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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天元並不認識那個說日語的傢伙,但他相信這傢伙與北野新和羅三途他們,一定是一道的,只不過兵分兩路了。
而這些人之所以逮住了他,恐怕也是北野新和羅三途搞的鬼。
“太君,別生氣。”
那個二當家對白手套很恭敬地說道,完全就是點頭哈腰啊。
太君?
張天元簡直噁心得要吐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稱呼?
這個二當家祖上不會就是給小鬼子做事兒的吧,竟然祖傳了這樣的稱呼?
張天元對漢奸這種存在,那可是深惡痛絕的。
雖然他沒經歷過那個年代,但關於那段歷史,他了解的可是很清楚啊。
畢竟是學了歷史,還學了考古的。
當然,從老一輩口中聽到的真人真事,也不少。
有個叫皁角的地方,是個鎮子。
佔領皁角兩年以後,鬼子刻意恢復市場繁榮,指派聞一有當商會會長。
這聞一有是本地人,浠水第一大漢奸,一生不務正業,靠坑蒙拐騙起家,他原本在皁角開賭場妓院,腳盆人來後先躲了一陣,後來秘密潛回皁角,想方設法巴結鬼子僞軍以求發跡。
後來在皁角街上開了個小酒館,與幾名常來吃飯的僞軍小頭目廝混成了朋友,後來又通過僞軍結識了紅部的腳盆人,不時送個女子到紅部供鬼子發泄。
對腳盆人他極盡巴結、搖尾乞憐,對普通居民他心狠手辣、仗勢欺人,他的“忠心”與“能力”很得主子賞識,以致於被委任爲商會會長。
當上會長後他氣焰囂張,抱定腳盆爺爺的大腿乾淨了無數喪盡天良的事。
商務開禁後,原來那些老店家爲了生計大多想恢復經營,可要經營就得要在他那登記,說直白點就是要他批准。
他通過巧取豪奪或硬逼的方式搶了三十多家老商戶的飯碗,安排給自己的親友或手下嘍羅,其他的一應商戶都需定期“孝敬”,否則他隨時可以給人一個“通敵”的罪名,讓人傾家蕩產直至家破人亡。
張記藥鋪是個百年老字號,生意一向很好,聞一有早就想佔爲己有。
爲達目的,他設了一條毒計,先指使嘍羅告發張家跟新軍做生意,犯了“通敵”之罪。
張抓到紅部後被打得死去活來,他又指使人告訴張夫人,暗示張夫人求他幫忙,因救人心切張夫人只好帶着二百塊銀元找他。
見四十不到的張夫人頗有風姿,收下錢財後他竟然起了色心,逼迫張夫人滿足了其慾望。
然而就算是張夫人答應了這個傢伙,過了一天後仍不見迴音。
無可奈何的張夫人只得再次求他,他說你男人犯的是通敵死罪,我也救不了,能救你男人的恐怕只有你的兩個女兒,張夫人不解,說兩個女兒都是小孩子,怎麼可能就得了父親?
他說,你兩個女兒長得漂亮,要救你男人的話我帶她兩個去跟皇軍求情,說不定皇軍大發慈悲放了你男人的。
張夫人當然明白此中的意思,聽了這話猶於五雷轟頂,跪在他面前磕頭如搗蒜,可他卻說,你看着辦吧,捨不得女兒明天就準備去收屍。
跌跌撞撞跑回家中的張夫人幾欲尋死,但想到身陷狼窩的丈夫,想到失去雙親後何處安身的女兒,她,作出了艱難的選擇。
第二天,狗漢奸帶着張家兩個女兒來到了紅部,跟腳盆人說:經調查,張記藥鋪並沒與新四軍做生意,是個誤會,他願意做保,請皇軍高擡貴手放人。
並說張家兩個女兒自願“慰勞”皇軍。
見有美人“自願”慰勞,且有聞大漢奸作保,鬼子留下兩個姑娘,釋放了奄奄一息的張老闆。
回家幾天後才醒過來的張老闆只看到淚流滿面的女人,不見兩個孩子,得知女兒爲了救自己至今還在紅部後,鬱氣攻心、氣絕身亡。
料理後事時鬼子“發慈悲”放回了兩個女兒,受盡野獸百般蹂躪後得見慘劇,兩女兒投江而死,無端遭此家庭橫禍的張夫人緊接着自縊而亡。
萬惡的大漢奸藉着給張家安葬的名義,踏着斑斑血跡佔有了張家的一切……
不過好在後來小鬼子被趕跑了,這個狗漢奸也被皁角鎮的人憤怒之下千刀萬剮。
死的確實夠慘,但卻很難讓人同情啊。
“八嘎呀路,早說了,沒必要讓一個道士來幫忙,我們是懂科學的。”
白手套直接抽了二當家一巴掌吼道。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倒是瞬間將張天元從沉思之中驚醒了過來。
二當家摸着臉,卻掛着笑意。
好像那一巴掌就是別人的賞賜似得。
他扭過頭來看向張天元道:“小子,稱呼你張先生,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這些盜墓的,相信鬼神風水,但太君可不相信!
你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別怪我不客氣。”
他直接就把掛在腰間的槍拿了出來,冷冷看着張天元道。
那些身穿防化服的小鬼子也看着張天元,而且臉色很不好看。
那眼神兇悍無比,好像要把張天元一口吞下似得。
但張天元並不怕。
他壓根就沒有去理會那幾個穿防化服的小鬼子。
雖說這二當家在那些傢伙跟前看起來很沒地位。
可這種盜墓賊張天元是瞭解的,那是屬於惡狗,逼急了,連主人都會咬的。
而且也只有二當家願意相信他的話,他不給這條惡狗說,給誰說啊?
他非常嚴肅地看着那盜墓賊二當家道:“二當家,這東西和我想的差不多,它根本就不是口棺材。”
張天元此話一出,不但是那個二當家怔了一怔,就連那幾個身穿防化服的小鬼子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解。
這幫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久在國內生活,普通話說的那麼好,而且也聽得懂。
此刻映着月光,張天元的那張臉上,好像所有的線條都擰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憂慮。
估計是盜墓賊二當家這時候也感到有點不對勁了,所以才語氣緩和的問張天元道:“張先生,這東西不是棺材,那……那它是什麼?”
他的稱呼又改變了。
因爲要求人嘛,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