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千秋盛典

兩家人爭執的時間並不長,便是花姐脫口而出的那句粗話頗爲引人注目,到底因爲四周都有人在說話,而叫她那一聲不過只引來附近的一些側目而已,倒也不曾引起於殿前站着的司儀太監的注意。

而等趙夫人稍稍平息了一點怒氣,想起可以通過向司儀太監舉報來報復雷家人一個“殿前失儀”之罪時,卻是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她那裡正衡量着指使女兒當着所有人的面專門跑去告狀,是否會叫人覺得她有失風度時,就只見前面過來一個執着拂塵的中年太監,問着衆人道:“誰是金吾衛指揮使雷大人的家眷?”

趙夫人的眼一閃,只當是那司儀太監終於還是知道了雷夫人口出惡言的事,立時微笑起來,主動對着花姐點頭示意道:“這位便是。”

中年太監見狀,便跑到花姐面前又問了一遍她的身份。花姐點頭應了,太監便躬身恭敬道:“還請雷夫人和雷小姐隨咱家走一趟。”

花姐一怔,脫口問道:“有事?!”

中年太監被她這兇巴巴的口吻問得一怔,正要答話,就聽得那趙夫人冷笑一聲,裝着個和藹模樣斜睨着花姐道:“雷夫人乍然富貴,想來是不懂得什麼叫宮規禮儀的。好叫夫人知道,宮內最是一個講規矩的地方,夫人剛纔口吐惡言,早已經觸犯了宮規,這應該是上面追究起來了。我看夫人還是什麼都別問,趕緊跟着去的好,若是晚了,叫上面覺得夫人這是有意怠慢,罪加一等就不好了。”

直到趙夫人如此說,雷寅雙才忽地驚覺到,她們果然冒失了,花姐那句沒忍住的粗口,若被人抓住不放,果然是一件逃不掉的罪過……

她看着花姐,不禁一陣忐忑。

而比起她來,花姐則顯得鎮定得多。對於趙夫人那表面和善骨子裡卻是冷嘲熱諷的話,花姐不加理會,也再沒追問那中年太監爲何而來,只應着太監道了句“有勞”,便帶着雷寅雙跟在太監的身後,往前面的承安殿上走去。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了,承安殿內卻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因爲那大殿建於高高的臺階之上,雷寅雙看不到那殿內是否有人,只能看到大殿門前站着的一排太監和宮娥。

而等她和花姐隨着那中年太監走上承安殿高高的臺階時,她立時便聽到大殿內傳出一陣高亢的說笑聲,甚至還有人用比花姐還粗魯的話在罵着娘。雷寅雙不禁一陣驚詫,不由就和花姐對了個眼。

中年太監領着她倆在殿門外站定,卻是並不曾進到殿內,只低頭衝殿內低聲稟報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此時那大殿上仍是一陣熱火朝天的說笑聲,只聽那殿內一個婦人正粗魯地罵着什麼人:“球!老孃再不信他死了老婆就不會再娶了!”

這大殿之上,居然還有個愛自稱“老孃”的……

便是雷寅雙心癢癢地很想擡頭,卻因着之前的失儀,叫她心裡生了顧忌,此時則是再不敢挑釁宮規了。

她低垂着眼裝着乖順時,忽然就看到前方飄過來一角緋色衣裙。

那衣裙停在她的正前方,隔着殿門前高高的門檻問着她:“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虎爺嗎?”

雷寅雙終於沒能忍住,飛快一擡眼。就只見那殿門內站着一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婦人。那婦人梳着高高的八寶雲髻,發間點綴着一套閃閃發亮的紅寶石頭面。那寬朗飽滿的額頭處,還懸着一粒拇指大小的水滴狀紅寶石,身上罩着件繡五彩蝶紋的緋色大袖衫——這華麗的衣飾,端的把此人襯得如神仙妃子般明豔照人。

雷寅雙只匆匆瞥了那女子一眼,便趕緊垂下頭去。而她雖然自覺動作挺快,這一眼到底沒能逃過那女子的眼。女子哈哈笑道:“看了就看了,又裝着什麼乖。”又回頭不知對什麼人說道:“這裝着乖順的小模樣,看着倒真有點兒像逸哥兒呢。”

雷寅雙不禁一陣詫異,又是一陣尷尬。她想了想,一咬牙,索性擡起頭來。

“這纔對嘛!”

那隔着門檻面對着她的女子笑道,卻是把她和花姐一陣上下打量,然後回頭衝着身後笑道:“娘,我看這孩子也沒你說的那般機靈嘛,看着倒有點呆呆的。”

說着,她極不見外地伸手拉住雷寅雙的手,引着她邁過承安殿那高高的門檻,對雷寅雙笑道:“既然我弟弟叫了你三年姐姐,那麼算起來,我該勉強也能算得是你的姐姐了。”

便是沒看到臨安長公主從她的身後走出來,只聽她這般說,雷寅雙也已經認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這位看起來性情頗爲爽朗的女子,應該就是臨安長公主的獨生女兒,馮嬤嬤的原主,德慧郡主了。

她這裡想到馮嬤嬤,恰好德慧郡主也想到了,笑問着她道:“馮嬤嬤可還好?我醜話可說在頭裡,人是逸哥兒硬從我那裡搶走的,他可答應我的,若是將來我生了個女兒,你可還得把馮嬤嬤還給我!”

