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幫你?”花依朵一聽他有求於她,當下就來了興趣,“小女子不知道有什麼能爲王爺效勞的呢?”
不知不覺間,原本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卻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說話了,這般神奇,這讓冥墨凡的心底也有股奇異的感覺,似乎有着什麼在融化一般,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卻覺得,這種感覺,倒也很不錯!
不知不覺間,原本不對盤的兩個人,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平靜的談話,冥墨凡就這樣冷冷地看着她,努力忽略心裡的悸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行了,我先走了。”
眼看着冥墨凡離開,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陣嘈雜聲,花依朵不由得眉頭一皺,很快便看到一羣人推推嚷嚷的走了進來。
“走,狗奴才,跟我去見王妃!”碧裳雙手捧着一對晶瑩剔透的玉器,走在最前面,臉色很是難看,身後緊跟着的一個披頭散髮,衣服凌亂不堪的丫環,那丫環低着頭一直哭泣着,不時用衣袖拭擦着眼淚,後面一個婆子被幾個小廝押着。
花依朵筆直的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他們走進院子,一雙鳳眸瞬間發射出凌厲的冰寒,這些人不是府裡新進的奴才嗎?難不成才這半天光景就犯了事?她倒要看看,在她的地盤,這些人能鬧出什麼名堂!
“啓稟王妃,這狗奴僕居然是個賊!偷了王妃的一對翡翠,想着逃跑呢,被丫頭紅紗撞見了,居然還敢殺人滅口!”
碧裳快步走到花依朵的跟前,雙手恭敬的捧着一對閃耀着碧綠光芒的翡翠玉,向花依朵說道。花依朵嘴角一牽,看了一眼那對價值連城的翡翠寶貝,微微的點了點頭。
碧裳轉過身,手一揮,那幾個小廝便把那個被綁了的婆子推到了前面,往地上一丟,那肉糉子似的婆子撲通一聲被重重的甩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頭上的髮簪散落開來,臉上的五官扭曲着,眼睛裡爆發出恐慌似乎丟失了靈魂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依朵沒有立即問話,只是冷冷的掃了大家一眼,目光落在那個還在哭泣的丫頭身上。那丫頭好像感覺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氣,全身顫抖着,頭埋得更低了,雙腿居然在小心翼翼的往身邊的小廝身後挪動,碧裳卻擡起手來,指着她對花依朵說道:“王妃,她就是丫頭紅紗,紅紗,你快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稟報給王妃聽。”
那叫紅紗的丫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稟王妃,奴婢原本和大家一起在忙碌着搬運東西,無意間發現那人的肚子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大了起來,奴婢便好奇地多看了她兩眼,可是這一看,卻發現越看越不對勁,所以就偷偷跟着她。奴婢確實看到她偷了極其貴重的寶貝,便想着快速稟告給碧總管,於是,奴婢便急急忙忙的想着跑回院子,可是奴婢一轉身,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摔了一跤,這一下就驚動了她。她便跑了過來,沒等奴婢從地上爬起來,她便死死卡住奴婢的脖子,想要殺了奴婢,正在這時候,正好有護衛路過,奴婢這才免於性命之憂……”
“小蹄子,你休要血口噴人!”地上那個人肉糉子突然擡起頭來,一張恐怖的老臉上不少的指甲抓傷,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她擺動着被綁的身軀,掙扎着跪在了地上,不斷的挪動着膝蓋,向前靠近了一些,破口大罵道:”小娼婦,老孃什麼時候要殺你了!你爲何要冤枉老孃?就你那齷蹉心思,即便今日老孃被王妃給處置了,你以爲你還能繼續留在王府裡做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嗎?你真當王妃是那麼好糊弄的麼……”
“啪!”
那婆子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聲巨響卻響在她的身邊,原來是花依朵揮起一鞭子,打在她的膝蓋處,冷聲說道:“在本王妃面前還敢自稱
老孃,你當真是目中無人哪!”
花依朵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那婆子面前,冷冷地看着她,就在剛纔這婆子出口訓罵那丫頭的時候,兩次提到王妃,卻根本看都沒看自己一眼,而且自從她被押進院子來就不曾看向自己,這足以說明了這婆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花依朵的眉頭皺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了,否則……別怪本王妃的鞭子不講道理!”
那婆子的頭被小廝們用力向後拽住,整個臉部面向天空,她極力想要擺動腦袋,可是根本動彈不得,因此,那一對渾濁的眼睜睜滴溜溜的轉着。
“呵呵,看樣子這麼快就想通了呢?有話想說了麼?別急,先問問老天爺,你今日的行爲叫什麼?老天爺能不能原諒你,不懲罰你!”花依朵說完這句,神情悠閒地轉身走到了一邊,坐在了軟椅上,翹起了二郎腿,端起茶杯,眯起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那碧螺春的清香。
目光淡淡地掃過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紅紗,她鼻子裡無聲地哼了一聲,眼睛一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墨王府的妾室成羣,那冷魔爵王爺的女人,少說也有二三十位,可是,那也絕不是隨意一個平民老百姓家的丫頭都能癡心妄想高攀得了的!
她又看向那個被逼仰着腦袋,望着明晃晃的天空的婆子,手裡的茶杯猛然間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那碰觸到的脆響聲,久久的拖着刺耳的尾音。
“來人,取把剪刀來!”花依朵開口說完,便站了起來。
一個丫頭急忙遞上了一把鋒利嶄新的剪刀,花依朵拿在手裡,食指穿過剪刀的一邊,悠閒自如的轉開來,頓時,精光閃爍,閃花了衆人的眼睛,所有人從腳底心感覺到逼人的寒氣,惶恐不安的神情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