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有因便有果

“唔哦……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嘛……”

雖然在櫃檯後的廚房中忙碌準備着拉麪,但因爲自身注意力,始終都在好奇心的吸引下,分出一部分停留在日足與寧次身上的緣故。使得一樂大叔發現了這驚人一幕後,便一邊從沸水桶中,將燙煮好的拉麪撈起並甩幹水分。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間,猶如鬆了一口氣般,輕聲感嘆着。

“進來之後,雖然坐在一起,但誰也不搭理誰,連看都不看一眼。一開口,就是言辭激烈地質問……我還以爲,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仇恨呢……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啊。”

而相比較於不清楚內情,以至於自然而然地被眼前一幕引導着,將日足與寧次看做僅僅是長輩與晚輩相處間,有那麼些許小誤會與矛盾的尋常融洽關係,進而樂觀地認爲,兩人之間的矛盾就此化解的一樂大叔。對於暗中策劃了這場會面的幕後主使者——鳴人的心情,卻是分外複雜,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鳴人”發誓,如果不是自己能夠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個不會做夢的影分身……那麼,面前親眼所見的溫馨感人的這一幕,就絕對是自己所做的白日夢。或者就是自己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某人施展的幻術,纔會出現在眼前的錯覺!

畢竟,在鳴人的認知當中,以日向日足那不會帶孩子的程度來說,可是足以排進火影忍者世界前三名的存在啊!換而言之,想讓一向刻板嚴肅的日向日足放低姿態,學會溫柔對待小孩子,溫言細語地安撫孩子們受傷的幼小心靈,那幾乎等同於是在癡人說夢啊!

“陰謀?另有目的?不不不……無論怎麼說,這也是叔侄啊,怎麼可能會算計對方……可我……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日向伯伯他……他在……道歉?這……這怎麼可能呢?!”

也正因如此,親眼見着日足伸出手來,動作輕柔地將寧次抱在懷中,溫聲安撫道歉的慈祥模樣後。雖然理智上來講,鳴人是相當願意看到這一幕出現。但這一幕真的出現時,內心依舊是不免陷入了萬般錯愕的複雜狀態。進而心中碎碎念地吐槽之餘,一邊下巴彷彿脫臼了似的,張大得合不攏嘴。一邊目瞪口呆的同時,下意識伸出一隻手來,不輕不重拉扯了一把身旁小團扇的肉乎乎小臉蛋兒。

“就是說啊,一樂大叔,他們兩個的關係,看起來其實相處得挺不錯啊?完全想不明白,鳴人他到底在擔心什……嗷——!疼——!”

與此同時,聽聞一樂大叔的感慨話語後,小團扇循着調配好的拉麪高湯的誘人香味,慢慢側轉過頭來的同時,深以爲然般點點頭。隨即認爲鳴人難得地判斷失誤,進而以此爲把柄,準備向鳴人打趣調侃些什麼時。身旁人突然伸出湊近的小手,讓佐助誤認爲鳴人是被日足和寧次之間的溫馨氛圍感化,想要久違地摸摸自己的小腦袋,而明顯微微呆愣了片刻。以至於猝不及防間,讓鳴人抓了個正着。緊接着吃痛驚呼起來的同時,一邊擡起手來,可憐兮兮地輕撫着自己的小臉蛋兒。一邊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身旁的鳴人身上,衝鳴人投去一抹委屈巴巴的疑惑眼神,斷斷續續地嘟噥抱怨着。

“幹……幹什麼啊鳴人!我……我又沒說錯……不信,你自己看嘛!”

“自己看?這麼說的話……你也能看見他們兩個?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咯?”

儘管因爲知曉,自己只是個影分身,而不會做什麼白日夢。身旁一樂大叔與佐助兩人的反應,又證明了自己眼中所見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但在低聲呢喃自語間,鳴人仍舊是因爲無法理解,日足爲什麼突然腦子開竅般,知道此刻該放低姿態安慰寧次。導致鳴人眉頭牢牢緊皺起來的同時,並未迴應佐助的問題,而是不放心地再度出聲詢問道。

“哈……?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又不是瞎子,那麼大兩個活人,我怎麼可能看不見啊喂!”

