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說要了這些香粉,讓她們放在這裡賣,也不收他們的錢。
孫謹也猜到原因,布鋪裡新來了一個打雜的,想必是生意太好,杜大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孫謹注意到,趙賢今天一直不在狀態,頻頻走神。
“二姐夫……”
四弟搖樂搖他衣袖,趙賢低下頭看見四弟抿着脣看他,“二姐夫你在想啥,二姐跟你說話都沒聽見。”
趙賢擡起頭見着孫謹也正在看着他,“你還好?”
趙賢走出布鋪,回頭跟他說,“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
孫謹以爲已經聽錯了,瞪着眼看他,“你說你要離開?”
“瑾兒我知道這件事很突然,但是我不得不去做。”
孫謹知道她肯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只是問:“大概啥時候?”
“明天。”
孫謹呼吸一緊,不知道他這麼着急,也許不是突然,次他神神秘秘進了酒樓見人之後一直怪怪的,加她這幾天來月事,也許他一直壓着,這會兒才做出這個決定。
“等會去再說。”
趙賢見她臉色不太好,拉着她的手。
孫謹跟在他身邊,其實來到這裡之後有了依靠,她已經習慣他給的包容,對他的依戀也日益漸深,突然聽到他要離去只覺得腦袋亂哄哄,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都沒了。
趙賢見周圍沒人,突然反身過來抱住她,孫謹只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瑾兒,不要這樣,我會很快回來,相信我。”
她覺得鼻子酸酸的,“很快是多久。”
“一個月,我保證,一個月之後一定回來。”
孫謹擡起頭看着他,原本還有些悲傷一下子消失不見,“真的?你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他從來都沒騙過她。
……
趙賢帶着孫謹來到馬場,這裡有很多馬,她高興的看着。
“有了馬你能快點回來了。”
趙賢笑了笑說:“馬不是我用,家裡添一輛馬車,以後來鎮會方便些,我較放心。”
不得不說趙賢跟她想一塊去了,不過她原意是買牛車。
聽了他的想法孫謹倒是漸漸有了其他想法,這古代不現代,去個地方經常用月計算,她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在哪,也不知道有多遠。
“這馬怎麼賣?”
趙賢指向一隻馬,看着毛體色彩光滑,孫謹不解的看着他,“你會看馬嗎?”
賣馬的老闆笑着在一旁解釋:“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不瞞你說,這匹馬是我從塞外抓來的,算得乘,當然,這價錢嗎也要貴一些。”
孫謹今天孫謹身總共十多兩銀子,給了買魔芋的商人,現在身只有十多溫銅板。
趙賢說:“價錢要多少你說個價。”
“這匹馬至少要三百兩。”
孫謹倒吸一口氣,難怪馬都是富貴人用的,確實,太貴了,家裡的銀子總共也不過八十多兩。
趙賢眼睛都沒有眨,從懷裡掏出銀票,給了三百兩。
孫謹驚訝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足足有十多張。
趙賢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瞞你,這筆錢原本我不想動,一直存在當鋪裡,剩下的這些你拿着。”
這是孫謹第一次看見銀票,薄薄的一張換成銀子有一包。
“這些錢哪裡來的?”
“以前別人送的,看用不存起來,本來不想動,看來必須拿出來,你放心,我以後還會掙更多。”
孫謹緩過神來,吶吶點頭,“原來你還是隻潛力股,真沒看出來。”
她喜滋滋看着這些銀票,手裡寬了很多。
“趙賢,要不這樣,馬你用,我再買頭牛。”
“好,你是女主人,聽你的。”
孫謹又去買牛,花了大概七十多兩,一下子看着牛馬,心裡那個高興。
“你以前到底是做啥的?”她問。
趙賢一手牽着馬,一手還拉着她。
“以前的事像輩子,這些都不重要,我已經決定拋棄過去,所有這些不必知道。”
孫謹看着他,他似乎有很多故事,經歷了很多滄桑一般。
孫謹點點頭,“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像你說的,以前的事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趙家老二去,我得丈夫。”
他停下來看着她,手裡緊了緊,扯了扯她的臉頰,“瑾兒,我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你。”
“那你要早點回來,我可不會等太久,要是一個月你還沒回來我改嫁。”
趙賢看她仰着頭很認真的樣子,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臉,“你要是敢嫁我把你綁回來!”
……
劉氏沒想到今天來一趟鎮杜大娘給了她五兩銀子,有了這五兩這個冬天都不用擔心了,還能過個好年。
劉氏很多事都不瞞着三妹,三妹知道了也很高興。
“娘,咱家真的變好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再買牀厚被子,另外買些東西給姥爺家送去,對了,給你們兩個也買點東西,三妹娘給你買點胭脂。”
三妹臉一紅,羞澀點頭。
“二妹跟趙賢也不知道去哪了?”
“二姐叫我們在這裡等她,娘,咱們再等一等,省的二姐到時候找不到我們。”
四弟高興的蹦出去,劉氏剛要叫住他看見前面來了兩個熟悉的人。
“二姐,是驢子,這個是牛。”
孫謹看着四弟圓圓的眼睛,拉着他的手,“這可不是驢子,是馬。”
劉氏也急忙走過去,“這些哪裡來的?”
“娘,這些是趙賢買的,以後我們來鎮可以坐牛車了。”
“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孫謹笑得開心,“娘,這大街不要說這些。”
“對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
買好東西,他們回家,趙賢趕着牛車,孫謹坐在牛車裡拉着馬繮繩。
到了小道,大家熱鬧了,坐着王大爺跟吳大爺車的人看見他們居然同時趕着馬跟牛車,一下子沸騰起來。
特別是嚴氏,一雙眼睛嫉妒的冒火,“你看見沒有,買了牛車居然都不叫你這個做大嫂的坐。”
錢氏緊緊揪住衣服,如果說以前她對孫謹喜歡不起來,現在此刻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你放心,我饒不了她!”錢氏咬牙切齒,嚴氏在一旁暗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