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上善依舊每天按部就班的給沈恩衣寫信,然後又像鬼手一樣雷打不動到沈恩衣每天必經之路等待與攔她。
這個世界上,你或許做一件事很簡單,但你如果每天重複做一件很簡單的事卻很難,而木上月卻每天做着這件看起來簡單卻很難的事!
木上善說:“我就是很喜歡沈恩衣,我很喜歡她,對她,我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沈恩衣的一舉一動,總能牽動和引痛我的心!那些苦澀又難熬的日子,對我來說,沈恩衣是有糖的人,我想吃沈恩衣所施捨或者給予的糖!”
有時沈恩衣很煩他,頭也不回的跑。
有時沈恩衣也習慣,大路朝天,愛哪走哪邊。
李千糖則每天沒完沒了的沉默,他坐在教室,都快變成一塊金子了。
他若回家,就無影無跡,彷彿消失了一樣。
還是李明一和毛隧自薦好,放學打打球,沒事下下棋,什麼憂什麼愁都拋卻腦後,忘的一乾二淨。
“沈大美女,過來下兩盤。”李明一幸災樂禍的喊。
“下就下吧。”沈恩衣說:“各坐各位。”
青春,有時還真是彈指瞬間,你的一個不謹慎隨意,它呼啦啦的就不知又過了多少去。
李明一說:“青春只興流汗,不興流淚。”他文皺皺酸溜溜的說:“因爲眼淚是上天派給天使的禮物,流完也就沒有了。”
沈恩衣問:“禮物是什麼?”舉棋不定。
“他!”李明一和毛隧自薦互指說。
鬼相信,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天使又是什麼?”沈恩衣很執着的問。
“天屎是鳥大便。”
“也對,天使天屎。”
“魔鬼是什麼?”沈恩衣又問。
“魔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魔鬼身材!”李明一彈着毛隧自薦一臉壞笑的說。
“講來聽聽?”她也很想知道他狗嘴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這次有沒有例外。
“所謂的魔鬼身材,就是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臉有臉的女人。”
毛隧自薦笑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將軍說:“哈哈,沈恩衣,他好像在說你。”
沈恩衣一臉黑線。
“不吃。”李明一拍手說。
“Why?”
“吃了沈恩衣會哭。”
“想她笑,你直接到旁邊摔一個狗吃屎不就得了。”毛隧自薦敲桌子道:“沈恩衣,還有兩步,兩步我就贏了,我未來的笨大嫂。”
“什麼?”我也Why他。
“Why?木上善是我哥,你說說看,將來你嫁他了是不是就成我大嫂了。”
“誰說我嫁他。”
“他說的,今生今世,非沈妹妹不娶,沈妹妹也非他不嫁,老天指意。沈恩衣,他跟你不配嗎?像大哥那種打着燈籠不好找的男人!”
“你們穿同一條褲子嗎?”沈恩衣問毛同學。
據她的瞭解。木上善絕對不是毛遂自薦什麼哥,毛叫獸只他一個豬兒。他們也絕對不是什麼表兄之類,因爲木上葉不認識毛遂自薦。
兩人真親戚,依叫獸性格,一家人還會肥水去流外人田對木上葉不管不顧?
這李明一和毛同學。敢情她的愛情事業峰火連城,八成與他倆誤人子弟有關。
“大哥和毛隧自薦穿一條褲子,跟我沒法穿!”李明一說:“他們都是資優生,款式一樣。而且木上月和你一樣,也是委員,委員相愛,你們絕對適合。你想吧,現在的男人,牛高馬大的愛打老婆,才華橫溢又醜不拉嘰,小白臉又吃裡扒外,唯獨大哥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關鍵對你是真愛。”
沈恩衣真佩服李明一的嘴巴,簡直跟電視機廣告一樣。沈恩衣眼一瞪,這棋也就不能再玩了。
桂花樹下,沈恩衣又碰到木上善了。
他和桂花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合二爲一了,彷彿俊俊的長在那裡了一樣。
沈恩衣跑他也跑,這像什麼話。
於是,沈恩衣只好埋頭走。
“恩衣。”
他每次都歡天喜地的出現,總是開開心心的,好像整個人一直都心中有愛一樣。
“今天那個人沒跟你了?”
