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來月捂着受傷的臂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他跌跌撞撞原路折回。
西廂客房。
顧傾城剛剛躺在牀上,她似乎聽見了遠處的槍聲。
“奇怪了?怎麼會有槍聲?香鎮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傾城憂心地自言自語。
不一會兒。
門外,花來月的身軀撞在門板上,急促的聲音,
“伊人。。”
顧傾城聽聞門外的動靜,從牀上坐起來,驚訝道,
“舅舅?你怎麼又回來了?”
“伊人,開門,我受傷了。”花來月身軀貼着門板,在門外虛弱的聲音。
顧傾城聽着,連忙下牀,扯過外衣披上,快步跑過去,拉開了房門。
“伊人。。”
花來月整個身軀撞進來,彎着腰,一掌捂着臂膀上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地涌出來。
顧傾城見着,大驚失色,“舅舅,你怎麼受傷了!”
顧傾城扶着花來月進屋,將他扶到了椅子上。
“我中了槍傷,子彈要立刻取出來,你去喊府中的大夫來。”花來月虛弱的聲音。
顧傾城見着,顧不上那麼多,“你等着,我立刻去喊大夫!”
片刻之後。
子彈被取了出來,傷口包紮完好,大夫退了出去。
花來月躺在了牀上。
顧傾城小心翼翼爲他蓋上被子。
“舅舅,你怎麼受傷的?好端端怎麼受傷了?”顧傾城關切地詢問。
花來月躺在牀上,那一雙眼睛泛着無奈,嘆了一口氣,
“伊人,霍連城來找我了。”
“。。。”顧傾城雙眸瞪大了,心絃緊緊一扣,片刻說不出話。
花來月看着女人的反應,內心鬱結,因爲他看見她的情緒,只有面對霍連城纔可以如此不平靜。
“伊人,霍連城不知道從誰那裡得知,你我要成親,所以來找我,他估計是不敢見你。”
顧傾城垂落眸子,視線看着花來月臂膀上的槍傷,聲音壓低了,
“你身上的這一槍,是他開的?”
花來月同樣垂落雙目,低聲應了,“嗯。”
顧傾城皺緊了眉頭,一雙手握緊了,憤怒的聲音,
“霍連城果然是本性難移!殘忍無度,爲所欲爲!他以爲他是誰!”
“伊人,你不要激動!”
花來月連忙開口,“霍連城就是個瘋子,你何必跟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般見識。”
顧傾城一雙鳳眸盈滿了愧疚,泛着溼潤,看着花來月,
“舅舅,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受傷,我真的可以想象,霍連城心狠手辣,下手很重,若不是您身手好,他很有可能已經把你給殺了。”
“這不關你的事。”
花來月伸手按住了顧傾城的手,輕輕拍了拍,
“伊人,我不擔心自己,我現在擔心的是你,我擔心他又會對你做出瘋狂殘暴的舉動。”
顧傾城勾脣冷笑,“怕什麼!我已經死過兩次了,這一次霍連城再敢對我做出變態的事情,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我已經受夠他了!”
花來月聽聞,目光憂心,撐着胳膊起來,
“伊人,別衝動,還是想個全身而退的萬全之策。”