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傳來黑子陰沉的聲音,瞬間嚇得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深吸口氣,我壯着膽子,硬着頭皮問:“黑子?”
“我好冷,小文,你過來陪我....”
電話裡斷斷續續傳來黑子的聲音。
我連忙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這裡好冷,好黑...”
“黑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四樓....”
“小文.....”
“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嘟嘟.....”
這時電話傳來盲音。
精神恍惚的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放下。
此時,我渾身全是冷汗,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心臟跳動的很厲害.....
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爲什麼死去的黑子會給我打電話?
爲什麼他說是我害了他?
黑子提起過四樓。
難道是因爲我去過四樓的原因,從而讓他遇害了?
可那是半個多月的事情啊!!!
如果真是因爲我去過四樓的原因,那爲什麼我沒事?
爲什麼要時隔半個月多的時間,黑子才遇害?
看着來電號碼,是一串亂碼,回撥過去顯示的是空號。
這已經是我瘦到了第三個亂碼電話了。
這一瞬間,浮現一個驚悚的念頭,難道黑子變成鬼了....
他給我打電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時間推移,不知過了多久,我睡着了!
第二日,鬧鐘響了好多次,我才醒來。
此時,我感覺很疲倦,雙眼無神,有些睜不開,模樣憔悴極了,一點精神也沒有。
簡單的洗漱下,提起精神便離開醫院。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都能將我吹到。
在人民醫院下,買了兩份早餐,送給父母,待了一會兒時間,便離開。
“小夥子,又來送飯啊!”
將近快一個月了,我早就和保安大爺混個臉熟,時常在大門口抽菸。
我點點頭說:“嗯。”便遞給保安大爺一支菸。
他笑了笑說:“在醫院上班這麼久,難得見一個年輕小夥子每天準時過來送飯。”
我說:“剛下了班,順便過來。”
“怪不得我總是看見你沒精神的模樣。”保安大爺笑了笑說:“你在什麼地方上班?”
“算起來和你是同行,也是在醫院裡,只不過是守夜人而已。”
“哦?那個醫院?”
“青山醫院。”
“你當真在青山醫院?”大爺臉色一變,眸子緊縮瞪着我,有些不自在。
我微微蹙眉,問:“怎麼?”
保安大爺沒說話,看了看四周,低沉着嗓子說:“小夥子,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行,非要去那醫院上班,聽我的,趕緊離職。”
此時,我被這保安大爺弄得一頭霧水,看他的樣子很嚴肅,並且雙眸中掠過一絲悚然。
心想,難道他知道青山醫院一些事情?
於是我問道:“大爺,你能給我說說爲什麼嗎?”
保安大爺搖頭說:“總之聽我的,要想活命,趕緊離開那鬼地方。那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話落,他急匆匆的離去,神色很慌張。
我盯着他的身影好一會兒,帶着疑問離開了醫院。
.....
晚上七點,我回到青山醫院。
剛走到休息室門口,發現門是打開的,燈光折射在走廊上,並且還傳來笑聲。
我很好奇,這個點了,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不都走了嗎?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待在醫院?
走進去,我看見蘇熙這丫頭坐在沙發,看着電視哈哈大笑。
茶几上,堆滿了各種零食。
看見蘇熙,原本沉悶的心情,在這瞬間消散了。
莫名的有種悸動,瞬間提起了不少的精神。
“小文,你來了。”蘇熙看見我,眯眼笑了笑,那樣子極其可愛,像是天使。
我走了過去,坐在牀上問:“下班了,你怎麼沒回去?”
“突然間不想回去,所以就到你休息的地方待一會兒,你別介意哈!”
“不會,不會。”我笑了笑說:“小姐姐的到來,頓時令寒舍蓬蓽生輝,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了?”
“油腔滑調!”
“我這是肺腑之言。”
和蘇熙有句沒句的聊起天,時間過了很快。
轉眼間,晚上十一點半了。
蘇熙看了看時間:“都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
“嗯!”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失落。
隨後拿起手電與電棍,將蘇熙送出醫院,回來將一樓的大門鎖上,便開始巡邏。
路過205房間的時間,我會選擇性往裡面看一眼,確認那地中海瘋子是否在牀上,便立即離開,不敢多停留片刻。
怕,再次遇見那樣詭異的事情,我這小心肝,肯定是承受不起。
很快,四層病房檢查完畢。
回到休息室,恰好十二點鐘。
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徒然間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
我起身,看向門口,瞬間眉頭皺到了一起,心跳突然加快。
“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如同催命符似的,牽動起我渾身每一寸肌膚。
“誰?”
我拿起電棍,死死的拽緊,手指放在開關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門,渾身緊繃到了一塊,手心流淌出汗水,呼吸也急促幾分。
這個點,除了我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難道,又有病人從房間裡跑出來了?
這時我深吸口氣,表情嚴肅了幾分。
倘若真的是瘋子從病房中跑出來,那就糟糕了,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制服。
左手腕上的疤痕,歷歷在目,瞬間令我回到了半個月多前的那個夜晚,在四樓飛了好大的勁,才制服那瘋子。
並且在內心埋下一顆種子,隨時都可能發芽.....
“咚咚....”
那該死的敲門聲,在此刻有響了起來。
晃眼間,與我心跳似乎有了一點聯繫,砰砰的竄了起來,吊在嗓子眼裡,很難受。
不覺中,額頭上出現了很多汗水。
渾身都在顫抖,頭皮發麻。
這感覺我壓抑,也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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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這段時間裡,接二連三遇見的事情後,令我神經變得很脆弱。
在這醫院裡,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我宛若驚弓之鳥似的。
不知,是不是我產生了幻覺。
恍惚間,我好像能夠透視了。
看見屋外,一個身穿病服頭髮稀鬆的瘋子,手裡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面目可憎,露出黃色的牙齒,很興奮。
眼眶中全是血絲,好似野獸的眸子似的。
他拿着匕首,就等着我開門的那一瞬間,將手中的刀子刺入我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