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放學
艾莉眼珠一轉，去了二樓，到蘇晨身邊問：“傻大個在幹什麼？”李然還在考場內穿梭，在一些學員身邊停留的時間長短不一。
蘇晨手拿紅茶杯，問：“爲什麼要告訴你？不過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你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誠實回答伱一個問題。”
艾莉看了看蘇晨：“說吧，就算你想知道我穿的內衣顏色，我也會如實告知。”
“切！”蘇晨嫌棄一笑：“這種事豈能瞞過我的法眼。我的問題很嚴肅，冰刺是否參與了推進韓城拍賣會的工作。”
“嗯？”
蘇晨道：“每個職業都有每個職業的定位和禁制，任何人逾越了職業的禁制，必然會遭受相應的懲罰。”
艾莉反問道：“幽靈團對這件事也有興趣？”幽靈團是一些自以爲很有錢，很聰明的人組建一個秘密俱樂部，他們追求完美犯罪。具體情況與本書無關，有興趣瞭解可看《賊警》。
蘇晨：“沒有，完全沒有興趣。我想告訴你，一旦韓城拍賣會被盯上，所有主觀協助舉辦拍賣會的人都會成爲七殺目標，包括你們。那羣瘋子纔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目的，他們的思維非常簡單，你在知道拍賣會的情況下，仍舊幫助拍賣會的進行，那你就與人販同罪。”
艾莉終於認真起來，回答：“我嚴肅回答蘇先生問題，我們絕對不會放任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
蘇晨笑道：“別那麼嚴肅，我猜你是冰刺，懶得調查，這才隨便訛一句。”
艾莉一時間無語。
蘇晨道：“韓城是目前唯一能確定有七殺成員常駐的城市，你們肯定也會盯死韓城。對了，你回答了我問題，我也得回答你問題。李然在找人，他如同一隻野獸在人羣中聞味道，正在尋找那位曾經挾持我的人。不過連本少爺都找不到的人，他肯定也找不到。”
蘇晨：“他不怕這人，卻怕這人悄無聲息的加入他的團隊，所以內心有些緊張。”
艾莉問：“他停留在某人身邊，某人就是嫌疑人？”
蘇晨：“他不聰明是相對於我來說，而不是你，不要自作聰明。”
……
考試結束，現場打分，一張張答題卡被放進儀器，掃描之後就出成績。
車偉咖位最低，由他來念分：“金珠62分，鄭關57分……”超過49分的學員到左邊列隊，少於50分的學員由校務陪伴收拾行李，即刻離開學院。所有知道答案的學員，無一例外得分全部低於10分，他們所背誦的答案大部分是錯的。
“餘明，81分。”
“崔建，63分。”
崔建鬆口氣，車偉接過校務的答題卡：“南宮，185分。”
“哇。”所有人一片驚呼，這不僅是第一個獲得超過150分的學員，也是獲得超高分數的學員。他的分數超過第二名於明100多分。
車偉：“南宮，右邊列隊。”
一個身高一米六出頭，戴着眼鏡，扎着短馬尾的女生，低着頭走到考場右側，看模樣似乎是犯了什麼錯似的，有些侷促不安。她的身材瘦小，作訓服穿在她身上有些拉胯。
車偉：“時風……”
站立在車偉身邊的艾莉低聲說了一句，車偉看上面18分的成績，念道：“50分。”勉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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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口罩的時風保持冷冷的表情，走進左列隊伍中，他的前面是餘明，餘明回頭看了眼時風，不吭聲。時風也不理會餘明和崔建，雙手插褲，酷拽表情。
本次考試結束，剩下學員80人，其中超過150分，擁有選擇教官權力一人。
車偉拿大聲公道：“考試結束，週末想留校到校務處登記，以便食堂提供食物。週一早上八點分班，分別對應四名教官和一個綜合班。祝大家週末愉快，解散。” 大家解散，艾莉先大家一步到妹子南宮的身邊，牽着妹子的手：“小美女，你複姓南宮，還是單姓南？”
妹子回答：“我姓南名宮。”
艾莉點頭：“好有個性，我姓艾名莉，我們好有緣。我請你吃法餐。”
妹子侷促道：“這，不用了吧？”
艾莉：“沒事，女生就應該團結在一起，免得那些臭男人欺負我們。”
李然看手機，拿到南宮的資料，從基本資料看，在高中時南宮是一名學霸。南宮家境一般，父親在病牀躺了十年，於兩個月前去世。母親爲照顧父親一直打小時工，目前在菜市場賣魚。
今年才20歲的南宮沒有念大學，甚至沒有參加高考。她19歲入職巨木集團，在巨木集團旗下子公司的一家炸雞連鎖店做服務員。南宮有案底，她在18歲因爲涉嫌信用卡詐騙被退學，並且被判1年監禁。
一些大型企業會僱傭一定比例的刑滿釋放人員，緩刑人員，殘疾人，南宮就是以刑滿釋放人員身份投遞履歷獲得服務員的工作。
蘇晨看李然手機，道：“是塊璞玉。”
李然輕嘆氣：“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琢玉的時間和耐心。”
蘇晨：“落在其他人手上就是塊石頭。”
李然道：“落在我手上雕琢好，也就是份工作。”
蘇晨糾正：“收入很高的工作。看中誰了嗎？”
李然道：“給你一份名單和資料，幫我參考一下。”
蘇晨：“你請吃飯。”
李然：“好，我請。”
……
保鏢學院在東城郊，西鳳山在西郊，兩者一東一西，加之交通不方便，跑一趟需要兩個多小時。離開保鏢學院，崔建暫時不回西鳳山，先聯繫了劉勝，劉勝給了一個地址，崔建騎上小黃車十幾分鍾後到達一處魚市。騎車穿過魚市，順着海邊再走了幾公里，這一路停泊了很多漁船。
看着手機上的位置，崔建把小黃車放在泊車處，步行百米上了停靠在路邊的劉勝汽車。汽車朝回開了一公里，崔建戴上口罩，套上新衛衣兜帽，再佩戴墨鏡，從海堤邊走下去，上了一艘名爲成功號的漁船。
拉開駕駛艙邊的門，順着樓梯走進30平米大小的船艙。崔建拿掉口罩和衛衣，露出掩蓋下的蒙面巾與頭巾。
沙發上坐着一名男子，和崔建一樣的打扮。男子的對面沙發有一人，手腳被捆綁躺在沙發上，他穿着一襲黑色緊身衣，茶几上放着蒙面巾和蒙面布，上面的倒十字被打了X，顯然此人就是被崔建從保鏢學院中撈出來的小水。
崔建靠到一邊，道：“我叫小月。”
男子回答：“我是小木。”
崔建問：“怎麼個意思？”
男子：“管家讓我們決定，畢竟還得給外人一個交代。”
崔建看小水，精緻的臉龐讓人雌雄難辨。他側頭看崔建，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男子把面前手機遞給崔建，崔建發現上面有小水的全部資料。這也是十幾年來第一次完全對內部解封的個人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