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的很堅定。
賭不贏的石頭,送,我都不會要,更別說是要花十萬塊錢了。
貓姐無奈地說:“你怎麼就知道賭不贏呢?萬一呢?”
我搖了搖頭,沒有萬一,我的人生,不允許我失敗,我現在是上了發條的搖錢樹,都拼命的搖我,一旦這些人覺得我搖不出來錢了,也會輸,他們就會殺雞取卵。
那時候,我會很慘的。
我雖然不是賭石大王,但是,我必須得像賭石大王那樣,不能有敗績。
因爲我輸不起。
我笑着說:“貓姐,不好意思,我不賭那個萬一,我就賭我自己看上眼的。”
貓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說:“沒關係沒關係,生不成,仁義在嘛,一百五,這兩塊你們拿着吧。”
我看了看王嬌,他不爽地說:“十萬塊錢很便宜啊,你不要,我要,這幾塊我都要了,十萬塊是吧?我都要了。”
貓姐立馬開心地說:“好噠,好噠,哎呀,王大小姐就是豪氣啊……”
我聽着就無語的搖了搖頭,你這個女人,貪小便宜,你會吃大虧的。
我也沒有阻攔,而是說:“一人一半?”
王嬌笑着說:“那肯定了,大哥,給錢。”
王保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去付錢,我也跟着去付錢,把卡里所有的錢都給刷掉了。
我看着手機裡還有五毛錢的餘額,我就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以爲一千萬很多,非常多,至少可以改變我的命運了,但是現在看來,一千萬狗屁都不是,我沒有讓我媽媽變得更健康,沒有買屬於我跟袁玲的房子,甚至我的命運,還滑坡到更深,更黑暗的深淵。
賺再多錢,也不夠花。
付完錢之後,我就去處理石頭,兩塊石頭也不是很大,很好處理。
王嬌拉着車子,很囂張啊,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覺得自己能贏很多錢。
但是那些石頭,我都看透了,不是裂多,就是個頭太小,十萬塊錢是打水漂了,不過反正不是我的錢,我也不心疼。
我把料塊料子拿出來,擺在臺子上,我跟孟彪說:“你處理這塊木那。”
孟彪立馬興奮地說:“好嘞豐哥。”
我們都是學雕刻的,所以怎麼處理料子,都很得心應手。
而王嬌則是拿着料子,找切割師父去切割,我沒有管她,那些料子,能贏,我把頭割下來給她。
賭石,不懂的,千萬不要聽老闆忽悠,他們就是賣貨的,目的就是爲了把貨賣給你,別指望他們賣真正的好料子給你。
真正的好料子,得靠你的眼睛自己去挑的。
我看着這塊莫西沙的料子,這塊料子賭高色高種水,七十五萬,我沒還價,就這兩條蟒帶就值這個價了,我現在賭的很大,之前是拿幾百塊錢來搏命,現在玩到幾十萬了。
賭石就是這樣,想要贏的多,你的經濟實力就的多。
這種料子,纔是能改變你人生命運的料子。
料子的厚度還可以,但是品相不是很好,不規則的三角形,總體來說,可以切七刀,如果色帶都進去了,至少有八到十個鐲子,如果完美沒有裂的話,這塊料子漲個十倍八倍的不是問題。
我捏了捏臉頰,看着蟒帶,這塊料子得賭蟒帶,先開個窗口,看看蟒帶下面的色怎麼樣。
我拿着牙機準備開窗,孟彪立馬笑着問我:“豐哥,這塊怎麼開窗啊?”
我看着那塊老坑木那,我笑着說:“笨蛋,像這種木那厚皮料的話,行家是不會拿去開窗的,那麼厚的皮殼,拿去開窗肯定開不漲的,因爲皮殼太厚了嘛,要是開個兩三釐米還沒有見色怎麼辦?是不是跨了呀?木那的翡翠原石,像這種皮殼的話,行家直接就是一刀就完事了。”
我說着就拿着有線筆,在這塊將近十二公斤的木那上畫了一條線。
我說:“對切就行了,料子保鐲子跟牌子,就賭高種水飄花的。”
孟彪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去處理料子。
“啊喲,我草,帝王裂我草……”
“你有沒有搞錯啊?十萬塊錢就買這麼個玩意?”
“大哥,你急什麼,這不還是多着呢嗎?賭石很容易贏的,於豐隨便玩玩都贏幾千萬,這麼多,不可能一塊不出的。”
我聽着王嬌懊惱的聲音,我就笑了笑,看着她拿着一塊切開的小料子,裡面都是裂,我搖了搖頭。
失望的還在後面呢,那十萬塊錢,你就等着打水漂吧。
賭石隨便贏?很容易?你只看到我贏錢的樣子,不知道我拼命的樣子,賭石不是隨便贏的。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隨便兩個字。
都是拿命拼來的。
王家有權有勢,但是沒什麼錢,跟龍爺沒法比,龍爺住什麼地方?景成溫泉度假中心,投資項目十個億,而且是以前的皇宮遺址,他九叔呢?只不過是自建的農家別墅而已。
所以這十萬塊錢,會讓她王嬌肉疼一會的。
我沒有管她,專心的開我的料子。
我沿着那二指寬的蟒帶開始開窗。
牙機嗡嗡嗡的響,我的內心緊張而期待着,頭上的汗水順着臉頰不停的流淌下來。
今天死過一回,讓我格外的珍惜我自己的生命,內心的渴望像是燃燒起來的鬥志一樣。
我不想再躲在女人的懷裡哭,更不再被人用那種方式威脅。
我想要自由。
自由的活着。
自由的呼吸。
所以我得贏。
很快,料子就開了一跳一指長的寬度,我開了蟒帶,也順帶着往邊上多開了一點。
開完了之後,我拿着水沖洗一下,我一看窗口,立馬咧開嘴笑起來了。
但是很快,我就嘖了一下。
料子,喜憂摻半。
孟彪立馬圍過來,笑着問我:“怎麼樣豐哥?”
我拿着手電打燈給他看。
“嘔吼,我草,這麼綠啊……”
孟彪說完,王嬌跟王保都立馬跑過來,兩個人都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這塊料子。
王嬌立馬興奮地說:“老弟,你可真牛逼啊,又賭出來高色料了,我草,這得多少錢啊。”
我笑了笑,沒回答他們任何問題,他們不懂。
這塊料子,保本是肯定沒問題的,但是,沒有我所幻想的那樣,出個滿色。
我往邊上多開一寸,目的就是爲了看看,邊上有沒有色,如果蟒帶邊上有色,那麼這塊料子,就可以賭高種水的高色料。
可惜,他只有高種水,沒有色,如此,這塊料子,就只能是帶子料。
我直接把石頭抱起來固定在切割機上切蟒。
深呼吸。
輸贏,來一刀。
生死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