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手腕上的傷勢,這一夜我沒怎麼睡着。
半睡半醒之間,熬到了天亮。
睜開疲憊的眼睛,我感覺完全睜不開,並且眼珠子感到生疼乾燥。
揉了幾下,好了不少。
看了看手機,才六點多鐘。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感覺口渴,便起牀到桌子上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準備到牀上在小睡一會兒,便會學校去。
這時我看見黑子不在牀上,牀位很整潔,被子也是疊了很好。
我摸了一下牀單,是冰冷的。
也就是說黑子至少離開了有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我感到好奇,應該是五點多鐘的樣子,他不在休息室裡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我也沒在意,繼續躺在牀上小憩一會兒。
不多時,鬧鐘響了。
感覺精神上好了不少,坐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十分舒暢。
這時,李姐坐在沙發上說:“你醒啦。”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在我沒有脫衣睡覺,怕撕扯到傷口,所以就避免了尷尬的局面。
下了牀,我問:“李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進來不久,見你熟睡不忍心打擾你。”
她看着我左手腕纏着紗布,不由露出心疼的神色:“小文,沒想到你剛上班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辛苦你了。”
我沒說話,心想黑子這老小子將昨晚的事情已經告訴了李姐,那我夜間乘坐電梯到四樓的事情,李姐也知道了?
醫院嚴格下令不許任何人去四樓,更不許在也將觸犯那四條禁忌。
一晚上的時間,我連續犯了兩條。
嚴格來說是三條,半夜十二點出去了,但我不知道那是否是真的還是在做夢。
如此一來,身爲負責人的李姐肯定會責怪我,說不準會因爲我觸犯禁忌,開除我也說不準!
就在我擔憂的時候,李姐從她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諾,拿着,這是你的醫藥費。”
說罷,她便將信封塞進我手裡,有些沉,數量應該不少。
我看着手中的信封又呆住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黑子沒有把我觸犯禁忌的事情告訴李姐?
我有些開心,掂量信封的重量在猜測到底有多少錢。
李姐說:“我跟上面申請你轉正的事情已經批了下來,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爲醫院的員工,待遇翻兩倍,也就是說你一個月有一萬六左右的收入。”
一剎那,我更加激動了。
沒想到才上班兩天就轉正,並且有一萬六的工資。
我的個乖乖,這實在是太爽了。
我真想抱着李姐,送上一個熱吻來表示我對她的謝意。
李姐見我很開心,她笑了笑說:“好好幹小文,醫院不會虧待你。我知道,你母親在人民醫院化療,院長在裡面有關係。到時候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在醫療費上優惠一點,並且用最好的藥。”
好消息可真是一條接着一條的來,這比中了大獎都開心。
如此一來,不僅在醫療費上緩解很大的壓力,就是對母親的病情也有很好的幫助。
我連忙道謝,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現在的心情。
李姐說:“回饋我的做好禮物便是好好工作,這比什麼都強。”
“你放心李姐,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那就好!”
簡單的聊了幾句,李姐便離開休息室。
而我,也迫不及待的想去人民醫院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
到了醫院,父親見我手腕上纏着紗布,連忙我問怎麼了。
我告訴他不小心割到了,並無大礙。
我怕他追問傷勢不放,趕緊把信封遞給了他,告訴這是公司給的醫療費,足足有三千塊,並且還將我轉正的事情以及李姐找關係減免醫藥費,全都告訴了父親。
父親也很開心,說我找到了一個好的企業,絕對不要讓我辜負領導對我的期盼,一定要好好上班。
在醫院待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學校。
今天,沒什麼課,直奔宿舍。
其他人還在睡覺,我也小心翼翼的回到牀上閉上眼睛休息。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感覺好久沒有這樣睡的香甜了。
傍晚六點,簡單的洗漱,費力的換了一身衣裳,便往青山醫院趕去。
到了的時候,黑子已經在休息室裡,正看着星爺的回魂夜。
我扔給他兩包中華,他看了我一眼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感謝你,”我笑了笑說。
黑子很納悶,他看着我很疑惑:“感謝我什麼?”
“李姐都告訴我了。”
“她告訴你什麼?”黑子更加困惑了。
我說:“你告訴她,我受傷了,並且還將我去四樓以及乘坐電梯的事情隱瞞下來。”
“不是,我有些不明白你說的話。”
黑子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家裡有事我提前走了,見你睡得很熟便沒有吵醒你。今天一天,我都沒看見李麗。”
“這怎麼可能?”
我蹙眉說道:“不是你告訴她我受傷的事情,那還會是誰?今天早上我一醒來,她就在休息室裡,並且給了我醫療費。”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告訴李麗你受傷的事情,而且這事情,我本來也不打算告訴她,也不想摻和。”黑子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那她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情?”
我也納悶起來,眉頭皺到一塊,拿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黑子笑了笑說:“興許是那娘們看上你了,想要包養你,只是找不到合適的藉口。結果看見你手腕上的紗布,頓時知道你受傷了,給你包養的費用呢。多少錢,你給我說說。”
“滾!”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坐在牀上蹙眉思忖。
不是黑子告訴李姐我受傷的事情,那她怎麼知道?
隨即,我又問:“你將我母親的事情告訴了她 ?”
“沒有啊,我吃飽了撐着,告訴她這個幹嗎?”
這時我更加納悶了,那李姐怎麼知道母親在人民醫院?並且還是腫瘤的化療?
還以爲這一切,全是黑子告訴她的。
結果不是!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簡直太怪異了。
李姐彷彿能夠占卜似的,知道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