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說事
“這是自然,你不是說程度對你用強行手段,在我的地盤我絕對不允許有強搶良家婦女的事,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
趙若蘭原本臉還掛着笑容,聽見他這麼一說笑不出來了。
“這樣?”
李子俊以爲自己還沒做到讓她心滿意足,於是問:“那你覺得要咋辦?”
“……”
趙若蘭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說,生生的被堵回去,只能憋紅一張臉,看着李子俊的模樣也不像開玩笑,是真心要幫自己。
噗嗤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兩人看過去,只見孫謹正在掏耳朵。
“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要偷聽,正好走到這邊來,你們說話聲音也不小,正巧被我聽見了,也還好是我,你說是若蘭好侄女?”
趙若蘭臉色鐵青,別人不知道咋回事,可是孫謹知道的清清楚楚,爲了嫁進程家她沒少作,把自己肚子作大了,好不容易進了程家,享盡了富貴。
看到李子俊發達又不滿足了,居然懷着孕想暗通款曲,這也沒誰了,趙若蘭的心還真大,難道還想腳踏兩隻船!
李子俊知道孫謹跟趙若看不對盤,以前兩人經常吵架,被他撞見好幾回。
“你怎麼來這邊了?”李子俊沒再看趙若蘭,朝着孫謹走過去。
趙若蘭恨恨的看着她,李子俊對她的態度很不一般,如果說以前是討厭,那麼現在是喜歡。
孫謹到底使了啥手段,爲啥李子俊對她的態度改變了這麼多?
“你不是派人去找李老大夫妻了嗎?我想問問有沒有消息?”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你要是着急的話我跟你出去找找?”
跟他一起算了,省的她看了隔應,要是時不時再說一些自以爲是的話她早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
“別,你再派幾個人跟着我去找,你算了,大人你公務繁忙我不敢打擾。”
李子俊見她拒絕自己,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不表現出來,“真不巧,人都已經被我派出去,你要是碰見他們了也不會把結果告訴你,要是我跟你一塊去不同了,咋這樣看着我,還找不找人?”
“你不是誆我的把?”
“事關人命的大事,你以爲我會在這種事胡來嗎,不是要找李老大夫妻倆?快點,眼看天快陰了,快要下雨了。”
孫謹一看,果然,剛剛還天氣晴朗,也不知道會不會下,趙賢還在路,萬一淋雨麻煩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
趙若蘭不死心的跟在後面,鐵了心要一起去。
“你還懷有身孕,程家人也在外面守着,你出了院子跟他們回去,你現在也幫不啥忙,你放心我說話算數,肯定會幫你的,只是現在當緊的要替孫繡把冤情洗了。”
趙若蘭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亂來,畢竟肚子裡的胎兒不太穩,只是便宜了孫謹那賤貨,居然跟李子俊兩個人獨處。
孫謹雖然擔心,雨水嘩嘩的說下下,還是那種傾盆大雨。
孫謹被困在廟裡,回也回不去,身的衣服也都溼了。
李子俊她更慘,衣服都溼透了,傘都打在她頭,他是淋着的。
好在廟裡的香火挺旺盛,被困在廟裡的人不少,男人們都被安在廟裡的大廳,女人們在後面的廂房裡。
這樣也好,避免了不少尷尬,只是有些不甘心,也不知道李老大兩口子躲哪去了,把鎮都快翻遍看也沒找着人,這纔想起這邊的寺廟。
這裡經常會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孫謹想起來李老大兩口子愛貪小便宜,肯定捨不得花錢住客棧,想來想去來這裡可能性最大。
孫謹望着烏泱泱的人,這麼多人想要找出來有些困難。
她看了眼身邊一直說話的婦女,見她一直說個不停,聲音又大,頓時來了個主意。
“大娘跟你商量個事?”
大娘一看她,大嗓子開口:“啥事啊,我跟你能有啥事啊?”
“……”
孫謹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然後掏出幾個銅板,在她一臉期待之放在她手裡。
“放心妹子,這件事包在我身,保證把事給辦好。”
“那我邊去了,等你好消息。”
孫謹慢慢打我退到柱子之後,暗觀察着。
大娘果然不負衆望,大嗓子一吼,加故事原本挺吸引人,一下子大家都聚集起來。
“今天啊要說說那負心漢跟負心漢一家人,你們知道最近鎮發生啥大事沒?”
“發生啥了,你直說,我的心都被你勾起來了。”
“一大早有人擊鼓鳴冤,那時候我真好經過,聽見女人被送進大牢,然後我到處打聽,你們猜我打聽到了啥?”
“啥啊?”
“快說?”
“送人報官的是死者的親大哥大嫂,我當時也覺得這個大哥大嫂不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兩人是黑了心肝的人,把自己親弟弟殺了不算,還把罪嫁禍到死者婆娘身,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們爲啥要這樣做?”
“大妹子你這話問得好,還不是爲了田土,兄弟死了他們可以多要點田土,不然咋說他們黑心肝,爲了這個居然把親兄弟都給殺了,還要把人家婆娘趕緊殺絕,這樣的人留在世要遭天打雷劈!”
這話一說完外面果真一道閃電劈過嚇得人尖叫。
孫謹順着聲音過去,看見大媳婦在那裡雙手抱拳,正害怕的蹲在地。
還真會隱藏,居然把自己變成了乞丐,難怪找不到他們。
“心虛了?”
大媳婦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擡頭看見孫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你胡說,這關我啥事。”
孫謹一吆喝,“大娘不用說了,死者的大嫂已經找到,謝謝你了。”
大娘大嗓子可不幹,“在哪呢,我還說見到這人抽她幾大耳刮子,簡直太沒良心了,正好,讓我打她幾刮子,看看她還敢不敢亂冤枉人!”
大媳婦還沒反應過來被人抽了一耳刮子,她正想發作旁邊的人已經起鬨。
“太輕了,重重的打!”
“是,這種人死了活該。”
“爲了霸佔家產這種傷天理的事她也乾的出來!”
大媳婦害怕了,抱着她瑟縮在一旁,“不是我,我沒有殺老幺,不是我……”
孫謹大聲呵斥,“不是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