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夏的模子幾乎是從他的臉七分刻出來的。?:efefd
遂餘淵恭恭敬敬地一揖,道“晚輩餘淵,是夏夏的朋友,見過伯父。”
“你是夏兒的朋友”塗欽折將手的書放下,手指落在石桌邊緣,熹微的光點從樹葉間落下照亮了他乾淨整齊的指甲,他問,“你便是那個帶着夏兒闖了天竺古墓讓夏兒生死未明的餘淵”
餘淵心下一沉,面露愧疚,正色道“是晚輩考慮不周,讓夏夏跟着一起去那樣的地方冒險,也是晚輩沒能好好保護她才使得她變成這樣,前輩說得不錯,這一切都是晚輩害的,晚輩甘願受任何懲罰。”
塗欽折沉吟了一會兒,道“那你走吧,往後也不要再來。”他知道這不全是餘淵的錯,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原諒餘淵害得塗欽夏受傷。他也不希望塗欽夏和餘淵這樣身份背景的人走得太近。
塗欽夏要單純應該繼續單純下去。
餘淵擡頭,見塗欽折說得淡然,卻給人一種不容辯駁的壓迫感,他心微微抽痛,着實是很想進去看看塗欽夏,哪怕是一眼也好。只是,長輩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了,他再留在這裡也毫無用處。最終餘淵只好再一揖道“不管前輩有任何吩咐,晚輩都竭盡全力在所不辭,前輩要打要罵晚輩也絕對不吭一聲,晚輩只求等到夏夏醒來了之後能夠和她說兩句話便已心滿意足。”頓了頓,塗欽折卻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便又道,“晚輩告辭。”
說到這裡,餘淵戀戀不捨地往塗欽夏的房門處看了一眼,隨後轉身往院外走去。
將將往前走了幾步,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位素雅但韻味十足的夫人,對着塗欽折便道“讓你煎個藥你怎麼煎這麼久,閨女都快被你給急死了,到底是看書重要還是你閨女的命重要啊”
塗欽折不緊不慢地道“快好了。李大夫說了要煎兩個時辰,如今兩個時辰還差一點。”說着他便從小爐子取來了藥煲,把藥煲裡的湯藥倒了出來,遞給了那位夫人。
夫人端了藥碗,不忘好地往院門外打量一眼,看見了餘淵的背影,問道“相公,剛剛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塗欽折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道“聽說叫餘淵。”
“餘淵”夫人想了想,道,“這個名字好生熟悉..”忽然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差點跳腳,回身去追,“那廝,是害得夏兒現在躺着都還沒醒的人吧難怪覺得那麼耳熟給我等着,看老孃怎麼收拾你,有種你別跑”
結果被塗欽折一把抓住了手腕,道“你不是要去給夏兒喂藥麼,你想急死閨女”
夫人想起了手頭的要緊事,又不甘心這麼放餘淵走掉了,但心裡權衡一下還是塗欽夏的傷勢更重要,最後臭着臉色端着藥碗進房了,還不忘告訴塗欽折道“你,去把那小子給我逮來,保證在我給夏兒喂完藥之後能夠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