不是害怕我跟他鬧掰後,你就失去了靠山?你就失去了支援?”貝爾莎麗雅突然說。
布拉莫用沉默給予回答。
“難道在你們男人眼裡,親情和女人都不如前途嗎?!!!”
對方輕輕一嘆,“貝爾莎麗雅,你或許明白,從古至今,女人從來沒有被真正釋放過,就像是歐洲女性也不過是政壇、商業的點綴,也許你從電視、新聞裡看到了真正的愛情,但我告訴你,那些只是平凡人,當權利和財富凌駕到一定地方時,女人只是附屬品,你應該理智點。”
“你是維克托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孩子是他真正的接班人,你已經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幸福了,只要你安穩,你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牢靠。”
這番話讓貝爾莎麗雅有些失控,眼淚嘩嘩嘩的流,“他在結婚的時候說只愛我一個。”
“如果他一直都是誠實的,你覺得他還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關於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關於權的”。
貝爾莎麗雅一下就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哥哥…”
“好了,我這裡來人了,你如果想不明白,你就想一想我們媽媽和奶奶,我並不是讓你學她們的忍耐,而是說,有時候大局就是這樣。還有心事,再給我打電話吧。”
布拉莫急吼吼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貝爾莎麗雅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原來…
在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眼裡,女人扮演的也是這樣的角色?
亦或者,本身就是一場政治聯姻?
將被子蓋過頭,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出身在一官宦家庭,也是不容易的。 …
天空漸漸的灰暗。
弗吉尼亞州阿林頓縣波托馬克河畔邊,輕輕盪漾着晚風。
在別墅的陽臺上。
小布殊靜靜的坐着,翹着二郎腿,目光看向遠處。
“先生,查爾斯議長來了。”身後保鏢輕聲說。
“請他進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美國參議會議長查爾斯·格拉斯利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波托馬克河的風還像是二十年前的樣子,那時候我也坐在這個地方,靜靜的看着遠處,但那時候,有海鷗、有晚霞、有汽笛、也有手牽着手的情侶…”
小布殊沒回頭,就這麼訴說着,“那時候我父親是CIA局長,那時候我剛獲得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MBA)學位,進入石油公司工作,一眨眼,已然20年了。”
查爾斯·格拉斯利不知道他找自己來是幹什麼,難道就爲了回憶?只能站着不吭聲。
小布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扭過頭,笑着說,“來,坐坐坐,從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用那麼拘束。”
但越是這樣,查爾斯·格拉斯利越是警惕。
無緣無故打電話找你爬山,無非就是想要給你推下山。
半夜三更打電話給女人,難不成你還能當心理導師?
要麼殺人滅口、要麼逼良爲娼,查爾斯·格拉斯利興許已經差不多知道小布殊要幹什麼了。
這傢伙自從老爹死了後,就悍然辭職,很果斷,回到家鄉康涅狄格州後隱居,在得州獨立時,他還出來呵斥過,說只有一個美國。
但這又出山,肯定沒好事。
小布殊的口才很不錯,這在不少的雜誌新聞上可以看到,他說話如沐春風,讓人有些欽佩,跟查爾斯·格拉斯利拉了二十多分鐘的家常後,突然目光深邃的說,“骷髏會對美國現在的情況很不滿。”
查爾斯豁然擡頭,就看到了對方的眼神,一下就愣住了。
骷髏會這並不是傳說。
當然,網絡充斥着他太多的神秘,以至於人家都認爲他是個…顛覆世界的組織,其實根本不可能。
這個世界的格局,誰能輕易顛覆?
就算現在美國內亂,也不過是底層人推動野心家發展起來的。
雖然骷髏會沒有傳聞中那麼詭譎,但也不容小覷!
