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虎屎

雅娘寨平塘過去的地方叫老虎屎,老虎屎是有許多老虎的屎的,但十八歲,沈恩衣一次也未曾遇見過,倒是閒瑕之餘,意外獲得許多野生山楂和野生羊奶樹上結的酸酸紅紅羊奶果。

二十二伯媽說:“以前有個人坐在老虎屎的水塘那兒,神仙張三峰就問他了,老人家,怎麼天快黑了,你還不回去呢?”

老人說:“我也想拼着趕着回去呀,可是家裡面什麼也都沒有,我還不如坐在這兒喝喝西北風。”

關於喝西北風,老人們都說:“喝西北風也要起早一點兒,起晚的人,是連西北風也喝不上的!勞動嘛,奸的死,勞不死!力氣去了力氣來!人活着,總要有一些志向的,要不然,來世間幹嗎?世間走一走,酸甜苦辣,應有盡有!”

沈恩衣沒喝過西北風,但從老人們的眼裡心上,她感悟出來,西北風應該是酸,苦,辣的!

就這個無甜的東西,要喝,也要人起早早的來!因而,早還不夠,貪黑也相繼而來!

“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在雅娘寨,是許多人的一生,他們紮根大山,認真勞作,辛苦生活,直到老或者死去!

許多年後,沈恩衣悟出他們的人生!

時間在他們那,因爲用勤勞的雙手和踏實的雙腳丈量,心是恬靜和沉穩的!

越簡單,才能越幸福!

神仙張三峰想了想,就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瓣成兩塊,把一半給他。

神仙說:“老人家,這些銀子給你拿回去買些好吃的,快回去吧,家裡人等會急的。”

神仙說完就走了,一會兒,神仙又倒回來問:“老人家,你怎麼還不回去?”

老人家說:“都怪我貪心啊,我看你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瓣成兩半,一塊給我,於是我就想,如果我學你那樣,把銀子瓣成兩半,那是不是就變得更加多了?

於是,我把銀子瓣成兩塊,結果銀子又變回石頭了,沒有錢,我又回不了家啦!”

神仙聽了後搖搖頭說:“人啊人,貪心的人,天講天高,人心更比天高,得一頭想一挑,螞蟻心大襄了腰。

地上的螞蟻聽了,趕緊把腰上的心放到屁股後面,神奇地演化成了現在樣子的螞蟻。”

除了《螞蟻改腰》的故事,老虎屎走過去的那邊一碗井也是,神仙張三峰爲了報答上山舀水給他喝的善良,美麗,樸實的婦人,他知恩圖報,金口玉言說:“好酒丫,我向你討碗水喝,你怎麼給我酒?而且還是那麼好的酒?”

婦人不信,接過一嘗,還真是香醇可口的酒!

然後,山泉水就變成源源不斷的美酒,這位善良的婦人不久便在泉邊開起客店,賺得鍋滿鉑滿。許多年後,張三峰迴訪,他問婦人:“酒還好賣嗎?”

婦人愁容滿面說:“酒好是好,但就是沒有釀酒剩的餵豬糟。”

神仙張三峰聽了,於是嘆說:“人講天高,人心更比天高,白水變成酒,還愁沒有餵豬糟。”

酒也就變回水去了,不久,那個地方的客棧也倒了,那井的水做了幾年酒又變回水,爲了警戒後世人,從此更名一碗井。

一碗井過來的《天開草昧》相傳是一個奇大無比的山洞,曾經是土匪強盜窩,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土匪經常搶劫,打殺各種過路的人!

後來天公都看不下去,掉了塊大石頭把土匪強盜封在洞中,並在門壁上題“天開草昧”四大字。

雞假。

雞假橋修好了,張三峰要去走,結果官員們說:“我們都還沒過,你一個叫花子就想走!”旁邊的船伕說:“老人家,我搭你過河吧!”

張三峰過了河,回頭說:“雞假只有雞假船沒有雞假橋。”

說完,官沒過,橋就踏了。

二十二伯媽說:“神仙張三峰來到老虎屎的時候,正好遇見一個挑擔的人,張三峰讓那個人陪他吃一袋旱菸,那人見張三峰爛衣爛衫,心中感慨就拒絕了。

張三峰心生不快,就封正說:“你白忙去吧,這裡那麼荒,要老虎的屎纔會種好莊稼。”

老虎屎的名字由此得來。”

不久後,沒了地主惡霸,農民當家作主,分了土地,隨着人類開懇,砍伐,森林越來越少,老虎也就越來越珍貴了,老虎少了,老虎屎自然也就更加難得。

可張三峰爲了一袋煙的氣就用神力封正了勤勞正直的人,多不應該丫。

但二十二伯媽講的時候,她纔不是沈恩衣這樣直白,她會添油加醋,並且字字句句都護着,幫着張三峰。

她說:“張三峰去找一個在田裡拔蕨菜的人吃煙,那人於是心地善良的放下手中的活與路子陪張三峰吃煙。

老人說:“吃一袋煙而矣,不耽誤事,磨刀不誤砍柴功嘛。”

吃煙時,張三峰隨口而說一句話:“老人家,你拔吧,拔完今年,以後蕨菜都不會長田裡了。”

老人笑,說:“不長田裡那長哪?”

張三峰說:“長山上。”

後來,蕨類植物全都長到山上去了。”

許多年後,沈恩衣逐一的回想自己的故事童年,二十二伯媽講的每一個故事,得出結論,張三峰的脾氣好怪丫,像她父親,哥哥,他們都不吃煙。如果遇到了神仙張三峰,豈不是很吃虧?

沈恩衣劍盡蝴蝶絢麗的花色,心至金誠地想:“如果我遇到張三峰而又可以許願的話,首先,我要哥哥的癲癇病會好,讓哥哥可以結婚,有他自己的妻,有他自己的孩子,有他自己的家。有一個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幸福並且平安的人生。

其次,我希望自己這輩子能順順利利念大學,人間一次,不念大學,枉爲人世。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仙,我就許願,除了上面兩個,我還想要去拜訪一下九龍子,還要二十二伯媽的,以及全天下所有的母親身體康健。

我還想要在今生今世遇到一個真心愛我,護我,疼我,寵我,對我家人好的人。

願望太多,不知雅娘寨的神,仙會如何想,如何辦呢?蝴蝶最絢麗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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