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發怒
最近榕村討論最多的是錢氏,自從擡回來之後在也沒出來過,孫家的房子也在火熱立了起來。
劉老頭揹着手,看着前面的房子,感嘆到:“大夥乾的賣力,這會兒立起來,等着辦酒宴。”
劉氏在一旁直點頭,“可不是嗎,爹,我很多都不是很懂,你要幫着把關,裡裡外外幫我看着點。”
“你放心,我跟你大哥二哥來不是想看你過好點,對了,一大早沒看見二妹幾個人,去哪了?”
“不是快過年了嗎,早打霜,她們幾個這幾天忙着打豬草,你看看趙賢一直往外看,怕是念叨二妹了。趙賢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視線,這些天他忙着,都沒怎麼跟她好好說話,再加的辦酒宴,一大堆事她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兩人唯一說話只剩下在牀了。
“好了,現在忙過來了,大家也可以放鬆放鬆,對了,明天得請人熱鬧熱鬧,咱們也要請請村裡人,這樣,爹你跟趙賢在家裡忙着,我去找找二妹,再去村裡叫叫人,咱們明天過個熱鬧。”
劉氏離開孫家後,沿着孫謹經常去的河邊,只是沒想到遇見了嚴氏。孫謹幾個人正在忙活,大晌午的太陽好,也暖和。
急匆匆跑來一個婦人,跑的氣喘吁吁。
“趙賢媳婦可找到你了,你快去看看出事了。”
孫謹站起來把豬草放進揹簍裡,不急不忙,“出啥事了?”
“哎呀,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看見你姥爺拿着鋤頭往外跑,嘴裡罵着人怕是跟人幹起來了。”
“啥?”孫謹把東西背起來,拉過在旁邊的四弟,“走,咱們去看看。”
四弟利索的北汽揹簍,學着孫謹的樣子,跑的時候還不忘扯着嗓子對遠處的三妹喊。
“三姐,我跟二姐先回去了,你先割着我很快回來。”
孫謹看着她,不解的問:“你咋不跟三妹說?”
“咱們過去夠了,三姐性子幾,要是知道出事說不定會哭,我不想看見三姐哭。”
孫謹摸了摸他的頭,“咱們四弟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
四弟紅撲撲着臉,害羞的低下頭,孫謹因爲記掛着劉老頭,但是四弟人小腿短,她也放慢了步子。
加家裡有趙賢在,其實應該出不了啥大事,怕趙賢攔不住劉老頭,她以前覺得劉老頭性子急,處了一段日子才知道他是脾氣火爆,經常會炸起。
遠遠的孫謹看見劉老頭挽袖子,一把抓住嚴氏,直接扇了幾大耳刮子,打的嚴氏暈頭轉向。
孫謹走過去,聽見劉老頭暴怒:“好你個潑辣婦,敢情是這樣欺負我女兒,在家裡她都是被哥哥寵着,你憑啥敢打她,我叫你打她。”
他轉了轉,看見地的石頭,撿起來要去打嚴氏,劉氏嚇得目瞪口呆,急忙拉住劉老頭。
“爹,算了,要是出事麻煩了。”
“麻煩啥麻煩,我以前經常跟你說,要是有人欺負你欺負回去,傻傻的等着欺負,別人會因爲你不還手不打你嗎,你真是氣死我了。”
劉氏委屈的直泛眼淚,“爹……”
“能不能別哭,你沒看見她還在這裡,等着我好好教訓她。”
嚴氏也不是吃素的,跟劉老頭一樣,在地撿起石頭砸過去,邊砸邊罵。
“你個外村的人還敢在我榕村鬧事,以爲年紀大點大點了不起,我看你是爲老不尊,跟着林寡婦眉來眼去,父女兩一個德行,都不是安分的主,別以爲我不知道。”
“你個長嘴婦還來勁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受你胡亂編排,我今天替你爹孃好好教訓你。”
劉老頭雖然了年紀,畢竟是農家漢子,身體英朗,加嚴氏不停的彎腰撿石頭砸,把他惹惱了,衝過去把嚴氏按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劉老頭要殺人了……”
嚴氏扯着嗓子大叫,啪的一聲,石頭砸在腦袋,頓時不叫了,血順着流下來。
劉老頭停下來,順着方向看過去,看見四弟手裡還拿着大石頭,怨恨的看着嚴氏。
孫謹手裡拿着鞋子,單腳站着,轉過頭看向四弟,她沒想到四弟居然用石頭砸嚴氏。
嚴氏一摸,看見血,差點暈過去,不敢叫了,也沒反應。
劉老頭放開她,站起來,往孫謹這邊走過來,得到自由的嚴氏突然竄出來,瘋婆子的往劉老頭身撲去,孫謹只看見她把劉老頭推到在地,用石頭去打他。
四弟惡狠狠走過去,舉起石頭往嚴氏腦袋拍去,嚴氏吃痛,一揮手把石頭揮的老遠。
孫謹抵住四弟,然後一把抓住嚴氏的手,一用力咔嚓一聲折斷了手臂。
“啊……”
嚴氏還在叫,孫謹不耐煩一腳把她踢開,解救了劉老頭,劉老頭踉蹌一下才穩住身子。
等到大家趕來的時候看見嚴氏在地打滾痛喊,大家也只是看看並沒有人去扶她,主要是平時嚴氏爲人在那裡,大家都不願意惹騷。
孫謹挽着劉老頭,擔憂的看着他,“姥爺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礙事,莊稼人早習慣了。”劉老頭說完,看了一眼劉氏,嘆了一口氣。
“二妹啊,不要埋怨你娘,她也是苦命的,是我對不起他。”
孫謹看過去,劉氏低着頭傷心,她自然明白劉老頭話裡有話,劉氏以前做人丫鬟,看慣了人臉色,只怕是委屈求我才保全自身,骨子裡的東西哪那麼容易改變。
況且劉氏有那個變強的心足夠了,人本來不一樣,她總不能把自己想強加在劉氏身。
她輕輕拍了拍四弟,拉着他走過去,把劉氏扶住。
“娘,已經沒事了,以後嚴氏要敢再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保證打到她不敢欺負你爲止。”
“二妹我……”
“好了好了,別這個樣子,想啥話呢。”劉老頭在一旁催促,“不是說還有事跟二妹去辦?我帶四弟回去,你們娘倆該幹嘛幹嘛。”
劉老頭朝着四弟喊了一聲,四弟跟在他身後離開,還回頭交代孫謹,“三姐還在河邊呢。”
“你跟姥爺回家,記得叫向叔看看,三妹那邊我去叫她。”
四弟這才放心走。
孫謹看着地的嚴氏,不悅的說:“咋的,還真想把地當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