參加“骷髏會”的基本都是美國的名門望族。
你家裡沒有入住過白宮,你都不好意思進去,你沒當過首富,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會員。
其中包括布什家族、龐蒂家族、哈里曼家族、洛德家族、菲爾浦斯家族、洛克菲勒家族、塔夫脫家族、古德伊爾家族、佩恩家族和惠特尼家族等等。
這些名字耳熟吧?
所以該會一直鼓勵大家儘量內部通婚聯姻,一來可以繼續維持“藍血”(即貴族血統)的純淨性,二來可以合力打造“骷髏會王朝”的權力和財富聯盟。
老布殊當選總統後,選取了5名骷髏會會員進入內閣,其中包括任證交委主席的威廉·多納爾德森,他是1953年加入骷髏會的。
會員建立的“美國曆史學會”、“美國心理學會”和“美國經濟學會”,則基本控制了美國國家主導思想的論述。
從政權到思想,他們都在控制。
查爾斯·格拉斯利盯着他,苦笑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沃克,推翻了諾曼你們就能拯救美國嗎?”
小布殊眉頭緊促,他不是小白了,他是老斑鳩,政治素養拉滿的,他知道現在美國的情況,想要原地復活,很難、很難、很難!
那幫歐洲人和墨西哥搞盟軍不就是爲了將自己按死嗎?
“不去做,永遠都不可能,但如果去做了,就有可能。”
“我們在戰場上輸了…”
這短短的八個字讓小布殊想要說下去的話全都戛然而止。
說到底!
戰場決定了一切…
日本當年那麼牛掰,一紙“廣場協議”愣是讓這個所謂的亞洲四小龍之一的淪爲了二流角色,從此之後,十幾年都沒任何的進展,甚至國內還爆發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如果打得贏,那就簽署的是《美利堅割地協議》了。
槍桿子纔是腰桿子。
小布殊靜靜的思考着,查爾斯·格拉斯利也不催,他就這麼看着遠處月光下的湖面,過了幾分鐘,還是後者先開口,“卡特總統,在伊利諾伊州,他算是叛軍還是正規軍?”
“誰掌握白宮,誰纔是正統!”小布殊這說下說的很篤定,一咬牙,“你幫我們,等成功了,我會保你擔任一屆總統!”
查爾斯·格拉斯利心臟一跳。
他愕然的看着小布殊,他以爲自己的心會很平靜,結果當聽到這條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讓你當村長你不屑一顧,當你當縣長你也不屑一顧,讓你當皇帝,媽的X,既壽永昌了……
沒有人能對權勢說不,真的沒有人。
查爾斯·格拉斯利感覺嘴巴有些乾涸,嗓子眼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幹掉諾曼·施瓦茨科普夫,他手裡的毒品市場都可以交給你負責。”
“什麼時候!”查爾斯·格拉斯利開口問。
“什麼?”
小布殊一怔,沒聽太明白。
“我的意思,什麼時候動手,我已經想要爲自由的美國做一些真正的事情了。”
小布殊聞言一笑,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對方。
果然利益纔是永恆的盟友,自己開出來的價格,讓對方很容易的改弦易轍了。
“動手的事情不用你,會有人動手的,你現在就一個,要跟墨西哥簽署好雙邊友好協議,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他。”
“啊?不管什麼要求?”
“拳頭縮回來再打出去纔是最有力量的,我們可以適當的讓步,忍耐也是一門藝術,不是嗎?”
看着小布殊那平靜的樣子。
查爾斯·格拉斯利真想來一句,你也不怕拳頭打不出去。
但一想到對方身後站着的骷髏會,他又覺得能成功。
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可是向這幫精英們鞠躬曲膝了,可愣是沒被接納,這也是爲什麼他自己搞個“黃金騎士團”的原因之一。
忽的,查爾斯·格拉斯利腦海中不禁出現一個問題。
如果維克托遇到這種所謂世襲了數百年、控制着全國的精英階層怎麼辦?
自己是不是去墨西哥城,也可以向他表達自己的善意?
投維一時起,頓覺天地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