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沒有拒絕,此時人家開口要聯繫方式也合情合理,她不給似乎有些不好。
本來他們也沒什麼仇,人家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點後悔,早知道她就直接以要跟着室友的攻略走空不出時間爲由拒絕了。
不是說給了聯繫方式謝衡就真會聯繫她請她吃飯,她是怕萬一。
姜澈明天就過來,到時謝衡如果打電話來約她吃飯,那場面……
謝衡差點成爲她的未婚夫。
就姜澈那醋勁,不可能不在意。
見她不說話,謝衡靜默幾秒,說:“如果不方便,施煙小姐也不必爲難,這並非什麼大事。”
“而且本就是我冒昧開口在前,施煙小姐完全有拒絕的權利。我也不是小肚雞腸會因這麼一件小事就記施煙小姐仇的人。”
施煙默然。
這下更不好拒絕了。
瞧瞧人家多禮貌多客氣多通情達理。
“謝家主言重。”
最終還是交換了聯繫方式。
“祝施煙小姐和同伴玩得愉快,打擾了。”
謝衡禮貌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涼亭,沒有半點停留。
很快消失在人羣中。
他剛走,姜蕊一衆人就過來了。
“煙姐姐,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施泊琛開口之際,還不忘舉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對着施煙拍了一張。
波光粼粼楊柳依依,坐在涼亭裡擡眸朝他們看來的美人笑容溫婉。
施泊琛對這張照片很滿意。
“想着你們可能要拍很久,索性過來坐着等。”
拿着油紙傘站起身看向任可馨:“現在要去哪裡?”
“去吃飯,吃了飯就回去休息吧,走了一天大家應該都累了,夜景明晚再看。”
高跟鞋一整天,大家都有點受不住。
吃完飯一衆人就像任可馨安排的那樣,都回任可馨的小院去休息。
回到小院已經差不多晚上八點,樓上和樓下又都只有一個衛生間,等大家都洗好澡,已經差不多十點。
施煙穿着睡衣就待在房間裡看書沒再出去。
想着明天要出去,施煙並不打算看太晚,打算看到十一點就睡覺。
差不多十點五十,房門被人敲響。
坐在書桌旁的施煙就把書放下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施煙一愣,隨即驚喜躍於臉上:“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明天才過來嗎?”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澈。
白襯衫外套着一件藏青色的大衣。他沒帶什麼東西,雙手插在大衣的兜裡就這麼站在門外。
神色溫雅,面容清雋,沉靜深邃的雙眸蘊着笑。
看着打開門的施煙。
在施煙出聲的瞬間,他張開雙臂傾身將她抱住。
臉埋在她頸間,嗓音是施煙熟悉的清冽溫潤:“想你了啊施小姐,就迫不及待來找你了。”
“施小姐呢?有沒有想我?”
施煙眸中是盈盈淺笑,縮進他懷裡雙手抱着他的腰:“姜先生,我們才兩天沒見而已,怎麼被你弄得像是幾個月沒見一樣。”
一聲低笑從她頸間傳出,他說:“這大概就是別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縮在他懷裡的施煙聞言失笑,問他:“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
“問了姜晟,也是姜晟給我開的門。”
說話間,他將施煙攬進屋,隨手把房門關上。
施煙從他懷裡退出來一些,擡眸望着他:“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下飛機就直接坐車趕過來,吃飯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這個先不急。”
他垂眸,兩人目光交匯。
眸光灼灼,施煙有些承受不住。
下意識想要避開,他卻沒讓,單手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繼續看着他,嗓音低低地說:“施小姐,我很想你。”
話音一落,直接低頭吻她。
連夜趕來的想念自然不會是和風細雨,而是狂風暴雨來勢洶洶。
夜間天涼,施煙洗完澡回到房間就合上了半邊窗戶,有半邊窗戶用木棍撐着,只半開。
小鎮的夜晚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沒有燈火闌珊,只有遠處星星點點幾戶人家和漫天星辰一輪彎月。
偶有云飄過遮住那一輪彎月,月影朦朧。
小鎮的夜晚也很寂靜,沒有汽車鳴笛,沒有吵嚷,有的只是微風拂過枝丫輕響及蟲鳥隱隱約約的鳴啼。
房間裡的燈亮着。
燈光並不強烈,是溫和的亮光,配着房間木質的裝修風格,更添幾分氤氳。
隨着睡裙外套滑落,藏青色的秋季大衣也滑落。
灼灼的呼吸噴灑在頸間,白皙的脖頸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本是微涼的夜,房間裡的溫度卻逐漸升高。
“你、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溫度逐漸攀升的情形下,施煙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輕輕推了推埋頭在她頸間的人。
脣下一重:“施小姐,你現在還能分心,看來是我做得還不夠。”
單手將她抱起來,姜澈彎腰順手將他掉落在地上藏青色大衣撿起來隨手一扔鋪陳在書桌上。
施煙被他放在大衣鋪陳的書桌上,桌上的書也被掃落在地。
吻從脣上滑到下巴,再一點點往下。
……
衣衫徹底滑落間,施煙斷斷續續問:“怎、怎麼不去牀上?”
“施小姐,這是在別人家,我是沒什麼關係,就怕弄出來的痕跡會讓你難爲情。”
施煙本就緋紅的臉更紅了幾分。
確實,就算是自己收拾了牀單被套去洗也會很難爲情。
這到底不是在家裡。
猶如失漿的船,只能抱緊他由着他掌控方向……
“施小姐。”
“……嗯?”
“煙煙。”
“……嗯?”
“我很愛你。”
施煙微愣,輕輕睜開闔上的眸子看他。
他對她的心意她自然清楚,但他的愛向來都不是嘴上說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說愛她,就算是以前兩人纏綿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
對上女孩水潤中略帶詫異的雙眸,他又隨着動作再說一遍:“煙煙,我很愛你。”
她緊緊抓着他的手臂。
“我知道。”她說。
“那你呢?施小姐,你愛我嗎?”
他不是會纏着問這種膩歪問題的人,可是現在他問了。
許是真的對她愛到了極致,又許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
但既然他問了,施煙就不可能不應他。
望着他因慾念變得瀲灩迷離的雙眸,擡手撫在他汗珠滾落的精緻面龐上:“我何止是愛你。”
擡頭吻住他:“姜澈,我命都可以給你。”
……
這一晚房間裡的動靜到夜半三點才結束。
桌上椅子上窗邊牀沿……
就是沒有在牀上。
房間裡的燈關了,兩人躺在牀上相擁而眠,迷迷糊糊睡去時,施煙還不忘問姜澈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惹得姜澈笑得胸膛震動,忍不住在她額上重重親了一口,又將她摟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