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九章北疆(七)

雖然這一次還是人海戰術但是和之前並不一樣。

草原人還學會土工作業了!

之前的器械大戰的時候,後面的奴隸們也不是站着看戲的,他們一個個用麻袋挖掘周圍的泥土,然後夯實,做成一個個的土袋。

這些土袋又大又厚足夠遮擋他們的身體。

然後奴隸們就將土袋頂在自己的前方,向着大興關的跑來。

哪怕是頂着箭雨衝鋒,心中也踏實了不少,箭矢射在土袋上,受到了阻力,往往需要附加更多的真氣纔有可能穿透。

這就使得大興關守軍的弓箭手的真氣消耗加大了。

同時這些奴隸搬運土袋到達了大興關的城牆下方,丟下土袋然後就瘋了一樣的從兩側往回跑,哪怕是背對城頭也不怕了。

下面的奴隸多的根本就數不清,再多的箭矢也不一定落在自己身上。

總之快跑就對了。

能夠成功回到隊伍中的奴隸可以休息一會兒,等着下一次的衝鋒。

草原人那邊已經有了規定,只要能夠成功的搬運土袋到大興關下,往返三次,就可以提拔爲奴隸頭子,往返五次就可以免去奴隸的身份,享受一個部族戰士應該具有的待遇。

這下奴隸們的眼珠子都紅了,一個個和吃了藥一樣,扛起土袋就往城牆那邊跑。

在草原上做奴隸這麼多年,他們都知道想要成爲奴隸頭子有多難,成爲草原人接納的部族戰士更是少之又少。

草原人在這方面卡的很死,條件太苛刻了。

以往都是頭鐵衝鋒,最後能成功活下來的才能成爲奴隸頭子。

現在只要來回跑三次就可以當奴隸頭子,不用到戰鬥結束而是直接在戰場上晉升,當場兌現。

達到五次就可以脫離奴隸的身份,這樣的誘惑,奴隸們可是頂不住非常興奮的搬運土袋,有的回去之後來不及休息就拿起第二袋往上衝。

吳桐這些鎮北軍士兵和草原人交戰這麼多年,奴隸見的多了去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積極作戰的奴隸,罕見的從他們身上看出了士氣充沛的感覺。

究竟草原人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些奴隸如此的積極,他們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些奴隸的做法的確是給大興關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哪怕是動用弓箭,連弩進行射擊,大片大片的奴隸倒了下去,但是身後仍然有更多的奴隸抱着土袋衝了上來。

來到關口城牆處將土袋拋在城下就開始往回跑。

很快屍體和土袋在一點點的增高。

草原人的意圖也不需要多想了,就是想用屍體和土袋堆出一個斜坡上來。

可惜這裡是北疆關口,附近沒有河流,如果有護城河的話,他們想要填平護城河都比較困難。

在元武大陸上城池的護城河中可不簡簡單單的就是河水。

裡面可以藏着各種陣法,暗器,還有各種異獸,土袋屍體之類的還想堆積起來,那簡直就是做夢,隨隨便便就能將他們打出去。

不過在大興關這裡就沒有護城河了。

而且大興關是防禦性的法陣,沒有攻擊手段,所以對付下面越來越高的土堆沒有解決的辦法,除非他們出去將他們清理一番要不然,只會越來越高。

這種土工作業的方法,在中原國家,特別是在南方非常的盛行。

結果沒想到草原人也學會了,看來他們這一次有高人指點啊。

要麼是一個對中原國家瞭解很深的草原人,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們從你這裡學習經驗技術和知識,然後轉過頭來用從你這裡學來的東西來對付你。

要麼就是有內鬼,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在自己的國家混不下去了,跑到別的國家出賣情報,指點江山,這樣的帶路黨也極爲的煩人。