對於鳴人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突兀反問,佐助僅僅是稍稍愣神後,便在嘴角抽搐間,沒好氣地大聲反駁起來。進而爲了宣泄心中不滿,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地吐槽着。

“說到底,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你擔心的那麼誇張好吧!無論怎麼看,日向伯伯多半都是跟我爸爸一樣,刀子嘴豆腐心,難以拉下臉面來而已……”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面對前不久還死活拉不下顏面,要麼半天不開口,要麼就故作高冷話語僵硬地“誇讚”着寧次。如今卻彷彿整個人都換了一般,氣質、行爲都變得截然不同的日足。讓遇事一向喜歡深思琢磨地鑽牛角尖的鳴人,頓時感到腦細胞不夠用般,陷入了思緒的死衚衕。但沒過多久,腦海中便靈光一閃,以至於滿臉訝然地側轉過頭來,呆呆地看向佐助之餘,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等會兒……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嗯?剛纔?我剛纔說,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根本沒……”

“不是這句,是後面那句。”

“後面?唔……我想想……”

瞧見鳴人嚴肅認真的模樣之後,小團扇頓時是收斂起了心中怨言,開始乖乖地認真回想起來。隨即在鳴人有意引導下,試探着慢慢迴應道。

“嗯……後半句的話……日向伯伯多半是跟我爸爸一樣,刀子嘴豆腐心……”

“對!就是這個!哈!我怎麼忘了這茬呢!”

小團扇口中重複的話語,讓鳴人腦海中猶如亂麻的思緒,彷彿迎來了一把利刃般,瞬間變得清明迅捷起來。隨即神經質般,滿臉興奮地猛然連連點頭間,在佐助看待bái chī一般的不解目光中,旁若無人地暗自碎碎念嘟噥起來。

“論帶孩子能力最差的排行,富嶽伯伯可是同樣榜上有名,絲毫不遜色於日足伯伯的存在,但他最近,不也逐漸向溫柔和藹的慈父形象靠攏了嗎?”

“這麼算起來的話,日足伯伯和富嶽伯伯的改變,貌似都有個共同點……雖然有些自戀,但他們的改變,都是在和本體……咳咳,都是在和我接觸相識之後,才慢慢發生的?”

“換句話說……從一年多之前開始,‘我’就已經爲了能讓這次會面能夠和平進行下去,而在無意識之中,做好了準備工作?”

“這麼說的話,那眼前的這個日足伯伯,也的的確確是開竅轉變之後的本人無疑,不是什麼冒牌貨咯……?”

“等會……這麼仔細一想的話,貌似還挺合情合理的……那我到目前爲止,到底是在擔心糾結些什麼啊?!”

正如鳴人心中所想的一樣……雖然這一年多時間以來,鳴人沒有向兩人刻意去提醒督促些什麼。但無論是鳴人與富嶽、日足相處間,所不經意忘卻掉的,自己如今只是個小孩子的身份,並且享受着兩人對自己的寵溺關懷的事實。還是在這兩人面前,與雛田、佐助三人和睦相處時,所顯露出的友善溫馨畫面。都足以在悄無聲息之中,讓原本就關心寵愛着自己的孩子的兩人,逐漸改善着與小孩子相處時的對待方式。以至於在一年多時間過去之後,如今在最不擅長照顧孩子的排行榜上有排名的,恐怕也就只剩下了遠在砂隱村,仍舊在目前爲止,將自個的小兒子當做怪物對待的第四代目風影羅砂了吧。

也就是說……

雖然命運的發展,的確像鳴人所察覺到的真相一樣,正在因爲鳴人所做的種種抉擇、改變,而悄然發生着不可預知的變化。

但仔細想來……這種變化,倒也不是說,全都是百害而無一益的……

而用鳴人原本世界的俗語來說,最爲符合貼切的話語,便是……好人,有好報。

“漩……漩渦鳴人……好好讓人把話說完啊!你這個……混蛋bái chī大笨蛋!”

正當鳴人暗自碎碎念地琢磨估算間,小團扇的忍耐力,卻是因自身話語被鳴人數度打斷的緣故,而逐漸接近了極限。更是瞧見鳴人彷彿刻意忽略自己一般,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之後。頓時是爆表衝破了理智的束縛,以至於嘴角劇烈抽搐間,飽含委屈不滿地大聲怒吼着。

“話說回來,明明都是同一族的人,到底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啊喂!難不成他們兩個之間,非得拼個你死我活,纔算正常嗎?!”

