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朵慢悠悠的走着,一一路過那些丫頭婆子們的跟前,有個別年齡小的丫頭,雙腿不由得瑟瑟發抖,險些跪了下去。衆人的目光緊緊跟隨着花依朵手裡轉悠着的剪刀,誠惶誠恐的看着自己的這一位新主子,看樣子似乎在做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一般,臉上微微帶着笑意,走到那被衆多小廝按押住的婆子面前,不言不語的看了看她。
“咔嚓!”
一聲冷響,那婆子的右耳完整地掉到了地上,順意就飆了一大串血跡出來,看得人心神緊張。接着,那婆子痛得嗷嗷大叫了起來,全身掙扎着,而拽着她的那些小廝婆子們都不約而同的驚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地把她丟棄在了地上。
那婆子被衆人鬆開,滾在了地上,得到了自由的雙手猛然間捂住了那汪汪直冒鮮血的頭部,痛得雙腿彎曲,不停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一張老臉血色盡失的老臉,咬牙齧齒地嗷嗷直叫。那一旁的名叫紅紗的丫頭依然還是深深的埋着腦袋,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其他人都戰戰兢兢的垂着頭不言不語地站在院子裡。
花依朵擡起一隻腳,踩在那婆子的大腿上,冷冷地問道:“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要割下你的耳朵?回答我!”
婆子已經痛得是五官扭曲,像殺豬般的嚎叫過不停,很快便昏了過去,她的身下,血流成河,猩紅一片。
“啪!”花依朵揮起鞭子猛地打在她的身邊,那婆子的身軀在鞭子的巨響下,驟然間顫抖了一下,緊接着鬼哭狼嚎的聲音又從她嘴裡飄了出來,可是,比起剛纔,聲音明顯地小了很多。
“你們,告訴我,我爲什麼要割下她的
耳朵?”花依朵轉過頭來,目光陰寒地掃過院子裡的每一個奴僕,衆人一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雙手撐地,整個身子顫抖着匍匐在了地上。
“啪!”不見任何人回答,花依朵又是用力的甩了一鞭子,打在空地上。接着,她舉着鞭子,指着丫頭紅紗,厲聲呵道:“你!給我把昨日裡我說的王府裡的規矩給我背一遍!”
紅紗趕緊不停地磕頭,立馬說道:“回稟王妃,您昨日給奴婢們定下的規矩是一,不準心懷異心,二全心照顧家裡的兩位小主子,三心智堅定,不爲他利所惑!若是敢背叛於我的人,仗斃!手腳不老實、陽奉陰違的,仗斃!還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不直接杖斃了這狗奴才,還要割下她的耳朵?像這種聽不進主子話的人,耳朵留着有何用?依我看,還是得把另一隻耳朵也一併剪了纔是!”
花依朵承認自己在剪這婆子耳朵的時候,心裡都犯着股噁心,但是她更清楚,以往的花依朵,就是憑着這股刁蠻強橫,才無人敢犯!今日這婆子,必然是暗地裡針對她的人派來的,這種人,就是她拿來立威的好模子!
那婆子本已痛得死去活來,聽到花依朵還要剪自己另外一隻耳朵,嚇得大聲尖叫起來,她努力地擡起頭來,一張鮮血淋漓的老臉,連頭髮都染成了猩紅的顏色,只是一對血紅的眼睛,顯而易見地被恐慌與劇痛所覆蓋,大聲哀求道:“王妃,饒命啊王妃!老奴冤枉啊王妃!”
“呃,冤枉了你呀?那你就說說怎麼冤枉了你呀?我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花依朵冰寒刺骨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她,冷冷的說道。
“王妃,求您繞過
老奴吧,老奴只是……只是看到那翡翠起了心思,所以纔想偷走的!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婆子眼神閃爍,一邊捂着自己吃痛的耳朵,一邊張口慌亂地說着。
早就聽說這花依朵是個魔女,自己陪那個叫紅紗的女人演這麼一場戲,只要了一百兩銀子,真的是虧大了!連耳朵都掉了,說什麼事後也得讓那女人把賞銀加倍補回來!
“不敢?你這樣的人,我也是不敢用!”花依朵知道這婆子沒說實話,但是她也不打算追根究底,說到底也不過是受人利用,手腳不乾淨,只怕再追問,也挖不出什麼話來,現在她威也立了,她倒要看看,這幫新招進來的人裡,還有誰敢踏這前車之鑑!
“來人,把她給我攆出去!就說我花依朵說的,誰敢用這婆子,就是跟我們墨王府過不去!”
花依朵歷來就是軍人做派,做事果斷,況且,這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很快就有小廝前來拖那婆子出去。
“王妃,饒過老奴……饒過老奴吧……”婆子一邊慘叫着,一邊被小廝給拖走,臨走之時,她還深深看了紅紗一眼,這次她的損失太慘重了,說什麼也得要漲到一千兩,否則,她一定要跑到花依朵面前,把這個女人給揭露了!
“你……起來吧。”花依朵目光掃回紅紗面前,淡淡地說道,只是眉間卻依然微蹙着,這丫環長得倒確實有些傾城絕色,而且還有些小聰明,竟然能看穿這婆子的把戲,倒是可以把她留在身邊一用,那婆子說她看上了王爺,她倒也並不在意,有本事最好把那惡魔給勾走,再讓那惡魔給她一封休書,這樣倒是成全了她花依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