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醜多作怪
小柔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但是她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守門的人自然不敢得罪，反而一臉賠笑。
“你們怎麼回事，收起你們的狗眼，也不睜大眼看看清楚，這可是大小姐的朋友，怠慢了有你們受的。”
小柔罵他們，都不敢反駁，小柔歉意的一笑，“他們是這樣，大小姐趙公子你們不要介意，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方便見見大小姐嗎？”
“方便，你們跟我進來。”
小柔在前面領路，孫謹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地方看，跟電視劇看到的沒啥大區別，是沒了濾光鏡看着沒那麼幹淨清晰。
迂迴在小道，大戶人家下人多，時不時的看過來，還有很多人對小柔打招呼，看得出來她們都挺討好她的。
迎面過來的是一個年輕女子，身邊還有兩個丫鬟伺候着，小柔俯了俯身子。
“二小姐好。”
女子直接略過小柔，眼睛落在趙賢身，眼裡閃過一絲鄙夷，說話也尖酸刻薄。
“小柔你是越來沒大沒小了，什麼人都往府裡帶，你別忘了這裡可是程家，別阿貓阿狗往裡帶，要是敢偷漢子你知道下場把？”
“二小姐不是這樣的，他們是小姐的朋友，進來也是見小姐，如果二小姐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小姐去……”
程梅心裡那股怨氣來了，一個丫鬟居然還敢跟她撅嘴，揮手是一巴掌。
“二小姐你……”
“我什麼我，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反駁，別以爲自己的點勢尾巴往天翹，我纔是程家的主子，只要我一句話立馬讓你活不下去。”
孫謹看着這一幕還是有些衝擊到了，她知道下人是奴隸，任主人打罵，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柔捂着臉，還像她道歉，可惜她的示弱沒有讓女人消氣。
“跪下！”
小柔要下跪手腕被人拉住，她回頭看見孫謹皺着眉看着她，心裡有些感激。
“孫姑娘我沒事的，主子怎麼懲罰奴婢都是對的。”
“主子又不是神仙哪裡什麼都對，況且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因爲是啥小姐無緣無故要你下跪，我看啊人醜是愛作怪，你是不知道待在鄉下旮旯裡我都沒有看見這麼醜的女人，簡直不堪入目。”
小柔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衝動，孫謹哪裡肯，剛剛這個女人看趙賢的眼神讓她很不爽了，居然拐着忘羞辱她。
她明面教訓小柔，其實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小柔是丫鬟不能跟她來硬的，她可不怕。
“喂，你說誰呢？”
程梅身邊的丫鬟叫囂起來，兇惡看着孫謹。
孫謹挑了挑眉，靠近程梅幾分，話卻是對着她旁邊的丫鬟說的。
“你看這還不錯，那啥小姐好看多了，不知道還以爲你是小姐呢。”
那丫鬟立即惴惴不安的看着程梅，“二小姐你別聽她胡說。”
程梅氣的鼻孔冒煙，指着孫謹大罵，“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山野村婦，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我們程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撒野，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護院裡的大手到處都是，一聽見程梅發話自然的行動起來，可是沒幾下被人打了回去，趙賢遊刃有餘的對付這羣人。
程梅從一開始的得意到現在的長大嘴巴，心裡滋味難以訴說，這羣飯桶，看來要換換人了。
“二小姐他們真的是小姐朋友，你讓他們住手，要是出了事你也不好向小姐交代。”
“你個狗奴才給我滾開點。”
程梅一腳踢小柔，只是下一瞬腳腕一痛，跪在了地，另一邊孫謹看見趙賢拿着石頭揮了過去，程梅的另一隻腳也彎曲，跪在地，好巧不巧，跪的方向真是孫謹。
她勾了勾脣，笑着往趙賢那邊看去，他正好一腳踢開護院打手。
小柔看着這些心裡不淡定了，“趙公子咱們快走。”要是被夫人看見了麻煩了。
“你們給我站住！”
程梅難受的爬起來，指着他們的背影大叫。
小柔很爲難，“趙公子你們一直往前走，小姐在那裡，這裡我留下來。”
孫謹跟趙賢往前走，這個人是瘋子，見誰咬誰，十足潑婦。
程梅見他們要走，哪裡肯幹，自己在自家裡還被打了，哪裡能放過他們，指着他們大喊：“不準走，居然不敢聽我的話！”
小柔迎去道歉，又捱了一巴掌，對她拳打腳踢，怒氣都發泄在她身。
孫謹聽着後面小柔的悶哼聲，實在是受不了，停下來朝着程梅走過去，解救了小柔。
“你到底是不是人，別人又沒招惹你，躲着你走還能被你這樣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居然敢罵我！”
她揮手要去打孫謹，半空被人拉住，擡頭看見一張醜陋的臉，嫌棄的開口，“醜八怪，放開！”
孫謹徹底的惱火了，居然敢叫她男人是醜八怪，她沒忍住一把扯住她的頭髮。
“你在叫一聲試試，我把你頭髮扒光讓你跟光雞一樣！”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別以爲誰都怕你，我又不是你程家人，你要是敢惹我別怪我整死你。”
“你……”
程梅哪裡遇見過如此野蠻的人，當下也不敢撅嘴了。
趙賢心裡一陣暖意，其實他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一直被人說醜，或者冷麪，都已經習慣了，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還在意別人對他的稱呼。
程梅被放開，有些害怕的看着孫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二小姐還是三小姐，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醜女人。”
“你……”她瞪大眼指着她。
“要是不想手指斷收回去。”
程梅立馬把手指收回去，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又拿他們沒有辦法，冷哼一聲含着淚去找她娘去了。
小柔滿是擔憂，“二小姐刁蠻任性，平日裡沒少欺負人，今天栽在你手裡怕是又要鬧了，好了，咱們趕快去小姐那裡。”
孫謹看着她吃痛的捂着紅腫的臉搖了搖頭，在外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又怎麼樣了，還不是伺候人的，處處看着人臉色過日子。
“小姐趙公子來了。”
小柔走進去小聲的說，程青原本閉目養神，這會兒睜開眼，看着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