吳桐雖是軍人,但是碰上這種不一樣的草原人部隊還是第一次,不過他的經驗還是告訴他不能放任不管,到時候土坡升高了,城頭上的士卒們的壓力就更大了。

他讓弓箭手調整位置,將敵人放近了之後再進行射擊,連弩不能停,儘可能的在遠處殺傷敵人。

連弩的箭矢足夠的多,幾乎不停歇的發射,就算是有土袋的防禦也只能抵擋一二,不可能毫髮無傷。

連弩負責收割遠處的奴隸,形成一條箭雨防線,對於漏網之魚就用弓箭手瞄準解決。

不再像是之前的那種自由射擊了。

吳桐這邊進行調整過後,頓時衝鋒的奴隸們的死傷開始加劇。

而且爲了防止由於屍體和土袋的增加導致土坡的拔高,吳桐命人開始向下方倒火油。

然後直接往下方丟火把,射火箭,分分鐘就將那些屍體給點燃了。

而且吳桐下令扔的是火油中的高濃度的產品猛火油,具有更強的燃燒性。產生的煙氣也要小一些。

可以持續燃燒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外力影響的話,燃燒一天一夜也是可以的。

這種猛火油也不怕水,反而遇到水會更加的猛烈,如果不是武者動用元氣影響,很難壓制住的。

這大火熊熊燃燒起來。不僅在焚燒屍體,連下面的土坡被火油沾染上了之後都在燃燒。

頓時在下面衝鋒的奴隸們面前就升起了一片火牆。

這個時候想上去丟土袋也是做夢。

城牆上會一點引動風向的武學都使用了出來。

吳桐手下的副將中有一位還是木屬性的變異屬性風屬性的武者,催動真氣形成一道道的小龍捲風,藉着火勢往關外推進,嚇的奴隸們調頭就跑。

相比較被痛苦的焚燒致死,被草原人殺了更痛快一些,不用感覺被焚燒的折磨。

這一次草原人倒是沒有痛下殺手,這麼猛烈的火焰,自然是上不去的。

不過他們的隊伍中倒是傳來不少吹口哨的聲音,顯然是在挑釁。

然後在一陣悶悶的牛角聲之後,草原人就這麼撤退了,到距離大興關十里地的地方安營紮寨。

大興關這邊倒是不需要擔心猛火油燃燒帶來的的煙氣,城牆有相應措施,專門用來防備敵人的火攻。

大號的風箱自行運轉工作,會將這些煙塵都吹出去,不至於太過於影響守城的士卒們。

哪怕是草原人退卻了,大興關的城頭也沒有熄火的意思,誰知道這是不是草原人的套路呢?自然要小心謹慎。

吳桐安排副將加強警惕,然後就拉着燕雪嵐還有陳錚等人去議事了。

很明顯草原人那邊有人指點,吳桐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草原人的戰術有這麼大的變化,而且還被這樣認真的執行下去了。

對面的指揮官究竟是什麼人呢?

吳桐知道燕雪嵐的察事司有不錯的情報能力,這一次的草原人行動幾乎都是按照他們一開始所說的進行的。

現在的他更想請教一下對面的草原將領究竟是誰?

不過這個問題,陳錚真的不清楚,他們察事司的手伸不到敵人的隊伍中去,如果不是事先燕雪嵐讓自己背下來,陳錚也不會知道的。

燕雪嵐不動聲色的給陳錚暗示了一下,陳錚頓時明瞭。

“吳將軍,我的人調查出來的情報,只知道對面的將領是勃斤族的牙木,先天境巔峰的修爲,是勃斤族一個老將,多次領導勃斤族的士兵南下,至於耶律部族的是一個叫耶律良才的年輕人,耶律部族的嫡系子弟,參軍入伍的年頭並不多,這一次應該是過來蹭功勞的,指揮作戰的能力應該很一般。”陳錚將燕雪嵐告訴自己的通過口述告訴給了吳桐。

“牙木?此人我曾經見到過,今天的作戰風格絕對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倒是這個耶律良才的有些可疑,不過他是如何能夠成功的說服牙木讓他指揮呢?我可是知道牙木最專權,一般人可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他們兩個部族的人這麼友好嘛?”吳桐有些疑惑,不過心中對於耶律良才的警惕性開始提高,年輕人的想法更加的豐富,而且更像是從中原學習的戰術,看來鎮北軍慣用的戰術也必須要進行調整了。