“啊啊,抱歉抱歉……剛纔在想一些事,稍微有些分心了……”

心中疑惑得到解答之後,鳴人心中的警惕性也爲之驟降。進而在意識徹底清醒過來之前,因聽聞佐助緊隨其後的沒好氣吐槽話語,而想也不想,便在身體本能行動間,攤了攤手,故意作出一副滿臉無辜的模樣來,順口迴應打趣着。

“不過,說起族人之間,會拼個你死我活這種事……某種意義上,你說的這後半句話,嗯……其實挺適用於你們宇智波一族的……?”

“哈——?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呢,鳴人!明明這次你擔心的,是日向一族的問題,爲什麼會說是適用於我們宇智波一族啊!”

出乎意料的迴應話語,使得佐助爲此深深感到錯愕不解間。卻因心中清楚,鳴人雖然說話有時候沒頭沒腦,但在面對自己時候,基本都是有所根據,從未空穴來風憑空捏造的緣故。讓佐助本能間,察覺到鳴人或許並不是在刻意詆譭挖苦着宇智波一族,而是不經意間,話中有話般,不小心向自己透露了一些什麼了不得的隱藏nèi mù。進而稍加思索後,便打算開口向鳴人問個究竟。

“喂喂,鳴人!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

“好嘞!小傢伙們,讓你們久等了!這是你們點的豚骨叉燒拉麪,而且是鳴門卷加量不加價的特別優待版哦!”

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小團扇的好奇心被鳴人話語勾引起來,準備繼續追問一探究竟的節骨眼上。一樂大叔手頭烹煮的拉麪,卻是不多不少剛剛好,正好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完成了。進而一手一碗遞到櫃檯前端坐着的鳴佐二人手頭時,習慣性的吆喝呼喚,將小團扇的思緒與話語盡數打斷。

“唔哦——!厲害!好多鳴門卷!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和寧次一樣,佐助雖然在拋開所有外掛之後,單論個人天賦進行比較的話,是遠超鳴人的真正天才。但他終究也只是個容易哄騙、簡簡單單就能被轉移注意力的小孩子。加上一樂大叔的手藝,也無愧於火影迷們公認的世界頂尖級拉麪水準的名號。細膩濃稠的乳白色湯底、口感勁道的手擀拉麪,配上滿滿當當的鳴門卷與叉燒肉點綴,顯得格外誘人可口。以至於佐助聽見一樂大叔的呼喚聲的同時,鼻翼聳動間,聞到了一股股沁入心脾的誘人香氣之後,便將心中的疑惑念想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開動了——!嘿嘿~拉麪,拉麪,一樂大叔做的美味拉麪~”

面對心儀美食的yòu huò,作爲吃喝玩樂放在首位的小孩子來說,自然是會立刻雙手高舉地繳械投降。進而雙手立掌併攏在身前,以此匆忙做了個餐前禮之後。佐助便一邊拉近些許盛有拉麪的精緻瓷碗,一邊滿臉興奮地伸手取過放置在旁的木筷,迫不及待旁若無人地開始美美大吃起來。

“吸溜……呼呼……嗯啊……唔——!好好吃啊!這味道,真是太棒了——!一樂大叔做的拉麪,果然是最棒的!”

拉麪入口的瞬間,雖然因爲自身狼吞虎嚥的心急動作,導致小團扇被對於小孩子來說,依舊有些燙口的餘溫尚存的拉麪,給燙得張嘴連連喘息【等會,好像哪裡不對……】着。但在稍加適應之後,很快便被拉麪蘊含的實打實的美味所折服,彎眸嬉笑着誇獎稱讚起來。

“嚯——!看不出來,你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小嘴巴誇起人來,倒是挺甜的嘛……”

作爲一名廚師來說,沒有什麼,是能夠比食客們滿臉幸福地享受自己所做的料理,要更爲合適、有力的讚美。進而本就眯起來的雙眼,越發向着眯成一條縫的趨勢發展之餘。一樂大叔樂呵呵地迴應逗弄間,索性再夾取了一份肥瘦相間的可口叉燒肉來,徑直鋪在了佐助的碗裡。

“來來來,作爲獎勵,大叔給你再額外追加一人份的叉燒,而且是免費喲!”

富嶽:對於某排行榜榜上有名的事兒……雖然是排進世界前三,但我爲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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