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只是顧着應付席慕白的攻擊,手忙腳亂,手中的大刀已然是沒有了章法。那席慕白突然停止了攻擊,他居然猶如未知,手中的大刀還兀自舞動着,頓時引起了臺下的轟然大笑。
“退下吧!”席慕白在一旁正在捂着嘴發出輕笑,突然聽聞一旁傳來了一聲嚴厲的斥責之聲。那大漢聽聞一聲斥責,身子頓時穩住,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聲,訕訕的退卻了下去。
“是你!?”席慕白正準備下擂臺,卻被那斥責之人拉住,口中說道。
席慕白擡頭一看,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恆州袁廣泰之子——袁客清!席慕白訕訕的一笑,她原本只是想來湊個熱鬧,卻不想遇到了此人。她連忙在人羣中尋找木紫陌的幫忙,卻見木紫陌正抱着雙臂,在臺下微微的笑着,似乎不打算對臺上的事情幫忙。
袁客清在臺上也見到了木紫陌二人在臺下,連忙對手下的人做了個手勢,自然便有人去屏退臺下的看客。不多時,原本人滿爲患的擂臺之上便空蕩蕩了起來。袁客清見衆人散去,便走下擂臺,到了木紫陌的身邊說道:“原來是王妃在此,失敬失敬!”
“也是我們姐妹在驛館待的無趣,因此纔出來走動走動,不想卻在此處見到了公子設擂臺!”木紫陌說道。
“北恆州不比別處,民風自來剽悍,自來便有擂臺選將的先例!”袁客清微微一笑,說道。只是他想起之前在西嶽州下的狼狽,心中便有些耿耿於懷罷了。
“以此法選將,也是一種方法,但是卻難得智勇雙全之人啊!”木紫陌點點頭,說道。
袁客清無奈的一笑,卻沒有回答。其實這北恆州袁廣泰有二子,長子便是袁客清,次子袁客爽。袁廣泰溺愛幼子,雖然袁客清也知道這般擂臺招人的收益不大,但還是願意來擔任着執行官。他見木紫陌話中似乎另有深意,便說道:“三位既然是到處遊玩,不如便進後堂一敘,如何?”
木紫陌見袁客清似乎極爲的渴望,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轉過了擂臺,便進入了擂臺之後的一個庭院。此處便是袁客清口中所說的“後堂”了,在擂臺之後安置有後堂,一來可以讓人在此處休息,二來可是時刻觀察擂臺之上的場景。
木紫陌信步前行,見此處是一個雅緻的院落,便細細的品評了起來。她穩穩的笑着說道:“前方一團殺伐之氣,卻不想後方卻是如此的雅緻!”
“王妃說笑了!”袁客清哈哈一笑,說道,“只是隨意安排的庭院罷了!”
一行人在庭院之中坐下,木紫陌見左右再無旁人,便說道:“公子請我等前來,此處安靜,便直說吧!”
“王妃直言直語,痛快!”袁客清說道,“在下想要知道的是,王妃此行到底是意欲何爲?”
“難道公子不知?”木紫陌疑惑道。
“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確實不知!”袁客清老實的說道,“似乎是父親見王妃有燕雲十八騎的手書,才答應讓王妃前來罷了!但是王妃也看到了,你們到了這麼長時間,父親只是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