而在一旁看似旁聽的燕雪嵐眼中思索,總感覺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怕不是自己“記憶”中的對手,她可以肯定不是牙木也不是耶律良才,這背後另有其人。

牙木是勃斤族老將,一輩子都是傳統的作戰風格,不過隨着時代的變化,戰術都在變化,固執己見的人到時候都會在歷史的車輪下被碾壓。

牙木這個死板的老將,一直使用老套的戰術,幾乎很難取得成功的戰果,一次次的失敗,最後越來越不受重視,最後鬱鬱而終。

而耶律良纔是耶律部族的一個嫡系子弟,武道修爲可以,但是指揮才能,不堪入目,不過還好他性子很好,能聽他人的意見,自己不會就讓專業的人來負責。

還算是一個比較優秀的貴族子弟。

這一次的戰鬥就是過來混資歷來了,耶律部族的兩個萬騎還有其他人指揮。

不過和牙木差不多,想不出這樣的戰術。

這個人的存在真的是有些出乎燕雪嵐的預料,和她的“記憶”中出現了偏差。

然後幾個人開始商討防守的戰術,只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吳桐,燕雪嵐,和幾個副將在討論戰術,陳錚在一旁旁聽,這方面他可沒有什麼瞭解。

倒是燕雪嵐的軍事素養讓吳桐等人大感驚訝,殿下不是紙上談兵,反而是天賦不低啊,幾次發言都可以說的上是點睛之筆。

此時退去的草原人已經在十里外放好了,帳篷。

看似今天沒有取得太大的戰果,不過這些人的情緒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雖然有一部分草原勇士有一點微詞,但是在牙木的威嚴下還是沒有人敢鬧事的。

倒是那些奴隸的氣氛被調動起來了,有些興奮,還有的在不斷的吹噓今天自己多麼牛,在箭雨中衝鋒,往城牆上送土袋。

特別是今天還有幾個幸運兒,多了二十多個奴隸頭子,他們都是成功的跑了三趟的。

而其中還有兩個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更厲害的他們一個跑了五次,一個跑了六次,成功的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成爲了一個草原上的部族戰士。

這就已經不是運氣那麼簡單了,沒有點實力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也生存不了太長的時間。

讓周圍的奴隸心動不已,自己在吃殘羹冷炙,人家就已經成爲了部族的戰士,可以喝肉湯,吃新鮮的奶製品了。

現在的他們更加的有動力了,草原人兌現了他們的諾言,只要自己能夠在戰場上好好發揮,未嘗沒有這樣的可能啊。

誰願意天天苦哈哈的做奴隸的生活,有機會往上爬的時候就要爬。

至於那些今天沒有上場的草原勇士。他們的心情就不那麼愉悅了,有點鬱悶,今天這是什麼戰鬥連敵人的鮮血都沒有品嚐到只有幾個幸運兒成功的殺了逃跑的奴隸,其他人還沒見血呢,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不過這都是來自牙木的命令,他們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草原上要學會服從,特別是在戰鬥的時候必須要聽從上方的命令,如果有人敢違抗的話,上方的人可以隨時剝奪他們的生命,沒有人願意去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

反正上面的人說明天要有硬仗要打,今天只是試探性的進攻一波,死的還都是奴隸,核心戰鬥力沒有受到影響,很多人都在準備明天的大戰。

而在最中心位置的大帳中。

已經頭髮已經微微有些發白,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點蒼老的痕跡的中年人,手裡面還拿着酒杯,正在倒酒,情緒不是很高漲,此人正是這一次這支偏師的指揮官,牙木。

哪怕是在草原人的部隊中,作戰中飲酒也是違背規定的,但是在這裡牙木最大是不會有人來管他的。

而且喝酒不僅不能麻痹牙木的感知,反而會讓他的思緒更加的清醒,他也是少有的那種越喝越精神的人。

這命令雖然是他下達的,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怎麼甘心。

“牙木將軍,這是在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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