沈恩衣心說:“他,早就回家了。”說完,她驚異於自己與木上善,兩人都想到李千糖!
木上善所說的他,就是李千糖!
木上善見沈恩衣不響,絞手尷尬說:“能不能看在我等你那麼久的份上,聽我說幾句我的心裡話,就幾句。”
他以前總是呼啦啦的,現在沒人跟變安靜。這點,沈恩衣特別不習慣。
習慣,它真可怕。
桂花,不知不覺中,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現在,它們焉嗒嗒的掛在樹枝上或者在樹下鋪了厚厚一片,秋風落葉,白雪皚皚的冬天要來了嗎?
還是,她記錯。
有一種桂,是一年四季都開花的,而非八月十五桂花香,一年花期僅一次。
什麼時候,她會如此多愁善感了,看到花開會欣慰歡喜,看到花落會默目神傷。
班裡收到血書,說劉鬨堂是雞,是婊,以至於全課室女生都是雞是婊。
劉鬨堂哭着和那個高年級叫潔衫的男生分手,她邊哭邊在同學們面前擦乾眼淚,一哭二鬧三上吊,完了開心的說:“潔衫,我不愛你,以後,你也就沒人整了。
沈恩衣當時想不明白,分手就分手,分手有什麼好哭的!
劉鬨堂失戀的同時,劉滿螢也失意了,她坐在牀邊,一遍一遍的數着叫獸,自己怎麼就給老頭整得上貧困生名額了:“一定是剛開學,我忘帶錢,跟他說學費過幾天來交,他一定誤會了,以爲我家裡很窮,纔會這樣評。”
貧困生風波過去,劉滿螢就好了,同學們再看到她坐到牀邊時,她已是八面玲瓏,春風得意。
“我跟你們說,羣聊真的是很好玩的,一天幾十元就能聊沒完。我在家就常這樣。”
過幾天,她又眉飛色舞的說:“我跟你們說,飆車是很好玩的!”因爲飆車,她認識了一個叫龍久飛的社會生。
沈恩衣說:“什麼,龍捲風?”
劉滿螢說:“不是,不是龍捲風,是龍久飛。”
但沈恩衣依舊沒記住。她的印象老停留在葉楓哥哥家葡萄架上的書頁上,她老想龍捲風,力幾級?
龍久飛每天都來學校找劉滿螢,龍久飛的長相,比沈恩衣小學時期那個小孫的男朋友要好看,爲此,劉滿螢收穫了快樂的同時,她也得了許多羨慕!
人活一世,有個帥氣的男友,既使劉滿螢成績不好,畢了業,她就可以和這個帥氣的男生結婚!
那些讀完大學,研究生的人,回來不也是要找一個人結婚,帥不帥,美不美還是另外一回事!
在同學們眼中,劉滿螢是有出息的!
不是坐寶馬裡哭,也不是坐單車裡笑,而是劉滿螢有了一個好歸宿!
龍久飛和劉滿螢兩個人在課室的窗玻璃那隔空喊話。
“你吃飯沒?”
“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什麼時候來?”
“帶了什麼好吃的。”
這是週一至週五,週末兩人就不那樣喊了,週末開頭,他來學校接她,禮拜最末又送她回來。
他很會做菜!
他很幽默!
他很耐心!
他很體貼!
他很帥!
這些都是劉滿螢對龍久飛的評價,當然,他也會每天給她寫信。
就在同學們都以爲兩人你濃我濃,龍久飛等不到劉滿螢畢業兩個人就結婚時,她們卻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