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還可以趁勢而下,一舉反攻帝國。
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只要給他機會,他就一定會這樣做,我一點也不敢小看他的野心。
從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跟判斷來分析,結果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只是,唯一的問題在於,他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底氣,能夠一舉戰勝北方島嶼呢?而且那些維京海盜們,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時機?
如果能夠在海上消滅北方領域精銳的陸上軍隊,那麼整個北方領域對於海盜而言,豈不就是意味着他們就能夠暢通無阻?
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做,除非他們不知道。
但是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就算是很保密工作做的再強,也不可能保證一點消息都不會泄露出去。
對於這一點,我非常確信。
而在此刻,當北方聯軍吹散天空的積雲之後,他們開始逐步展開陣型,以防禦的姿態,面對着這座城堡。
在夕陽的餘暉當中,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他們是想要構建營地的話,就必須要抓緊時間。
但是在我眼中,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我不禁皺起了眉毛,咬着自己的嘴脣。
作爲進攻的一方,那麼就天然的掌握着主動發起戰爭的優勢。
哪怕他失去了主動權,但是他依然掌握着這種優勢!
這個時候,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在對方的城堡面前構築防禦工事,這顯然是在主動放棄着開始戰爭的主動權。
每一位將領都很清楚,在戰場上獲得了主動權,就意味着贏得了戰爭一半的勝利。
但是他居然開始個構築營地,難道古瑞託斯這個傢伙瘋了麼?就算是他臨時構建的營地再怎麼堅固,也不可能比得上這座上百年的城堡。
難道他打算用着防禦的手段,跟這個堅固的城堡打一場持久戰?很可惜,這個傢伙可沒有那麼多的糧食可以滿足這樣的消耗。
在這個時候,我很清楚,聖火教會在有着絕對優勢兵力的情況之下,他們完全可以行有餘力的派出一半的軍隊對古瑞託斯發動進攻。
就算是不進攻,讓那五萬人迂迴到古瑞託斯的背後,斷掉他後路,那說不定就能夠進行一場陸上的殲滅戰。
我忍不住在心中罵道,他這個蠢貨,究竟在幹什麼?這樣的行動,簡直是一個蠢材纔會做下的事情。
除非我忽略了什麼。
當我從嘲諷中冷靜下來之後,我恍然意識到,古瑞託斯這個傢伙,不僅僅是在我的計劃裡,就算是在北方領域的進攻中,他也是一個誘餌。
作爲一個牽扯的一個誘餌,現在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他越蠢,豈不是也就越意味着,里奧能夠輕鬆的獲得戰爭的勝利了麼?
但是我仍然在心底裡,隱隱柑橘到有些許的不對勁,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開始準備起一個魔法。
就在士兵們的忙碌之中,天色也漸漸變得昏暗了下去,雙月再度出現於天空,繁星閃耀,在月光之下,雪地就像是一盞明燈一樣,照亮了整個世界。
我不相信在這個時候,里奧會什麼也不做,就在這裡靜靜的等待着天亮的到來。如果他是這樣的人,那麼從一開始我就壓根不會看上他。
我在天空當中,可以將一切都看着的清清楚楚,一扇城門在這個時候悄悄打開了,士兵手中握着兵器,儘可能的行動小聲的走出了城門。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個小時的時間悄然過去,這些零零散散的士兵大約集結了一萬之衆,而古瑞託斯並沒有察覺到。
這一萬人,用來在夜晚偷襲,數量已經足夠了。
唯一不是很眷顧他們的,就是這該死的天氣,風肆無忌憚的吹颳着,讓雙月的光芒毫無阻攔的照耀在雪地上,反射的光芒無比明亮。
如果這個天色能夠更黑一些,那麼就更好了,在無法判斷襲營軍隊的數量上時,那麼就算是四比一的戰鬥人員,也無法發揮出優勢。
一個小時的集結已經相當漫長,當他們集結完畢後,終於邁開了步伐,開始向着古瑞託斯的營地前進。
雪掩蓋住了腳步聲,而我在這個時候,我一直準備的魔法,也終於準備完畢,原因是我一直很好奇,這個風爲什麼會如此湊巧。
北方島嶼上凌冽的寒風一直在捲動着雲,可就是在這裡,偏偏是在這座城堡的附近,風向變的異常平穩。
我準備的魔法,就是爲了透過監視之眼探查周圍空氣當中的情況的。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個風有古怪!空氣中殘留的魔法元素太濃郁了,這是釋放魔法纔會造成的結果。
有着魔法師一直在釋放魔法,不動聲色的控制着這座城堡上空的天氣,讓夜色的月光能夠一直照耀在大地上。
在戰場上,這樣做顯然不是爲了賞月,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就是爲了在月光之下,讓黑暗當中的東西無所遁形。
就像是爲了驗證我的想法一樣,我剛剛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一個沖天的火光就引爆了戰場的第一擊。
一瞬間,修築的簡陋營地火光沖天,火把從士兵們的手上紛紛丟擲了出去,在營地前面組成了一道明亮的防線。
這些火把就像是明燈一樣,照亮了地面,也同樣照亮了聖火教會派出來襲營的軍隊。
偷偷摸摸的行動突然暴露在火光之下,顯然讓這一萬人愣住了,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行動,還是撤退。
但是容不得他們做出選擇的時間,當火光照亮過後,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準備就緒的弓箭手就已經紛紛彎弓搭箭,箭矢飛向了火光所照亮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已經無需再節省攜帶的弓箭,但凡是站在火光照耀當中的人,都有被射死的可能。
弓箭手一波波的齊射,在短短一分鐘內,射出了足足二十輪。
在如此密集箭矢的覆蓋之下,襲營的軍隊被生生阻斷了攻勢,他們被迫停在了火把面前。
我雖然並不清楚,在箭雨下,這總共折損了他們多少的人手,但是,這起碼有着五分之一的黑影,已經倒在了雪地之中。
厚厚的雪被,不僅能夠掩蓋住偷襲營地的腳步聲,同樣也能夠掩蓋住重騎兵衝鋒時的腳步聲。
在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難怪古瑞託斯放棄了戰場的主動權。
他是想要故意這樣做的,在遠方的叢林中響起來的聲音就是證據,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支重騎兵已經埋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