雷寅雙忍不住就衝着那位郡主眨巴了一下眼。聽着馮嬤嬤話裡,以及江葦青信裡偶爾提及的德慧郡主,她還以爲郡主跟江葦青差不多大的年紀呢……

此時臨安長公主也走了過來,對花姐笑道:“還當你倆沒到呢,原來竟早到了。”又道,“一早逸哥兒就跑來,逼着我和德慧應下,要照應好你倆的。怎麼?跟人起衝突了?”

雷寅雙這才知道,原來那太監是長公主派來的。而且顯然,剛纔的那場口角風波,並沒能如她所願那樣掩過人的耳目。

只見花姐頗爲抱歉地衝着長公主一抱拳,道:“長公主恕罪,我自幼出身鄉野,不懂宮裡的規矩,說話也粗魯慣了,若是真犯了什麼規矩,我認罰便是。”

看着她竟行着個男子的禮數,長公主一愣,不由盯着花姐的臉一陣疑惑。算起來,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位雷夫人了。可這會兒眼前的這位雷夫人,卻是和她印象裡的那個行動如同木頭人一般的拘謹雷夫人,簡直可說是判若兩人。

且,這模樣的雷夫人,忽然就叫長公主有種奇怪的熟悉之感……

長公主這裡打着愣神時,忽然就聽得殿內有個人嘎嘎笑道:“可是那個罵趙家婆娘‘放狗屁’的雷夫人到了?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說話?也讓人進來給我們瞧瞧啊!還是說,你倆怕我們嚇壞了人家?!”說着,又是一陣嘎嘎的笑。

單聽聲氣兒,雷寅雙便認了出來,這正是那個自稱“老孃”的人。

她越過長公主向着那承安殿上看過去。

就只見那燈火通明的承安殿內,正坐着七八個年紀從三四旬到五六旬不等的婦人。這些婦人身後,還各圍着一些年青的婦人和少女,顯然應該是各自的直系親屬了。單從這些人身上的服飾授帶上,如今正跟馮嬤嬤學着規矩的雷寅雙便已經認出,她們都是當朝超品的命婦們——就是說,她們應該都是開國元勳家的女眷們了。

——此時雷寅雙還不知道,這些人並不止是那四公八侯家的內眷,其中有些人還如花姨一般,當年曾親自領軍上陣殺過敵的。而她們之所以能有這殊榮坐在承安殿上等着天啓帝和太后,卻不僅是因爲她們家裡男人的功勳,也因爲她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些病痛和殘疾的。

所以,當雷寅雙發現,那說話之人左眼上竟罩着一隻繡花眼罩時,她忍不住就眨巴了一下眼。

那自稱“老孃”的,是個年約三四旬左右的婦人。婦人以一種大馬金刀的氣勢坐着。那氣勢,忽地就叫雷寅雙感覺一陣眼熟。轉眼間她就明白了,這氣勢,她在她爹和花姨,以及板牙爹身上都曾看到過——這是一種曾歷經生死的血腥味兒……

此人身上也佩着超品的服飾。只是,雷寅雙對朝中勳貴還不是十分熟悉,因此一時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誰家女眷。直到那婦人身後的一個女子笑話着那婦人,尊了她一聲“長公主”。

雷寅雙不禁又是一陣疑惑。就她所知,天啓帝只有兩個親生的姐妹。一個是江葦青早亡的母親;另一個,便是眼前的臨安長公主了。

她看着那位獨眼“長公主”,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朝中還有這樣一個“長公主”。

她這裡打量着那人時,忽然就聽到身旁的花姐猛地倒抽了一口氣。

雷寅雙扭頭看過去,只見花姐吃驚地擡起一隻手,指住那個正取笑着那位“獨眼長公主”的婦人。

許是意識到自己這樣指着人失了禮數,花姐忙又飛快地縮回手,只是,那仍牢牢盯着對面婦人的眼中,卻是漸漸浮起一絲迷茫和疑惑。

而那位取笑着“獨眼長公主”的婦人,此時也在扭頭看着花姐。見她手指指過來,那婦人臉色一變,忽地挺直了腰桿,怔怔地看着花姐。

見她二人都變了臉色,不僅雷寅雙,德慧也是一陣詫異,扭頭看看那婦人,又回頭看看花姐,問着那婦人道:“難道國公夫人竟真認得雷夫人?”

