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直白的說出來,反而更有利於交換彼此的利益,這也是我的目的。
她如果答應下來,或者說僅僅只是接過我口中的話茬,那麼我先會提出讓她無法答應的條件。
在聽到我的話之後,這位帝國軍隊的統帥,她張的張嘴巴,僅僅只是思考了幾秒鐘,就回答了我。
“閣下,您說的沒錯……”
在她回答的瞬間,我原本想直接插嘴,打斷她接下來說的話。
可是在這個時候,事實卻不如我所願,這位強硬的女士,她直接將我的插嘴,用自己憤怒的眼神,以及那無比強硬的口氣,扳折回來。
情況一時間有些變得糟糕,變得失去了我的控制,無可抑制的滑向了她的一方。
“請您聽我說完閣下,這場戰爭的確不會終止,但那就像是過去的五天一樣,它可以暫時變得和平。”
短暫而毫無意義的和平,我的尷尬漸漸變成了冷笑。
“這不可能的,女士!這不可能。”我用着無比堅定的口氣否定了她的建議。
和平的確是每個人都需要的東西,但是對於我而言,那隻會讓我非常難受,就像是過去的五天一樣。
我猜不到他們會要做什麼,也許是在背地裡偷偷計劃着刺殺這種陰謀,又或者想分化籠絡北方領域的貴族。
維持短暫的和平,並將這種戰爭狀態持續不斷地進行下去。
對於我而言是一個最愚蠢不過的選擇。
因爲那樣帝國就可以保持着高壓的武力威脅,同時,一點點風化着北方領域的力量。
那就於我來說將是一次致命的打擊,除了我之外,有誰不想當北方領域之王呢?
所以在這個時候,如果我答應她的要求,或者說,這種和平假象的建議。
那將會讓我陷入到永遠也無法翻身的境地。
我不會這樣愚蠢的,答應她的,這樣的要求。
“您甚至沒有聽我所說的回報。”這一次,輪到這位帝國的統帥不滿了。
回報?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會跟比自己弱小的人講究公平交易。
除非是施捨,否則就絕對不會有人就這樣輕易答應別人的條件。
我對於她的言語抱着冷笑,搖着頭說“我並不感興趣,女士。”
“你們所給出來的東西也隨時會拿去,依靠着別人的施捨,我早就活活餓死了。”
她臉上露出了一種,和煦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位天使似得,對凡人報以溫暖。
“看來閣下曾經經歷過很多,這個世界上,悲慘和陰暗的事情,所以您不怎麼相信,善良的人。”
這話在我聽起來,簡直像是一種斥責,他看起來就像是在斥責着我,爲什麼不相信這個世界上仍然有個善良的人存在。
我從未抱有這種想法,是她斷章取義從中抽取和曲解我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當然有的善良之輩,但是善良的人絕對不會是她,絕對不會是帝國的軍隊。
需要依靠戰爭這種骯髒的事情,來維持着自己的利益集團的平衡,以及帝國的延續。
這種手段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作嘔了。
他們居然敢這樣說我,假借着善良的名義,試圖斥責着我,沒有着一顆仁慈謙憫的心。
那聽起來實在是太糟糕了,糟糕的讓我想一巴掌打到她的臉上。
可是這畢竟是一次正式的外交場合,我並不能這樣做,也絕對不能這樣做。
我強壓下自己心頭中的憤怒,深深吸口氣,保持着不以爲然的姿態。
“這個世界上的確有着善良的人,但是那應該不是您。”
我沒有必要給自己的敵人面子,她是我的敵人,有可能在下一秒,雙方就會拔出自己手中的武器。
“不論你對我的看法是怎樣的,在這個時候,我都必須要告訴你,戰爭與和平,你只能從中選擇其一。”
她板起了自己的臉,高高揚起自己的頭顱“那我最後再確認一次,閣下。”
“你真的要拒絕帝國賜予你的東西嗎?北方領域的王,跟陛下平起平坐的資格,以及擁有軍隊的權力。”
對此,我報以冷冷的微笑。這應該就是他的最後通牒了。
她主動說出自己的條件時,在這個時候,就意味着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希望。
“和國王陛下平起平坐的資格?那是每個人生來就有的,我的王冠不需要別人贈送,我會自己伸手去拿。”
“和平是不可能的,這種在戰爭下虛僞的和平,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打着什麼樣的小心思。”
在此刻,我算是跟她徹底的撕破了臉。
“那麼就祝你在接下來的戰爭中,能夠有幸運之神的庇護吧。”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這次以和平爲名的會談終告破裂。
帝國的旗幟仍然在飄揚着,在我看來,那簡直無比刺眼。
這位騎着白馬的帝國統帥,她轉身回到了城堡當中,就好像做出錯誤的決定,是我,而不是她。
如果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者是屬於她的,這個女人大可以在史書中大肆書寫着,她曾試圖用和平的手段解決這些問題,然而那些,已經被我拒絕了。
這是不是虛僞的謊言而已。
北方領域現在的處境,根本不需要和平,長久的寧靜會讓現在處於戰爭狀態的北方領域陷入到盲目的自大。
就是因爲通過戰爭,北方領域才團結在一起。
當戰爭停止之後,他們真的還會像現在一樣這麼團結嗎?爲了利益與這些貴族們一定會互相大打出手。
而已經越過了北方森林的帝國軍隊,他們可就在也沒有了阻攔。
就算帝國的軍隊不以正式帝國的名義,發動的侵略戰爭,但是他們仍然可以用強大或者正義的姿態,去蠶食這些勢力。
譬如慫恿着一個弱小的貴族,去挑釁一個強大的貴族。
當雙方的矛盾積累到了兵戎相見的程度時,帝國就可以捍衛正義之名,去消滅對方。
北方領域之王的王冠,對我而言有何用呢?
我可不是隨便一點甜頭,就能糊弄的人。我所要掌握的,是真正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