雷寅雙聽了,立時扭頭把那位國公夫人一陣仔細打量。

就只見那是個和花姐年紀相仿的婦人。便是隻這麼坐着,那位夫人看起來也極是高挑。只是,不知爲什麼,她的身形卻又給人一種過分單薄之感。

這位國公夫人正側着身子對着雷寅雙和花姐。此時只見她也擡起一隻右手,指住花姐,顫着聲音道了句:“你……”

她忽地搖了搖頭,垂下手,盯着花姐又上下看了一圈,問着德慧郡主道:“不是說,要引着雷鐵山雷將軍的夫人過來的嗎?這位又是誰?”

“這就是雷夫人啊!”德慧郡主詫異道。

“不是說……”那位國夫人再一次把話嚥了回去,又搖了搖頭,疑惑地擰起眉,問着花姐:“夫人貴姓?”

花姐仍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的臉,幾乎是本能地應道:“姓李。”

“竟不姓花嗎?”那夫人脫口道,卻是又失望地一陣搖頭,道:“不對不對!雷將軍和花將軍都是各有家室的人,不可能是你,不可能……”

忽地,雷寅雙就感覺到,身旁的花姐如觸電般打了個寒戰。

花姐看向那位國公夫人的眼驀地又瞪大了一些。就在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麼時,外面忽然傳來內侍的稟報:“皇上和太后的鑾駕已經起了!”

殿內頓時一陣騷動,原本坐着的衆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而花姐和那位國公夫人,卻仍是各自沒動,只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對方。直到那獨眼的長公主招呼了那位國公夫人一聲,那國公夫人才從花姐臉上移開了視線。

花姐的臉上則是閃過一陣激動。但她很快就壓抑下了自己,低頭看看正滿眼好奇看着她的雷寅雙,道:”我們也該歸位了。”

顯然,這會兒花姐很有些心神不寧,甚至都忘了要跟恰好被人招呼走的臨安長公主母女打招呼,便這麼帶着雷寅雙回到她們原該站的位置。

她們站定後,雷寅雙回頭看向承安殿上,就只見那些原本在殿中歇息的超品夫人以及皇室內親們也都出來了,正各按品級在殿前平臺的右側排位站定。

直到這時雷寅雙才發現,那位曾跟花姐對了半天眼的國公夫人竟只有一條右臂,整個左臂竟是被人從肩膀處砍斷了,所以她纔給人一種格外單薄之感……

“花姨,”她小心問着花姐,“你是不是認得那位國公夫人?”

花姐沒吱聲,只是,從她努力壓抑着的神情便能看出,她仍是十分激動。

雷寅雙不禁又是一陣不解。可花姐不願意說,且這會已經響起了淨道的巴掌聲,她只好將滿腹的疑問全都嚥了回去。

沿着殿前臺階往下,是一條寬寬的甬道。雷寅雙她們這些女眷全都排在甬道的右側,左側此時仍空着。不過沒隔多久,便只見一隊內侍領着朝中文武大臣們走了過來。不一會兒,甬道左側便站滿了朝中的大臣們。

雷寅雙踮着腳尖往對面的人羣裡找了一圈,竟沒能找到她的父親。於是她不死心地又仔細地找了一圈,竟還是沒能找到。她回頭想問花姐有沒有看到她爹,卻是這才發現,花姐又在走神了。

她伸手碰碰花姐,正待要說話,忽然,那淨道的巴掌聲變得密集起來,且遠處還漸有樂聲傳來。果然,不一會兒,便只見一對對的儀仗過來了。遠遠看到鑾駕的金頂,那司儀太監立時高喝一聲:“拜!”於是不管殿上殿下的衆人,全都如風吹麥浪一般倒伏下去。

雷寅雙雖然也跟着跪了下去,卻是到底憂心着她父親的下落,便悄悄擡頭往前偷窺過去。

這一看,居然還真叫她看到了她父親——原來她爹竟緊跟在聖駕的後面!

天啓帝的聖駕過後,便是太后的鳳鑾了。

那鳳鑾旁,依舊是一身大紅衣裳的江葦青顯得格外顯眼。

雷寅雙擡眉偷窺着江葦青時,就只見江葦青竟跟心有靈犀一般,忽地也向着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於是,二人的眼就這麼直直對了個正着。

江葦青看着她翹起脣角,那彎彎的眼眸,看得雷寅雙心頭莫名就是一陣暖暖的歡喜,便也衝着他彎起眼。

許是江葦青盯着雷寅雙看的時間有點長了,叫那坐在鳳輦上的太后注意到了,便也順着他看的方向轉過頭來。

雷寅雙見狀,立時吃了一嚇,趕緊老老實實垂下頭去。

而與此同時,她心裡不禁一陣奇怪——這會兒跪着迎駕的人,少說也有好幾百號的,偏他只這麼隨意一扭頭,居然就準準地看到了她……

天啓帝下了御輦後,親自過來扶了太后,然後一衆人等便進了承安殿。等皇帝和太后落坐後,殿前的司儀太監便對着衆人唱起禮來,千秋盛典終於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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